「沒關(guān)系,你就是你,不管你現(xiàn)在是什么身分,我都愛你!鼓钋榭羁畹卣f出心底的想法,不管她是云夕抑或是裴夕月,只要是她,他都喜歡。
即使她失去記憶,換了個新身分,他都同樣再次愛上她。
「不管我是什么身分,我也愛你!古嵯υ码p頰羞紅,露出嬌羞的笑容,這下終于能坦然表達自己的愛意了。
上一輩子,她礙于身分,一直壓抑著對他的情感;這一輩子,她以為他心有所屬,又只能壓抑著對他的喜歡,原來她從頭到尾都在吃自己的醋。
墨玄心里的喜悅不亞于她,原先根本不敢妄想自己能跨越身分的藩籬和公主兩情相悅,現(xiàn)在兩人不僅能誠實面對感情,也沒有了阻礙。
「夕兒,我前陣子說了讓你傷心的話,對不起……我害怕自己會喜歡上你,害怕自己會違背了和你的誓言,才會說出要你別喜歡上我的這種話,我擔(dān)心我們的距離越是親密,越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心。」今晚她突然情緒爆發(fā),就是因為自己之前說了那種傷人的話,讓她一直壓抑著。
這幾天他也看出來她一直在躲著自己,他所說的那番話肯定傷她很深,她今晚眼里噙著淚水向他告白的模樣深深烙印在他的腦中,明明承諾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,沒想到傷她最深的人就是自己。
「你一直以為裴夕月和云夕是不同人,就連我也不曉得自己就是云夕,這不能怪你,只能怪我太有魅力,讓你愛上我兩次。」裴夕月不喜歡他自責(zé)的模樣,纖細的柔荑輕輕拂上他的面龐,露出狡黠的笑容打趣道。
「你可害我差點就成了三心二意之人!鼓プ∷谧约耗樕献鞴值氖,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「幸好你喜歡上的都是我,若是你喜歡上別人,我生生世世都不會放過你。」她瞇起明媚的雙眸,語氣像是威脅,又像是橋嗔!肝彝蝗幌氲,你上次為什么讓黃琪螢抱著你?」
那天見到黃琪螢抱著他的畫面,差點讓她被自己的醋意給淹死,但那時又覺得自己沒資格吃醋,矛盾的心情糾纏著她好幾日。
「你看到了?那天她突然抱上來,我那時又不方便推開她或自己退后,我已經(jīng)明白告訴她自己心有所屬了,你別生氣好嗎?」雖然訝異當(dāng)時竟然碰巧被她撞見,但他更擔(dān)心她會因此生氣或是難過。
「誰說我生氣了?我是那種人嗎?」她噘起嘴,原本就只是逗逗他罷了,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知道墨玄的心意,過去的事沒什么好計較的。
墨玄定睛看著她,久久不語。
裴夕月害羞地別開視線,被他這樣看著,害她有些心虛。
「好啦!我就是愛吃醋、愛生氣、愛使性子,還老破壞你的桃花,那你別喜歡我了。」以前她阻止了父皇給墨玄賜婚的事,他是知道的,事后他并沒有多說什么?吹剿粚λ幸馑嫉呐輪T圍繞,和看到他被黃琪螢抱了后,她都暗自醋意橫生,說穿了她就是個醋壇子也沒錯。
「說什么傻話,弱水三千,取一瓢飲足矣,你不喜歡我和別的女人走得太近是因為你心里有我,以后我會表明態(tài)度、保持距離的,也不會再隨便讓別人抱我了。」就像他聽到她要去見謝展翼時嫉妒到強行攔住她,不想讓她離開,戀人之間相處原本就該給予對方足夠的安全感。
「墨玄,謝謝你這么在意我的心情。」裴夕月恩喜而忍不住嘴角上揚,雖然她已經(jīng)不是金枝玉葉的南寧國公主,但在墨玄面前,她還是最得他寵的公主。
墨玄伸手輕輕撥開她有些凌亂的瀏海,憐惜地輕撫她的額角,不僅有道傷口,而且也腫了起來,「你受傷了,要不要去醫(yī)院一趟?撞到了腦部,保險一點還是去做個檢查吧!」
「嗯……不過我們先報警再去醫(yī)院吧!古嵯υ峦虮淮驎炘诘氐哪凶樱幌氲椒讲拍凶訉λf的話,仍舊隱隱感到發(fā)毛,她縮了縮身子,更往墨玄懷中靠去。「裴夕月會在度假時出車禍,就是這個人害的,他千方百計想害死裴夕月,為了想和裴夕月在一起……」
老天,這個人的想法太過瘋狂,根本已經(jīng)成了心理疾病了。
「讓你受到驚嚇了。」墨玄心疼地緊緊摟著她,能感覺到她纖瘦的身子還因為心有余悸而瑟瑟發(fā)抖!高@個人有沒有對你怎么樣?」
當(dāng)他趕到的時候她已經(jīng)昏迷在地,并不曉得這個男人有沒有對她做出什么冒犯的行為。
「我沒事,雖然當(dāng)時很害怕,但我相信你會來救我的。」她伸手想撫平他緊皺的眉心,他看著地上那名男子的目光簡直像是想要殺了對方似的,她敢說,若是對方真的傷害了她,墨玄肯定會直接動手了結(jié)了此人。
他以前是武功高強的侍衛(wèi),殺人見血之事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,但他們現(xiàn)在身處的地方可不能隨意殺人。
「沒事就好,保護你是我畢生的責(zé)任,不管我是不是侍衛(wèi)或是保鏢,只要我還在,就不會讓人傷你分毫!箷氡Wo她,并不是出于職責(zé),而是因為她是他心里所愛之人。
后來,兩人打電話報警,遇到這么大的事,當(dāng)然也通知了紀芷菡,而陳宥正在紀正菡身邊,兩人得知消息后,連忙趕到裴夕月的住處。
警方將已從昏迷中醒來的男子帶回警局,而裴夕月在其他人的陪同下也一起到警局做筆錄,她將自己今晚的遭遇和之前車禍真相一五一十告訴警方。
車禍發(fā)生后,因為她對車禍當(dāng)天的記憶很模糊,一直以為是裴夕月駕駛不當(dāng)才撞上山壁,而且突然變成了裴夕月也讓她很慌張,壓根沒想過去查證車禍的事,F(xiàn)在想起來,應(yīng)該能從現(xiàn)場的監(jiān)視器找到自己是被逼車才撞上山壁的證據(jù),如果男子當(dāng)時駕駛的車還在,或許還能調(diào)閱他車上的行車紀錄器。
「墨玄,你先帶夕月去醫(yī)院吧!后續(xù)的事情我留下來處理,你們不用擔(dān)心,夕月的傷勢要緊!辜o正菡一聽見裴夕月遇到這么兇險的事,嚇得一整晚都沒松懈過,不只要留在警局處理后續(xù)事項,經(jīng)紀公司這邊也有很多事情要忙,估計裴夕月要成了明日的新聞頭條。
「我開車送你們?nèi)メt(yī)院。」陳宥也很擔(dān)心裴夕月的狀況,明星真不好當(dāng),除了是眾目的焦點,還要防范喪心病狂的粉絲。
「我送夕兒去醫(yī)院就好,陳大哥留下來陪紀姊吧!鼓录o正菡一人可能會忙不過來。
「夕兒?我說你們的關(guān)系什么時候進展到這一步的?」紀正菡曖昧地看著他們兩人緊緊交握的手。
原本以為是因為裴夕月受到驚嚇,需要人陪伴,才會一直抓著墨玄的手,可是現(xiàn)在看來似乎不只如此,她聞到了一股戀愛味。
「反正、反正就是這樣,你和陳大哥之前不是很贊同嗎?」裴夕月噘起嘴,因為被揶揄而羞紅了臉。「紀姊,之前請你幫墨玄找人,現(xiàn)在不用找了,發(fā)生了很多事,總之墨玄要找的人已經(jīng)找到了。」
「好、好、好,不過警局外頭圍滿了記者,『夕兒』出去時可要謹慎點,不然明日的頭條可就要換成了你的緋聞!辜o芷菡刻意加重了這個親昵的稱呼,果然如愿以償逗得裴夕月更加害羞。
「紀姊,別這樣逗她了!鼓谛牟蝗,怕再這樣下去,裴夕月的頭就要低到地板上去了。
「別再為難他們了,說不準他們以后天天在我們面前放閃,借機報復(fù)。」陳宥寵溺地摸了摸女友的頭,而后接著說道:「我送他們上計程車,外頭人多,怕他們不好出去!
在墨玄的陪同下,裴夕月在醫(yī)院包紮傷口和做了檢查,所幸只是頭上腫了個包,并沒有其他后遺癥。
期間,謝展翼打了電話給她,其實這之前,謝展翼已經(jīng)打了好幾通電話,不過她根本無暇理會謝展翼,差點就忘了自己約了對方。
裴夕月猶豫著該不該接電話,可是墨玄臉上陰沉的樣子讓她完全不敢接起,看來墨玄真的很討厭謝展翼,她只好快速傳了封訊息,向謝展翼道歉,并說自己遇到些事情,無法赴約。
當(dāng)他們到住處時已經(jīng)是三更半夜,當(dāng)墨玄送她到家門口時,她拉著他的手不肯松開。
「墨玄,我不敢自己睡,而且我家的落地窗也壞了,今天讓我睡你家好不好?」今晚的事讓她心有余俘,一想到要自己待在屋里就感到害怕,她家的窗子現(xiàn)在還是破裂的狀態(tài),根本無法安心入睡,只好可憐兮兮地央求他收留自己。
墨玄向來就拒絕不了她的任何請求,點頭應(yīng)下之后,才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似乎不太妥當(dāng)。
他甩開腦中的浮想聯(lián)翩,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,她只是因為害怕,才需要有人陪伴,沒有別的意思。
裴夕月是真的打從心底害怕一個人待在屋里,就連要回家拿換洗衣物時,她都要求墨玄要在一旁陪著,就怕落單,彷佛一只需要人保護的雛鳥般,讓人無法舍下她。
「夕兒,床讓給你睡,我打地鋪。」兩人輪流沐浴完后,墨玄將床鋪整理好給她睡,自己則將被單鋪在地板上,準備今晚在地板上度過。
本來想著要把臥室讓給她,自己去睡客廳,可是看她這么害怕一個人待著,他又于心不忍。
「墨玄……一起睡床上沒關(guān)系的,地板上不好睡。」裴夕月拉著他的睡衣袖口,主動提議同睡一張床,讓她略顯得難為情,視線不斷往一旁飄去,就是不敢看向他。
她并沒有想霸占他床鋪的意思,怎么能鳩占鵲巢,讓他睡在地板上呢?反正床夠大,容得下他們兩人。再說,兩人今晚已確認了關(guān)系,再者,她知道這里的情侶同睡一張床也沒什么。
「不行!鼓胍矝]想立刻拒絕,他的思想比較保守,即使是情人,在男未婚、女未嫁的狀況下,共處一室已是踰矩之事,更何況是同床共枕。
而且……他是個男人,身心都健全的男人,和心愛的女人同睡實在沒有把握能坐懷不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