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著行李,羽若芽站在車前,望著身旁表情不太爽的男人,白皙的臉蛋露出嬌柔的笑靨。
“記得……想我!
慕毅俯首,深深的吻住她,半晌,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她的唇。
“自己小心一點!
“我只是回家一趟,最快半個月后就回來了!彼龔牟恢溃瓉碜约阂矔粣矍榉。
“十天。”一想到將有半個月的時間見不到她,慕毅更加不滿了。
都是傅龍澤這多事的家伙,要不是他接到那群委托人的電話,他的女人也不用離開他身邊。
“別這樣,你知道的,我和不少國家有合作任務,如果再不回去,我怕一些工作會趕不及,就算要婉拒請求,也得幫他們找到替代人選,而且我只是回臺北,又不是多遠的地方!比绻娴奶肽顚Ψ,只要坐車,很快就可以見面。
羽若芽輕笑的踮起腳尖,在他的嘴角印下一吻,睢他不高興的表情,過去不這么認為,現(xiàn)在卻覺得他好像長不大又愛吃醋的孩子。
“對了,你和龍澤很熟?否則他怎么都叫你小芽?”他一點也不喜歡其他男人這么叫她。
“我和他只是工作上的伙伴,我從來不知道你這么霸道,連人家怎么叫我都要管。”雖然說得有點不滿,但是她還滿喜歡他的霸道。
“哼!”
“好啦,那我先走了,你在實驗室里要小心一點喔!還有,別太晚睡。”
看了看手表,她不舍的伸手環(huán)抱他的腰,撒嬌的躲進他的懷里,再用力吸一口氣,嗅聞他身上的氣味。
糟糕,他一定是對她下了毒,害她舍不得離開。
慕毅低頭,在她的頭頂印下一吻。
如果幾個月前有人告訴他,他會為了一個女人患得患失,他肯定會送一份大毒禮給對方,但是現(xiàn)在……唉,原來他也只是個普通人。
直到黑色的車影消失不見,慕毅這才轉身,準備走進屋內。
“阿毅!蓖蝗,慕蕭的聲音響起,不若以往那般輕佻。
慕毅知道他肯定有事,于是轉身面對他。
“出事了,你那里還有沒有SR5的樣本?”慕蕭的表情十分嚴肅。
“怎么了?”
“聽說抓到制造SR5的那名科學家了,警方在他家的地下實驗室發(fā)現(xiàn)幾具尸體,阿司叫我拿一份樣本給他,他在俄羅斯,看樣子他們打算拿你破解的樣本與實物對照。”慕蕭邊說邊看手表,時間非常趕。
“有,你和我進來吧!敝狼闆r危急,慕毅也不刻意刁難人率先走進屋里。
慕蕭尾隨在他身后,環(huán)顧屋子一圈,好奇的問:“若芽呢?”最近老是黏在一塊的男女,這會兒竟然只剩下慕毅一個人。
慕毅從實驗室里走出來,將一只裝有綠色液體的試管交給慕蕭。
“有幾個工作需要她,剛才龍澤派司機來接她回去!
“喔!蹦绞挼难壑虚W過詭異的光芒。
“你自己過去小心一點,還有,這瓶毒給你,如果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不對,記得先服用!奔热皇且街圃霺R5的科學家那里,不論是否有危險,還是得小心預防。
“謝啦,那我先走了!笔障滦值艿暮靡,慕蕭趕忙離去。
屋內霎時變得空蕩寂靜,許久不曾如此,慕毅有些不適應的皺起眉頭。
半個月,只要半個月……
好一會兒,他吐出沉沉的一口氣,轉身,進入實驗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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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星期后,下午時分,門鈴聲刺耳的響起,持續(xù)不停。
慕毅神色不悅的踏出實驗室,打開大門,也不管來者何人,劈頭就罵道:“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才來打擾我!
“阿毅有件事恐怕必須讓你知道……”慕蕭欲言又止。
不知為何,優(yōu)妮紅了眼眶。
慕毅仍是那一百零一號的死表情,卻因為不祥的預感而繃緊神經(jīng)。
“到底有什么事?”看著面前三人不安的神色,他不以為自己真的想知道。
“出事了!备谍垵沙林氐拈_口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慕毅的嗓音冷冽,目光森冷可怕。
“SR5……恐怕有問題。”慕蕭垂下眼,無法正視他。
即使是自家兄弟,有時候他仍覺得慕毅非?膳,等他說完接下來要說的話,不知道今天能否活著離開這里?
“SR5?你不是帶著樣本去俄羅斯了嗎?難道是我的樣本有問題?”慕毅嘲笑的說,他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原來是那東西沒辦法解,想找他幫忙。
“英皇集團的科學家們沒有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制造出SR5的解藥!
慕蕭一語帶過。
慕毅自從完成SR5的分解制造后,他的工作算是完成了,也就不再管這件任務。
“什么意思?”慕毅皺起眉頭,聽出慕蕭話中有話。
不是他太有自信,而是以他對英皇其他成員的了解能加入英皇的科學家,全是相當有能力的佼佼者,就算再如何差,也不可能過了這么久還找不出解藥。
“我們需要你和科學家們一塊制造出SR5的解藥!备谍垵山忉。
“我?制造解藥?你頭殼壞了?”慕毅忍不住諷刺的說。
“阿司找到了制造SR5的科學家,不過……他已經(jīng)死了!备谍垵蓜e具深意的看著慕毅。
“死了?你話中有話,說吧。”慕毅冷笑的扶了扶鏡框,龍澤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扭扭捏捏?
“阿司找到制造SR5的科學家后,原本打算對他嚴刑拷打,逼問關于毒物的成分,沒想到那個科學家也是一名用毒高手,他毒死看守人員后,把唯一一瓶SR5的毒液注射到人體內,然后食毒身亡!边BSR5的藥瓶都被那名科學家銷毀。
“唯一的一瓶?我不懂你的意思!睆腟R5出現(xiàn)到現(xiàn)在,少說數(shù)個月了,怎么龍澤會說唯一的一瓶?
“上次你完成的毒,是那名科學家仍在實驗階段的毒物,真要說,那是第二代研究,第一名死者吃的是第一代SR5,那同樣也是研究的實驗品!蹦绞捳f。
“也就是說,現(xiàn)在注射到人體內那唯一一瓶的SR5,是改良過的第三代,也是所謂的完成品?”那種真的會成為毒氣散發(fā)空氣中,間接侵入人類身體成為流行性傳染的毒藥?沒想到,慕毅又皺起眉頭。
他已經(jīng)夠煩了,為什么這些人還要故意把事情說得這么復雜?直接告訴他,他必須重新從那個被注入SR5實物的倒霉死者身上找出毒物成分不就得了?
“對,不過……”傅龍澤頓住。
“你們有將那個倒霉死者的血液帶回來吧?在哪?”慕毅自信滿滿的認定,只要給他一個星期,就能解出毒物成分。
他之所以這么肯定,是因為嚴重影響他的工作進度的若芽離開了,屋里只有他一人,不會被打擾,以他的能力,只要一個星期就能完成這項任務。
若芽……算一算,她已經(jīng)離開一個禮拜了。
“沒有!
“沒有?那你還要我找出毒物成分?”慕毅冷冷的瞪著眼前的三人,開始覺得他們是來亂的。
“唯一的一瓶SR5成品的確是被注射入人體,但是我們不清楚要多久才會導致死亡,我們也不知道當那個人死亡時,必須在多快的時間內找出解藥,不過……基本上,我們不能讓那名受害者死去,所以……所以才希望你能和科學家們一同進行研究!蹦绞捈燃逼扔志o張,還有些心虛。
“你是說那個倒霉鬼沒死?人在哪?被注射多久了?”慕毅流露出感興趣的眼神。既然若芽還有一個禮拜才會回來,那么他不介意陪他們一塊前往俄羅斯。
“受害者還在俄羅斯,被注射四天,但是……受害者跑掉了,阿司已經(jīng)加派人力在尋找!
“你是說……受害者逃跑了?你們是怎么看顧人的,竟然讓人跑掉?我看還是等到那名倒霉鬼死了之后,再把血液寄給我。”慕毅微皺眉頭,當下沒了興趣,而且嫌浪費時間,說不定去一趟俄羅斯,沒花一個月,也得花半個月。
“不,那人不是逃跑,只是躲起來,為了怕成為擴散病毒氣害死人的兇手,只好在沒人發(fā)現(xiàn)的時候躲起來,打算獨自面對死亡!笔懿涣四揭阏f得如此絕情,優(yōu)妮大喊,咬著唇,淚水在眼眶里打轉。
“總而言之,等你們找到那個人再說吧。要是他死了,那正好,記得把他的血液送來給我,再見!蹦揭愦蛩汴P上門,反正他本來就是無情的人,雖然受害者很可憐,但是他不想白費力氣做無濟于事的工作。
優(yōu)妮低頭,囁嚅的說:“是羽若芽……”
慕毅聽到了,手僵在門把上,“什么?”
“優(yōu)妮……”傅龍澤和慕蕭有志一同的垂下眼,不敢面對前方的男人。
“你……剛才說什么?”
優(yōu)妮靜默不語,沒有勇氣再說一遍。“你剛才說什么?”慕毅再問一次,口氣慌亂。
慕蕭等人都不再出聲。
一股冷意竄過慕毅的背脊,他輪流看著眼前三人,情緒失控的大吼,“優(yōu)妮,你剛才說什么?”
優(yōu)妮抬起淚濕的雙眼,語氣好輕,好柔的說:“在俄羅斯被注射SR5,為了不傷害其他人,不想成為傳染原,打算獨自面對死亡的那個人,是……羽若芽,你聽見了嗎?聽懂了嗎?羽若芽就是你口中那個倒霉鬼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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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到底是怎么發(fā)生的?
呵……她拒絕去記起。
面色蒼白的羽若芽窩坐在大樹下,雙手緊緊環(huán)抱身子,好像這樣能保護自己,安慰脆弱易碎的心靈。
凌亂的發(fā)絲,沾上污泥的臉蛋,毫無生氣的雙眼……此時此刻,她的腦袋一片空白。
“無路可退了……”她絕望的低聲呢喃,淚如泉涌。
再走,她也不知道應該去哪了……
躲在某座不知名的山林里,羽若芽神情茫然,死寂的臉孔毫無溫度。
“我只能躲在這里,這樣才不會傷害到其他人!
無力的將頭埋進曲起的雙腳間,她的心冰冷得毫無感覺。
一星期前,她沒有回家。
不,正確的說法是,她確實是在回家的途中,但是被慕蕭攔截了。
原本她打算回去幫委托人找到其他人代理她手上所有的工作,然而慕蕭不斷的哀求她幫忙,再加上與她在意的SR5有關,于是她接受了這份工作,和慕蕭一塊飛往俄羅斯。
羽若芽忍不住苦笑,原以為這次和先前一樣,只是一份工作,只要把工作完成就沒事了,沒想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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