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在難過��?那就別進去了,我陪你去喝一杯�!�
“都到了,至少也要打聲招呼再走�!�
兩人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。
周圍人群的竊竊私語,并沒讓葉亞韻卻步,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。
“這些入圍在外面干嘛?”該不會是休息室太小,人全擠在外頭吧?過不去的夏筠晴只好出聲,“抱歉,能不能借過一下?”
眾人看到站在夏筠晴身邊的葉亞韻,紛紛讓出一條路來讓她通過。連流言的女主角也趕來了,這場戲卡司真堅強,更有看頭了。
哇!沒想到她的面子這么大,夏筠晴自豪地拉著葉亞韻往前走。走沒幾步就發(fā)現(xiàn)情況不對勁,休息室內(nèi)的爭吵聲實在太大了。
兩人相視一眼,快步地趕到休息室。
站在門口的兩人被里面的情況嚇了一大眺,葉亞韻先反應(yīng)過來,上前拉開發(fā)了瘋似的女人,夏筠晴也趕緊聯(lián)絡(luò)飯店的警衛(wèi)過來。
“姐,你冷靜一點,不要打了。”葉亞韻敵不過葉亞茵的蠻力,被甩開退了好幾步。
“亞茵,你再不住手我就不客氣了�!崩钐熨n護著妻小,不讓他們受到傷害。
“姐,你別這樣……”
“你們?nèi)ソo我架開她�!毕捏耷鐚δ莾蓚€警衛(wèi)下令。
沒兩下葉亞茵就被警衛(wèi)架住,她開始破口大罵:
“你們這對奸夫淫婦,竟然還有臉在這里公開宴客!下賤!不要臉……”
“姐,你別說了。我們回家,我送你回去�!比~亞韻想拉葉亞茵離開這是非之地,好讓雙方的傷害減到最低。
無奈葉亞茵并不領(lǐng)她的好意。
“別在那里假惺惺!想看我的笑話?門都沒有!”葉亞茵一腳將她踢開,夏筠晴及時扶住她,葉亞韻才沒有跌倒。
“笑話,下堂婦還敢來這里搗亂,我真佩服你的勇氣�。 毕捏耷缁鹕蠞灿�,她今天就是來報仇的。“謊言被戳破了吧!人家的兒子都滿月了,我倒想看你還能說什么,該不會是你自己有隱疾吧?”
“小夏,別說了!”葉亞韻急忙將她拉到一旁,阻止她再加油。
葉亞茵臉上一陣青、一陣白,恨得牙癢癢地瞪著她。
“亞韻,你忘了那天她怎么說你跟我的嗎?你忘了,現(xiàn)場的人可沒忘,你們說是不是?”夏筠晴回過頭找支持者。
門口的三姑六婆紛紛點頭。她們怎么會忘,這個話題持續(xù)了好久,幫她們解了不少悶?zāi)�!竊竊私語再度響起,三姑六婆交頭接耳著。
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夏筠晴繼續(xù)道;“自己的婚姻不用心經(jīng)營,反而再三的破壞人家的婚姻,到最后連你妹妹的幸福都要毀掉!她也不過是站出來幫李天賜說句公道話,你竟然到處造謠說她跟你的前夫有染,你可真惡毒!”
“這是我們家的事,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出頭!”葉亞茵回吼了一句。
今天所受的羞辱,全都是拜葉亞韻所賜!
她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她的好妹妹,葉亞茵無法接受謊言被戳破,將帳全記在葉亞韻的頭上,一心只想要反擊�!罢f我惡毒?你才是最惡毒的女人!你早就知道李天賜做的好事了,對不對?”若不是被捉住,她一定會向前給她一巴掌,打掉她那一臉無辜。
“你不僅幫他隱瞞,還故意激我跟他離婚,讓他跟那個賤人雙宿雙飛!你在報復(fù)我,這一切都是你搞出來的,對不對?”
她不甘心,她好恨,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,這不全毀了!該死的葉亞韻,都是她干的好事,往后她要怎么在社交圈內(nèi)立足?
“姐,我沒有。”葉亞韻被她兇狠的眼神瞪得不寒而栗。她做錯了嗎?她只是想讓兩人都不受到傷害��!
“葉亞茵,我已經(jīng)忍你五年了,夠了!”李天賜先前念在葉泰山栽培的情份上,不愿意跟葉家撕破臉,現(xiàn)在讓他知道了葉亞韻為他所受的,他再不站出來說話,就不是男子漢了。
“你從不知道反省自己,只會將所有的過錯推到別人身上。你若不主動簽字,等法院判決下來,難看的是你自己!離婚是我的決定,這干亞韻什么事?”李天賜一字一句地指控著,“自從你嫁進我們李家,沒有一天盡過為人婦、為人媳的本份,今天會有這樣的結(jié)果,都是你一手造成的,怨不得別人。如果你再興風(fēng)作浪,我會將你的事說出來,看你以后還要不要做人!”
葉亞茵感到一絲寒意逼心。李天賜從沒用這種口氣跟她說過話,她相信李天賜會說到做到。
“放開!”葉亞茵厲聲吼道,掙脫手臂上的鉗制,頭也不回地走掉。
“李大哥,真的很抱歉,破壞了你的喜宴。”葉亞韻沉重地向李天賜道歉。亞茵說的對,她不該插手他們的事。
“別這么說。我不曉得亞茵會造這種謠,連累了你才是真的,你們……”李天賜想問傅豪年對這件事的態(tài)度,卻不知該怎么問比較好。
“李大哥,大嫂受了驚嚇,你快去安撫她吧!”葉亞韻不想談有關(guān)傅豪年的任何事。
“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,跟我說一聲�!�
“好�!彼龑⒆约旱那榫w藏得很好,牽動嘴角。漾起令人安心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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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暗的PUB里,三個衣著光鮮、俊俏有型的男人坐在半開放的包廂內(nèi),坐在中央的男人,有著一雙憂郁悲傷的眼眸。
葉振德看著那個找他出來喝酒,自己卻灌得爛醉的男人,一抹苦笑爬上他的嘴角。這下要怎么跟人家的老婆交代?
他早就知道傅豪年捅出來的樓子,可一方面被下了禁口令,一方面也想看好戲,所以遲遲沒有任何動作。看樣子,傅豪年已經(jīng)吃到苦頭,他再不出手,似乎有點說不過去。
“別喝了,喝酒解決不了事情。”
“你別管我,讓我喝個夠……”傅豪年揮開擋酒的手,一口氣將半杯干邑干了,往后倒在椅背上,過了一會又坐了起來。
這時不喝酒,他還能做什么?情場失意的人,最常做的不就是到PUB借酒澆愁嗎?他不過是按著前人的腳步走。
“你就讓他喝吧!一醉方休�。 碑�(dāng)慣了跟屁蟲的杜奇峰當(dāng)然也跟來了。
“他媽的,為什么喝不醉……”用力地砸碎杯子。
他想一醉解千愁啊!可為什么愈喝就愈清醒,腦中的倩影愈喝愈鮮明,連酒也要跟他作對嗎?
“給�!�
杜奇峰惡劣地將桌上剩下的半瓶干邑遞給他。接過酒瓶,傅豪年毫不猶豫地對上瓶口,想將那半瓶干邑也干了。
“夠了!這里是公共場合,你想上報,我可不想。”葉振德?lián)屜戮破�,隨后要服務(wù)生送來一杯醒酒茶。
“放心,我會將你的照片挑出來,這種風(fēng)頭讓他自己出就好。”杜奇峰說著風(fēng)涼話,遭到一雙白眼伺侯。
“為什么她不肯原諒我?我愛她……振德,你告訴我,我該怎么做……該怎么做……”語畢,傅豪年倒在椅子上喃喃自語。
葉振德揉了揉太陽穴,突然覺得頭好痛,他怎么會惹上這個麻煩?早知道就跟老婆去喝喜酒,那就不用在這里當(dāng)垃圾桶了。
能看到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傅豪年變成這個樣子,杜奇峰心里有說不出的爽,再說大話啊!之前不是很拽嗎?這回吃到苦頭了吧!
傅豪年又爬了起來,捉著葉振德道:“拜托,一拳打暈我吧,把我打昏了,我就不會一直想她了�!彼街~振德的手,直往自己頭上打。
“用力啊!拜托,用力將我打暈……”
“打暈?zāi)阌杏脝�?你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是要想辦法挽回她的心吧!”葉振德收回自己的手,不想浪費自己的力氣。
“我試過了,好話也說盡了,可她就是不為所動……她是不是不愛我了?可是我愛她�。≡趺崔k?”這次他整個人趴在桌上,奄奄一息的樣子令葉振德這條鐵漢也為之動容。
真是沒用的家伙,虧他還是他們當(dāng)中號稱最無情的人,看來也是中看不中用。杜奇峰戳了戳他的頭,卻被他的手揮開。
“那我?guī)湍�。”說完后,杜奇峰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。
一聲匡啷聲響令四周安靜了下來,水晶酒杯經(jīng)重?fù)羲姆治辶�,碎片落了一地�?br />
“太輕了,我還沒有昏倒�!备岛滥晔捌痤^來,觸目驚心的殷紅順著他的額頭流了下來。
“你在做什么啊!”葉振德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,他吃驚地瞪著杜奇峰。這人真狠,竟然拿起杯子就往傅豪年頭上擊去!
“我在幫他啊!”
“這是幫他嗎?”
“他不是說什么方法都試過了嗎?我只好使出我的絕招,這招苦肉計一定會打動小嫂子的。我們快將他送到醫(yī)院,叫醫(yī)生配合一下,再打電話給小嫂子,然后,嘿嘿嘿……懂了吧?”他怎么會有這么笨的朋友!看那一臉蠢樣,實在跟報章雜志所寫的那個葉振德連不起來。
“那你也做做樣子就好,那么用力,會不會腦震蕩�。俊�
“所以我才叫你趕快送他到醫(yī)院��!我又沒被杯子砸過,誰知道那個杯子那么硬�!倍牌娣鍩o辜地道。
葉振德真是無語問蒼天,他怎么會結(jié)交這種朋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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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中,杜奇峰說得不清不楚的。械斗……這不像傅豪年會做的事情,
他怎么會在PUB跟人家械斗,還被打傷送到醫(yī)院?但詳細(xì)情況杜奇峰也沒說清楚。
跟著夏筠晴趕到醫(yī)院,看到坐在病房外的人,葉亞韻焦急的詢問;
“他怎么樣了?”
葉振德跟杜奇峰兩人你看我、我看你,欲言又止地更令她不安。
“你們快說啊!”夏筠晴也著急了起來。
杜奇峰瞥了葉振德一眼,似乎想隱瞞什么,卻又故作要她安心的樣子回道;“他沒事,只是頭上被敲了個大洞,大到可以看到頭骨,流了些血縫了十八針,醫(yī)生說有腦震蕩的現(xiàn)象�!�
杜奇峰的回答并沒未能讓她減輕焦慮,反而讓她更加難過。
“我進去看他。”
“小嫂子,”杜奇峰叫住她�!笆碌饺缃裎乙膊m不下去了,你進去了也沒用,他還在昏迷,一直都沒有醒來。醫(yī)生說,有可能……有可能……”他哽咽得說不下去,轉(zhuǎn)過身用力地捶著墻壁。
“不會的……不會的……他會醒來的……”葉亞韻強打起精神走向病房。他們一定是在開玩笑,杜奇峰最喜歡捉弄人了,傅豪年一定好好地坐在里面,她才不會被騙,她才不會上當(dāng)……
她的身影一消失,葉振德就狠狠地用手肘拐了杜奇峰一下。
“真有你的,看不出來你的演技比你旗下的那群明星還高超�!�
“別太崇拜我,我會驕傲的�!�
“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么鬼?老實地給我說清楚!傅豪年他到底怎么了?”夏筠晴一手各擰一只耳朵。
“哎喲!嫂子,手下留情,我說就是了……”
其實傅豪年一點事都沒有,頭上不過是道小傷口,縫個五針就可以回家了。不過杜奇峰卻跟醫(yī)生串通好,將他整個頭都包起來,然后喂了顆安眠藥,讓傅豪年睡幾個小時,再拿點血漿往他身上倒……嘿嘿,就做出了那些驚人的效果了,就連傅豪年本人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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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病床邊的葉亞韻,看到滿身血跡、一臉蒼白的傅豪年一動也不動地躺在病床上時,她再也忍不住,眼淚決堤了。
顫抖的手來到他的唇邊,輕撫著他的唇、他的臉,葉亞韻無聲地啜泣,纖肩抖動,無助地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。
怎么會這樣?剛剛他還跟她吵架,還說愛她的啊,為什么現(xiàn)在卻一動也不動地躺在這里?
“艾瑞克……你醒一醒……我是亞韻……你醒一醒……”
“艾瑞克……你別不說話,我不跟你吵架了,我相信你了……你醒一醒……”
“你醒一醒啊……艾瑞克……”
她泣不成聲地哭喊著,聲聲令人鼻酸。
“亞韻,別哭壞了身子,傅豪年還得靠你照顧。先讓振德送你回家換件衣服、梳洗一下好不好?”夏筠晴狠狠地瞪著那兩個始作俑者。讓她哭成這樣子,你們高興了吧?
葉亞韻拒絕他們的好意,執(zhí)意要守在傅豪年的身邊。送走了杜奇峰一行人,她回到床邊,用清水將他臉上的血漬擦掉,執(zhí)起他的手,含著淚水一根一根放到嘴邊親吻著�!爸灰阈褋�,不管你做過什么事,我都原諒你……”
黎明破曉,傅豪年終于有了動靜。一感到手中的動靜,葉亞韻即刻醒了過來,抬頭發(fā)現(xiàn)他正看著她。
他們倆目光交會,誰都沒有移動,怕這只是夢境一場。
傅豪年想要坐起來,輕輕一動,頭就有如萬馬在里面奔騰�!鞍 笨蓯旱乃拮恚∷胗檬秩嗳廊说奶弁矗瑓s摸到頭上纏的紗布。
“別動,你受傷了,醫(yī)生說有腦震蕩�!比~亞韻捉下他的手,要他乖乖躺好,別起來。
他緩緩抬手輕撫她的臉,“我愛你�!贝粥牡蛦〉纳ひ簦瑤撞豢陕�,但她還是聽見了。
葉亞韻的情緒又激動起來,泫然欲泣,起身想到廁所平復(fù)自己的情緒。
“不要走!”他像落水者攀住浮木般地捉住她,拉下她,將她拉進懷里。
“原諒我,我發(fā)誓,我會讓你幸福的。”
葉亞韻流著淚不斷地?fù)u著頭。
感覺懷中人兒的反抗,傅豪年整個人都慌了。“都是我不好,你可以打我、罵我,就是別不理我,我真的不能失去你……”
她從他的懷中抬起頭,伸手輕點他的唇,“別說了……你別再說了……從你睜開眼的那一刻,我就原諒你了,我原諒你了……”話聲一落,她的唇便覆上他的。
打開的門再度合上。看來他們可以回家睡覺,不用再守在外面了。杜奇峰用腳踢了踢葉振德,給他一個搞定的手勢便離開。
愛情?哼,他仍是嗤之以鼻。
【全書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