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剛看到他是那么雀躍,他卻一直板著冷臉,滿臉憤怒,好像她卷了他所有家產(chǎn)潛逃一樣。到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一句溫柔話語,那么他又干么要來呢?
“什么心情?哼!”他毫不客氣地冷哼出聲!澳憧雌饋砗芾碇睔鈮,你倒是說說看你哪里來的臉面跟我擺臉色!
“我……擺臉色的人明明……”她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,決定識時務(wù)一點。畢竟這男人什么事都干得出來,她很清楚的!拔译x開是唯一的方法。你難道忘了你跟我皇兄的爭執(zhí)嗎?或許你的勢力很大,金沙城也全都在你的掌握,可我皇兄畢竟是個一國之君,怎樣也不可能放任你這樣頂撞他而沒有行動。我不希望……”
“你皇兄打的主意可不是聯(lián)姻那么簡單。他以為有了婚約就等同于掌握了我,盡管無法把鹽務(wù)都收回去,起碼也能在他的控制之下,不是嗎?”他語帶諷刺地說。
“你都知道嘛!那更應(yīng)該知道我為什么離開啊!彼櫰鹈碱^瞪著他。“雖然你們兩個爭執(zhí)的中心是我,但是卻從來沒人想過我的感受。被逼成親你很不高興,難道我就舒服嗎?連被逼都不愿意娶,我早該知道不該愛上你的,你還是會讓我傷心!
“不該愛上我?”他說這話的語氣接近咬牙切齒了,雖然已然猜到她腦袋在轉(zhuǎn)些什么,但親耳聽到她說,還是氣得他想殺人!拔覗|方奪對別人是無情,但是自從你成了我的女人后,我讓你難過了嗎?讓你傷心過了嗎?憑什么你預(yù)期會被傷心呢?”
他帶著指責(zé)之意的話讓她愣住了。
“可……你明明不愿意成親的,你寧愿冒險讓我皇兄砍了你,也不愿意成親的,不是嗎?我可是在現(xiàn)場,你也毫無隱瞞我的意思,不是嗎?”她不懂了。
“所以昨晚回房后我問過你是不是生氣了,不是嗎?如果你承認(rèn)生氣了,我昨晚就會告訴你我這么做的原因,可你說你沒生氣,記得嗎?”他語氣涼涼地,譏諷的味道不變。
“你……”她困惑地望著他。難道他不想娶她是有其他原因嗎?
“還有,我不是告訴過你,你是我的人。結(jié)果你竟敢偷偷跑走,你認(rèn)為我是那種會讓自己的人離開勢力范圍的蠢蛋嗎?我警告過你的……”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頸,微瞇著眼看她,眼底有著狠厲的光芒。
但他的話卻讓她熱淚盈眶了,因為在他的憤怒面容下那擔(dān)憂之悄溢于言表。
“所以呢?你是因為不讓你的人逃走才追來的,還是因為舍不得我才來的?你倒是說簡單點。”她懶得擦眼淚,反倒耍賴地抓起他的袖子抹了抹,然后挑釁地看他一眼,看他能拿她怎么樣。
東方奪看著她幼稚的舉動,無奈地翻了翻白眼。這妮子老這樣耍賴,他本想好好發(fā)頓脾氣的,就這么隨便被軟化怎么可以?他的威風(fēng)可全都被滅光了。
“聽著,我只說一遍。”他抬高她的下巴,讓她的眼睛直視著他!拔也恍派窆,對禮俗也毫不在意。對我來說,做我東方奪的女人就是做我的伴侶,做我的妻,一輩子受我保護(hù)。我不愿意被人逼著娶你,可不表示我不愛你!闭f到這兒,他的臉上逐漸出現(xiàn)一抹不自在。
她可沒放過他的細(xì)微變化,她的心情整個飛揚了起來!澳沁@意思是說你愛我嘍?”
他放開她,撇過頭去,悶不吭聲。
但是絮樂的嘴角卻已經(jīng)往上揚起了。這男人,讓他說點甜言蜜語像是要他的命似的!
“不說話,我就當(dāng)你默認(rèn)了!彼ξ刈哌^去,圈抱住他的腰,靜靜地享受擁抱他的幸福感。
他僵硬了半晌,然后才轉(zhuǎn)身抱住她,將她納進(jìn)他的懷中。
“以后你再敢從我身邊逃跑,看我怎么對付你!”他咬牙警告,但擁抱她的手已經(jīng)放輕了許多。
“所以你只是不想我皇兄逼你,對不對?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,我好怕你們真的沖突起來,屆時無論是誰受了傷害,我都沒辦法承受。再說你們這樣一直吵,我很沒面子耶,好像我是個燙手山芋似的!彼粥狡鹱。
“所以你就這樣離開?你以為你這樣要怎么生活?”他光想到傍晚回到家時發(fā)現(xiàn)她消失無蹤,那種可怕的慌張感差點害他喘不過氣來,至今仍然很害怕。
他一路策馬狂奔,中途根本都沒有休息,帶著一批手下往南尋來,半刻都不敢歇息,怕她跑得越遠(yuǎn)他越難找人。他知道夏行陽也收到一封信,所以他猜測她不打算回京城,自然也不會往北走,唯一的選擇就是繼續(xù)往南。
即便如此,一路上他還是不斷擔(dān)心萬一追錯方向怎么辦。他腦海中不斷想起她當(dāng)時跳下沙江前回頭看他的那一眼,當(dāng)那畫面不斷重現(xiàn),他真的萬般后悔當(dāng)初不該為了好玩耍弄她,而讓她至今依然對他懷有那種陰影。
她會跳下江是因為相信他不會救她。但他將她救起后,半句抱歉都不曾說過,所以她會預(yù)期他的無情,相信他無心于她,也是他的錯。
從來不曾嘗過后悔的滋味,但是認(rèn)識她之后,他已經(jīng)不只一次感到后悔了。
“怎么生活?我有帶銀票!彼低堤ь^看他一眼!坝幸恍┦菑膶m里帶出來的,還有一些……是你的。”她小小聲地說。
東方奪無聲地嘆息。
她困惑地抬頭看他,卻被他俯下的唇給占有了。他的吻激烈中帶著溫柔,像是分別了一個月,而不是只有一天,他半刻都舍不得放開她。
她攀住他厚實的臂膀,迎向他那熾人的吻。
“對不起,樂樂!彼袷自谒念i項間,眼眶偷偷地濕潤了。
聽得出他聲音有些許改變,她困惑地問:“為什么說對不起?”
“早該說的,是我欠你太久。當(dāng)初你從船上跳下江時的不安全感,一直潛藏在你心底吧?所以你相信我會讓你傷心,才如此容易就從我身邊走開。我今晚騎了一晚的馬才追到此,一路上都在后悔沒早說!彼е,竟輕輕地顫抖起來。
“我也是,我騎馬離開的一路,眼里的淚水沒有停過。你不知道王叔多可憐,要一直遞帕子給我!彼ψ∷瑴厝岬嘏膿嶂募绨。
“夏絮樂,再也不準(zhǔn)離開我了,永遠(yuǎn)!彼谅暰。
“好,永遠(yuǎn)不走了!彼郎厝岬卮鹪。
他圈抱住她的手開始抽開她的腰帶,另一手忍不住捧握住她嬌翹的臀,將她拉靠至他身上,他的企圖再明顯不過了。
她不斷在他密集的吻中喘息,雙手也不耐煩地推開他的衣物,卻在解不開他衣襟時挫折得直咬他衣角,讓他忍不住笑了。
“我來吧!”他撥開她的手,三兩下就把她弄得快打結(jié)的衣帶解開,然后迅速地卸去衣物,光裸著上身回到她身旁。
她的手心貼平在他胸口,仰頭看他。
他彎身,將她舉抱起來,直接走向身后的床鋪。
“等等,我們應(yīng)該跟王叔說一聲,以免他擔(dān)心!彼柚沽怂臒嵛恰
“我進(jìn)來時他就看到我了,此時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去休息了,不用擔(dān)心!彼俣鹊皖^吻她。
“那我皇兄呢?他會不會已經(jīng)派出大隊人馬……”她忽然想到。
東方奪暗自咬牙,決定一次解決。
“我說服他由我負(fù)責(zé)找人,畢竟在南方我的資源是比他多,我找人肯定也比他快。他是真的被你孟浪的行為嚇到了,這次完全沒跟我爭辯,就讓我出門找人了。”他無奈地發(fā)現(xiàn)這竟然是他們第一次說話不起爭執(zhí)!皠倓偽艺业侥銜r,已經(jīng)有手下先回金沙城了,他們會稟告皇上的,我們可以明日再回去。”
他在馬上奔波了一夜,現(xiàn)在只想抱著她親熱,完全沒意愿再趁夜趕回金沙城。
“那……那就好!彼K于放心。
他嘆了口氣!澳乾F(xiàn)在可以好好吻我了嗎?”
她的臉緩緩紅了,然后柔順地圈住他的脖子。“好的,沒問題!
東方奪終于滿意地笑了,低頭覆住了她的唇,讓內(nèi)心的渴望化作行動。
夜暗得沒有任何月光,但是屋內(nèi)的春光卻比什么都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