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彥正拿著手機(jī)看,“老板,網(wǎng)路上正在打一場口水戰(zhàn)哦!
“說什么?”林云好奇地問。
“呵!崩顝├湫σ宦暎斑能說什么,不就是老板冷酷無情,幫這種人渣贏了官司!
林云也跟著嗤笑一聲,“放屁,人家送上來的錢哪有還回去的道理。”典型的守財奴一個。
李彥樂了,看向身邊一動也不動的官焱,暗自搖搖頭,官焱可從來不管這些,做事隨心所欲,在官焱的眼中沒有是非對錯、沒有倫理道德,有的只有贏或者輸,隔岸觀火的人自以為是的諷刺嘲弄就跟打在棉花團(tuán)上一樣,根本沒有用。
官焱閉著眼睛,卻能聽到李彥和林云的聲音,他沒心思去想這些不痛不癢的話,他現(xiàn)在滿腦子都是曲慧渠。
“李彥。”
“在。”李彥今天心情也很好,學(xué)著林云的方式說話。
“今天開始我要放假,事務(wù)所的事情交給你們了!惫凫托χ犻_眼。
李彥的笑容凍結(jié)了,林云也傻愣了,老板說他要放假?他們聽錯了吧?他們認(rèn)識他這么久以來,他都沒有放過假欸。
李彥清了清喉嚨,“那個……你什么時候回來呢?”好吧,不能太驚訝了,機(jī)器都要送到工廠里維修保養(yǎng),何況是官焱,放假是該有的。
“不知道!惫凫豌紤械厣炝艘粋懶腰。
“。俊眱扇水惪谕暤匕l(fā)出一聲驚嘆。
“老板,你別跟我們開玩笑啊,放假OK,可總該給我們一個時間吧?”極品顧客還是得官焱出馬才行,林云在心里想著。
“嗯。”官焱沉吟了一下,“你說得對!
他們松了一口氣,官焱又道:“不過這件事情很難確定,所以你們就等著吧。”
會有什么事情讓官焱難以確定?最惡心、最刁鉆的官司讓官焱碰上了,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,現(xiàn)在卻連回來上班的時間都不能確定,他們的老板確定是去放假,而不是參加秘密組織?李彥和林云對看一眼,最后安靜了。
“解決不了的事情找懶骨頭。”懶骨頭藍(lán)景陽是官焱的合伙人之一,也是赫赫有名的律師,只不過一向很懶,但一出手絕對非同小可。
李彥和林云應(yīng)了一聲,心里好奇得不得了,他到底是為什么事情放假呢?
“前面路口停下!
SUV停在路口,官焱頭也不回地說:“即刻開始!
開始什么?放假?兩個助手同時黑了臉,沒見過這么急著放假的人,太可惡了!
官焱攔了一輛計程車,直接去了曲慧渠的大學(xué)。
此時正好是下課的時間,他走到一棵樹旁邊,一手插在褲子口袋里,安靜地等著曲慧渠,他帶著自嘲的笑容,長這么大以來似乎都沒有到學(xué)校門口等過女生啊。
他像一個毛頭小子似的開始興奮,他從曲梁的嘴里知道了不少她的習(xí)慣和愛好,但是更多的資料是通過征信社調(diào)查而來,包括她的課程表。
放在外面的手一下一下地輕敲著樹皮,一抹裊裊婷婷的身影走了過來,敲擊的動作停了下來,他靜靜地看著曲慧渠走近。
他最喜歡她的笑容,純良得讓他這個一肚子黑水、黑心黑肺的人喜愛得不得了,可惜暗戀的苦果讓她的笑容少了以往的燦爛。
曲慧渠下了課,抱著幾本書往外走,一道身影攔住了她的道路,她抬頭,驚訝不已,“官大哥?”
“嗨!”官焱笑著對她揮揮手。
曲慧渠跟著笑了笑,沒有多說什么,她今天精神一般,可同學(xué)們的討論她還是知道的。
眼前這個男人幫助陳富貴打贏了官司,不少女同學(xué)義憤填膺,說他不厚道,幫了那猥瑣的陳富貴一把。
不過他出色的外在條件也同樣吸引著其他女生,就算心腸黑點沒關(guān)系,反正這個世界上壞人又不少,多他一個不多。
曲慧渠看到他的一瞬間就好想問他怎么敢出來閑晃,不怕被人暗中攻擊了嗎?
“一起吃晚飯?”官焱笑著,儒雅地發(fā)出邀請。
曲慧渠滿頭的問號,她跟他真的有好到一起吃飯的交情嗎?她露出一抹淺笑,“我……”
“走吧!彼蜕洗我粯又苯映蹲∷氖滞,攔住一輛計程車,在她發(fā)呆的同時將她帶上了車。
曲慧渠回過神,哭笑不得地看著他,他每一次都會問她的意愿,可實際上問了跟沒問有什么區(qū)別呀。
“官大哥!彼裏o奈地開口,“下一次不要再這樣了!闭f著,她扭了一下手腕,這一次輕而易舉地掙開了。
官焱頷首,神情并不是很在意,但是眼底有一抹幽暗。
曲慧渠雖然不喜歡官焱這樣的舉動,可官焱是她哥哥的朋友,她也不太好拒絕,而且只是吃飯而已,應(yīng)該沒有關(guān)系吧?
她這么想也就釋懷了,不過心中想著晚上回家要套哥哥的話,他的好朋友到底要干什么,三番兩次地邀約。
她不自在地伸手摸了摸細(xì)長雪白的脖頸,水眸帶著淡淡的憂慮,她想到一個星期前,魏超和他的父母離開了臺灣去美國。
曲慧渠的父母跟魏超的父母是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交情很不錯,只是他們的生活檔次卻是不一樣的。
曲慧渠父母是公務(wù)員,拿的是一份死薪水,而魏超父母是商人,賺的是大錢,盡管如此,他們相處融洽。
而她很喜歡跟在魏超身后,像是甩不掉的小尾巴,就在魏超要離開臺灣之前,魏超見了她和哥哥,他對哥哥還有印象,兩人聊了很久。
她就坐在角落里,像一尊聽話的娃娃,魏超只跟她說了兩句話,見面時的招呼,離開時的再見,簡簡單單的兩句話,而她什么話也說不出來,就這么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(yuǎn),最后在哥哥的懷里尋求溫暖。
她沒有哭,就這么安安靜靜地對自己的暗戀說再見,除了澀澀的感覺外并無很大的悲慟,更多的是失落,難過他忘記了她,情人做不了,連曾經(jīng)小尾巴的記憶也被抹去了。
一只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掌在她失神的面前晃了好幾下,她眨了眨眼才回過神,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,窘窘地推開他,“官大哥。”
“我們到了!惫凫偷氖钟稚爝^來將她拉下了車。
他拉著她走進(jìn)了一家餐廳的包廂后才放開她的手,不經(jīng)意地說:“剛才在想什么?我叫了你好久都沒有理我!
他明明在笑,可曲慧渠覺得他似乎不開心,呃,更似有火苗在竄動,她輕輕地?fù)u頭,“沒有!
他周身的怒火更甚了,看得曲慧渠不安地低下頭,心中惶恐不安,他的眼睛好像能看穿她在想什么似的,她的心口一緊,不由得懼怕起來。
她恐慌的表情讓他收斂些,看著她露出一小截白晰的后頸,官焱眼中的火一閃一閃,他垂眸掩住自己的心思,他摸了摸下巴,不是很正經(jīng)地說:“你是在想,我為什么找你一起吃飯嗎?”
曲慧渠這才抬頭,眼波一轉(zhuǎn),順著他的臺階下了,“嗯,對啊!
“真的想知道?”他笑著,笑容散發(fā)著罌粟的誘惑。
曲慧渠吞了吞口水,面色鎮(zhèn)定地說:“官大哥應(yīng)該是有事找我吧?”
“呵!惫凫托α艘幌,“做我女朋友吧!
曲慧渠的笑容僵硬在臉上,一雙眼睛眨呀眨的,“官大哥,你在胡說什么?”她邊說邊搖頭,美目里滿滿皆是拒絕。
“走出失戀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談一場戀愛!彼鋈粧伋鲆痪湔芾硇缘脑,黑眸發(fā)出亮晶晶的光芒。
曲慧渠閉了一下眼睛,無法再鎮(zhèn)定了,“我沒有失戀!
“對,你沒有失戀,你只不過是暗戀失敗!惫凫皖h首贊同。
心口的不舒服又襲上來了,暗戀有多苦澀,她一點也不想再嘗,也不希望別人來挖她的傷口,疼得她臉色發(fā)白。
“你!”
“我會讓你忘了他!惫凫袜嵵氐卣f。
曲慧渠沒有抬頭,沒有看到他眼里的認(rèn)真及他眼里的勢在必得,白晰的小手不斷地顫抖,她站直了身體,小小的嬌軀不斷地顫抖著,這個可惡的男人專門讓她不爽。
手邊的玻璃杯不小心被她碰倒,啪一聲,杯子倒在大理石桌上,透明的液 體無辜地流淌著。
“官焱。”叫他官大哥是因為他是哥哥的朋友,更因為她跟他之間也只適合這樣的稱呼,可自他說出那番話開始,她就不可能再這樣叫他了。
官焱樂了,很好,她知道他的全名,他的嘴角勾起迷人的角度,“嗯,你想說什么?”
他欣賞地凝視著她憤怒的小臉蛋,火紅的怒意染紅了她的臉,緋紅在白晰的映襯下楚楚動人。
曲慧渠張口想罵他,雙眸卻不經(jīng)意地對上他的眼,心下一慌,她拿起自己的包包,快速地往外走,不顧身后那道炙熱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