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心濃驚震地看著羅志新,她正在欣喜明天店休,同時晚上的兼差也排了公休,可以好好補眠一番,孰料他們竟然要幫她慶祝生日,甚至還卑鄙地邀請快樂小館所有員工,讓她完全無法拒絕。
“對呀,難得你今年生日碰上店休,我妹一聽,昨天就買了機票從美國搭機飛回來,晚點我還要去機場接她!為的就是要幫你慶祝生日!绷_志新苦笑地說。
“好吧,幫我慶祝生日可以,但不要在黑色郁金香,那可是我晚上兼差的地方,要是被嚴浩風知道,他搞不好會乘機惡整我。”凌心濃一想到那晚喝醉的情形,就很想去跳樓自殺。
因為隔天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睡在樓上的總統(tǒng)套房,她的頭甚至還枕在嚴浩風的肩上,盡管身上衣物一件也沒少,身體除了宿醉的頭痛之外別無異樣,她仍是羞得無地自容,趁他還沒醒時趕緊落荒而逃。
奇怪的是,從那天之后,她再也不曾見到他,但他的身影依然像鬼魅似的,只要她的腦袋一有空閑就糾纏不放,害她的黑眼圈越來越嚴重。
照理說,他對她的種種惡行應(yīng)該感到非常討厭,甚至不想看見他,偏偏她卻無法討厭他;只是,每每想起他批評她的話語,她的心就好痛好痛,這份心痛讓她明白,自己已經(jīng)愛上他了,偏偏他卻是那么討厭她……“小凌,你不用擔心,阿風星期四就飛到香港參加全球飯店巨子會議,為期五天,加上他這次又是主席,所以最快也要下星期二晚上才能回來。”
“是哦?可是在黑色郁金香慶祝生日,我還是覺得不太適合,為什么不去錢柜或好樂迪?在那種有公關(guān)小姐坐臺的店,好奇怪。”
凌心濃皺起眉頭,原來他去香港參加會議,所以這幾天才沒看見他來黑色郁金香。
“錢柜跟好樂迪場地太小,不方便我們進行活動,更何況我已經(jīng)跟阿風拗到免費使用舞廳當作你的生日禮物,所以這次真是賺到了,要不然黑色郁金香的包場可不便宜!绷_志新得意地竊笑。
“什么?你干嘛跟他拗舞廳場地?天呀!他會怎么想我?他會不會說我厚臉皮,想要占他便宜……”凌心濃聞言差點沒昏倒,嚴浩風對她的評價已經(jīng)夠差了,結(jié)果羅志新居然還用她的名義跟他揩油。
天呀,她不想活了!
“小凌,你想太多了!阿風不是那種人,其實他對女生很大方的,那天你喝醉,他也是直接就把你抱到總統(tǒng)套房。你可能不知道,風云連鎖大飯店的總統(tǒng)套房一晚要價六十萬臺幣,而且重點是,就算有錢也未必能入住,因為要看阿風的心情,所以你那晚真是賺到了!绷_志新好不羨慕地說。
“不會吧?那種房間要六十萬?根本是搶錢!”什么賺到?凌心濃根本是被嚇到,六十萬?她要工作好幾個月才賺得到六十萬耶!
“什么那種房間?你真是一點都不識貨,那間總統(tǒng)套房所有裝潢、擺設(shè)及材質(zhì)全都是最項級的,就連里面的空氣都摻有令人舒緩放松的天然精油,據(jù)說可以調(diào)節(jié)身體機能,促進新陳代謝!
“這么厲害?早知道我就多睡一會,真是可惜!绷栊臐獍蛋嫡ι。
“你才知道!對了,你今晚上班時,我會派司機送你過去!
“為什么?不是明天晚上才要慶祝,干嘛今晚就派司機送我過去?”凌心濃不解地問道。
“我會這么做當然有我的原因,你不要問那么多嘛!到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了,反正我不會害你的!”
“是嗎?我總覺得你怪怪的,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,不敢讓我知道?”
“拜托!你不要這么神經(jīng)兮兮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?慶祝生日還能做什么?
不就是準備一些好玩的游戲,否則我干嘛請你那些員工也來玩?就是要人多才好玩嘛!”羅志新洋裝不耐煩地說,生怕她一直追問,他會招架不住。
“說的也是,好吧,不過你最好別背著我搞花樣,否則我會跟你妹說!”
凌心濃還是有點懷疑。
“知道了,晚上我派司機來接你!
“好。”
嚴浩風邁步走進黑色郁金香酒店大廳,等候在柜臺的何耀堂一看見不該出現(xiàn)在臺灣的總裁大人身影,暗感詫異地迎向他。
“總裁,你不是到香港參加飯店巨子會議嗎?”
“對,但今天是心濃生日,所以我特地趕回來幫她慶祝,她人呢?已經(jīng)在舞廳里了嗎?”嚴浩風皺眉問道,他可沒忘記羅志新那些該死的安排,說什么要找不同類型的紅牌男公關(guān)去取悅她,甚至還安排脫衣猛男秀表演……哼!他可是一結(jié)束當天的會議就刻不容緩地搭專機飛回臺灣,只是明天還要再搭專機飛去香港。
心濃?
連見過無數(shù)大風大浪的何耀堂這回都被這親密的稱呼給嚇到,好幾秒后才找回聲音,“總裁,凌師傅還沒到!
心濃?他有沒有聽錯?總裁居然直呼凌師傅的名字,這代表什么意思?
“什么?都七點了,心濃還沒到?那羅總裁跟鄭總裁到了嗎?”
嚴浩風皺起眉頭,他是為凌心濃而回來的,既然女主角還沒到,他這個男主角當然是在大廳守候她的身影,絕不讓那些該死的男公關(guān)、猛男越雷池一步!
“兩位總裁也還沒到,不過凌師傅店里的員工以及那些男公關(guān)們已經(jīng)抵達了,還有要表演脫衣舞的猛男,也在舞臺上排練做準備……”
“舞臺?舞廳怎么會有舞臺?”
“總裁,那是羅總裁早上找工人來搭建的,他說脫衣猛男秀表演要有舞臺,還做了個拱門,準備在切生日蛋糕的時候進行拋繡球活動……”
“拋繡球?他把我這里當成什么,我愛紅娘還是來電五十?今天是心濃的生日,他以為是相親大會。繈尩,早知道他惡搞到這種程度,我才不免費提供場地!”嚴浩風氣惱地破口大罵,幸好他趕回來了,否則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
首次聽見總裁說臟話的何耀堂,簡直傻眼地呆在原地。
“耀堂,你現(xiàn)在馬上去花店幫我訂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,另外再訂一朵限量進口的法國長莖紅玫瑰送過來。”
“現(xiàn)在?”何耀堂驚叫,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外加一朵限量進口的法國長莖紅玫瑰,那可不是馬上訂就能送過來的物品!
“當然,不然要等心濃生日過了才送嗎?”嚴浩風沒好氣地撂下話。
“是的,總裁,我這就打電話給所有花店!焙我冒櫰鹈碱^接下這個根本是強人所難的苦差事。
“心濃來了馬上通知我!
“總裁,你要去哪里?”
“我先去飯店洗澡,換件稱頭一點的西裝,今天來了這么多紅牌男公關(guān)、猛男,我怎么可以在心濃面前被他們比下去?”嚴浩風冷哼一聲,轉(zhuǎn)頭朝通往飯店的專用電梯走去,正所謂輸人不輸陣,他當然不能輸給他們!
不會吧?
何耀堂瞠目結(jié)舌地看著嚴浩風高大挺拔的背影,這個隨便穿套休閑服都英俊到迷死人的總裁,居然要去洗澡、換件更稱頭一點的西裝,就為了不要在凌心濃面前被別的男人給比下去……哇咧,他最好快點打電話給市區(qū)所有花店,否則稍有閃失,讓總裁失了面子,他肯定會被拆吃入腹!而且,他得趕快通知所有員工,凌心濃的身份已是今非昔比。
“不要!我不要進去,你們放開我!我不要進去……”
凌心濃驚恐地看著黑色郁金香酒店寬敞挑高的玄關(guān),轎車一停下,兩位身高超過一八0、穿著黑色西裝的泊車員立刻上前打開車門。
“羅總裁、鄭總裁,歡迎光臨!”
“不要!我不要進去,你們放開我,我不要這副鬼樣子地進去……”凌心濃拼命掙扎,這時,六位姿色艷麗的美女領(lǐng)臺早已打開摩登時尚的黑色鑲金大門。
“小凌,都到這里了,你要是再掙扎、喊叫,被人家聽見會很丟臉,更何況,你今天從頭到腳全都出自名造型師量身打造,哪是什么鬼樣子?我們快進去吧!我妹已經(jīng)打電話來催了!
羅志新暗嘆口氣,對身旁的鄭日圣使個眼色,兩人比照先前上車的情形,一左一右地架著凌心濃,然后盡可能保持優(yōu)雅地走下車。
凌心濃聞言猛地閉上嘴巴,尤其她發(fā)現(xiàn)大家看見她的裝扮后,突然都睜大眼睛緊盯她的臉,直到一名泊車員拿起無線電通報,他們才移開視線。
“小凌,抬頭挺胸,你今天很美,你根本不用害怕,只要開開心心地過生日就好!编嵢帐グ矒嶂栊臐,事實上,當他跟羅志新去造型工作室接她時,簡直驚艷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誰說我害怕?我只是不想臉上畫得跟猴子的紅屁股一樣,被人當成動物園里的猴子看!绷栊臐鈿鈵赖胤瘩g。
只怪她太疲累,一坐上羅忘新的豪華轎車,她就昏睡得人事不知,直到兩個小時前才清醒,臉上彩妝已成定局。
而他們怕她會從造型工作室逃跑,甚至吩咐造型師在飲料中放安眠藥,害她全身無力,壓根沒辦法逃跑,只能乖乖任人擺布,直到他們來接她為止。
“動物圍哪有這么漂亮的猴子?你不要想太多,反正你最討厭的阿風又不在臺灣,安啦!安啦!”羅志新哈哈直笑,邊說邊走進敞開的大門。
“是呀,小凌,你就放寬心,今天可是你的生日,你……咦?阿風,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鄭日圣看見站在柜臺旁的高大身影,身子猛地一僵,難以置信土l互驚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