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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堂十三爺 第1章(1)

  “十三爺,十三爺……”

  嬌滴滴的女聲從微涼的晚風(fēng)中傳來,叫得玄靳的骨頭都快酥軟了。

  “來呀……十三爺……嘻嘻,十三爺,快來啊……”

  穿著白色綾紗荷裙的美人兒頻頻回首,在月光下如同下凡的仙子,裊娜的柳腰款擺,一頭烏黑的長發(fā)只在細(xì)腰處用紅色緞繩束住,幾縷發(fā)絲在粉嫩的臉頰處輕揚(yáng),更顯嬌俏可人。

  這正是他夢寐以求多年的佳人啊!玄靳腳下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。他一定要得到這個美人兒,不惜任何代價!

  “十三爺……來呀……快來呀……”美人兒嬉笑著,向他招招玉手。

  他一陣心急,顧不得腿上虛軟無力,拚命伸長手,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碰觸到美人兒時,眼前突然一晃,下一秒美人兒竟然不見了!

  一抬頭,只見美人兒赫然站在不遠(yuǎn)處,小手捂著嘴巴偷笑。

  玄靳的霸王脾氣立即上來了,霸道地說:“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,還不趕快給我過來”

  美人兒嬌笑一聲!笆隣斠业脑,就自己來捉啊,捉著了,我就是王爺?shù)娜肆恕!?br />
  玄靳眉頭一皺。

  他是父皇最寵愛的么兒,母妃疼溺、哥哥愛護(hù),要什么有什么,就算他不主動要,也自然有人捧到眼前,她一個小女子竟然敢給他窩囊氣受?

  真是不想活了!

  一個箭步上前,他倏地抓住美人兒的手,正欲給她一頓教訓(xùn),美人兒卻緩緩轉(zhuǎn)過嬌媚的臉蛋,用甜甜的嗓音嬌嗔道:“十三爺,你也太心急了,你倒是瞧瞧看,我究竟是誰啊”話中,聲音陡變,從剛才的嬌滴滴轉(zhuǎn)變?yōu)橐环N可怕的混音,似男似女,似人似獸。

  玄靳心下一驚,猛地抬起頭,竟看見美人兒的臉變成了青面獠牙的惡鬼,再往手中一看,原本瑩潤粉嫩的小手剎那間也變成了布滿粗皮青筋的獸爪!

  “!”他嚇得大叫一聲,猛然驚醒!霸瓉硎菆隹膳碌膼簤簟

  玄靳吁出一口氣,伸出手,拭去額上冷汗。

  慢著—好像……有點(diǎn)不對

  低頭一看,只見他上半身赤裸,腿上也只穿了一條褻褲,他又怒了起來。

  “混帳!是哪個該死的奴才把我的衣服脫了?”自作主張的狗奴才,真是活得不耐煩!

  正準(zhǔn)備喚人,他環(huán)顧四周,卻驀然發(fā)現(xiàn)周圍的環(huán)境竟是如此陌生。

  抬眼,映入眼簾的是長而寬的街道,他身下就是青石板鋪就的大路,兩側(cè)井然有序地排列著商號。

  一陣涼風(fēng)吹過,他抖了一抖,用雙臂環(huán)住赤裸的胸膛,一時有些懵懂,迷茫地打量眼前的街景。

  或許是還早,街上的人很少,所以還沒太多人對他投以好奇的目光。

  街角有個賣熱餛飩的小販,煮鍋上冒著白煙,零落的木桌前坐著一、兩個人,低頭吃著熱呼呼的餛飩,那香氣,讓玄靳干扁的肚皮登時冒出咕嚕聲。

  該死!他還有心思餓?現(xiàn)在他連自己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楚,原本穿的金緞蟒袍,和始終不離身、父皇親賜的九龍戲珠翡翠玉佩也都不翼而飛了!

  昨日母妃大壽,他與哥哥玄玥進(jìn)宮為她拜壽,向來寵愛娘親的父皇也放下朝政,親自趕來給母妃過壽。

  父子三人難得聚在一起而不談煩人的公事,自然放松了情緒,多喝了些。

  他喝得暈呼呼,只隱約記得被太監(jiān)扶上了轎,轎子搖搖晃晃的好舒服,于是他睡著了,然后一覺醒來,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。

  這是怎么回事?這里又是哪里?

  不行,得找個人來問一問!

  他蹣跚著起身,一晚的宿醉讓他的頭有片刻眩暈,連忙閉上眼,等待那陣暈眩過去。

  待他再睜眼,正好有幾個人從他身邊走過,忍不住對他側(cè)目,他立即惡狠狠地瞪回去!翱词裁纯!小心本王讓人挖出你們的眼睛!”

  “呿,這人是不是瘋子?”

  “就是啊,光天化日的連衣服都不穿就跑出來,還本王咧,你要是王,我就是你爹了!”

  聽到這些話,玄靳如何不氣?正要上前抓人好好教訓(xùn)一頓,打遠(yuǎn)處又走來幾個粗壯的武夫。

  “走開走開!”忽地,一個又矮又瘦的老太婆從武夫圍成的人墻中鉆出來,她揮揮手,囂張的要閑雜人等讓路!摆s快給老娘滾開!有啥事就干啥事去!”

  接著老太婆走到玄靳身邊,一雙吊眼上下打量著他,不停點(diǎn)頭,還不時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
  “嗯,這個不錯,大成這次找的人我滿意!

  滿意?這討人厭的老太婆是在說他嗎?

  玄靳掏掏耳朵!袄咸,你到底在說什么?”

  “劉媽,要把這男人綁回去嗎?”老太婆身邊的一個武夫流里流氣地把他打量一遍,嘖聲贊嘆!斑@臉蛋、這身材,絕對能賣個好價錢!”

  玄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這群狗奴才,是當(dāng)著他十三爺?shù)拿嬗懻撡u掉他的事嗎

  “嗯!北粏咀鰟尩睦咸蓬l頻點(diǎn)頭,還一邊裝模作樣地說反話!爸皇谴蟪蛇@人也太不厚道了,干么把人家全身的衣服都剝光呢!

  說著,她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,喜孜孜地看著。

  玄靳定睛一瞧,那不是父皇親賜的九龍戲珠翡翠玉佩“那是本王的玉佩,老太婆,快還來!”玄靳伸手便要搶回。

  劉媽反應(yīng)也恁是快,把玉佩往懷里一藏就縮到壯漢后面。

  “這玉佩上面可沒標(biāo)著你的名,誰見著了,就是誰的!边@玉佩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好物,一定能賣個天價!

  玄靳負(fù)手于背,冷言道:“如果還想活命,就不要動本王的腦筋,乖乖交出玉佩!

  “本王?”劉媽眨眨眼,笑開了一口金光閃閃的假牙!澳氵@小伙子還真逗趣,身無分文地睡在大街上,還自稱是個王,你是哪家的‘王’?可別笑掉老太婆的大牙了!”假笑幾聲,她臉一轉(zhuǎn),一張笑臉立時變色!澳銈冊诘仁裁矗窟不趕快給我把人抓起來”

  玄靳急速后退一步!澳銈兏覄颖就跻桓⌒念i上人頭不保!”

  “我呸!”劉媽粗魯啐道:“老娘看上你,可是你的榮幸,別在這滿口胡言了,乖乖從了我,包你吃香喝辣!”

  “放肆!”玄靳雙眼暴睜,怒喝一聲,幾個膽氣不足的武夫竟因此收住腳,遲疑地看向主子。

  可一個膽大的漢子眉毛一挑,卻走了上前。“劉媽,別浪費(fèi)老子的時間,要抓不抓說一聲!”

  “當(dāng)然抓!”劉媽猛一揮手,壯漢立即圍上。

  玄靳眉眼一斂,擺開架式,準(zhǔn)備應(yīng)敵,可才揮出一拳,就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了。他根本無法運(yùn)功!只要一運(yùn)功,身體就會軟綿綿的,使不上力氣。

  “俊小子,你就別白費(fèi)力氣了!眲尩靡庑χ,眼中閃著算計(jì),滿口金牙閃亮亮,看起來非常刺眼。

  原來是中了暗招!玄靳暗咒一聲,左躲右閃,但還是不敵那一伙壯漢,不一會兒工夫就被抓住,一條軟繩縛住了他的雙手。

  雖然被抓,但玄靳一雙眼睛像是要冒出火來,依舊死死盯著劉媽,咬牙切齒地說:“你這老賊婆,給本王記住,敢冒犯當(dāng)朝十三王,你的死期可不遠(yuǎn)了!”

  劉媽見人已抓住,膽子也大了,故意說:“是啊,十三爺,老太婆做牙婆這么多年了,還真沒見過你這等身份的貴人,呵呵,話說回來,大成那蠢貨幫我找過那么多落魄小伙子,就數(shù)你這個‘十三爺’最標(biāo)致了!”

  瞧這小子,雖然不敵她的人,但招式耍得有模有樣,想來也是個練家子,幸虧大成早在他身上下了軟骨散,否則要是讓這上好的獵物溜了,她豈不是少賺了一大筆?

  玄靳本來還想多罵幾句,只是嘴巴才剛張開,就被塞進(jìn)一團(tuán)布條,只能用狠戾的視線瞪著劉媽。

  可她卻根本不當(dāng)一回事,笑得嘴巴都闔不攏了,越看越滿意。

  “這十三爺長得真是好看,我還真沒見過這么俊的男人呢!

  “要是賣給‘紅燈巷’的崔媽媽,這小子鐵定不出半個月就能成為紅牌!”有人忍不住插嘴。

  “說的是!眲寴诽仗盏狞c(diǎn)頭,立即要手下帶著人,一起領(lǐng)銀子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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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老板娘,一盤桂花干貝、一盤麻辣牛肉、一盤油燜鮮菇,四斤老白干、半只烤羊腿,爺兒們等著呢!”

  兩三個漢子一走進(jìn)小小的客棧,屁股還沒坐上凳子,就扯開喉嚨點(diǎn)菜。

  “大爺請先坐著,熱菜這就上來!”一個十七、八歲的姑娘從廚房半開的一扇石窗中探出頭,大聲招呼著。

  她皮膚白皙,身形嬌小苗條,長相雖很難歸入大美人的行列,但也清秀可人,尤其是鼻尖上的小雀斑,很是惹人憐愛。

  她是盛玉袖,“福來客!钡呐魅,爹爹盛銀寶早逝,母親沒多久也跟著去了,她下有年幼的弟妹,還有一個身體不太好的叔叔。因?yàn)檫@樣的家庭情況,她沒念多少書,且為了維持家計(jì),早早就挑起一家人的生活重?fù)?dān),不但繼承了爹爹留下的小客棧,還仔細(xì)鉆研父親傳給她的“盛氏食譜”,在食譜上她下了許多功夫,不斷推陳出新,甭看她這客棧小,在南來北往的商販中可是有著不小的口碑。

  一切看起來都很好,只是——

  “老板娘,我要的爆炒龍蝦尾好了沒?桌上的菜都快吃光了,你要是再不上,我們就不要了!”一個漢子手中揮著竹筷對廚房催促。

  “噢!就來就來!”

  她回神,抬手抹去額上的汗,右手俐落地?fù)]著鐵勺,左手持鍋柄,向上一提,滿鍋香噴噴、油亮亮的大龍蝦尾在半空中漂亮地甩了一圈,一個不落地重新回到鍋里。

  盛玉袖唇邊綻開笑,很滿意自己日漸精湛的廚藝。

  鐵勺在鹽、糖、蒜、姜、醋盤上熟練飛舞,然后她又一抬手,將拌料倒進(jìn)鍋中,再撒上油綠的香蔥,香味立刻爆開,充塞味蕾,讓聞?wù)呷滩蛔∈持复髣印?br />
  最后,她熟練的裝盤,轉(zhuǎn)身就要把剛出爐的菜送給客人。

  “玉袖,我來吧!笔⒂裥涞氖迨迨⒔鹭(cái),不知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在廚房中。

  他是個身材瘦小的老頭,早年喪妻,膝下又無子,現(xiàn)在年齡大了,身骨也常常鬧病,盛玉袖見他老來無依,遂主動肩負(fù)起照顧的責(zé)任。

  “二叔,你怎么起來了?”她趕緊攔住他,“我來就可以,你前兩天染上風(fēng)寒,身子才剛好些,還是快點(diǎn)回去休息吧!

  盛金財(cái)咳了兩聲。“這怎么行,店里只有你一個人,根本忙不過來!”

  放下手中的菜,她說什么也不想讓身體虛弱的叔叔幫忙!岸,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!”盛玉袖故意嘟起嘴,推著叔叔出廚房。“你就別管了,我是誰?我可是盛玉袖!天下哪有難得倒我盛玉袖的事?”

  盛金財(cái)笑了,又咳嗽幾聲。“瞧你這丫頭……”

  “好了好了,你就快去休息吧。”她一個勁兒地猛催。

  “好好好——”盛金財(cái)沒辦法,只得往外走,不過才走了幾步,又停下來!坝裥浒,你總是一個人忙也不是辦法,我看你還是找個男人來幫忙吧。”

  聞言,盛玉袖臉頓時一紅!岸,你在說什么啊……”找個男人來幫忙,是想讓她嫁人嗎?

  一想到這種事,她就很不好意思,別看她平時大剌剌的,一想到這些女兒家的羞人事,她可是比別的姑娘家都來得敏感害臊。

  盛金財(cái)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,促狹地眨了眨眼!澳氵@丫頭,二叔可沒說是要給你找丈夫噢!”

  “哎呀!”捂住紅得快媲美爆竹的臉蛋,她不依地直嚷。“二叔,人家什么時候說要找丈夫了”

  “好好,二叔不說,不說了!彼χ鴶[擺手!安贿^店里忙成這樣,我身子不好,幫不了你,你弟妹又小,還是花點(diǎn)錢買個跑堂的伙計(jì)吧。”

  盛玉袖這才明白叔叔的意思。可店里才剛剛開始賺些錢,她不想浪費(fèi)在不必要的支出上,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。

  “你就是鐵打的筋骨,也是凡胎,萬一你倒下了,我們這一大家子怎么辦?”盛金財(cái)繼續(xù)勸說。

  唉,這其實(shí)也是她心中的隱憂,只是她不斷告訴自己,她沒有生病的權(quán)利,但不怕一萬,只怕萬一……話確實(shí)是有道理的。

  咬咬牙,她點(diǎn)頭!岸,我知道了,這件事我會好好考慮的!

  “嗯,那就好!

  “那我先去忙了!笔⒂裥渑驴腿说鹊貌荒蜔鹚僮テ鹉潜P爆蝦尾便匆忙地出了廚房。

  她沒有看見的是,在她轉(zhuǎn)身后,盛金財(cái)瞬間陰沉的臉色。

  雙同城,是南方的一個小鎮(zhèn),常年濕熱,這里的夏天酷暑難忍,但到了秋冬,天氣卻極其怡人。

  因?yàn)闅夂蛟,這里物產(chǎn)富饒,是南方水路與陸路的重要交通樞紐,南來北往的客商不在少數(shù),也算是個熱鬧發(fā)達(dá)的城鎮(zhèn)。

  每逢初一、十五,小鎮(zhèn)最有名的清禪寺前就會有盛大的廟會,周邊三四條長街可是人來人往的雜市,賣什么東西的都有。

  只是雙同城有個不好的風(fēng)氣,就是很多大戶沉浸于房中淫術(shù),玩膩了美艷的花娘,居然開始尋求刺激,包養(yǎng)俊俏的小官,所以城中做此類生意的牙販甚多,至于年老色衰、染上重病的過氣小官,都會被集中到市區(qū)的某隱密處,以極其低廉的價格轉(zhuǎn)手賣掉。

  這隱密地本來就是違法的,凡是被牙販騙來的婦女、孩童、壯丁、妓女,也都在這里進(jìn)行交易。

  今兒個天氣極好,終于狠下心來決定買個男奴當(dāng)幫手的盛玉袖,自己駕著一輛小驢車來到這里。

  跳下驢車,她把小毛驢拴在奴隸市場不遠(yuǎn)處的柱子上,拍了一下身上的塵土,大眼開始向四周梭巡。

  偌大的廣場被分成好幾個部份,也分屬不同的牙販,有的牙販用鐵柵依墻搭建成類似監(jiān)獄一樣的囚地,有的只簡單用木柵把場地圈起來,更有的甚至索性在地上打下幾根手腕粗的鐵杵,鐵杵上連著長長的鎖鏈,另一頭就是圓圓的鐵圈,看來,是要圈在奴隸脖子上用的。

  現(xiàn)在廣場上稀稀落落地只有幾個人在打掃,每個攤子都有一兩個伙夫在干活。

  她嘀咕一聲,“好像來早了,就先去周圍轉(zhuǎn)轉(zhuǎn)吧。”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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