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不明白,炎教怎么會讓這么年輕又像個書生的男子當(dāng)教主,不過那不關(guān)她的事,她只需要確定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目標(biāo)人物就行了。
所以她立即上前接近大床,又低下身拉了拉自己的衣領(lǐng),刻意露出胸前那引人遐想的誘人峰谷,然后伸出柔膩小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,嬌滴滴的開口說:「軒爺,你都還不知小女子的能耐,就不要我伺候了,請讓小女子服侍你一晚,你就會知道小女子的好處了!
她很努力用最柔細(xì)最甜美的嗓音撒嬌著,可軒文睿只是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,但因?yàn)樵聲易サ煤芫o,兩人在一拉一扯之間,他的手就壓到她柔軟而飽滿的胸口上。
那種感覺很特別,觸手一片軟綿綿的又具有彈性,捏起來還挺舒服的。軒文睿只覺得體內(nèi)的血?dú)馔蝗环v不已,還洶涌地往下身的某處沖去,他不禁瞇起眼來。
說到底,他也是個身體健康而需求正常的男人,現(xiàn)在又喝得微醉,會產(chǎn)生這種反應(yīng)也是在所難免,只是他心里仍感到不高興,他就是不想讓這個女人陪寢。
他轉(zhuǎn)過頭逼視著跪坐在床邊的女子,本想斥責(zé)那個沒眼色的姑娘,現(xiàn)在再和他怎么撒嬌都沒有用了,這么粗蠢的貨色還妄想伺候他,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!
可當(dāng)他充滿嫌惡的目光,與床邊那雙顯得無辜又純潔,可抬眼看人時帶著一絲勾人心魄的妖惑桃花眼對上時,他不禁抽了口氣。
只見她嘟著紅潤的小嘴,瀲麗的桃花眼對著他一眨一眨的,敷著粉的小臉蛋上,還浮起兩個淺淺的小笑渦,竟讓他有些移不開眼。
他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雖然她臉上被濃艷的胭脂所覆蓋,可身上卻隱隱透出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(zhì)。他不禁感到訝異,一般出身花樓的姑娘為了吸引客人,慣常濃妝艷抹,可不管她們再怎么刻意妝飾,都掩蓋不了骨子里追求金錢的貪婪與俗氣。
眼前姑娘的氣質(zhì)卻全然不同,從她身上他感覺不到花樓姑娘的刻意做作與虛情假意,反而有種天真爛漫的味道,這在花樓姑娘身上很少見,也很不對勁。
想到這,他原來有些混亂的腦袋又清醒三分。
在他看來,她不像個賣身的花樓姑娘,反而更像是因?yàn)閻弁妗鄞虬绮女嬃藵鈯y,被嬌養(yǎng)在深閨里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。
正是這種奇怪的沖突感讓他又多看了她幾眼,目光也情不自禁地落到她飽滿酥胸誘人的谷溝上。因?yàn)樗氖诌被壓在她的胸口上,因此從他的角度看去,她領(lǐng)口處薄薄的衣料,幾乎快遮掩不住底下那對形狀優(yōu)美的渾 圓雪乳。
雖然還不夠豐滿盈碩,可那對飽滿又充滿彈性的雪乳,已十分引人遐想,讓他身體的某處又熱血沸騰起來。
可軒文睿從來不是個急色的人,暗自運(yùn)功把體內(nèi)的狂亂騷動給強(qiáng)行壓下去,然后他重重一抽手,終于把自己的手掌從那處溫香暖玉里給收回來。
他口氣冷淡的挑剔說:「就憑你這一點(diǎn)料也想勾上我?你還是回去多塞幾塊襯子,等足夠豐滿后再說吧!
等足夠豐滿后?月書弦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,然后沿著某個男人的惡劣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前……
「什么!你居然嫌我胸。俊顾查g失去理智,很沒有氣質(zhì)的拉高音調(diào)質(zhì)問他。
照正常來說,客人給了不好的批評及下馬威,身為花樓的姑娘就該知情識趣的明白,這是客人不滿意她,這時她應(yīng)該告退換上別的姑娘來伺候,或是鍥而不舍的使出渾身解數(shù),努力勾回客人的心。
可這都不是當(dāng)下月書弦的反應(yīng)。
在聽到軒文睿對她身材的批評后,之前從金師姐那里學(xué)習(xí)到的種種勾人技巧和注意事項(xiàng),都從她腦中消失了。
她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貓,全身炸毛、氣急敗壞的說:「我最氣別人說我長得不好、身材不好了!
在師門時,她就常因?yàn)檫@樣被師姐們?nèi)⌒Γ齻兪菐熃,論輩分她得要尊敬她們,所以她一直敢怒不敢言,到后來連表現(xiàn)得好一點(diǎn)的師妹也敢來踩她一腳,讓她萬分憋屈,心里也超自卑的。
可這個家伙算哪根蔥。繎{什么這樣說她!
這是她最大的痛腳,除了那些不能反抗的師姐或狐假虎威的討厭師妹外,誰都不準(zhǔn)踩!
「你這人怎么這么失禮!就算我身材不好你也不應(yīng)該這么說,好歹我是女人,你是男人就該逗女人開心,好好哄女人!」
就像她看過的那些才子佳人的感人故事里,不都是這么寫的嗎?好男人就該像那些故事里的男主角一樣溫柔體貼。
聽了她的話,軒文睿的眉頭皺起,用一種「你腦子沒問題吧?」的藐視目光看著她。
他冷冷的說:「你在胡扯什么,你知道你是花樓賣身的姑娘吧,別搞錯了,我是你的客人,是你應(yīng)該好好伺候我、哄我開心,而不是我該哄你……」這女人肯定不是什么紅牌姑娘,憑她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表現(xiàn)及個性,這輩子想紅很難了。
「什么叫你是我的客人!你以為我想巴著你嗎?如果你真是我的客人,我還不稀罕李爺?shù)拇蛸p了,要不是師父一定要我誘惑你,我才懶得理你!」
氣到火冒三丈的月書弦,竟口無遮攔的把絕對不能說出的秘密給公開了。
「你師父要你誘惑我?」軒文睿頓時坐正了,她口中的「師父」兩字引起他的注意與戒心,「你不過是個花樓姑娘,哪來的師父?」
他出身炎教,從小就浸染在從不缺乏陰謀算計(jì)的武林里,所以她的話讓他聯(lián)想到美人計(jì),不由得多想,連酒都醒了大半。
軒文睿的臉色冷沉,眼神也轉(zhuǎn)為犀利,整個人變得嚴(yán)肅起來。他出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臂,口氣狠戾的說:「說!你到底是誰?你的師父又是何人,為什么要派你來誘惑我?你們又有什么目的?」
被他抓住的手臂一陣劇痛,月書弦才猛然驚醒。
!她剛剛都說了什么?
慘了慘了!她的真實(shí)目的怎么能讓他知道?她居然在一氣之下統(tǒng)統(tǒng)忘光光了。
這下子該怎么辦,她要怎么應(yīng)付他啊?
看著某人一臉懷疑的表情,再感覺到他身上越來越危險的兇暴氣息,月書弦靈機(jī)一動,急中生智的說:「我不就是百花樓的姑娘嘛,師父當(dāng)然就是教導(dǎo)我的媽媽了。為了讓大爺們能滿意我們的服侍,我們可是連床上功夫都特別拜師學(xué)藝呢,而媽媽要我誘惑你還能是什么目的,自然是希望你能喜歡我,替我贖身,好讓媽媽賺到更多的銀兩啊!」
你懂嗎你懂嗎?你就是媽媽眼中的肥羊,所以才要我誘惑你!她努力想裝出一副專業(yè)花娘的樣子。
她心里其實(shí)是很緊張的,她的說法正確嗎?有夠像一個花樓姑娘嗎?她剛剛可是把金師姐教過的給統(tǒng)統(tǒng)用出來了,應(yīng)該可以蒙混過去吧?
而他沒有回答,月書弦只好死命的甩起手,嬌聲的說:「軒爺,你快松手,你握得我這么大力,讓我的手好痛,要是等會手臂紅了青了腫了,變丑我就不能接客,你要賠償我嗎?」
雖然她要他松手的理由是假的,可手很痛是真的,話說到后面,她懇求的聲音帶上一絲委屈的泣音,連眼眶都變得紅紅的,竟讓軒文睿心里感到有些不忍。
他口氣放軟的說:「抱歉了。」
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,他態(tài)度有些動搖。
據(jù)他觀察,這個姑娘的睥氣大、個性又沖,說話及反應(yīng)也很直接,怎么看都不是個城府深、精于算計(jì)的人。
若真有人想使美人計(jì)害他,應(yīng)該不會派這樣的人來,那只會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。
所以是他多心了嗎?
她真如同方才的解釋,要誘惑他,是想從他身上賺到更多的銀兩?
雖然他的手已經(jīng)放松了抓住她的力道,卻沒有放開她,他心念一轉(zhuǎn),手轉(zhuǎn)為扣住她纖細(xì)的手腕,并伸出另一只手把她的衣袖猛然拉上去。
感覺手臂上一陣涼意,月書弦驚慌的叫出聲:「!你要做什么?怎么可以隨便掀開姑娘家的衣袖!
聽到她的斥責(zé),軒文睿不禁嘲弄的說:「你是花樓的姑娘,都不知陪過多少客人了,身體也早就被人看盡、摸盡,怎么還會在意這種小事?」未免也太矯情了。
「呃……這……」月書弦的小臉紅了又白。
她暗地斥責(zé)自己,怎么又做出了不符合現(xiàn)在假扮身分的反應(yīng)了呢?
對,她現(xiàn)在是一個花樓姑娘,不該會介意這種小事的。
她緩緩的深呼吸試圖讓自己鎮(zhèn)定,并不停告訴自己要放輕松,記得她現(xiàn)在是一個花樓姑娘。
「是,我是花樓姑娘,可今天是我第一次接客,我的身體從沒被人看過、摸過,所以當(dāng)然會不習(xí)慣了。」
話說完,她感到有些羞怯,不自在的低下頭。
軒文睿則愣了下,脫口就問出:「你還是處子之身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