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所指的女人,不是你現(xiàn)在的未婚妻,而是凌醫(yī)師!奔o芮麟對余貫中投去一抹嚴厲的眼神。
“凌醫(yī)師?”余貫中又是一記大笑,試圖掩蓋事實,“紀先生,你真是愛說笑,倘若我愛凌醫(yī)師,又怎么會跟我未婚妻訂婚?這個傳聞之前早在醫(yī)院里傳了很久,但是隨著我的訂婚,應該已經(jīng)平息了才對,不知道紀先生是從何處聽到這種不實的傳聞 ?”
“既然你深愛著你的未婚妻,你又為什么執(zhí)木棍偷襲我?”紀芮麟冷笑質(zhì)疑道。
“我偷襲你?”余貫中故作驚訝,“紀先生,我剛才說了,我們是初次見面!我怎么可能偷襲你?”
“很好。”紀芮麟目光炯炯的看了余貫中一眼,然后走到凌緯的面前,握住她的手腕,“跟我走!”
凌緯六神無主的望著紀芮麟,“去哪兒?”
“不管去哪兒,跟我走就是!
院長頓時驚醒回神,“紀先生,那我們合作計畫……”
“作罷!”紀芮麟冷著臉說。
院長登時愣住,“作罷?”
紀芮麟冷笑一聲,“你要怪,就怪你未來女婿沒說出真話!
說完,他強行拉著凌緯離開院長辦公室,開發(fā)部經(jīng)理也尾隨在他們身后離開。
幾秒后,院長辦公室內(nèi)傳出如雷的咆哮聲——
“余貫中,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!”
*
紀芮麟強拉著凌緯走出醫(yī)院,然后半拉半拖的將凌緯推上車,自己則坐到駕駛座上 。
他望著站在車外的經(jīng)理,說:“你先回臺北!
突如其來的命令讓經(jīng)理怔了怔,“總裁,那這里怎么處理?”
“由我處理。”
紀芮麟丟下一句話,即駕著車離開,留下滿臉錯愕的經(jīng)理。
開了一段路后,車子緩緩停在公園前,紀芮麟下車為凌緯開啟車門,凌緯則神情木然的坐在車里,絲毫不為所動。
紀芮麟氣惱的將車門甩上,再度回到駕駛座上。
“看著我!”
凌緯充耳不聞,依然低著頭。
“看著我——”紀芮麟強迫凌緯看著他,“是我錯了嗎?你為什么要用這種態(tài)度對我?”
凌緯眨了眨眼睛,看著紀芮麟,沒有說話。
紀芮麟松開抓住她肩膀的手,“凌緯,我只希望你能說句話!
“要我說什么?稱贊你嘲弄譏諷的功力?還是贊嘆你輯兇的本事?”凌緯微笑回應,眉心卻是糾結的。
“凌緯,我沒想到余貫中會出現(xiàn),更沒想到他的出現(xiàn)會勾起那段記憶。”這是真話,紀芮麟根本沒料到會出現(xiàn)這種場面。
凌緯虛弱的一笑,“我沒想到是他傷了你,而你也因禍得福找回失去的記憶!
“不,這不是因禍得福!”紀芮麟憤然嘶吼!拔覍幙勺鲆惠呑拥陌⑸,也不愿意做回紀芮麟。”
凌緯不信的露出一絲諷笑,“我不信,會有人好好的天子不做,甘愿做市井小民!
“是真的,單純的日子是我這輩子最渴望的事,我羨慕阿森過那種日子,然而紀芮麟?yún)s永遠無法辦到。”紀芮麟感慨萬千的說。
凌緯不相信的搖頭。
“你曾經(jīng)說過,真正的事實在阿森的心里,所以我很用心的去透析了阿森的心,了解了你對他的意義!奔o芮麟的黑眸緊凝著她。
凌緯激動否認:“不!我對阿森不具任何意義!
“你愛著阿森,阿森也深深愛著你!
“沒有!”
“你又說謊!
“我沒說謊!
“再說一遍!奔o芮麟的心宛如被針狠狠扎了一下,隱隱作痛。
“我不愛阿森,阿森也不愛我!”凌緯心碎的低喊,眼眶同時蒙上一層薄霧。
“凌緯!奔o芮麟用極輕柔的聲音,試著安撫她失控的情緒。
凌緯雙唇顫抖,雙眸也滲出了淚,淚水沿著面頰一滴一滴的滑落……終于,她心力交瘁的趴進紀芮麟的懷里失聲大哭。
“我要我的阿森,我的阿森……”
這一瞬間,紀芮麟恍然大悟,原來找回阿森那段記憶,并不表示他就可以變回阿森……
。
阿森、紀芮麟,阿森、紀芮麟……
紀芮麟反覆思索著這兩個名字。
為了凌緯,他想變回失憶時的阿森,重新贏得她的溫柔與熱情,但是他又不能舍棄紀芮麟這個身分。若能從這兩者之間找出一個平衡點,那有多好……
“你沒有阿森的純真與寬厚!绷杈暤脑捗腿怀霈F(xiàn)在他腦中。
似乎想到了什么,紀芮麟抓起車鑰匙沖出飯店,直奔阿丁的咖啡屋。
紀芮麟沖進咖啡屋里,卻驚見里頭擠滿人,其中凌爸也在。
眼尖的阿丁立刻發(fā)現(xiàn)了紀芮麟,他笑逐顏開的快步來到紀芮麟的身邊,用力拍著紀芮麟的肩膀,“阿森……”
頓時想到他的身分,他連忙收回手,“對不起,我應該稱呼你紀先生!
紀先生?他不是阿森,是紀氏企業(yè)的紀芮麟?
聞言,方才正為了紀氏企業(yè)大力開發(fā)小鎮(zhèn)的事情,而議論紛紛的眾人,皆驚愕的將目光集中在他身上,交頭接耳起來。
紀芮麟愣了一下,隨即微笑頷首,“各位好!
說完,他低頭對著阿丁耳語:“我有事想找你幫忙,可不可以暫時請他們離開?”
“沒問題!卑⒍λQ畚⑿,隨即對著鄉(xiāng)親說:“我現(xiàn)在要打烊了,有什么事,我們明天再說。”
聞言,眾人只好離開。
紀芮麟在人群中發(fā)現(xiàn)了凌父,“凌爸,請留步!
凌父擠出一抹笑,看了看紀芮麟,“你希望我留下?”
“非常希望!奔o芮麟露出摯誠的微笑挽留凌父。
凌父因而留了下來。
等大伙都散去,阿丁來到紀芮麟的面前,又瞥了一旁的凌父,才問道:“你找我們有什么事?”
紀芮麟深深吸口氣,說:“我想請你們幫我挽回凌緯!
這輩子他從未低聲下氣向旁人求救過,這一次為了紅顏,他愿意低下頭。
凌父驚訝不已,“凌緯?”
“凌緯她怎么了?”阿丁也疑惑的問道。
“我無法取代阿森的感情!奔o芮麟十分沮喪,心中有著從未有過的挫折感。
“阿森就是你呀!難道她不明白嗎?”凌父無法理解凌緯的執(zhí)著。
紀芮麟苦笑,“她始終捍衛(wèi)著她與阿森之間的那段感情,她堅持阿森是阿森,我是我!
“這樣……”凌父有些能體會凌緯的堅持了。
“那你想我們怎么幫你?”性急的阿丁問道。
“不,要我們幫你之前,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!绷韪竿蝗豢跉鈬烂C的說道。
“什么問題?”
“你真的愛凌緯嗎?”
“愛!奔o芮麟毫不猶豫的回答。
凌父質(zhì)疑的皺起眉,“你要我怎么相信你?記得你恢復記憶后,回到我家的那一天,你的冷漠讓我以為你完全忘了凌緯,你現(xiàn)在又怎能理直氣壯說愛凌緯?”
“那天離開家里后,我來找過阿丁,也得知了凌緯和阿森之間的濃厚感情;嘏_北之后,我便請來一位懂得催眠的大學同學,為我做了一次催眠,讓我回到失憶時的那半年。”紀芮麟解釋道。
“靠催眠找回記憶?”阿丁驚愕不已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凌父終于了解!澳阍诖呙咧邪l(fā)現(xiàn)這段感情?”
“對,不僅如此,發(fā)現(xiàn)這段感情之后,漸漸的,我開始能感受到這段感情,對凌緯的愛也愈來愈深、愈來愈濃,甚至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!奔o芮麟真誠的說道。
聞言,阿丁和凌父相視而笑。
“好,我們幫你!
“謝謝!”紀芮麟的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