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蕊琳掀掀沉重的眼皮,自動地翻了個身,突然覺得原本熟悉的床變得有些擁擠,下意識推了推,雙手卻摸到一個溫?zé)岬娜怏w。
“嘻嘻,琪琪,你跑來跟我睡。 彪m然知道會挨妹妹的揍,但她還是手賤的往那人胸前一抓——
咦,平的?那結(jié)實的觸感怎么跟她想像的不一樣?
眼睛還沒睜開,一時間天翻地覆,等她回過神來,才發(fā)現(xiàn)眼前不但出現(xiàn)一個高大的身影,而且,她那雙襲胸賊手早已繳械投降,反而是她的胸前被一雙結(jié)實大掌覆上。
“應(yīng)該是這樣才對吧!”居然連早上都先被她偷襲成功,關(guān)于騫覺得有點泄氣,雖然現(xiàn)在講求女男平等,但他還是希望這事由他主動。
咦?咦?咦?關(guān)于騫怎么會在這里?
夏蕊琳馬上推開他,可是他的噸位實在太龐大了,她根本推不動,只好用力讓自己抽離他的束縛,自己滾下床。
現(xiàn)在還想裝作什么事都沒有會不會太假了?
見夏蕊琳幾乎忘記自己幾乎什么都沒穿,誘人春光在他面前一覽無遺,他挑著眉,不動聲色看她做何反應(yīng)。
看著一個半裸猛男躺在她床上,胸前紫青點點,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杰作,而且他全身上下除了一條四角褲什么也沒穿,她一時間驚嚇過度難以回神。這是作夢吧?
不過,在夢里還會有痛覺嗎?
“我全身酸痛!彼鲋Ы。
是的,他相信。
“那你今天還有辦法赴約嗎?跟我爸媽吃飯?”
“可以……”她迷迷糊糊地點頭,“都和長輩約好了,哪有不出現(xiàn)的道理?等等我,我去洗個臉!
“要去刷牙?”他挑高一邊眉,暗示她昨晚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“當(dāng)然啊,早上起床都要先刷牙!毕娜锪找荒樐涿畹目聪蛩
看她的反應(yīng),八成是還沒睡醒。關(guān)于騫下了床,跟在她后頭,一同走進浴室。
“蕊琳!
“嗯……”
“我昨晚一整晚沒睡好!笨吭谒蟊,關(guān)于騫可憐兮兮地趴在她脖子上要無賴。
現(xiàn)在是在裝可憐博取同情嗎?夏蕊琳一邊刷牙一邊由鏡子里偷覷他。
“抱歉喔,我的床太小了,下次你可以睡客廳,那張沙發(fā)床超大的!
這女人,明明就是罪魁禍?zhǔn)走在裝無辜!
趁她彎腰吐牙膏時,關(guān)于騫伸手環(huán)住她的腰,下身緊貼著她翹挺的臀部,借此逼她回想起昨夜的激情。
“你……”
“你不會忘記昨天你是怎么對我的吧?”將臉埋進她的長發(fā)間,他親昵地蹭著她。
她怎么對他?
請問他是指哪一段?
她只記得昨晚自己在他面前不顧形象的大吃大喝,記憶中她喝了點酒,不過大概也只有七分醉,然后他載她回家,兩人之間有個Goodbye kiss,接著她邀他進屋,順著氣氛她便將他綁起來,最后……
這最主要的重頭戲,她腦中竟一片空白!她不禁慌張了起來。
她可以確定記得的部分不是夢,但之后……
“你、你……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(fā)生吧?”
這女人居然還問他這個問題?吃干抹凈了就忘光光?
“如果什么事都沒有,你會全身酸痛嗎?”他就不信她跨趴在他身上一整晚,今早不會全身酸痛。
昨晚她就這樣趴在他身上睡著了,這教他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,他一身欲火難消,偏偏行動又不方便,他花了好些工功夫才讓雙手恢復(fù)自由,抱著懷中人,明明兩人都衣衫不整到這種程度了,卻什么事也沒辦成,真是令人挫敗。
為了讓自己舒服點,他把外褲給脫了。
呃……所以是……她吃了他?
還是他吃了她?
“我沒有印象啦!”胡亂漱個口,她慌慌張張離開浴室。
關(guān)于騫緊跟在她后頭,她前腳一踏出浴室,他立刻以體型優(yōu)勢將她高高抱起,放在床上。
“干什么?”
“你不是沒印象嗎?我來幫你恢復(fù)記憶!
“唰”一聲,夏蕊琳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居然一整晚除了一件寬松家居服外,什么也沒穿!
她的內(nèi)褲呢?內(nèi)衣呢?
“!”實在是太Shock,她不由得放聲尖叫。
“小姐,”都還沒開始動手的關(guān)于騫無奈地捂住耳朵,“昨天晚上你對我做超過十倍過分的事,我都沒尖叫耶!”
“那、那是你修養(yǎng)好。”
他修養(yǎng)好?聽聽這是什么話?他已經(jīng)憋了一整晚,現(xiàn)在她就算怎么稱贊他,也不能阻止他愛她。
不管三七二十一,俯在她身上,他開始辛勤耕耘……
天啊,這人是她本來以為的關(guān)于騫嗎?他不是應(yīng)該很斯文、很紳士、很有禮貌?怎么一脫下衣服,就變了個人?
嗯……也許她沒資格講人家,她也是那種前后差很大的人。
一抬頭,她瞄到床頭鬧鐘——十一點整。
“啊!于騫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十一點了!”看來昨晚兩人真的是很匪類,平時就算是假日,她也很少這么晚才起床。
“所以?”他忙里抽空應(yīng)她一聲。
“趕快起來啦!十二點要到餐廳不是嗎?”
“餐廳又不會跑掉!彼齽e想用爛理由阻止他。
“我也不會跑掉!彼o張地拉拉衣服!暗惆謰屢娒妫荒苓t到!”
“放心啦,他們都習(xí)慣了!
夏蕊琳一愣,不禁翻個白眼,“哪有人會習(xí)慣這種事?我不管你以前的生活方式是如何,如果你還想歸我管,就乖乖聽我的!”她端出平時訓(xùn)斥員工的架式。
關(guān)于騫總算是停下動作,但并沒有離開她身上的打算。
她再補上一句,“要做,以后還有機會啦!”
他終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抬頭,哀怨地看著她,與她四目相交一會兒,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下床。
“這是你說的,發(fā)誓!”
“好啦好啦,我發(fā)誓!毕娜锪蘸喼笨扌Σ坏谩
“還要寫契約!”
“……這種契約寫出來能看嗎?”
“怎么不能看?”他挑眉,再度掀開她的衣服,重新埋首在她雪白的胸前,不顧她的尖叫,硬是在她白嫩的雪峰上印上一個屬于他的痕跡,這契約只有他能看。
“這就是契約,等它消失前,你得履行約定!
“關(guān)于騫!”他、他、他……真是敗給他了!
談定條件,兩人開始各自忙碌。夏蕊琳趕緊拉好衣服,再幫忙撿起他散落一地的衣服,要他趕快去梳洗一下,自己則是連忙打開衣柜,選了件端莊的小洋裝。
趁著關(guān)于騫在浴室梳洗,她跑到隔壁房間換上洋裝,等她回到房間,關(guān)于騫已經(jīng)穿上衣服,準(zhǔn)備出門。
夏蕊琳看他一眼,“把衣服脫下來。”二話不說便轉(zhuǎn)身,打開衣櫥,開始東翻西找。
咦,她改變心意了嗎?
關(guān)于騫立即三兩下把襯衫脫下來,她接過他的衣服,仔細(xì)地拉出上衣的折線時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他正準(zhǔn)備脫褲子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她大傻眼。
“你不是改變心意了嗎?”
“……你的襯衫很皺,我要把它燙平。”昨晚壓了一整晚,現(xiàn)在簡直就像咸菜脯一樣,能看嗎?
明白自己會錯意,關(guān)于騫默默把褲子穿好,光著上身,趴在桌上看她用熨斗把衣服燙平。
看她專注地替他把襯衫熨平,他在心中也開始描繪一幅美妙的遠(yuǎn)景,他們一起起床,一起吃早餐,他身上穿著她替他熨過的襯衫去上班,晚上,他偶爾會帶她愛吃的晚餐回家,或者吃她準(zhǔn)備的簡單小菜……
一心沉浸在美好幻想里,他突然很想趕快將她娶回家。
不過,看著她身上端莊的打扮和昨晚截然不同的神情,他實在好懷念昨晚的美景喔!
“你又要變回那個無趣的夏蕊琳了?”大概是昨晚胃口被她養(yǎng)刁了,他覺得她的率真與性感簡直無人能敵。
“我才不是無趣。等一下要去見你爸媽,當(dāng)然得細(xì)心點,我們第一次見面,就像你如果第一次跟我媽見面,總是想體面點吧!”
“那我們什么時候去見你爸媽?”
“先見完你爸媽之后再說!
“……敷衍我!闭Z氣中透露出他的不滿。
“我沒有敷衍你,我只是……一件事一件事慢慢來嘛!如果今天吃完飯,你爸媽不喜歡我怎么辦?總是得要思考一下以后的路。
聽出她的言下之意,關(guān)于騫不滿地抓起她的手!拔,你不會借機就想和我分手吧?”
“我只是打個比方啦!”
“我父母不喜歡你又怎樣,只要努力點,總是有改善空間的。雖然結(jié)婚是兩個家庭的事情,但真正相處的還是我們兩人——”他認(rèn)真地握住她的手,“放心,我媽會喜歡你的!
“我才不擔(dān)心咧!你還是擔(dān)心一下你自己吧!”
他攤開手,看一下自己,“我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?你沒聽過‘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滿意’嗎?”
“那我現(xiàn)在是‘丑媳婦要見公婆’嘍?”
“放心,你一點也不丑!彼谒缴贤涤H一下。“你美呆了!
最好是啦!夏蕊琳有自知之明,她只是長得不錯,根本不是美若天仙,但在他眼里,她好像真的是什么仙女下凡似的。
叮咚叮咚——
“我去開門!标P(guān)于騫自告奮勇。
專注在燙襯衫的夏蕊琳沒有想太多,直到他離開房間,她才想到這里是她家,蕊琪出門了,所以會來按門鈴的都是來找她的,而那個去應(yīng)門的男人現(xiàn)在還沒穿上衣——
“等一下!”一聲驚叫后,她沖出房間。但來不及了,大門已開,而關(guān)于騫正和對方打招呼。
“你好,請問找哪位?”
來人先是看到關(guān)于騫那英挺的外表,怔愣了下,然后盯著他結(jié)實的胸肌上那曖昧的紫色青色,然后流了一下口水。
“媽——”夏蕊琳慘叫一聲。
這就叫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滿意?
現(xiàn)在是什么情況?
夏蕊琳坐在前座,聽著母親施美霞正夸張地和關(guān)于騫有說有笑,一邊講著她小時候的笑話,還不時伸手到前座來偷掐他幾把。雖然是于騫邀請老媽一同前往,認(rèn)識他家人,但她干么真的跟來啦?
“媽,讓于騫專心開車,這樣很危險!
“你不用騙我,以為我不懂嗎?平時只有你們兩人,不也都在車上打情罵俏,那時候就不危險喔?”
嗯……好吧!她承認(rèn)。
原來老媽這個周末剛好到臺北找朋友,順便過來看她,沒想到一開門就見到一個半裸猛男,再加上他胸口的詭異點點,想也知道兩人昨晚干了什么好事,她這下就算想撒謊辯解,也騙不了精得很的老媽。
“伯母請放心,我開車很小心的!
其實,施美霞看起來比她實際年齡還要年輕,她笑起來的樣子和蕊琳有幾分神似,總是笑臉迎人,雖然年過半百,但舉手投足間風(fēng)韻猶存,眉宇間亦透露出歲月洗煉的痕跡,看得出來年輕時應(yīng)該很受異性歡迎。
在閑聊間,他發(fā)現(xiàn)她口才很好,也直接道出口稱贊她。
她謙虛地說,從自己跑業(yè)務(wù)養(yǎng)大兩個孩子,什么活都做過、什么話都敢說,才練就現(xiàn)在這身好本領(lǐng)。
“聊那么久,還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?”
“我在建筑公司工作,有時得標(biāo)工程,有時也得到工地去監(jiān)督……可能你下次見到我,不會這么體面喔!”
有什么比打赤膊還不體面嗎?
“哎喲!那不就是猛男嗎?”施美霞笑嘻嘻地,“我家蕊琳最喜歡猛男了,尤其她念書的時候,房間墻壁上掛了一堆猛男的海報,我叫她收起來,免得念書無法專心,她還說我不懂欣賞,你聽聽,這是什么女兒!”
“媽——”居然把她以前的糗事通通抖出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