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大衛(wèi)看完女兒所留下的信,只能用氣到不行來形容此刻的感覺,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居然用“離家出走”來表示她的抗議,還不是普通的離家,而是飛去了十萬八千里外的臺灣。
把信交給老婆,他不能開口,如果一開口,那話可就會傷到無辜的老婆,因?yàn)樗麜䥺;你是怎么教女兒的??br />
呂文卿看著信,反應(yīng)倒是出奇的平靜,似乎早就知道女兒會來這一招,所以看完信之后,她只是優(yōu)雅的把信往茶幾上一放,不表示任何的看法。
看著自己美麗、風(fēng)韻猶存的妻子,米大衛(wèi)也不敢表現(xiàn)得太生氣,他一向都知道最好不要得罪女人,尤其是老婆,否則日子不會好過。
“要不要派人去臺灣把她帶回來?”他有龐大的事業(yè)體系要管理,不可能抽得出時間。
“芯妮又不是通緝犯!眳挝那洳煌,而她的不同意絕對影響她老公的決定。
“請問老婆大人,你的建議呢?”米大衛(wèi)當(dāng)然可以暴跳如雷,痛罵妻子一頓,但那解決不了問題!笆裁炊疾蛔鰡幔俊
她給了老公一個溫柔、深情的笑容,女人最佳的武器就是令男人不能抗拒的笑容!拔覀兙徒o芯妮一點(diǎn)時間吧!
“她要訂婚了!”米大衛(wèi)急道。
“她不想訂這個婚嘛!”
“文卿,我又不是要她嫁紐約的游民或是什么腦滿腸肥的有錢糟老頭,丹尼是個銀行家,年輕有為、上進(jìn)多金,我這個做爸爸的是為她鋪好了一條通往幸?鞓返牡缆!”他失去耐性,氣憤的喊!八巧滩皇怯袃砂賳幔渴遣皇桥e了?!”
“大衛(wèi),芯妮的智商的確是有兩百!弊鰦尩漠(dāng)然要捍衛(wèi)女兒。
他煩躁的抓抓頭,“那她為什么會干這種蠢事?”
“去臺灣不算蠢!
“她沒理由去臺灣!”米大衛(wèi)更加被觸怒的咆哮!八龔男≡诩~約長大,對臺灣完全不熱,我們在臺灣的親朋好友也不多,她要怎么生活?以為有錢就可以過日子啊?而且……我要凍結(jié)她的戶頭,讓她的每一張信用卡都失效!”
“老公,芯妮可是你的親生女兒,不是我和別的男人生的哦!”呂文卿笑笑的說:“不過以她接近兩百的高智商,即使沒有你的錢,她也會想辦法生存下去!
“這么說你是不急了?!”米大衛(wèi)立即變了臉。早知道他就該逼老婆多生幾個小孩,這樣她也不會把芯妮當(dāng)是心肝寶貝了。
“相信女兒吧!”呂文卿安撫道。
“丹尼那邊呢?”
看著老公,她眼眸中有一種沉穩(wěn)的堅(jiān)定!熬驼f芯妮去臺灣度個假,反正女兒又還不是丹尼的老婆,他們連婚都還沒有訂!
“你不喜歡丹尼?”
“我不討厭他。”
“真是代表什么?”做老公的逼問。米大衛(wèi)和老婆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,但他還不敢說自己完全知道老婆的心里在想什么。
“代表我尊重女兒的選擇。”呂文卿心乎氣和的回答,嘴邊有一抹怡然自得的笑。
“芯妮只是還沒弄清楚!
“老公,女兒二十二歲了,不會不知道自己想和什么樣的男人過日子!彼死瞎氖郑炎约旱氖址胚M(jìn)米大衛(wèi)的大手里,緊緊握住!霸谝姷侥愕牡谝谎,我就知道我們彼此相屬!
“文卿……”米大衛(wèi)這會像是一只被馴服的老虎,完全囂張、暴怒不起來。
“如果女兒想通、想透了,她會回來的!眳挝那渲览瞎珪簳r投降了。
他苦著臉,把頭埋在妻子肩窩上,“如果她想不通?想不透呢?”
“那我們再去臺灣把她帶回來!
“文卿,你講得好像有如吃飯穿衣這么簡單!”米大衛(wèi)嘆了口氣。“女兒一向被我們保護(hù)得像是住在皇宮里的公主,這下她要自己一個人過活,你真的認(rèn)為她行?她活得下去?”米大衛(wèi)在氣過女兒之后,有的是更多做父親的煩惱、憂心。
“對你女兒有點(diǎn)信心吧!”
“臺灣的治安不好!
“紐約的治安也不見得令人放心!眳挝那浞吹拱参科鹱约旱恼煞颉!拔覀冏龈改傅牟荒鼙Wo(hù)自己的小孩一生一世,他們總要單飛,學(xué)著自己該怎么照顧自己、保護(hù)自己!
“你贏了!”米大衛(wèi)反握住自己老婆的手。“我就給芯妮一點(diǎn)該死的時間!”
“老公,時間就時間,干么要再加‘該死的’?”她笑著糾正老公的用詞。
“因?yàn)樗褷攤子丟給我,自己一走了之!”
“老公,這‘爛攤子’可是你自己招惹來的!
“丹尼是個好對象!”米大衛(wèi)瞪了下不挺自己的美麗老婆!拔矣缅e了詞!
“我同意!边@點(diǎn)呂文卿不和老公爭辯。“那就讓‘該死的’時間來證明一切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