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臺風(fēng)就要來襲,舒冰月?lián)拇迕駛冞沒有做好防臺措施,便匆匆趕上山來。
“舒姊姊!”哈薩雅琪一看見她,興奮地沖上前擁抱她。自從那回在電視上看見舒姊姊的采訪以后,從此她拒絕愛情,以舒姊姊為目標(biāo)用功念書。
“哈薩雅琪,我一個月就會上山一次,你怎么還是這么熱情?”舒冰月笑著說。
她和孫柏非的事情,在經(jīng)過她公開澄清以及刻意保持低調(diào),一個星期之后,新聞上再也不見她的版面。她這才放心了,也著手進(jìn)行她的計劃。
一方面加強(qiáng)村里的設(shè)施,二方面提供就學(xué)補(bǔ)助,鼓勵他們讓小孩升學(xué),她甚至在村里演講知識的好處以及將會帶來多少的利益,經(jīng)過她不斷的宣導(dǎo)后,家長們才終于放棄要小孩去賺錢的想法。她還幫村里的人找尋就業(yè)機(jī)會,謹(jǐn)記給魚不如教他們釣魚的至理名言,鼓勵他們要更勤勞一點,才能改變生活。
“因為我很愛你啊!對了,孫大哥也來了耶!惫_雅琪很清楚他們之間出了問題,可是她沒有能力幫忙。“你們心有靈犀呢!”
“不是心有靈犀,是因為擔(dān)心你們!闭犚妼O柏非這個名字,舒冰月的心跳快了一拍,但很快又恢復(fù)平靜。她記得前些時候他的名字上報了,內(nèi)容是和某知名女星一同出游。
“舒姊姊,你和孫大哥……”
“我們還是朋友,別擔(dān)心,我不會跟他吵架!苯(jīng)過一次的傷痛后,第二次她反而很快就走了出來,畢竟這痛是她自己造成的。“帶我去找村長,我想看看防災(zāi)的措施做得如何!弊钔吹那闆r過去了,她已經(jīng)獲得重生。
“可是,孫大哥也在那邊喔!
“好吧,有他在我就放心,那我不過去了。這次我還是住同樣的地方嗎?”每次上山,她都住在第一次來時住的那間屋子,不過這次孫柏非也來了,她想先問一下,免得尷尬。
哈薩雅琪幾乎是立刻點頭!皩Π,舒姊姊,我?guī)湍闾嵝欣!?br />
“很輕,我自己拿。”
“沒關(guān)系,我?guī)湍隳眠^去。對了,我弟弟的電腦有點問題,可以麻煩舒姊姊幫他看一下嗎?”哈薩雅琪笑咪咪地問。
舒冰月放棄跟她搶行李,轉(zhuǎn)身朝村長家的方向前進(jìn)。等她弄好電腦,回到屋子里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孫柏非也在。兩人照面,這下彼此內(nèi)心都有數(shù)了。
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你已經(jīng)先住進(jìn)來,我馬上出去!
出去——這兩字聽來分外刺耳,孫柏非想也不想便按住她要拿行李的手。
“不用了!
“應(yīng)該的,畢竟這里原本就是你的,我去跟哈薩雅琪窩就好了。”
這是他們分手后第一次見面,沒有尷尬只有生疏。
孫柏非注意到她看他的眼神沒有過多的情感,真的將他忘得一干二凈了嗎?
“我說沒關(guān)系,這床很大,足夠兩個人睡。既然是來幫忙的,就別去麻煩哈薩雅琪!毕氲剿赡茉鐚⑺麙佒聊X后,他的口氣忍不住冷了幾分。
“喔……好。”她盡量不惹他生氣,沒想到現(xiàn)在連一個小動作也能讓他動怒,看來他還是沒原諒她,或許她真的該死心了!澳悄阋认磫幔俊
“你先!
“好,謝謝!笔姹麓蜷_行李找衣服,順手拿起桌上的原子筆,三兩下將過肩的頭發(fā)固定在腦后,一臉自在,壓根不在乎孫柏非的存在。
等她進(jìn)入浴室,孫柏非也走出門外。她大方不在乎,不表示他也能和她一樣完全放下,這女人啊,真的不是普通的無情。
站在外頭,他點燃一根煙,抽沒幾口,便扔在地上順腳踩了下。
即使過了那么久,他仍然沒忘記她,反觀她,可能早就忘記他的模樣了,只剩下他愚蠢的單方面思念而已。
真慘……五年后他竟再次慘敗在這女人手上。
“柏非,換你洗了……你的煙沒有完全熄滅,這樣很危險的。”舒冰月匆匆走出來,重重給仍在茍延殘喘的煙蒂一個補(bǔ)刀,讓它完全喪失重生的機(jī)會。
淡淡的玫瑰香氣飄來,點燃了孫柏非的欲望,他一把勾住她的纖腰,用力親吻她。
舒冰月起先呆了一下,不過沒有反抗,甚至還主動回應(yīng)。
有了她的回應(yīng),孫柏非的欲火更熾,抱起她轉(zhuǎn)身回到屋內(nèi)。
他們脫掉彼此的衣物,眼里只剩下對方,他們火熱交纏,再也分不出是誰的喘息、是誰的汗水。
他膜拜似的親吻她的唇、她的眼,灼熱的吻一路往下來到她的胸口,他改而含住她的乳尖,大掌抬高她的身體,讓她的柔軟摩擦他的堅挺,她的申吟成了最好的激情催化劑,最后,他猛烈貫穿她的嬌弱,開始在她體內(nèi)沖刺——
兩個人交織出來的律動令她安心,讓他歡愉。
她一雙藕臂勾住他的脖子,雙腿纏住他的腰,完全放縱,徹底投入。
最后孫柏非一個猛挺,將兩人推至高chao,然后雙雙墜落,直到呼吸漸緩為止。
他仍流連著、徘徊著,舍不得離開。
她親吻他的汗水、他的熱情。
他凝視著她,伸手撥開黏著她額際的發(fā)絲,低頭再給她一吻。
一切盡在不言中。指的正是此刻。
他翻身再度壓住她,在她耳畔低喃:“為什么我始終無法恨你?”他肯定上輩子傷她太深,這輩子才會來還債。
“柏非,我愛你!
孫柏非盯著她,就在他要開口之前,門口傳來哈薩雅琪的聲音。
“孫大哥、舒姊姊,來吃飯了喔……那個,你們沒打起來吧?”
好吧,她承認(rèn)她是故意安排他們同房,因為她認(rèn)為他們應(yīng)該在一起,不應(yīng)該分開,可是屋子里一點聲響也沒有,該不會發(fā)生兇殺案了吧?
她要不要沖進(jìn)去?可是她好怕看見血喔。
“好,待會兒我們就過去!
是孫大哥的聲音,那舒姊姊呢?
“舒姊姊在嗎?”
“哈薩雅琪,待會兒我就會過去,你先回去!
聽見兩人都平安無事,她就放心了!昂,你們快來喔!焙!總算松口氣。
孫柏非起身,穿好衣服,看也不看她。
“這次換我需要時間想清楚!
“我知道!
她不敢再有期待,會平靜的接受他給的答案。
“許愿池?”
怎么她來了這么久第一次聽見有這種地方?
哈薩雅琪順手一指!笆前,就在那里,很近的,村里的人都說許愿池很靈,我也去求過,不過總覺得不太靈,或許是因為我不夠誠懇吧!
“你求什么?”舒冰月好奇問道。
“希望孫大哥娶我啊,呵呵,不過后來改了啦,現(xiàn)在是希望能成為像舒姊姊這樣的女強(qiáng)人!迸畯(qiáng)人這三個字聽起來就很威風(fēng)。“舒姊姊,我?guī)氵^去許愿好了,我相信你誠心許愿一定可以心想事成。”
誠心就一定能心想事成嗎?
“謝謝,不用了!边@次的主導(dǎo)權(quán)在孫柏非手上,她已經(jīng)身在最壞的地方,再壞還能壞到哪去?
“不要這么快就放棄,走嘛!去試試看啦!心成則靈,你要相信神明的力量。”哈薩雅琪勸道。
“快要下雨了,還是不要吧!笔姹绿ь^看看灰蒙蒙的天色,待會兒的雨勢必定不小。
“放心,還要一陣子才會下雨,我很會看天氣,來回一趟不過半個鐘頭,舒姊姊,為了你的幸福,你應(yīng)該要積極一點啊!”
最后,舒冰月拗不過哈薩雅琪,或者該說她其實也想借助神明的力量,于是兩人在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前往許愿池。
原本哈薩雅琪說來回一趟不過半個鐘頭,卻因為這幾天下雨,導(dǎo)致路上泥濘,她們光是走到許愿池就花了快半個鐘頭,不過辛苦是有代價的。說是許愿池,其實只是一個直徑約莫兩公尺的小水潭,水里沒有許愿的錢幣,只有花朵。
“我們這里許愿才不用錢幣,用的是花朵!惫_雅琪摘了一朵花給她!笆骀㈡ⅲ禳c許愿吧!記得要大聲說出來,然后再把花朵扔入許愿池內(nèi)才會靈驗!
舒冰月手持不知名的小白花,置在胸前處,閉上眼睛,誠心祈求。
原本她該祈求孫柏非原諒他,然后兩人永遠(yuǎn)在一起,可最后念頭一轉(zhuǎn),她改而祈求孫柏非一輩子平安。隨著她許下的心愿,她手上的小白花也落入水里。
哈薩雅琪聽見她的愿望,滿臉詫異。“舒姊姊,你怎么不是希望你和孫大哥兩人永遠(yuǎn)在一起呢?”花朵已經(jīng)扔入許愿池了,來不及改愿望,真糟。
“如果跟我在一起他不開心,那么在一起又有什么用?”
“我不明白,孫大哥明明就很在乎你,怎么會不開心?”
“等你愛上一個人就會明白了。走吧,我們快點回去!
“嗯,好吧,我們走捷徑好了,就從這邊……啊——”
“哈薩雅琪!”看著哈薩雅琪一個不察,竟然滾了下去,舒冰月緊張地大喊,幸好她反應(yīng)快,及時抓住一旁的樹枝,才沒繼續(xù)往下跌!澳銢]事吧?”
“呃,沒事,不過我的右腳……好像扭傷了,真糟糕!
更糟糕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,這時開始下起雨來。
“你站得起來嗎?”
“很痛,根本站不起來。舒姊姊,你還記得怎么回去嗎?”
舒冰月苦笑著搖頭。
“那真的完蛋了,我本來還寄望你先回去找救兵!
舒冰月想了想說:“我背你,你再告訴我怎么走!
雨勢漸大,即使她知道怎么回去,也不敢讓哈薩雅琪一個人待在這里,想來想去,這是唯一的辦法。
哈薩雅琪驚愕地望著她。“舒姊姊,我很重,你背不動的啦!
“放心,我意志力堅強(qiáng),不會這么容易就倒下,上來吧!笔姹逻呎f邊背對她蹲下身。
哈薩雅琪連連搖頭。“舒姊姊,相信我,你根本無法背我走回去,山路不好走!
“不然你告訴我有什么好辦法?臺風(fēng)已經(jīng)來了,雨也開始下,沒有人知道我們在這里,天就要黑了,你認(rèn)為我們有辦法撐下去嗎?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相信我,我沒有做不到的事情,更何況我還想活著,我絕對不會放棄!”她要活著回去見孫柏非,聽他的答案。即使是不好的,她也要親耳聽見,而不是留下遺憾。
哈薩雅琪無奈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,只好答應(yīng)。“舒姊姊,如果太累一定要停下來休息!
“嗯,好,現(xiàn)在告訴我要往哪里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