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頭兒,您果然在這兒,難怪我到雷府找不到您,那個——”陳浩年約四十,留著落腮胡,粗獷又雕邁,話才說到一半就注意到雷厲身后的小桃,不禁錯愕得重重一愣,連忙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!邦^兒,這位姑娘是——”老天,他沒看錯吧?他竟然在頭兒身后看到
了一名姑娘!
“她是小桃,以后住在這兒服詩我,待會兒我出門后你幫我在這兒陪著她,直到我回來!崩讌栍H口證實了他的困惑,接著回過頭看著小桃!八顷惡疲闳粲惺裁词驴梢员M管請他幫忙!
“是。”小桃甜甜一笑,連忙向第一次見面的陳浩福身。“小桃見過陳爺!
“不不不,別叫我陳爺,叫我老陳就可以了!标惡蒲杆贀]著手,將目光又放回雷厲身上,那又濃又密的落腮胡雖然幾乎遮去他的半張臉,卻遮不去他眼底的疑惑與錯愕,就期盼雷厲能給他一個解釋。
可偏偏雷厲無視于他的眼底的疑惑,徑自上了馬,迅速離開辦事去了。
直到再也瞧不見雷厲的身影,小桃才收回目光,對著眼前的陳浩說道﹕“陳叔,外頭日頭曬,您請進(jìn)來喝杯水,順道歇息會兒吧!
縱然陳浩要她直呼他老陳,但她不敢無禮,因此只好斟的輩分徑自改了稱呼。
“不,我不能進(jìn)去。”眼看小桃乖巧可人,對人又是溫柔體貼,陳浩不禁瞬間就對她留下了好印象,但也不敢貿(mào)然接受她的好意。
“不能進(jìn)來?”小桃眨著美麗的大眼睛。“為什么?”
“因為這座房子除了頭兒誰也不許進(jìn)去,這是頭兒嚴(yán)格訂下的規(guī)矩,這七年來坊里頭誰都不敢壞,我也不敢!标惡普f出答案。
“不能進(jìn)來這莊房子?”小桃一愣!翱墒谴笊贍斪屛疫M(jìn)來了啊。”
所以他才錯愕啊。
這房子與“造工坊”是同年建造的,雖然頭兒在京城也蓋了房子,當(dāng)年娶妻時,先后兩任妻子也是被安排位在京城里,可不知什么原因,頭兒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獨自一人來這兒住上一宿,卻嚴(yán)令不許他人連入,就連兩任夫人也不許。
直到頭兒恢復(fù)單身,才獨自一人撤到這兒,七年來她是除了頭兒唯一踏入這房子的人,這其中緣由實在令人大為玩味啊。
“你能連去那是頭兒允的,頭兒方才說得很清楚,要我在“這兒!陪著你,直到他回來。”老陳一字不漏重復(fù)雷厲方才的命令,看她一臉訝異,就知道她也不明白個中緣由。
不過頭兒既然如此慎重,要他待在這兒陪著她,就足以看出頭兒非常重視眼前的這個丫鬟。
“那……那……”事關(guān)雷厲訂下的規(guī)矩,小桃自然也不敢途矩,只是把人晾在這兒又太失禮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(yīng)。
“頭兒應(yīng)該很快就回來了,小桃姑娘有什么事先去忙吧,我就在這兒給馬刷利毛,你有什么事盡管來這兒吩咐就行了!笨闯鏊臑殡y,老陳立刻幫忙圓場。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沒關(guān)系,去吧。”他揮揮手。
“是,那小桃這就失禮了!彼溉桓I恚@才一臉尷尬地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屋內(nèi)。
“造工坊”業(yè)務(wù)極廣,除了承接朝廷工部委托,尚有民宅園林之營造,就算旅底工匠上達(dá)數(shù)百,仍是應(yīng)接不暇,數(shù)百名工匠有時趕起工來連家都?xì)w不得。
雷厲身為“造工坊”老板,又是領(lǐng)頭工匠,除了要打理坊里業(yè)務(wù),自然還得帶領(lǐng)斑底出外營造、監(jiān)察各地工程進(jìn)度,業(yè)務(wù)之忙碌可想而知,因此自從母親忌日過后,他就再也沒有回到京城郊外的住所。
不過擔(dān)、小桃沒人照應(yīng),在雷厲的囑咐下,這段期間老陳每天都會抽空去探望她,替不會騎馬的她進(jìn)城采買一些日常生活所需物品,小桃這才有掃帚可以打掃、有雞毛撣子可以清理灰塵,將原本臟亂不堪的屋子打掃得一塵不染。
因此十日后,當(dāng)雷厲疲憊不堪地推開大門時,第一眼見到的,就是沒有半片落葉的前院。
少了落葉的鋪蓋,前院頓時顯得寬闊許多,嵌鋪在石板路兩側(cè)的雨花石再度熠散出美麗的色澤光輝,在夏日艷陽的照耀下,點點光髻折射在兩旁精致粉墻上,如夢似幻。
他微微一愣,忍不住快步穿越前院來到廳前步廊,探頭凝望窗明幾凈的大廳,撫摸不再結(jié)著蜘蛛網(wǎng)的廊柱,以指尖描繪雕繪在窗楔上的紫色蓮花,覺得一切都太過不可思議。
他不過離家十日,這座房子已經(jīng)再度恢復(fù)往昔風(fēng)采,整潔美麗得就像是當(dāng)年剛造好一般。
大腳一跨,他立刻順著步廊來到中庭,發(fā)現(xiàn)中庭里的池塘也被人清理過,池水不僅恢復(fù)清澈,甚至擅上一朵朵紫色蓮花,粉紫、艷紫、淺紫,深紫,彼此交錯清艷,彼此點綴芬芳,再次奪去他所有的目光,讓他心神激蕩。
他從沒吐露過這座房子是為了誰而造,那個小女人卻還是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因為發(fā)現(xiàn)了,所以她賣力打掃,精心將一切再次恢復(fù)原狀,再次為母親獻(xiàn)上她最愛的紫色蓮花……
嘩啦啦,
后院突然傳來水聲,他猛地回神,知道一定是小桃在后院里。
黑眸熠熠閃亮,他立刻循聲走去,連日來疲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,只想馬上見到那蕙質(zhì)蘭心的小女人,好好感謝她所做的一切,只是他才來到月洞門后,映入眼市的景象,讓他不禁瞬間停下腳步。
也許是因為甫打掃完畢,小桃此刻正一身香汗林漓地站在水井邊,擦高衣袖拿著濕淋淋的繡花帕子,自纖柔皓腕一路擦拭到雪嫩藕臂。
隨著帕子滑動,晶瑩水珠也在白暫肌膚上滾動,與汗水交融在一起,形成最煽情、也最誘人的畫面。
而陽光燦燦,除了照亮那一顆顆晶瑩水珠,也意外照透了那因為浸著汗水而顯得輕薄透明的夏日裙襲。
性感曲線在衣裳下若隱若現(xiàn),眼前的女人天真爛漫,卻硬生生奪走了他所有呼吸,而她始終沒有發(fā)覺他的存在,竟將衣襟也擦故了開來,把沾水的沁涼帕子貼上微微隆起的雪白柔軟上——
下腹地一緊,雷厲心跳急促地命令自己馬上離開。
暗中偷窺,他這行為跟。登徒子有什么兩樣?他若是還有一點良心,就不該繼續(xù)站在這兒偷窺,然而……然而……
“嗯,好涼喔……”
一陣涼風(fēng)忽然襲來,悅耳的銀鈴笑聲也隨之響起。
小桃含笑仰起小臉,任由涼風(fēng)輕輕吹燎她一頭如泉似瀑的秀發(fā),吹綻她如桃花辮似的輕盈柳裙,同時也吹動她嫵媚動人的女人風(fēng)情。
她貪圖涼風(fēng)站在井邊納涼,緩解夏日酷著,然而與生俱來的女性直覺讓她敏感地察覺到一股危險。
完全憑著本能,她迅速轉(zhuǎn)頭看向月洞門,卻瞬間對上一對深邃灼熾的黑眸。
“大少……啊。”她先是一愣,下一瞬間卻猛然想起自己衣衫不整。
小臉?biāo)查g竄紅,她捂住衣碟迅速轉(zhuǎn)過身,誰知道因為一時慌亂沒留意到腳邊的木桶,腳尖意外絆著了,眼看就要摔倒——
“小心!”
雷厲風(fēng)馳電掣地奔到她身邊,瞬間圈住她纖腰,將她撈回懷里。
晃動間,深邃黑眸意外對上潛澈水碎,他看見她眼底的快快羞澀,她則看到他眼底熾燙烈火,那兩簇烈火太過灼熱,仿佛要把人徹底吞噬。
四目交接,她只覺得心跳如雷、口干舌燥,一顆芳心差點就要跳出胸口。
“你沒事吧?”他故作鎮(zhèn)定地將她緩緩扶正,嚴(yán)峻酷臉讓人看不出任何想法。
“奴婢沒事,多、多謝大少爺……”她手忙腳亂地迅速往后退去,一張小臉排艷如霞,宛若一顆熟透的桃子。
老天,為什么……為什么大少爺會在這里?
大少爺是什么時候回來的?他該不會看到她……看到她……
“沒事就好!彼囍米钇届o的語氣回應(yīng),體內(nèi)卻忽然萌生一股沖動,渴望將她再度拉回到懷里。
雖然只是短暫的樓抱,然而那柔若無骨的性感嬌軀才包起來是如此的美好,混著那若有似無的迷人香汗,讓他的男性欲望差點就要失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