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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神家的小狐貍 第三章 遙光、遙光幫幫我(2)

  不一會兒,井中發(fā)出潺潺水流聲,干涸的枯井又盈滿清水,淡淡的靈氣香味飄淫在井口處,形成很淺很淺的霧,不細看看不出來。

  水很快的滿到定位,清澈的水宛如一面鏡子,映出上方兩道靠得很近的身影。

  井底深處一只大龜趴伏著,不斷地吐出水泡,他的四肢伸展著,似乎十分愉快。

  「遙光……」狐姬不想練的話才到嘴邊,遙光就露出嚴(yán)師面孔,銳利的視線讓她心口一顫,開不了口。

  「不要心存僥幸,以為我每次都能及時出現(xiàn),你該慶幸這次遇到的是性情溫和的龜族,若是狂暴的兇獸你還沒施展迷狐幻步已被一口生吞。」

  他想想也有些怕,覺得自己對她太縱容。

  溺愛孩子等于殺子,他把她護得愛貼,便是扼殺她的應(yīng)變能力,從未遭遇過兇險,不知生死一線的恐懼反而會讓自己置身險境,等她知道怕了,恐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。

  遙光心里也有著對自己的不悅,安逸地當(dāng)了數(shù)千年的山神,他已失去應(yīng)有的警覺心,綿延幾千里的大山及平靜了,平靜的消磨他的心,漸漸地,他也遺忘守山的責(zé)任。

  在他的地界上何時來了一只靈龜他意無所知,若非村民到土地公廟尋求土地公的幫助,代理的狐姬前往查看,等到他察覺有異時,整座大山都成了妖獸山了。

  「那我……呃,學(xué)一些,不要太多,我是九尾天狐不是靈狐,沒那么多靈性。」她退一步妥協(xié),想先安撫他。

  「以后我會監(jiān)督你修煉,學(xué)不好就沒雞吃!共粚λ龂(yán)厲點,日后想哭都沒地方哭。

  「什么?」狐姬大驚,雖然雞吃多了有些膩,可是叫她完全不吃根本是要她的命,在眾多的肉類中,她還是最喜歡吃雞,尤其是香辣雞,辣口卻又欲罷不能,她一次能吃一整只。

  「明天開始,早晚各修煉一個時辰,我會盯著你!挂运呢澩嫘宰,能乖乖修煉兩個時辰已是極限,他不求多。

  聞言的狐姬頓感天地在她眼前崩塌,她兩眼發(fā)黑的看不到明日,哀怨地說:「遙光,我殺了你老婆、孩子嗎?有什么大仇居然這樣待她!

  遙光千年不化的冰山臉出現(xiàn)融化的跡象,但還是勉強憋住了笑,冷道:「幸好我無妻小,否則我會直接拍死你!姑獾盟龑⑺麄儙。

  「我恨你,遙光!

  問狐姬有多恨遙光,看她四肢癱軟,卻還要惡狠狠瞪他的模樣就曉得。

  一向睡到已時一刻才起身的狐姬在卯時突被轟隆聲吵醒,聽著近在身邊的雷聲不醒也難,狐姥姥遭雷擊的情景一直是她心底的陰霾,她一聽到響雷聲就驚醒,瑟縮地抱著大尾巴保護自己。

  可是她等來的不是下一次的雷聲,而是遙光千里傳音,叫她晨起修煉的聲音,她先是一愣,眼神茫然,而后是咬牙切齒的氣氛,把她嚇醒的悶雷是假的,普天之下唯有她能聽見。

  遙光會刻意制造雷聲叫她起床,一方面是知道她會怕,這招有效,另一方面是讓她面對最害怕的東西,日積月累下,她遲早會習(xí)慣,對雷的反應(yīng)視同尋常。

  不能再慣著她,這是他目前的目標(biāo)。

  只是「受害者」狐姬感受不到遙光的苦心,她恨得想咬下他一塊肉泄憤,她要當(dāng)只快樂的小狐貍,而不是卯時就得修煉的小狐仙,太折磨狐了。

  和她平日的作息整整提前兩個時辰呀,叫她如何受得了?

  她睡眼惺松直打哈欠,南北不分,遙光卻沒有心軟,遠在無上仙居也能盯著她,她一打瞌睡他就把她叫醒,用說的不聽就打雷嚇?biāo)人逕挐M一個時辰,也就累癱了。

  不出數(shù)日,狐姬眼眶下方已出現(xiàn)叫人無法忽視的青影。

  她不止一次試圖逃走,但遙光法力比她強,縮地成寸這種事他更擅長,當(dāng)她洋洋得意在數(shù)千里之外,一轉(zhuǎn)身,遙光高大的身軀站在身后,嚇得她臉都白了,十分沮喪地又被拎回來。

  屢敗屢戰(zhàn)的她越挫越勇,可是在她發(fā)現(xiàn)怎么也逃不出他的掌心時,屢受挫折的狐姬咬牙下定了決心。

  學(xué)就學(xué)噻,怕他不成?

  等她把他的絕學(xué)都偷學(xué)會了,看他再怎么拎小雞似的拎著她走遍三村!

  狐姬于是堅持著每天修煉,在這樣的勤奮努力之下,意外的,狐姬收獲了幾顆同情心。

  「輕輕,你生病了嗎?我看你臉色不太好!股嚼锎彘L之女劉春柔關(guān)心的問著,她心里有幾分擔(dān)憂。

  「是!輕輕,你看你都瘦了一圈,有病一定要看大夫、不能拖,拖久了小病變大病,想治都沒得治!剐闹笨诳斓亩判〗闶切踊ù宓,她大姊兩年嫁到山里村,日子過得不好也不壞,就是妯娌間偶爾有磨擦,于是經(jīng)常會找妹妹來說話。

  杜小娟從杏花村到山里村要經(jīng)過土地公廟,見廟就拜是鄉(xiāng)下人的習(xí)俗,因此結(jié)識了住在廟里的胡輕輕,也就是狐姬。

  劉春柔是每逢初一、十五都會帶上鮮花素果來拜土地公,這一來一往也就熟識了,她每每摘了什么野果、野菜的都會拿來分給胡輕輕,兩人也漸漸地結(jié)成好朋友。

  另一個是桂枝嬸子,她二十歲不到已是兩個孩子的娘,老大四歲、老二兩歲,都是兒子,底氣足得很,她是外地嫁入流水村的媳婦,每回回娘家都會路過土地公廟。

  有一回從娘家回來,走得急沒注意天候,半路下起傾盆大雨,她只好躲進土地公廟避雨,狐姬好心給了她碗熱湯,暖了她的心,從此以后她回娘家都會到土地公廟坐一會,在大榕樹下乘涼,有時幫著掃掃落葉,擦洗供桌。

  「呸呸呸,會不會說話,什么叫小病變大病,想治沒得治,知道的人曉得你一根腸子通到底,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心腸惡毒,故意說些晦氣話詛咒人!构鹬鹱映厣贤氯诳谒硎救セ逇。

  「我是無心的……你們看輕輕那張臉像撞鬼似的滿臉發(fā)青,眼神暗淡無光,我是擔(dān)心她病了不知曉,好歹找個郎中來把把脈,看有沒有事。」被呸了幾口的杜小娟笑得很虛。

  「輕輕,鎮(zhèn)上的和春堂名聲不錯,要不你去看看,別真把身子拖出毛病。」劉春柔眼露憂色。

  「對!去拿藥補補身也好,姑娘家最怕身子出問題,補補以免體虛,像我出嫁前我娘整整給我補了一年多,你們瞧我,過來就三年抱倆,還是兒子,我在婆家多威風(fēng),連婆婆都不敢大小聲!顾苌,生完三天不用坐月子就跟著下田,八畝地的雜草都是她除的。

  —聽到三年抱倆,劉春柔、杜小娟兩個待嫁姑娘兩眼為之一亮,想問又不敢問她用得是什么補藥。

  「哈——你們誤會了,我這是沒睡飽,熬出兩個黑眼圈!购н呎f邊打哈欠,一臉?biāo)狻?br />
  「不會是犯相思,半夜想情郎想得睡不著吧!」桂枝嬸子揶揄著,眼神意有所指。

  「哪來的相思,我想誰呀?」她快和她娘地府相見了,瞧她被整成什么樣,形銷骨立,練狐眼魅蹤要在子時過后,日出之前,以狐姬戍時一過就睡,巳時起床的習(xí)性完全不同,她是真的沒睡夠,腳踩在地,雙眼是發(fā)暈的,轉(zhuǎn)著圈兒。

  本來可以白日補眠,可是土地公廟不時有人走動,有人在樹下泡茶,有人在下棋,還有六大嬸、八大姑的帶著孫子、孫女在廟前玩耍,有事問土地公的、過平安符的、上香的……

  林林總總一堆事,頭剛沾枕馬上被叫起,她想睡也沒得睡,連她最愛吃的雞也吃不下,只想打噸。

  還不到一個月呢!她已經(jīng)是這副鬼樣子了,等她學(xué)完上下兩卷玉簡,大概也往奈何橋走去了。

  「想你那位冷面的俊俏表哥呀!瞧他那冷冷得模樣,被他瞪一眼我也甘愿。」說話素不忌的桂枝嬸子露出向往神色,用手肘頂了狐姬一下,意思是心知肚明。

  狐姬精神渙散,茫然地說:「誰呀?」她哪來的冷面表哥,全是狐兄狐弟。

  桂枝嬸子啐了一聲,「你還裝蒜,不就是那個又高又俊,好看得不得了的表哥,他輕輕一抱就把你抱起,送你入屋!

  前幾天她一大早出門要回娘家,經(jīng)過土地公廟時就看見個男子要進廟內(nèi)后院,她嚇了一大跳,還以為有賊,拉著自家丈夫上前去詢問,對方神色淡然地自稱是表哥,說是外出辦事,受張廟祝夫婦之托來看看輕輕,送信給她,還有書信為證!

  她家丈夫懂幾個字,看那信封確實是給輕輕的,還有張廟祝的落款,也就沒多話了。多俊呀,想想就羨慕,輕輕的表哥是舉世無雙的美男,臉龐如巧匠精雕細琢而成,劍眉斜飛,鼻如懸膽,眼似寒星,雖然冷了點,話少了點,但那張臉足以彌補一切。

  「表哥……」表哥……表哥……遙光?他幾時變成她表哥,為何沒人告訴她。

  狐姬被嚇得清醒了,追問一番,才知道緣由。

  他分明是來瞧她有沒有用心修煉,身形被人睢見,就編了個表哥的名頭,偏偏她還不能否認(rèn),她知道人類都很在意這種事的,一男一女沒有親戚關(guān)系不可以太親近。

  但一提到遙光她就恨呀!

  她已許久不曾踏足無上仙居,她怕自己會恨到以卵擊石攻擊他,結(jié)果被滅了。

  「怎樣,別說你一點也不心動!

  桂枝嬸子在開玩笑嗎?遙光和自己……狐姬打了個寒顫,不敢往下想,「我對他只有景仰,還有滔滔不竭的……」恨。

  「愛?」

  「桂枝嬸子,你還是安心的生第三胎吧!」想太多了會影響孩子,桂枝嬸子怎么會有那么可怕的想法。

  桂枝嬸子聽滿臉喜色。「我有了?」

  「嗯,兩個多月了!

  「真的?」

  狐姬點頭:「真的,你感覺不到嗎?」

  她難為情一笑。「早起時有點反胃,想吃青梅!沟淮_定是有了身子,她本來就喜食酸,做不得準(zhǔn)。

  「回去養(yǎng)胎吧,三個月內(nèi)別提重物。」土地婆都這樣對懷孕的婦人提點,狐姬依樣畫葫蘆。

  「輕輕,你怎么曉得的?」這時劉春柔臉訝異的問,她嫂子也有五個月身孕了,她爹娘想知道是不是帶把的。老人家都盼著傳宗接代的男孫,她家三個嫂嫂有兩個先前都生了女兒,這次懷孕的是三嫂,老人家更是期盼。

  其實狐姬也不曉得發(fā)生什么事,每天勤練狐眼魅蹤都快把眼珠練得出來了,突然一早醒來初物萬分清晰,連十里外在樹上筑巢的麻雀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
  方才無意中低頭一瞧,她竟瞧見桂枝嬸子的肚子里有個小小的身影,腦里同時響起咚咚的聲響,是那小黑影發(fā)出的,彷佛是心跳。

  那是狐眼魅蹤正在運轉(zhuǎn)的結(jié)果嗎?狐姬弄不明白,只覺得丹田里有股氣沖向雙目,看四周的景物都似乎不真實了起來,能看到原本看不見的細微事物,給她如夢似幻的感覺。

  這樣的異狀只出現(xiàn)一刻鐘左右,瞬間又消失不見。

  在她叮囑完桂枝嬸子時,她又看不到桂枝嬸子肚里的小黑影,一切好像是她想象出來的,真真假假自個也無從得知,如同作了一場夢。

  說實在的,狐姬不喜歡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,她想問遙光是怎么一回事,又想到兩人正在「絕交中」,一口氣吐不出的郁悶糾結(jié)在心中,讓她的「恨意」又暴增好幾倍。

  都是遙光的錯,她是這么認(rèn)為。

  沒法回答的狐姬只能故作神秘,指指供桌上那兩尊法相莊嚴(yán)的神像。「是土地公告訴我的。」

  不識字的百姓對神鬼之說深信不疑,一聽是土地公的訊息,劉春柔三人皆驚訝的睜大眼,接著虔誠的雙手合掌,將信仰之強制反饋給土地公。

  此時的天界,一位白胡子老頭正悠然自得的趴在白玉床上,腰上擺著燃煙的神石,一臉愉快的哼著小曲。

  「你還不打算回去?」說話的是一位同樣白發(fā)、白胡子的老人,他身形顯得削瘦,道袍襯得他仙風(fēng)道骨,走動間帶起一股仙風(fēng),衣袍飄飄。

  「呿!趕什么趕,我的腰還沒好全呢!至少再十天半個月,我這把老骨頭有多少年沒休息了。」一次體不夠,好補補他的仙元神氣,下界的神只有誰像他這般苦命,忙得像轉(zhuǎn)個不停的陀螺。

  「你就不擔(dān)心那只心性單純的小狐貍?」狐性有,卻不多,傻樂傻樂的過日子,一個沒心眼的孩子。

  說到收養(yǎng)多年的狐貍,整日帶笑的土地公瞇起滿意的笑眼,「瞧見沒,人間的信仰之力,我什么都不用做就有源源不絕的香火供奉,把我滋養(yǎng)得動都不想動,這表示她做得很好,我不必?fù)?dān)心!

  這便是有子萬事足的愜意呀。

  「讓她跟那一位在一起,你真的能放心?」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小狐貍的善良很快就會被染黑。

  想到他在說誰,老土地一窒,干笑著說:「不至于吧,那一位也悶得太久了,是該出來溜溜,不然都快被遺忘了!

  「你認(rèn)為這個時間合適?」天界太不平靜,四大神王失衡,神也有爭斗之心,玉帝頭痛得很。

  老土地取下暖腰的神石,勉強笑著爬起身,「下界有三千世界,偶爾探個頭不會引起太大風(fēng)波!

  「你要我把這話轉(zhuǎn)給那位神女嗎?」因為她,遙光才毫不猶豫地去了人界,甚至當(dāng)起小山神。

  聞言,老土地笑不出來,苦著臉罵道:「你就不能不給我找麻煩嗎?嫌我這土地當(dāng)?shù)锰e是不是!

  太上老君笑著一捻長須。「回去前去找月下老人。」

  「干么,喝酒嗎?」月老也是酒鬼,酒葫蘆不離身。

  「要姻緣線!

  老土地眼睛瞪得都要掉出來了,「你、你說什么?」他老樹開花,又要納一房美女?

  「小狐貍紅鸞星動,原本命中無姻緣的她,姻緣得靠姻緣線系住!咕壏痔^薄弱了,一有外力阻礙,便會如山崩般頓時被破壞。

  老土地沒好氣的瞪他,「嗟!下次別嚇我土地,我可不想老婆子撓我一臉花,夫妻和美家安康,你這孤家寡人是體會不到的……」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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