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謝謝你,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好的,但是我不能做出離婚這種會傷害我父母的事!
更何況,他是寵愛她的啊,并且將她照顧得比未出嫁前還好,又給了她無限的自由,他現(xiàn)在只是挑明的說,他不會給她愛情……這是在她接受結(jié)婚時,就應(yīng)該放棄的東西。
說她不難過是騙人的,面對一個對她這么好又照顧她的男人,要她不動心真的很難,也因此才會貪心的想要更多,要他的真心情意。
柳杏絹深深嘆了口氣!澳阋屑(xì)想想,每一個人都有追逐幸福的權(quán)利,但我也不希望你因為我這些話而內(nèi)心掙扎痛苦,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。”
“我知道,我沒有怪你,只是我完全沒有想過要離開他,雖然他不能愛我讓我很傷心,但我依然沒有這樣想。”艾以優(yōu)對她苦笑著。
“以優(yōu),你愛上他了嗎?”柳杏絹訝真的看著她。
“我知道我是喜歡他的,因為他真的對我很好,至于我愛上他了嗎……我、我也不知道……”她的心像被千萬斤大石壓住似的沉重緊縮。
她愛上她的丈夫了嗎?
如果這么沉重的疼痛就是愛的感覺,那么她可不可以不要?
如果愛一個人是這么痛,那她是不是要快點抹掉這可怕的痛楚比較好?
因為……她真的很怕……這樣的痛!
短短的二十四小時,讓他們的生活徹底的顛覆了。
她那言明不會給她愛情的老公開始夜不歸營,這件事也在她心中埋下了不小的未爆彈。
“以優(yōu),你家那沒血沒淚的大冰塊不回家睡舒服的床,也不用拖別人家的老公下水吧。”柳杏絹滿臉殺氣的瞪著她,邊用像要捏破杯子的力道洗著已經(jīng)干凈無潰的咖啡杯。
“什么?”艾以優(yōu)早就進(jìn)入恍神狀態(tài)了,因為她的老公已經(jīng)一個禮拜沒有回家了,她也不清楚他做了什么。
“你們后來吵架了,是嗎?”柳杏絹看了一個禮拜不見的她一眼,嘆了口氣,知道自己不應(yīng)該把火發(fā)在無辜的她身上。
以優(yōu)的樣子跟上個禮拜比起來憔悴多了。
“沒有啊!辈唤獾谋牬鬅o辜瞳眸。
“那你老公干么不回家,每天睡在公司。俊
“原來他睡在公司啊……”她這才知道老公睡在何處。
“是啊,他辦公室內(nèi)有私人小套房,但是我老公可沒有耶,他居然還不準(zhǔn)他回家,只能在會議室沙發(fā)上睡,真是冷血無情的王八蛋!”
“……”艾以優(yōu)苦笑著。自從那晚他離開臥室之后,她就沒有再看到他了。
從他沒有準(zhǔn)時下班,甚至沒有回家睡覺的那一天開始,她每天都渾渾噩噩的,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又像個機(jī)器人一樣,下午四點一到就開始準(zhǔn)備晚餐,但是都等不到應(yīng)該回家吃飯的男主人。
她不敢打電話給他,怕他又會像那天晚上一樣說出可怕無情的話,也不敢告訴父母怕他們擔(dān)心,更不敢告訴杏絹,怕她一個沖動就去找天陽理論。
每天晚上,她都在等他回家,可是怎么等都等不到。
到了床上,她都抱著他的枕頭睡覺,因為上面有他的味道。
隔天早上,她的眼睛都好難睜開,因為她總是默默流淚,淚痕干了、眼皮腫了……讓她睜不開眼睛。
夜幕低垂,在擎天集團(tuán)的公司大樓里,一群高級主管個個哀怨疲倦,有皺紋的臉更顯萎靡老態(tài),一眼望去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。
林俊南撫著僵硬的脖子,一臉哀怨的看著他的老板。
“老板,今天還要熬夜開會睡公司嗎?”
“受不了了?”冷眼瞪著眼前一臉憔悴又衣衫不整的男人,對方還可憐的一直摸著顯然落枕的脖子。
“不、不是啦,但我們下半年度的企劃與行銷都已經(jīng)定案了,是不是可以放松一下下啊!爆F(xiàn)在才三月份耶。
“還有南部并購案、上海拓展分公司、內(nèi)陸開設(shè)廠房、宜蘭土地購買案……”看都不看他一眼,冷冷的細(xì)數(shù)著還待評估與策劃的年度事項。
“我、我知道了。”林俊南像幽魂一樣飄向門口。
“算了,都回去吧!本驮谟幕昕煲P(guān)上門的那一剎那,突然得到大赦,幽魂差點就要跪地磕頭了。
“謝謝老板!彼_心得幾乎流下男兒淚,終于可以回家抱老婆了。
門外一群以為要繼續(xù)開那可怕的地獄會議的各部經(jīng)理們,一得知被閻王赦放,莫不感激涕零,爭先恐后的沖進(jìn)電梯里,就怕跑得慢又會被抓回去開那永無止境的會議。
對于門外的驚呼滿不在乎,錢天陽冷眼看著落地窗外的夜景,高樓林立、萬家燈火讓居高臨下的視野美不勝收,但他真正想看的卻不是眼前的美景。
這么多天沒回家了,她會有什么反應(yīng)?
看到他回家是會生氣,還是高興?
突然間,一股莫名的忐忑、期待促使他抓起西裝外套和公事包往外走去。
“老板?”看著突然走出來的他,林俊南一臉害怕,就怕他要改變心意。
“下班了!彼麃G下三個字就帥氣走進(jìn)電梯。
林俊南感動的看一下墻上的鐘,指在七點整,這可是他這一個禮拜來最想聽的話啊。
到了家,電梯門一打開,玄關(guān)外的燈瞬間亮起,但走進(jìn)家門,室內(nèi)卻是一片漆黑,很明顯的,這個家的另一個主人并不在。
為了掩飾心中的失望,他打開屋內(nèi)所有的燈,原本想洗澡的他一進(jìn)入臥室,那撲鼻而來的女性香氣卻瞬間刺激著他的感官。
他微微驚訝的往下腹看去,光是聞到空氣里彌漫著屬于她的味道,就能讓他有感覺。
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,也低估了她對他的影響力。
但他還是不想承認(rèn)不回家是為了躲避她,躲避想要她的欲/望,只是告訴自己因為公司的要事太多,多到他沒有時間回家。
在三月還微冷的天里,他居然為了壓抑體內(nèi)的燥熱而洗起冷水澡來。
不久前看到狼狽的林特助出現(xiàn)在咖啡店,得知老公已經(jīng)下班的艾以優(yōu)馬上趕回家里,一進(jìn)門就看見他一頭濕發(fā),身上只穿著黑色睡袍坐躺在白色沙發(fā)里,閉著眼睛的臉上微微透著疲倦。
她心疼的想叫他回房里睡,在她快要碰觸到他的肩膀時,睜開了眼,深遠(yuǎn)墨黑的眼睛緊緊盯住她,讓她頓時紅了臉,不由自主的想逃開。
總是能夠猜透她心思的錢天陽,一把抓住她的腰,用力一扯讓嬌小的她跌坐在他的腿上,她小手慌亂的抓緊他睡袍的領(lǐng)口,才輕輕一扯整片讓人看了口水直流的結(jié)實胸肌就露了出來。
“這么急?”他挑眉。
“我不……”
話沒說完,錢天陽就深深吻住她張開的小嘴,這一吻令他不由得發(fā)出細(xì)微低沉的滿足悶哼,只為懷中那真實溫?zé)岬那稳藘骸?br />
一把抱起被他吻得暈頭轉(zhuǎn)向的小妻子,大步進(jìn)入他們的臥室,雙雙躺在床上,一起彈奏只屬于他們的協(xié)奏曲。
這一夜,艾以優(yōu)根本睡不好,錢天陽毫無節(jié)制的一再索取,好像要把這一個禮拜沒做的“功課”都一次補(bǔ)齊一樣,做累了就睡、醒了再做,反復(fù)循環(huán)直到天亮。
渾身酸痛的她聽著浴室傳來的流水聲,一臉茫然的坐在床上。
錢天陽神清氣爽的從浴室出來,完全沒有體力不支或整夜沒睡好的疲憊樣,他看向失神的小妻子,眼底是滿滿的寵溺。
“今天別出門了。”他把她累壞了。
“……”她無力的點點頭,一來她真的沒有力氣了,二來他的行為讓她真的覺得原來眼前的男人只把她當(dāng)成宣泄壓力的管道。
她對他來說,真的只是個讓他隨時想做就做,不想做就陳在一邊好幾天的“方便妻”。
“我出門了!笨粗秀钡钠拮,他眼中的寵溺蔓延到嘴角。
她失神的盯著已經(jīng)關(guān)上的房門,對她的婚姻開始感到茫然。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她想要的嗎?
一個沒有愛情只有肉欲的婚姻,真的是她想要的嗎?
之前那段一起吃晚餐、一起看電影聊天的甜蜜日子,是真實的還是她自己想象的?
他說過要和自己培養(yǎng)感情,好好過一輩子,是他說錯了還是她聽錯了?
為什么一切又變了呢?
對他來說,她真的……真的只是一個供他方便解決生理需求的妻子而已嗎?不愿意付出真情、不愿意讓她擁有一個孩子……
她對他來說,難道真的一點意義,一點情分都沒有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