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騙子!”童子琳忿恨道,眼睛緊閉著,聲音喘著,似乎還未從歡愛的余韻中走出來。
“我哪里騙你了?”黑箬橫湊近她,將她攬在懷里。
“你讓我以為你生氣了!”童子琳指著他的鼻子罵道,嚇了她好大一跳。
他露出兩排亮閃閃的牙,“我是生氣了!”
“那你也消氣消得太快了!”她指控道。
“你是琳琳,我再大的氣也會馬上消的!
“糖衣毒藥!”甜言蜜語,不可信。
黑箬橫皺著眉,思考了一下,“那……是因為做愛很舒服,所以我不生氣了?”這個理由是不是會好接受一點?
童子琳瞅了他一眼,竟然贊同地點點頭,“跟你很配!”
“……”她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嗎?
“好累,我要睡覺了……”殊不知身邊的風(fēng)暴正在醞釀。
“不行!”
“為什么……”
“你老公還沒有達(dá)成你的心愿……”
“什么心愿?”
“你上我下……”
“還來?”
“當(dāng)然!”
“!不要!”她不要死于縱欲過度!超級丟臉欺!
黑箬橫準(zhǔn)時地出現(xiàn)在童家,在童家女傭的帶領(lǐng)下來到大廳,看見童飛宇正坐在那兒下棋,他走了上去,恭敬地喊:“童爸爸!
黑箬橫確實是比較討他歡心,童飛宇一聽,立馬堆起滿臉的笑容,“阿橫,你來了?”
其實黑箬橫和童子琳都不知道,童子琳小時候受的委屈,童爸爸仍是記憶深刻,只是隨著女兒的長大,童爸爸那股對黑箬橫的不滿成了內(nèi)疚。
因為黑箬橫真的很可憐,童飛宇還記得剛上國小的女兒曾對他說,爸爸,我今天把一條毛毛蟲扔進(jìn)了阿橫的褲子里……爸爸,我今天在阿橫的牛奶里加料……爸爸……
數(shù)不清的惡作劇,童爸爸只能哭笑不得,剛開始還會慫恿女兒這么做,或者默許她的行為,可漸漸地,他覺得不對勁了。
因為黑箬橫被“欺負(fù)”得很開心呀!
他內(nèi)疚了,以一個男人的角度發(fā)現(xiàn)了問題的所在,原來這個小鬼頭喜歡自己的女兒呀!
他抱著看好戲的心理看著他們最初幾年的鬧哄著,直到他看見阿橫成長為一個人高馬大、有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哪凶訚h時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女兒真的是太壞了!不能這么欺負(fù)人的!
可己經(jīng)來不及了……一個喜歡虐人,一個喜歡被人虐,既然如此,何不送作堆呢!
再加上,他這個女兒都沒有被欺負(fù),這點是他的私心,他也就越看黑箬橫越順眼了,因為這個男人對他的女兒是真心的好呀。
“來,坐下吧!”童飛宇招呼他坐下。
“童爸爸,怎么今天特別叫我來?”黑箬橫直接問道。
這個孩子真是沒心眼,童爸爸笑道:“還不是太久沒看你了,所以讓你跑一趟過來!
很久嗎?前幾天他們還一起吃過飯呢,“童爸爸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話要對我說?”
童爸爸在心里提醒自己,下次碰見女兒一定要她好好善待他,卻不知道黑箬橫說話一向如此,而童爸爸就是喜歡誠實的孩子,不要那種肚子里好多彎的那種。
“哈哈……”童爸爸大笑,“是有些事情!
黑箬橫等著童爸爸的下文,“就是你知道,子琳的脾氣不是很好……”他一頓,看見黑箬橫點點頭,他又道:“不過呀,子琳脾氣不好的時候就會穿……”
“暗色衣服?”黑箬橫接過。
“咦?你知道?”童飛宇大為吃驚,這個細(xì)節(jié)可是很少人會注意到的。
“童爸爸,我跟子琳認(rèn)識,從幼稚園到現(xiàn)在,都好多年了,我怎么可能會注意不到呢!”
她還是自己愛的女人,若是這點觀察力都沒有,他真的是遜死了!
“那是那是。”童飛宇沒有想到未來女婿會是這么細(xì)心的人,“其實我找你就是說這件事情,你不知道,小時候子琳一生氣就不說話,我只好透過她穿什么衣服判斷她有沒有真正的生氣……”
一談起往事,童飛宇有些感慨,一晃就這么多年了,女兒們都結(jié)婚生子了,最慢的那個也好事將近了,“所以我想跟你說一聲,以后就不用猜來猜去了……”
黑箬橫笑了,沒想到童父也有這么一段辛酸史,看來小時候的琳琳真的是太不可愛了,“童爸爸不用擔(dān)心,我知道了!
“好了好了,你回去陪子琳吧,我也只是要說這件事情!
“既然來了,不如陪童爸爸下棋吧!焙隗铏M提議道。
“哈哈,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大多數(shù)不會下棋了。”童飛宇一聽,精神抖擻。
“我棋藝不精,童爸爸還要多讓讓我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”
二個小時后,童飛宇搖搖頭,隨意地落下一顆棋子,無奈道:“注定是死局呀!彼麄兿铝巳P,他贏了兩盤,最后一盤黑箬橫贏。
“……”黑箬橫笑著沒有說話,手機(jī)響了起來,他一看,對童父說道:“是琳琳,我先接個電話,喂?”
“你是去哪里玩女人了!還不回來!”童子琳不高興地喊道。
黑箬橫下意識地看了看童飛宇,童父正低著頭研究棋盤,他低聲道:“在跟童爸爸下棋!
安靜了好一會兒,母老虎瞬間變回小貓,“這樣呀,那你陪我爸爸多下幾盤吧!”
“嗯,掰掰!
通話結(jié)束,童父想笑又不能笑,真想對女兒說,未來女婿正在陪他“這個女人”下棋呢!
“時候也不早了,你也該回去了,下次再陪我吧!
黑箬橫想了想,“好!
他起身準(zhǔn)備離開,童父突然說道:“下次可不準(zhǔn)再讓我了。”這個年輕人的棋藝好得不得了,看來是他小看他了。
他溫文儒雅地點點頭,“童爸爸,再見。”
大廳一片安靜,童父笑著搖搖頭,真是沒想到呀,他低頭看著那盤棋,不由地想,女兒對上阿橫,就好像這盤棋一樣,必死無疑呀!
真是絕配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