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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林嫡女(下) 第十四章 有情人終于相認(1)

  豈止是變,根本像是換了一個魂魄、變了一個人,一個他完全陌生的君灼華。

  單墨尋不解地問:“父親,你支開下人就是為了問我這事?”

  “郡主跟你兩人之間也算是糾葛多年,為父想問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事!眴芜h雄那疲憊虛弱的眼眸帶著歉疚。

  “父親,您的意思是?”

  “為父這條命算是郡主救回來的,而為父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,你認為皇家那邊不會有所動作?”單遠雄提醒兒子這一點。

  單墨尋頓時有不好的預感!案赣H,您是不是聽到什么風聲?”

  “今日皇上身邊的紅人石公公要離開前特地來看為父,并且跟為父稍稍透漏皇上的想法,有可能賜我單家皇商之職,抬高身分后,為你跟郡主兩人賜婚,為父擔心,你恐怕……無法拒絕賜婚!眴芜h雄嘆了口氣。

  “父親,您應該知道兒子與秋語情投意合,我不可能娶她以外的女人!”他臉上勃然變色。

  “為父知道你跟伊姑娘兩情相悅,可皇命難違,你應該清楚抗旨的嚴重性,如若郡主轉了性子,你或許可以試著和她平心靜氣相處看看,至于伊姑娘……”單遠雄沉吟了許久,艱澀地說:“我看墨書跟她相處得也好,伊姑娘對他又有救命之恩,若他們兩人愿意,為父不會反對,如若墨書跟她都不愿意,那為父會想辦法彌補她!

  “父親,感情是可以這樣兒戲嗎?”他憤怒的質問父親。

  “尋兒,為父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可要是皇上真下了這道旨意,你抗旨的結果就是帶著單家三百口的人一起上菜市場口!”皇命大過天啊,這才讓他不得不提醒兒子將感情收回。

  單墨尋頓時不知該如何反駁,他不想放棄與秋語的這段感情,可他卻又不能自私棄單家三百口的性命不顧。

  單遠雄見他緊握的拳頭暴著青筋,無奈嘆口氣,“你出去冷靜冷靜,好好想想!

  “孩兒告退!”

  單墨尋負氣甩袖離開帳篷,漫無目的,心情沉悶地在營地里亂走,不知不覺的走出營地,來到一片幽暗林子,藉著穿過樹葉縫隙的銀色月光走到一條小溪邊。

  看到在月光下閃爍著銀色粼粼波光的小溪,讓單墨尋上前洗把臉,想藉此洗去滿心的煩躁和滿腔憤怒。

  只是當他差一步便要走出林子時,看到屈著雙腿坐在溪邊大石上,撐著下顎看著天上明月長吁短嘆的君灼華。

  看到一臉愁容的她,他下意識的將自己藏到樹后方。

  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人到來的何若薇,低下頭看著潺潺流水又嘆了口氣,自言自語的嘟囔道:“唉,我說,你們這些水啊,當時辦事怎么就不能辦得俐落些?”

  “淹死,就把我們兩人都淹死啊,現(xiàn)在是怎么樣,淹個一半的,這算什么!”她又抬頭指著夜空憤憤的叨念,“還有啊,老天爺,禰這坑也挖太大了吧,我何若薇是哪里得罪稱了?禰讓我穿越,附身在秋語身上跟她共用一個身子就算了,禰又搞一個什么溺水,讓我附身在這討人厭的君灼華身上!這玩笑不會開大大嗎?禰不知道君灼華跟我算是仇人、是情敵啊,禰讓我附在她身上,讓我怎么跟單墨尋開口說這事,禰這不是在幫我,你這是在逼死我死第三次!”

  她的抱怨一字不漏的讓藏在樹后的單墨尋聽得一清二楚,當下整個人震驚得無以復加,忽然,一抹記憶竄過腦海,他忽然想起當時在馬車上,秋語對他說的那個夢,她說,她在夢里就叫何若薇。

  難道,當時秋語同他說的那個夢是真的,只是主角換了,不是伊秋語夢到何若薇,而是何若薇附身到伊秋語身上?

  腦海涌現(xiàn)的這個想法將單墨尋嚇壞了,甚至覺得自己太瘋狂。

  可當心情沉淀下來,覺得這念頭雖然瘋狂,但并不是不可能,他自己雖然沒看過,可也聽說過鬼上身的傳說。

  想到這里,他靜靜回想著伊秋語落水之后的一切變化。

  他想到伊秋語落水后,避著他不肯見他的異常,還有墨書當時跟他提過的那些疑點,到昨日親眼看見君灼華的醫(yī)術,以及她跟落水前的伊秋語如出一轍的行為舉止,一件一件看似不相關的事情經(jīng)這么一串連,組合成了一個看似不可能的答案。

  然而,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測,還是必須經(jīng)過證實。

  單墨尋眸光幽深的看著已經(jīng)站起身,準備回營地的的何若薇,輕功一展躍上樹梢隱身于層層疊疊的枝葉和夜色之中。

  看著她從樹下走過的身影,他鬼使神差地對著她低聲喊道:“君灼華!”卻只見她腳步連停頓也沒有的朝著前方快步走去。

  他瞇起銳利眸子,緊瞅著那即將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,又輕輕喊出一個名字,“伊秋語!

  這聲音不大但卻足以傳進她耳朵里,腳下一頓,擰著眉頭疑惑的左右顧盼了下,卻也沒有停下腳步。

  單墨尋一手緊張地握成了拳,決定喊出那個名字!昂稳艮!”

 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,何若薇猛然停下腳步,倏地轉身看著林子,但卻空無一人,她皺著眉頭咕噥著,“怪了,是我聽錯了嗎?怎么好像有人在喊我?”

  看著她的反應,單墨尋的心沉靜了下來,這下更加能夠肯定她是伊秋語……或者說她是何若薇。

  “唔,我該不會是遇上什么妖魔鬼怪了吧,要不然怎么可能有人喊我?”她愈想愈心驚,她自己就是一抹孤魂附在別人身上,對這種事情就更相信了,“唉唷,我該不會是遇上抓交替的水鬼吧?我應該沒這么衰,碰上這個吧……”

  她眸光落在不遠處在月光下閃亮亮的小溪,猛然想到她剛剛在水邊坐了那么長時間,萬一抓交替的水鬼跟著她一起上岸了,那……她豈不是要死第三次?

  一想到這里,她整個臉色大變,提著裙子沒命的往營地的方向跑。

  看著她慌張?zhí)用哪,單墨尋忍不住抬起大掌搗住自己的臉,從指縫中傷腦筋的看著她奔逃的背影。

  這丫頭竟然把他當成抓交替的的水鬼,也真是敗給她天馬行空的想像了。

  “郡主,單大少爺派人來請您!贝猴L將剛沏好的碧螺春,放到她身旁的小茶幾上,小聲地稟告。

  剛陪西疆王用完午膳,坐到一旁休息的何若薇聞言難以置信地看了春風一眼。

  “單墨尋找我,你沒有說錯?”

  春風恭敬地說:“是真的,單大少爺說有事情請教您!

  “有說什么事情嗎?”是天要下紅雨了吧!單墨尋怎么可能主動找君灼華,不過要是真的,那恐怕是有要事。

  見春風搖頭,她沉吟道:“難道是要問我單世伯的傷勢?你去跟派來的人說,我一會兒就過去!

  這些天看女兒被單家的人當成醫(yī)員,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,一點傷痛就派人來叫,連換藥都要堂堂一個郡主伺候,此刻聽見這番對話,西疆王累積多日的不滿終于爆發(fā)。

  “這單家愈來愈不像話,他們以為身為皇上的救命恩人就能爬上天了嗎?竟然敢指使你,把你當成專屬大夫,你別去了!”

  “父王,您怎么這么說,單大少爺從來沒有這種想法,單世伯的傷十分嚴重,必須小心照顧,而且是我自己跟他們說,不管何時,只要有什么異樣要馬上來找我,您可別亂安罪名在他們身上!

  “你啊,多少年了,還是一門心思在單墨尋身上,父王是支持你追求心儀的男子,可你看看這幾年,你受了多少苦?父王勸你盡早把心思收了,別愈陷愈深!蔽鹘跤謿庥中奶鄣靥嵝阉

  她咬了咬下唇,苦澀的逼著自己說著違心的話。“父王,女兒知道了,不會再讓父王擔心!

  郡主這個身分,婚姻自主權永遠不在自己手上,西疆王不支持她,她就沒辦法再爭取什么,這輩子注定她跟墨尋只能錯過,只是……她不甘啊……

  “知道就好!

  “那您不會再反對女兒為單世伯療傷吧?”

  “單世伯,你喊得可真是順口!”

  “不喊單世伯,那喊什么?”她該不會露出馬腳了吧!

  她這個女兒一向驕傲,怎么會稱單遠雄為世伯?記得不管他與單遠雄交情如何,女兒對單遠雄的稱呼都是單老爺,是何時開始有這種變化的?

  突然想起這事的西疆王雙陣銳利地直盯著她,愈想愈覺得他這個寶貝女兒變得很多,變得他幾乎不認識了,尤其是她懂醫(yī)術這一點,是讓他最困惑的。

  西疆王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一旁,擺擺手示意帳內(nèi)所有下人退下,只剩下何若薇跟他兩人時,他陣光冷沉緊鎖著她。

  她被看得心里發(fā)毛,受不了的直言,“父王,您有什么話就直說,不要一直這樣盯著女兒,怪恐怖的。”

  “華兒,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為父,你可以告訴為父你何時學了一手精湛的醫(yī)術嗎?”

  西疆王手指輕敲著椅子扶手,語氣淡然卻有著上位者絕對震懾人心的威嚴,讓何若薇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,咬了咬下唇,把目光移向手中的茶盞。

  她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,君灼華可以說是在西疆王的臂彎中長大,他對女兒的一切不可能不了解,隨口胡謅說是在夢中神仙教的,是不可能煳弄得過他的。

  西疆王也不逼她馬上回答問題,只是定定的看著她,神色凝重。

  她抿了抿唇,把茶盞放下,走到西疆王面前,“咚”的一聲跪下。

  她這舉動把西疆王驚了一下,“華兒,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
  “父王……兩年前我做了一件事情,這件事情讓我愧疚了兩年,沒有一天睡得好覺,也是因為這件事情……我想要彌補,才認真努力學習醫(yī)術的!彼p手扭著自己裙子,不安的看著西疆王。

  “你做了什么事情?”從未見過女兒露出這種愧疚表情,可把西疆王緊張死了。“先起來慢慢說,別跪著,再大的事父王都能替你解決!

  “父王,讓我繼續(xù)跪著吧,這樣我比較好受!彼龘u頭,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姑娘一樣,眼神惶恐地看著西疆王,“父王……您知道單墨書為何會躺在床上當了兩年的活死人嗎?”

  “不是因為墜馬嗎?”

  “不是,他是中毒的,而下毒的人……是我!”

  “華兒,你說什么?”

  迎著他不敢置信的目光,她眼眶含淚搖頭,“父王,女兒為了追求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愛情,想將他永遠綁在自己身邊,因此在他來京城王府赴宴時喝的酒中下毒,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那杯酒被單墨書誤喝了,解藥又被我弄丟了……”

  西疆王猛烈的倒抽口氣,怎么也沒有想到女兒為了一個男人這般瘋狂。

  “什么毒?”難怪單家會不跟西疆王府合作生意了。

  “是異域的奇毒萎靡,那幾年女兒跟父王您住在邊關時,常到異域,認識了一名神秘的女巫醫(yī),她會很多奇怪的醫(yī)術,一時興起便拜她為師跟她學了一些,后來無意間知道她有一種叫萎靡的奇毒,就起了歹心。

  “女兒剛認識單墨尋時,就打定主意這輩子只嫁給他,可是即使女兒貴為郡主,他對女兒卻始終冷淡,因此……女兒偷了師父的萎靡回京城,然后……不久悲劇就發(fā)生……女兒知道自己鑄下大錯,可是再怎么懊悔都無法彌補自己的過錯。

  “這時知道是我偷了毒藥的師父追到京城,師父要女兒學習她所有醫(yī)術,日后外出救人彌補自己的過錯,可是在醫(yī)術還未得到師父認可之前,不可以為他人治病,也不能讓他人知道我會醫(yī)術,所以我才一直瞞著所有人,要不是這一次太多的傷者,單世伯命在旦夕,女兒是不會讓人知道我會醫(yī)術這事!

  現(xiàn)在只能將一切推給異域的神秘女巫醫(yī),才能解釋君灼華為何突然擁有與眾不同的醫(yī)術,否則不管怎么說都很難自圓其說。

  她愧疚泣訴的模樣讓西疆王看了萬分不舍,長滿繭子的大掌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,“幸好老天有眼,單墨書身上的毒被伊大夫的孫女治好,這樣你也不用抱著愧疚過一輩子,現(xiàn)在你又救了單遠雄,這筆帳應該是能一筆勾銷了!

  “父王,這怎么能夠抵銷,救人是我生為醫(yī)者的本分,單家的人恨我怨我是應該,不能混為一談!

  看她眼眶含淚,西疆王也不再反駁她,“好好,你高興怎么做就怎么做,你只要不要忘記自己郡主的身分就好!

  女兒一改驕縱性子,成為濟世救人的醫(yī)者,這樣也能博得好名聲,對于日后說親也較容易,免得萬一要是有和親使者前來,皇上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把名聲不好的女兒送去和親。

  “那我先過去單世伯那里一趟!

  西疆王擺了擺手,“去吧,去吧,記得先洗把臉再去,別頂著一張花臉過去,免得讓人誤會!”

  “女兒知道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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