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暖暖一顆驚嚇的心才剛提到喉嚨口,李韜就朝她沖過來,她轉(zhuǎn)身想逃,卻因為害怕跟緊張,加上穿著高跟鞋,她踉蹌了一下,就這一下而已,她已被李韜給抓住了,他一只手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。
“咳、咳……”
花暖暖用手去掰李韜的手,可怎么有辦法敵得過他的力氣?李韜已經(jīng)魔怔了,之前擬定的所有計畫通通拋諸腦后,他現(xiàn)在只想掐死她,掐死這個賤女人!“死,快死,你快點(diǎn)死……”
花暖暖根本掰不動他的手,她幾乎呼吸不到空氣,眼前慢慢開始模糊,她快掙扎不動了……此時她放在制服外套口袋里的手機(jī)突然震動了起來,她的意識被刺激了一下,她將手伸進(jìn)口袋,憑著印象按下通話鍵,接著拿出手機(jī)舉到嘴邊,她知道這是誰打來的,這個時間點(diǎn)會打電話給她,或者說他們早就約定好,要在休息時間說說話的人,只有他。
“柯哥……救、救我……”她擠出沙啞又破碎的聲音用力叫道。
許是沒料到花暖暖的舉動,李韜一時反應(yīng)不過來,愣了一兩秒才打掉花暖暖手中的手機(jī)。
他沒聽到手機(jī)響,因為飯店規(guī)定,員工在上班期間手機(jī)一律得改為震動,不許響鈴。是他疏忽了,竟讓花暖暖得到求救機(jī)會,他更用力的掐住花暖暖,事到如今也顧不了什么,他只想要花暖暖快點(diǎn)去死!
***
麥斯·艾朗壓根沒想到他上一秒鐘還甜蜜的想著花暖暖,好不容易盼到她的休息時間打電話給她,下一秒?yún)s聽到她在電話彼端的求救!
麥斯·艾朗的驚慌跟恐懼頓時攀升到最高點(diǎn),光是想到暖暖的生命正遭受威脅,甚至正在流逝當(dāng)中……
他用龐大的自制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他必須冷靜,必須!“詹姆士!”他大喊。
詹姆士一聽立即進(jìn)了起居室。
“立刻到客房部去,不管你用什么方式,把暖暖的去向給我問出來,或是將她給我找出來!”麥斯迅速下令。
“是!”詹姆士以飛快的速度離去,執(zhí)行麥斯的命令。
麥斯深呼吸,他迅速回想那通求救電話里的所有訊息——除了求救聲,他還聽到了風(fēng)聲,很大的風(fēng)聲。
他知道花暖暖今天上午都在忙,也沒有外出的預(yù)定,那么人一定還在飯店里,而飯店的哪里會有這么大的風(fēng)聲……頂樓!
幾乎是不到一秒的時間,答案就從麥斯的腦海里跳出來。
得到答案的同時,他已奪門而出,在飯店的走廊里狂奔?偨y(tǒng)套房通常都是設(shè)在飯店的最高處,再往上就是頂樓,麥斯直接從安全門沖上頂樓。
誰知他一踏上頂樓,竟看到令他幾乎心臟驟停的景象——
李韜正拖著花暖暖往頂樓邊緣走去,發(fā)現(xiàn)花暖暖用電話向人求救后,他只想趕緊將她處理掉,便打算照原訂計畫將花暖暖扔下樓偽裝成自殺,可他沒料到花暖暖的救兵會來得這么快。
李韜什么都顧不得,加快速度,想趕快將花暖暖丟下樓,而花暖暖雖然還活著,但她先前已被李韜掐到幾乎失去意識,整個人四肢癱軟,完全發(fā)不出聲音……
“暖暖!”麥斯發(fā)出撕心裂肺的大叫,瞬間沖向李韜。
李韜不過是個長期坐在辦公室里的弱雞,怎么可能比得過一直有在練武的麥斯,更沒料到麥斯的速度這么快——他幾乎是下一秒就出現(xiàn)在李韜身邊,一拳打暈了他。
麥斯搶過癱軟的暖暖,將她緊緊攬在懷里,一顆高懸的心終于落下。
***
醫(yī)生看過花暖暖的傷勢,所幸沒有造成太大的后遺癥,而在麥斯將花暖暖搶到懷里時,花暖暖就安心的昏了過去。之后麥斯一直陪著她,直到醫(yī)生檢查完畢,確認(rèn)花暖暖無礙,并給了短暫清醒過來、有些驚嚇過度的她服用鎮(zhèn)定劑后,他才松開睡著的她的手離開。
從頂樓將花暖暖救下來后,麥斯直接將她安置在自己的房內(nèi),然后要助理們聯(lián)絡(luò)醫(yī)生以及上樓將被他打昏的李韜綁下來,丟到李韜的辦公室里讓人守著。
詹姆士被麥斯打電話叫回來,負(fù)責(zé)處理接下來的大小事宜,而李韜的父親,也就是“卡登”飯店的董事長也被叫到總統(tǒng)套房來,但過來之前,他已經(jīng)先到李韜的辦公室看過自己被綁起來的兒子。
麥斯走出臥房來到客廳,李董事長正來回踱步著,看到麥斯出現(xiàn)趕緊向前彎腰賠不是。
大致的情況他已知曉,他的二兒子也就是未來的接班人殺人未遂,這消息要是傳出去,對“卡登”的名譽(yù)影響甚大。
“卡登”是從連鎖商務(wù)飯店起家,賺了錢以后才又投資五星級飯店,目前全臺灣共有三家五星級飯店,數(shù)十家連鎖商務(wù)飯店。
李董事長猛搓著手,冷汗直冒,他還能不曉得眼前這位年輕人的能耐嗎?麥斯·艾朗,英國艾朗集團(tuán)的唯一繼承人,艾朗集團(tuán)更是英國排名前十大集團(tuán)之一,更是世界知名企業(yè),整個“卡登”連鎖飯店集團(tuán)的總資本額,恐怕只是人家的零頭而已。
而且人家可不只是有錢而已,光是他的特助一通電話直接打到他從未曝光的小三家里,將他從小三床上挖起來..這能耐就非同小可。
麥斯瞪著眼前頻頻跟他鞠躬道歉的人,冷哼一聲,“我不會把你兒子交給警方處理!毖韵轮猓铐w殺人未遂的消息不會被公布出去。
李董事長萬般的感激,看來對方還是肯給他些許面子的,畢竟他也是堂堂一個飯店集團(tuán)的董事長。
不過李董事長是想太多了,麥斯下一句話直接潑了他一桶冰水。
“因為我女友不想讓她的家人擔(dān)心!比魣缶脑,以李韜的身分肯定會上新聞,如此一來,被害者的身分就會曝光了。
聽到是這個原因,李董事長額頭彷佛冒出好幾條黑線,不過不報警自然最好,他還是松了一口氣。
可他要是知道麥斯不報警的報復(fù)是什么的話,他應(yīng)該會一口氣喘不過來,直接瞪腿升天吧!
麥斯從來就不是一個仁慈的人,他睚眢必報,更何況李韜動的人還是他看得比命還重要的暖暖。
可是李董事長不知道,他松口氣的離開總統(tǒng)套房,認(rèn)為麥斯只要不報警什么都好談,也認(rèn)為一切都沒問題,只要他回去把兒子訓(xùn)一頓就沒事了。
李董事長走了以后,詹姆士跟麥斯報告之前詳細(xì)調(diào)查楊安書的相關(guān)資料,麥斯沒有猜錯,楊安書愛的不是女人,他跟花暖暖求婚不過是為了報復(fù)他的愛人李韜。
李韜是個雙性戀,跟楊安書私下交往多年,最后卻背叛他娶了一個女人,他老婆最近還懷了孕。
至于明明是他跟楊安書的糾葛,為何最后卻找上花暖暖報復(fù)?麥斯猜想,應(yīng)該是跟楊安書有關(guān),畢竟暖暖跟楊安書走太近了。
麥斯的眼底閃過一絲冷戾,不管怎樣,該受到教訓(xùn)的人都會受到教訓(xùn),他的暖暖是他呵護(hù)在掌心的寶貝,他們卻……
“詹姆士。”
“是,老板。”
“用各種方式,不論什么方式什么手段,去收購‘卡登j的股份,越快越好,我要入主f卡登j成為它的主人!
“是,老板!闭材肥啃念^為剛剛離開的李董事長掏一把同情之淚,他臨走前還沾沾自喜,覺得自己跟兒子逃過一劫,殊不知可怕的報復(fù)還在后面。
老板既然出手,很快的,“卡登”就不會再是李家的了。
“至于那個李韜……”麥斯十指的指尖交疊成塔,一雙好看的眼此時寫滿殺意。“就讓他生不如死吧!
“是的,老板!闭材肥抗Ь吹念h首。這個李韜的人生算是完了,從他碰了花小姐的那一刻開始。
麥斯吩咐完后又回到了臥室,在大床上睡著的花暖暖看起來是那么的脆弱嬌小,他先前的狠戾在進(jìn)到臥室后全部收了起來,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,伸手去撫平她眉心間的皺折。
“暖暖,寶貝,對不起……”她就在身邊咫尺,他卻沒保護(hù)好她,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,麥斯很自責(zé)。
如果可以,他真想將她給揣在口袋里,一輩子不跟她分離……
發(fā)生這件意外,幸好花暖暖的雙親正飛到維也納去探望花廷,花廷今年拿下小提琴知名國際大賽的首獎,花氏夫妻前往參與他的榮耀。
而原本待在家里的花丞前些時候也飛到非洲工作了,至于花毓,因為律師工作很忙碌,通常一個月才回家一次。
花暖暖不想讓她的家人擔(dān)心,她清醒后麥斯一直將她留在飯店里養(yǎng)傷,她也沒有拒絕。
至于工作方面,麥斯幫花暖暖請了一個月的長假,畢竟在“卡登”還沒有拿到手前,暖暖還是別人的員工,于是他讓詹姆士跟李董事長告知一聲,李董事長自然不敢不答應(yīng)。
其實(shí)花暖暖有考慮要辭職,雖然因為她的要求,李韜傷害她的這件事只打算私下和解,但想到以后上班還是會遇到李韜……
“乖,別想太多,我會處理的,明天你爸媽就要返家了,你就說你請了長假想好好休息,他們那么疼你,不會多問什么的。”
麥斯親自送花暖暖回家,就連理由都幫她想好了。
而他的確把花氏夫妻的個性都摸得透澈,花言棠跟劉秀芯一聽到女兒說想要休長假,什么也沒問,對他們來說,只要女兒開口,他們?nèi)紩澩?br />
花暖暖休養(yǎng)的這一個月期間,麥斯也沒聞著,他經(jīng)常上花家去探望她,然后再帶花暖暖出門去約會,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兩人正在交往中。
劉秀芯是舉雙手贊成,花言棠也沒多說什么,看來對麥斯也是滿意的。
至于花暖暖那三個疼妹如命的哥哥……兩人交往的消息當(dāng)然不能讓他們知道,即使他們早晚會知道,那也是越晚越好。
一個月后,花暖暖克服了心理障礙,回到工作崗位上,她本來都做好若是遇到李韜的心理準(zhǔn)備,可她回去上班的第一天,就聽到一個震撼的大消息——“卡登”易主了。
李家再也不是主要經(jīng)營者,原來的李董事長下臺,目前身分只是一般董事而已,李韜也被革職了。
被革職的還不只李韜,還有老處女許厲梅以及……楊安書。
當(dāng)花暖暖從同事口中知道這些訊息時,呆坐在座位上消化很久,心頭五味雜陳,很難形容是什么感覺。
但她很快就想到這一切應(yīng)該都是麥斯在背后主導(dǎo)的,也難怪這一個月他一直要她無須煩惱太多,因為真的不用煩惱,所有讓她煩惱的人事物都被他處理掉了,但楊安書……
花暖暖心急得顧不得避嫌,穿著制服就往總統(tǒng)套房走去,麥斯的助理一見花暖暖來了,趕緊讓她進(jìn)門。
花暖暖也有注意到那個曾經(jīng)刁難她的秘書莉莎好像不見了,而且似乎不見好些日子了。
“怎么來了?”麥斯放下公事,笑問她道。
坦白說,他的暖暖穿飯店制服的模樣還真迷人……想起這些日子的約會,他們親密的舉止越來越多,他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,常常會想到她躺在自己身下的情況,如果有一天她是穿著制服跟他……咳,現(xiàn)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。
麥斯趕緊拉回思緒。
“是你做的對不對?”盡管花暖暖已經(jīng)猜到,但仍然想求證。
麥斯很干脆的點(diǎn)頭,“對,是我做的!彼膶氊惻媛斆,一猜就猜到了。
“我可以理解董事長換人,李韜跟老處女被革職,但為什么安書也不見了?”
麥斯的俊臉?biāo)查g垮了下來,原來他的暖暖難得在上班期間來找他,竟然是為了別的男人,哼,還敢質(zhì)問他!
“一切因果都是他造成的,他是罪魁禍?zhǔn)。”在麥斯看來,要不是因為楊安書,李韜也不會找上暖暖,傷害暖暖。
“可是安書是我的朋友……”花暖暖知道麥斯是為了她才處理了安書,就好像她也隱約猜到那個秘書莉莎也是因為她而被“處理”了。
她不能替莉莎求情,因為那是他的人,可安書是她的朋友,她可以替他求情。麥斯瞇起眼,表情有些不悅,“你這是為了別的男人質(zhì)疑我羅?”
麥斯說話的口氣那是一整個酸啊,花暖暖也嗅出來了。
“我才沒有,而且我跟安書真的只是朋友。”就算李韜傷害她的事是因為安書而起,可安書根本不知情,那全是李韜的個人行為,罪不至此。
“我知道!彼呐褪沁@點(diǎn)可愛,單純到?jīng)]有多余的心機(jī),真心替朋友著想,“可我就是吃味!
麥斯竟然耍起小孩子脾氣,還好在花暖暖進(jìn)來以后,詹姆士就要所有的助理跟他一起退出會議室,這會兒沒有任何下屬會看到他這個老板吃醋耍賴的模樣。
花暖暖是又好氣又好笑,“吃什么味?我跟安書又沒什么!弊彀褪沁@樣講,可心里頭就是甜滋滋的。
“我需要抱抱。”麥斯更直接提出要求,坐在辦公桌上,將雙手敞開。
花暖暖走了過去,停在他的面前,他將她給困住,她站著他坐著,他望著她。
“吻我。”他說。
花暖暖捧住他的臉,送上自己的吻。這個吻充滿感激跟愛意,他做那些全是為了她麥斯的手本來環(huán)住她的柳腰,卻因為這纏綿的吻逐漸下滑到她豐盈的臀上,只能說她穿制服的模樣真的很誘人,還有……他真的快要忍不下去了。
其實(shí)花暖暖也是,最近約會柯哥哥總是有意無意的撩撥著她,挑起她的情欲,雖然她還是有些害怕,畢竟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這么親密,但這個男人是她深愛的柯哥哥……
但此時此刻不適合,別說會議室的門沒鎖,他那一票的助理就在門外候著,只要他們發(fā)出的聲音稍微大一些,他們就會聽到,他沒有那種讓人觀賞的怪異癖好,他雖然很專制霸道,但他只許暖暖的美好讓他一個人看見跟聽見。
更何況他們之間的第一次不能在這么草率的情況下發(fā)生。
于是麥斯強(qiáng)忍住身體熾熱的欲望,幫花暖暖將制服給穿好,瞧著她紅撲撲的粉頰,忍不住吻腫了她的紅唇。
好半晌,麥斯才說:“我答應(yīng)讓楊安書回來,但他不能再待在這里,就調(diào)去南部吧!边@是他最后的妥協(xié)。
至于那個李韜,被革職的他被他父親視為李家的罪人,要不是因為他,麥斯也不會報復(fù)性的大量收購股份,并將李家給拉下馬,因此已跟他斷絕往來。
李韜自暴自棄,經(jīng)常上夜店喝酒,某次在酒醉之后惹惱某地方老大,在他深夜離開夜店時被一群黑衣人打成重傷,因為被丟到大馬路上,他一只腳被車子碾過,最后截肢保住了性命。
這是上個禮拜所發(fā)生的事,不過他的暖暖并不需要知道,她的世界從此由他來守護(hù),一切只會更加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