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她跟他度過了一段非常開心的日子,但自從分手后她根本就沒好過,心里想著的都是他。可從那天開始,他就真的沒有出現(xiàn)過了,她連見他一面解釋的機會都沒有。如果他知道她現(xiàn)在還愛著他,會如何?會原諒她嗎?她覺得那非常渺茫,特別是他現(xiàn)在還落井下石地打算玩弄她、報復(fù)她。
晚飯后,舒若琳剛把水果從廚房端出來,就看到孟浩云站在樓梯口,「若琳,到書房來。」他說完便上去了。
到他的書房?她有些擔(dān)憂地看著樓梯口。
舒若靜上前把水果端過去,「姊,姊夫叫你呢,快點去吧。」
她有些生氣,舒若靜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要去做什么,居然還那么大力鼓吹她去。
「放心,姊夫又不會吃了你,你干嘛一副委屈的樣子。」舒若靜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在做什么,反正是小兩口的私人時間,做什么都不關(guān)她的事。
「你不懂啦!故嫒袅諊@了口氣,只能走向孟浩云的書房。
舒若琳踏進他的書房,特意不關(guān)門地站在門邊看著他,「有什么事嗎?」
孟浩云回頭看她,也注意到她故意不關(guān)門的舉動,「把門關(guān)上!顾唵斡辛Φ卣f。
她的臉一陣緋紅,被他看穿了,只好把門關(guān)上,但卻沒有移動腳步,隔著好幾公尺看著他。孟浩云覺得無所謂,反正她遲早會走過來的。
他從書桌旁的保險柜里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,放在桌上,「我想你父親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,這筆錢你先拿著,以備不時之需!顾麑λf。
舒若琳知道自己需要很多錢,而他也幫她解決了不少,但她現(xiàn)在還能拿他的錢嗎,那她欠的不就會越來越多嗎。
「為什么不過來拿?」他倚靠在書桌的邊緣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她看了一眼信封,「我、我已經(jīng)讓你幫了我不少了,我……」她都已經(jīng)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形容現(xiàn)在的心情了。他確切地說過他是她的債權(quán)人,但她還是有些希望他能手下留情,能顧及她的自尊,但現(xiàn)在又把錢拿出來,讓她變成了只能依靠他的廢人。
「我是幫你不少,但同時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。」他不想做虧本生意,但從他決定幫助她解決債務(wù)的時候開始兩人就不會同等,而且在他的心目中,她也不值那么多錢,「雖然這個代價不是很對等,但是沒關(guān)系,一個高傲的千金落難時是該好好幫助一下!顾旖青咧荒ü之惖男θ菘粗。
她的臉色有些蒼白,她一直在作心理準備迎接他的奚落,但真的聽到時還是感到心痛。
「你在擔(dān)心會越欠越多,到時候不知道怎么還錢?」他問。
她現(xiàn)在的心思瞞不過他的雙眼,但她還是不吱聲。
孟浩云不喜歡她的沉默,她以前絕對不會那么沉默的,她是在跟他抗議。
「過來說話!顾幚涞穆曇魝鱽怼
她咬了一下下唇,走到他的面前,「我知道我來這里是做什么,我只是感激你能幫我那么多!
他喜歡她現(xiàn)在的話,但是卻也知道她現(xiàn)在只是在奉承,心里可能已經(jīng)開始腹誹他了。
「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很好過,你最好有所覺悟!顾嵝阉
舒若琳吞咽了一下唾液,「我明白,但這筆錢什么時候必須要還清?我什么時候可以……」
他的錢雖然是他作主,而且這筆錢那么多,就算讓她跟舒若靜全部賣給他可能都很難還清,但是她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,看到他,她根本就無法平靜。
「你才剛來,就想著什么時候離開?」他的眼眸微瞇,把她扯到他的面前,大手環(huán)住她的細腰。
她有些無措地看著他,如此靠近的距離讓她的眼神閃過一絲局促,但很快就恢復(fù)平靜。
「你不會以為只是陪我一晚上就能把那么多錢抵消吧。是我說開始,那結(jié)束也該是我說了算!
她的眉頭緊皺,她當(dāng)然知道自己不會只是陪他一晚上,可總要有個期限。
他的大掌撫上她稍微有些蒼白的臉頰,「你放心,不會很長的,我太容易厭倦一個人了,只要你做得到,我不光不會把你困太久,還會給你福利!
她看著他的表情,更是無法猜透他的想法,而他的一句厭倦,居然也會讓她感到有些難過,就像五年前一樣,他說分手就真的分手了,連一句解釋都不聽,那這一次也會是如此吧,他還是會說不要就不要的。
「你變了好多!顾f出那么長時間以來最想說的一句話。
他動了一下唇角,「人當(dāng)然是會變的。只是我也奇怪,你現(xiàn)在怎么又跟當(dāng)初因為賭注追我時不一樣,好像覺得很憋屈,覺得我欺負你嗎?」
聽到他提起這件事,她的身軀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,「我……」她想要解釋,但是下一秒?yún)s被他吻住了。
她驚愕地瞪大雙眼,她還沒準備好。
孟浩云的吻非常的霸道,一開始就占據(jù)了她的小口,他的舌尖挑逗著深入她的口中,撩撥著她的香舌。他的大手在她的背后撫摸,而后溜進她的衣服里。
她害怕地抵著他的胸膛。他們在一起的時候,他也曾經(jīng)用那么熱烈的吻對待過她,但就算再火熱,他都會停下來,用飽含欲望的雙眼看著她,但不會有下一個動作。
可今天不一樣,他的動作非常火辣,大手已經(jīng)爬上她的胸部,打算褪去她的衣服。
她害怕得眼淚都出來了,她直覺不該是這樣的,他們本來可以有一個非常美好的一夜,但是從五年前他知道她騙他之后就沒有了,F(xiàn)在這個沒有任何愛意的吻,沒有絲毫愛的性,她能承受嗎?
孟浩云知道她在掙紮,稍顯不滿,但還是沒有停下動作,把她的薄外套脫掉,打算開始脫她的襯衫……可他卻嘗到了咸咸的味道,那是她的淚。
他有些愕然地看著她布滿臉頰的淚水,他開始有些迷茫。那個高傲,就算在他提出分手時都沒流下一滴眼淚的她,現(xiàn)在居然哭得讓他心疼。
舒若琳很想努力地說服自己,讓自己習(xí)慣他的碰觸,但還是好難,還是讓她覺得害怕,甚至是羞愧。
如果他愛她,她會毫不介意地奉獻自己,但他已經(jīng)不愛了。
「哭什么,我不是早就告訴你我會做什么嗎!顾麉挓┑氐芍
「我知道,但……」還是好難不是嗎。
孟浩云深深地看著她,瞬間有些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了,他一直都很生氣,不滿她的一切,但現(xiàn)在卻又不舍得傷害她。他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,對他來說,她應(yīng)該是已經(jīng)不重要的人,可為什么還是會不舍得呢?
「明天我會出差,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能作好心理準備,別抱著僥幸的心理,我是不會放過你的!顾娴卣f。
她的淚水停不住地一直流,但卻不敢哭出聲。
孟浩云離開了書房,她才敢慢慢地穿上衣服,可也忍不住,哭得不能自已。她知道他是什么意思,更明白自己來到這里的唯一用處,可這一切對於她來說真的太難了,她沒辦法平靜地看著他對自己為所欲為,更無法忽略他根本不藏著愛的眼神。
她是愛他的,但他不愛。
一個月后,孟浩云從國外回來,秘書于森到機場接機。他從接機口看到了孟浩云,便主動地接過他的行李,并且跟著他往停車場走。
「回國前,英國方面還要求我留下,我想除了這次的事件之外應(yīng)該還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解決,你幫我留意一下,最好能盡快解決!姑虾圃茖τ谏f。
于森點頭,「好的!褂谏幌蛳嘈琶虾圃频哪芰,非常細微的事情他都能察覺,也怪不得他能有今天的成功。
「這段時間舒若琳都在做什么?」孟浩云問他。
于森盡職地報告說:「這段時間舒小姐除了處理她父親的事情,很少出門,偶爾幾次出門好像都是去面試工作!
孟浩云挑眉,她居然想去工作?就知道她不會那么輕易妥協(xié),她不會以為隨便找份工作就能解決幾億的債務(wù)吧。作夢,就算她做多少份工作,他不愿意,也不會接受她這樣的還款方式。
「她都去應(yīng)聘什么公司?」他好奇地問。
「都是貿(mào)易公司!褂谏卮。他知道兩人的關(guān)系,擔(dān)心孟浩云會不允許她隨便出門工作,所以他已經(jīng)采取了阻撓,這應(yīng)該是沒有關(guān)系的吧。
「你阻攔了?」孟浩云走到自己的車前,開門坐進后座,等著于森開車。
于森沒看透他的想法,但如果自己不老實說應(yīng)該也不行,「是的。」
「很好!姑虾圃坪芊判挠谏龅氖虑,這次肯定讓舒若琳嘗到了挫敗的感覺。她是明星大學(xué)的學(xué)生,雖然沒有留學(xué),但是學(xué)歷和成績都不差,可她的工作經(jīng)驗只是在自家的公司做過一段時間的副總裁,這應(yīng)該還是會讓別人產(chǎn)生不信任的。
于森暗暗松一口氣。
「給人事部一通電話,讓他們通知舒若琳明天上班。」孟浩云突然說。
于森訝異地握著方向盤,他不是從不喜歡走后門的人嗎,「你不是不喜歡員工是走后門的嗎?」
孟浩云看向窗外,「她是例外!
事實上,他已經(jīng)給予她很多例外了。
要是想工作,他可以給她,起碼在公司里,他有的是人可以監(jiān)視她,但到外面就不一樣了,而且就算工作,她也必須是為他服務(wù)。
「她現(xiàn)在做的每件事都跟她還的錢有關(guān),雖然她根本無法承擔(dān)那個數(shù)目,但就算是要付出辛勞來還錢,也要跟我有關(guān)。」他霸道地說。
于森不禁替舒若琳擔(dān)心,孟浩云的霸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
「下午有事情嗎?」他問。
于森知道他今天剛回國,所以并沒有安排任何的行程,「沒有,你要回家嗎?」想來他應(yīng)該是想回家看看舒若琳了。
「嗯,回去吧。」孟浩云說著便閉目養(yǎng)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