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奕倫沒有理會她,只是靜靜用餐。
博文婷的熱切沒有得到任何回應(yīng),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。
“沒想到,你竟然會開口幫助陌生人!”古樓琳將筷子放下,直視古奕倫,“這點(diǎn)都不像你的作風(fēng)!
古奕倫沒有理會她的試探。反正她要怎么想是她家的事,他管不著。
“我在跟你說話!”古樓琳怒火中燒,對他總是如此冷靜感到刺眼而氣憤不平。
“樓琳,連你也要跟個小小的服務(wù)生計較嗎?”古君盛有些無奈的問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!”古樓琳深吸口氣,緩緩的說:“我只是好奇而已。”
“有什么好好奇的,不過就是個服務(wù)生而已!惫啪⒁稽c(diǎn)都沒把紀(jì)紜楓給放在心上。
“攝君,你在臺灣的時候,打算都住在奕倫那里是不是?”林意菁心疼女兒,體貼的開口轉(zhuǎn)移話題,把目標(biāo)移到總是一臉和顏悅色的流高攝身上。
“是的!绷鞲邤z在一旁看戲看得挺愉快。
“兩個大男人住在一起,生活起居沒人照料怎么行呢?”林意菁一臉慈愛,“不如你就住到這里來吧!這里傭人多、人手夠,你會住得舒服一點(diǎn)!
“是!”傅文玲一聽,立刻幫腔,“流高大哥,你搬過來住嘛!”
流高攝看了古奕倫一眼,就見他依然面無表情,知道別想指望好友開口解救自己。
“Anti說得有道理,”流高攝點(diǎn)頭,“Patrick如果同意的話,我們一起住進(jìn)來,這豈不是皆大歡喜!
放入口中的鮪魚差點(diǎn)不雅的吐出來,咽下食物,古奕倫斜看了流高攝一眼。這家伙的個性死性不改,語不驚人死不休。他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,他跟家里的關(guān)系一點(diǎn)都稱不上和諧,還拖他下水。
林意菁一僵,怯生生的看了古奕倫一眼,卻不認(rèn)為古奕倫會愿意搬進(jìn)古家大宅與他們同住。
“好啊!奕倫,”傅文婷一臉期待,“你也跟流高大哥一起搬回來嘛!”
“是!奕倫。”傅文玲也鼓起勇氣,畢竟她也想要多點(diǎn)機(jī)會跟流高攝相處!澳憔桶峄貋砺铮
“這樣也好。”古盛君也跟著附和,他早就希望奕倫能搬回家住。
“林媽不是請了一個月的假嗎?”占樓琳冷冷反對,“若他們搬進(jìn)來,三餐沒人照料,還是,阿姨你肯親自下廚?”她諷刺的看著林意菁。
林意菁十根手指都是精致的法式指甲,手上那顆鉆石戒指大得俗氣,要她做家事——等天下紅雨還快點(diǎn)。
“叫外燴嘛!”林意菁的笑容有些尷尬,“就像今天一樣!
“你還真是持家有道啊!”古樓琳冷諷。她是唯一不想讓古奕倫回到古家的人。
林意菁臉有愧色。
“不用麻煩了!惫呸葌惱渎曢_口。
一句話讓餐桌旁的每個人的表情都不太一樣,不過失望是顯而易見的。只有古樓琳一臉得意。
就見流高攝一派輕松。他早就料到好友會拒絕,再說他壓根不想搬到這里來,不然原本愉快的臺灣行,最后可能落得被傅文玲這個看似柔弱其實心機(jī)深重的女人死纏而搞砸。
“你是林經(jīng)理吧?”放下筷子,古奕倫看著站在一旁的林安昌。
“是的!绷职膊⒖躺锨啊
“剛才那個服務(wù)生——她是服務(wù)生嗎?”
聽到古奕倫問到紀(jì)紜楓,林安昌有些意外。
“為什么不說話?”古奕倫沒什么耐性的睨著他。
“對不起!方才那位服務(wù)生叫做紀(jì)紜楓,其實她是廚房的二手,也就是副廚師,因為人手不足,所以才會幫忙上菜。”
“好!惫呸葌慄c(diǎn)頭,“就她了!”
林安呂一副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的模樣。就她了?!這是什么意思?
“我們的廚娘請了一個月的假,就叫她來頂替。薪水方面,不會虧待她!惫呸葌惸槻患t氣不喘的丟下一顆原子彈。
他是不是聽錯了?流高攝抬頭看著依然面無表情的好友。
林意菁母女比他更錯愕。古樓琳的反應(yīng)也好不了多少。
“我不要!”傅文婷想都不想的投下否決票。讓一個漂亮女人住進(jìn)來,無異是引狼入室。
“我們古家家大業(yè)大,怎么可以隨便請個人進(jìn)來!”林意菁幫腔。“若是什么不干不凈的人怎么辦?”
古奕倫冷冷的看著一搭一唱的母女倆,嘴角揚(yáng)起一個冷諷的弧度。她們以為有得選擇嗎?
“你的意思是,”流高攝笑看好友,“我們兩個搬進(jìn)來,那個女人……紀(jì)小姐,”看到好友目光立刻改口,“也得跟著進(jìn)來嗎?”
“只是一個廚師罷了!彼唵蔚囊砸痪湓拵н^。
“當(dāng)然!”流高攝馬上從善如流,“廚師,一個廚師罷了!
“我不贊成!”雖然年紀(jì)大了,但還不至于老眼昏花,古君盛一眼就看出紀(jì)紜楓的外貌出眾,他可不要自己的兒子跟這種身分的女人扯上關(guān)系!
“既然你不贊成,那就算了!惫呸葌悵M不在乎,“反正我也沒興趣搬回來。”
古君盛的表情一僵。兒子的意思很明白,除非一切聽他的安排,不然他不屑搬回來。
雙拳緊握了下,“就聽你的!惫啪⒉皇呛芮樵傅恼f。
古奕倫眼底閃過一絲得意,“事情就這么決定了!
看著古奕倫一臉堅決,傅文婷只差沒有氣死。她的目光求救的看向母親。
林意菁愛莫能助的搖搖頭,連古君盛都不反對了,她有什么立場開口?她很明白,在古君盛的心目中,古奕倫比她還來得重要。只要古奕倫愿意搬回來,就算他找一堆女人進(jìn)門,古君盛眉頭都不會皺一下。
“叫她來見我!”古奕倫站起身,對林安昌命令。
“現(xiàn)在嗎?”林安昌真的搞不懂現(xiàn)在的情況了。
“要我等嗎?”古奕倫反問一句。
“不!”看到他的神情,林安呂立刻搖頭,“我立刻去叫她!
“菜還沒上完!”看他打算離開,傅文婷不甘愿的抱怨。
“我吃飽了。”古奕倫看了流高攝一眼,“好好招呼貴客。”
流高攝不以為然的挑挑眉。貴客?指的是他嗎?
看著一桌子的女人,他現(xiàn)在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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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天——
空氣中飄浮著一絲涼意。
這是他母親在世時所建的溫室花房,原本以為她死后,這里會被搬進(jìn)來的林意菁給鏟成平地,翠畢競為了宣布這里換了女主人,林意菁不客氣的大興土木,把舊有的裝潢都改了,沒想到這間花房竟意外的被完整保留下來,而且看來還有專人照顧。
盛開的花朵,朝氣蓬勃,好似主人從未離開過。
古奕倫坐在木椅上,專注看著一室的花卉。
雖然古君盛原配所生的兩個子女從來沒給他們母子好臉色,但是死去的大媽卻對他與母親極好。
古君盛的姨太太——外人口中的如夫人,溫柔婉約,與其原配一直以姊妹相稱,共事一夫。但最后卻紅顏薄命,不到四十歲就因為癌癥身亡。諷刺的是,古君盛還是個畢生研究抗癌藥物的專家。
不過世上本來就有很多這種令人哭笑不得的結(jié)局,只能感嘆一句造化弄人。古奕倫默默的垂下眼瞼。
他在想些什么?遠(yuǎn)遠(yuǎn)的,杞紜楓靜靜看著他。他出色的外表很難不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(diǎn),只要看著他,就令她臉紅心跳。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來,就算身邊不乏追求者,她還是無法動心的最主要原因。
或許在第一次見面時,她的心便已經(jīng)遺留在他身上。但是她很清楚這樣的情感并沒有同樣發(fā)生在他身上。
然后,他注意到她,光芒從他亮如星晨的雙眸中進(jìn)射而出。
“過來!彼麤]有提高音調(diào),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嘆息。
紀(jì)紜楓緩緩走向他。“古先生。”她終于知道他的名字,不過不是他親口告訴她的,而是林安昌。
他只是對她微揚(yáng)下眉,“坐下。”
坐下?!她的目光梭巡四周,這里除了古大少爺現(xiàn)在坐的那張雙人長板凳外,好像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坐。
“坐這里!彼氖峙牧伺纳砼缘目瘴,“我不會吃掉你!
語氣帶著一絲不容反駁的命令味道,她只好依言坐下,反正她本來也想跟他靠得更近一點(diǎn)。她不怕他會吃掉她,相反的,他比較要擔(dān)心她可能撲上去才對。
想到這里,她的嘴角忍不住揚(yáng)起一個漂亮弧度。
兩人貼近,使她可以聞到他身上所散發(fā)的淡淡古龍水味道,很清新、很舒服,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。
“笑什么?”
“沒什么!彼p搖下頭,“只是覺得這里很漂亮。”這是事實,一個很美麗的花房,若是可以,待在這里一輩子她都愿意。
“你是廚師?”聽到他的問話,她點(diǎn)頭,隨即又猛一陣搖頭。
他微側(cè)身看著她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是二廚,我不知道你懂不懂,就是助理廚師,可以拿鍋子煮菜,但還沒出師!
他對她挑了下眉,聽不太懂,但他壓根不在乎。
“會煮菜吧?”他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膯枴?br />
“當(dāng)然!”料理技巧雖然比不上老師傅,但好歹也學(xué)了不少年!拔疫有丙級執(zhí)照!
“很好。古家的廚娘請了一個月的假,你暫代她。”他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。
“啊?!”她有些意外。
“有意見嗎?”他凝視著她。
他略帶憂郁的眼神使她的心一突!皼]有!彼踔缘膰@道。
“你要多少薪水?”
“薪水?”她腦子還有點(diǎn)轉(zhuǎn)下過來。
他點(diǎn)頭,有些好笑的看著她!皩,薪水。你要多少錢?”
“我一個月的薪水兩萬八!彼蠈崍笊献约旱脑滦。這份薪水對一個二手來說,已經(jīng)算不錯了。
“我給你Double,明天上班!”
她差點(diǎn)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雙倍的薪水?!她飛快的在腦中算了一下,五萬六哇!多出來的錢,可以還債。只是——
“我得要問一下飯店……”
“我會知會!彼驍嗨脑挕
現(xiàn)在她好像在坐云霄飛車,完全搞不清楚狀況,只來得及尖叫幾聲,一切就結(jié)束了。
“就這樣,”古奕倫揮揮手,“你可以走了!
她愣愣的站起身,走沒幾步,回身。
“還有事嗎?”古奕倫注意到了她的目光。
“你……”她低頭小聲說,“有點(diǎn)不一樣!
“什么?”他沒有聽清楚。
“你——”深吸一口氣,她鼓起勇氣開口,“還記得我嗎?”她有些期待的看著他問。
他的目光與她的相接,她看到了他黑眸中的光亮。
“我們……”他淡淡的開口,“見過嗎?”
一句輕描淡寫的話,使紀(jì)紜楓的心頭一時五味雜陳。對于他的回答,她實在不該感到意外,畢竟像他這樣優(yōu)秀的男人,怎么會記得平凡的她。
就算是他曾經(jīng)說,他會再來找她又怎么樣?當(dāng)時那種情況,怕只是他隨口說說罷了。
“可能……”她聳了下肩,雖然失望,但依然打起精神,“是我認(rèn)錯人了吧!”她對他點(diǎn)了下頭,“再見,古先生。若是飯店方面沒有問題,明天我會準(zhǔn)時來報到!
“我等你。”
雖然她明白他說的是公事,但是“我等你”三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,依然令她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狂跳!昂!彼c(diǎn)頭。這種感覺,好似他們之間有了某種承諾……她微笑的轉(zhuǎn)身離去。
“你打算在那里窩多久?”古奕倫冷淡的聲音打破沉默。
“只是關(guān)心而已!绷鞲邤z從溫室外頭現(xiàn)身,一臉無辜。古奕倫的反應(yīng)只是挑眉覷他一眼!癙atrick,你真的不記得她了嗎?”古奕倫聳肩!八ζ恋模(dāng)年你應(yīng)該也是被她的美麗給吸引才會伸手幫她,你真的忘了嗎?”
“就算我忘了,你記得很清楚!笨跉夂芾涞裨谡勔患恍枰魂P(guān)注的小事。
“當(dāng)然!跟你認(rèn)識那么久,可不是假的,”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古奕倫,仿彿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,“你不是愛管閑事的人。”
“所以呢?”古奕倫諷刺的看著對方,“你以為我找她來古家工作,是為了什么目的?”
“不是嗎?”流高攝眼露精光。
“你想太多了!彼酒鹕,拍了拍流高攝的肩膀,“若是喜歡她,三年前就追她了,不會等到現(xiàn)在!
這么說的話似乎有道理,但是,看著他的背影,流高攝露出一個慧黠的笑容,“你不是說忘了她嗎?怎么還記得是三年前的事?”
這家伙!古奕倫沒有費(fèi)心去回答流高攝的問題。反正有些事情,心知肚明就好。
三年前,在遇上她后的隔天,發(fā)生南亞海嘯,這場意外奪走了大媽和同父異母的兄長,他緊急離開日本,最后他沒有實現(xiàn)自己的承諾——再回去找她。
兩條平行線,卻意外的在此刻再次有了交集。
古樓琳明天會被派到德國去一個月,若是她再繞道去新加坡,會花更久的時間。
當(dāng)年兩人單純的相遇,現(xiàn)在時空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變,想起自己與古樓琳之間的明爭暗奪,他陰郁的垂下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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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就在范立仁擔(dān)憂的注視下,紀(jì)紜楓收拾簡單的行李,從員工宿舍暫時搬進(jìn)古家。
她是個廚師,工作是料理古家人的三餐,雖然她的手藝還比不上五星級飯店的主廚,但是家常小菜還難不倒她。
原則上,古家的擺設(shè)就算俗氣,跟她一點(diǎn)關(guān)系都沒有,只不過站在金碧輝煌的客廳里,她還是忍不住嘆口氣。
“紀(jì)小姐,請往這里走。”
“陳伯,你別這么客氣,叫我小楓就好了。”她乖巧的跟在管家陳伯的身后,輕快的說。
“好,就叫小楓。”陳伯領(lǐng)著她往二樓的方向走。“我們古家的下人都住在屋子后頭的房子里,原本你也該住在那里,但因為你只是暫時來幫忙,不算是家里的員工,所以少爺交代讓你住在主屋的頂樓,那里只有一間房,平時沒人住,但是還是固定有人打點(diǎn),如果你有缺什么,就直接跟我說!
“我知道!鄙狭硕䴓,又打開一扇小門,里頭有個樓梯直通三樓,“謝謝你,陳伯!
“別客氣。”陳伯率先打開三樓的房門。
這個房里的擺設(shè)比較陳舊,就如同陳伯所說的,雖然許久沒有人居住,但因為固定有人打掃,所以很干凈。
“這三樓,平時也不會有人上來,你只要記得在料理三餐的時候做好自己分內(nèi)的事,至于其他時間就隨你自己安排!标惒畬χ⑿。
他很清楚這個小姐是古奕倫欽點(diǎn)進(jìn)入古家,雖然不知道她跟自家少爺是什么關(guān)系,但單看她乖巧的樣子,就覺得她比傅文玲兩姊妹好相處多了,所以不自覺的多關(guān)照她幾句。
聽起來在這里工作比在飯店工作要來得自由。紀(jì)紜楓看著四周,這里比飯店派給她的員工宿舍還要來得舒適。
“這里都是幾點(diǎn)用餐?”她希望能在最快的時間內(nèi)讓一切上軌道,一點(diǎn)都不想要讓器重她的古奕倫失望。
“老爺子和太太用餐的時間比較固定,小姐們則不一定。太太帶來的那兩位小姐還年輕,常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,至于大小姐——”講到古樓琳,陳伯明顯遲疑了下。
“有什么問題嗎?”紀(jì)紜楓問。
“也沒什么,大小姐常常出國,今天早上才出發(fā)到德國開會,聽說開完會后還會去新加坡,快的話也要一個月才會回來,不一定等她回來的時候,林媽也回來了!
換言之,那個大小姐回來時,她的工作已經(jīng)了了,所以確實沒必要跟她講太多。
“那……”紀(jì)紜楓遲疑了下,“少爺呢?”
“少爺?”講到古奕倫,陳伯忍不住嘆口氣!八牧(xí)慣我也不是很清楚,少爺只在這個家待到十歲左右,自從姨太太死了之后,他就到美國去讀書了。念書回來,他也沒回來!這次是因為流高少爺?shù)木壒,少爺才同意回來住一陣子,等流高少爺回日本去之后,他?yīng)該也會搬走吧!”
紀(jì)紜楓有些不能理解陳伯的話,這樣聽起來,古奕倫似乎有個不太愉快的童年。
看到紀(jì)紜楓眼底所浮現(xiàn)的困惑,陳伯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!安缓靡馑迹娴氖悄昙o(jì)大了,動不動就扯些過去不重要的事。你先把東西放好之后再到下頭找我,我再告訴你一些該注意的事!
“好!奔o(jì)紜楓沒有異議的點(diǎn)頭。
打開自己簡單的行李收拾,古奕倫的身影沒有預(yù)警的闖進(jìn)她的腦海中。十歲母親過世,然后獨(dú)自到美國就讀,因為如此,所以他身上總有一股說不出的憂郁嗎?
她深吸了一口氣,決定了!
雖然只有一個月,但是她會用盡所學(xué)的一切,讓他開心、幸福。
她會讓他品嘗她料理所想傳達(dá)的幸福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