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—早上,谷以嵐吃完卓翔親手做的愛心早餐后,看他拿著報紙坐到客廳沙發(fā)上,一副閑來無事看看報的模樣,忍不住走到他身旁坐下來問道。
“你要陪我去嗎?”放下手中的報紙,他微笑的轉(zhuǎn)頭看她。
“為什么你一直要我陪你去呢?”她下解的問,“我一個人待在家里不會餓死的,你放心。”
“我不是擔心你會餓死!彼焓州p碰她稍微圓潤了點的臉頰。
“那你是擔心我會一聲不響的就離開嗎?我保證不會。”她猜測的說,并舉起三只手指頭來做保證。
“我也不是擔心這個!彼χ鴵u頭。
“那你到底在擔心什么?”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皺眉問。
“想知道嗎?”
她立刻用力的點頭。
“那親我一下!
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,谷以嵐呆愣了一下,隨即不由自主的紅起臉來。
“不想說就拉倒,反正那是你家的公司,倒了也不關我的事!彼D(zhuǎn)開頭去,哼聲說道。
“怎會不關你的事?我的不就是你的嗎?有道是夫妻本是——”
“本是同林鳥,大難來時各自飛。”她迅速的接口。
“錯!是夫妻床頭吵床尾和,夫妻沒有隔夜仇的,所以就請夫人忘了愚夫之前的愚行,盡情享用為夫所擁有的一切吧!彼缧〕蟀愕膶λf,惹得她忍不住輕笑了起來。
“你干么突然咬文嚼字的,這樣很好笑耶!”她槌他一記。
“好笑嗎?好笑就請夫人賞我一個吻吧!彼f著朝她嘟起嘴,一副等著吻的模樣。
“你到底要不要去公司上班啦?”谷以嵐伸手將他嘟高的唇瓣搗住,笑聲嗔問。
“你陪我去我就去!彼橇讼滤氖趾,將她的手拿開道。
“理由!彼f,略微一頓,又補充了一句,“別再叫我親你。”
“那改由我親你可以嗎?”他一臉期盼的問,卻不等她有所回應,直接傾身覆上她的唇,溫柔繾綣的吻了她好一會兒,才抬起頭來,凝笑的啞聲問:“喜歡嗎?”
她紅著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又伸手撾他一下。這是什么問題?
“你到底要不要說啦?”她薄怒道。
“好吧,答案揭曉,因為看不到你我會想你,想到無法專心工作,所以這就是理由!彼槐菊(jīng)的回答。
“這不是理由,這根本就是強詞奪理!彼櫰鹈碱^,簡直哭笑不得。
“強詞奪理也是一種理由。陪我去公司好不好?不需要用到一整天的時間,只要半天,或者更短的時間,大概兩個小時就夠了!彼蛩WC。
“連續(xù)一個星期沒到公司上班,你打算用兩個小時就打發(fā)公司里的一切人事物?”她難以置信的眨眨眼。
“雖然連續(xù)一個星期沒到公司,但并不代表我過去一個星期來都沒在工作,就像你之前所說的,其實我只是要去露個臉而已,至于為什么露臉要花兩個小時,那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所預留的時間而已。”他對她解釋。
“我看你在把公司搞垮之前,還是先向你爸請辭這個職務吧,免得到時候連我都被連累說我?guī)。”她半真半假的開玩笑。
“嘿,你老公我才沒這么遜,給我點面子好嗎?”他立刻抗議,接著又傾身吻了她一下!芭阄胰ズ貌缓茫俊彼浡曇。
“我這個無關緊要的閑雜人到那里去,不會引人側(cè)目,害你遭人非議嗎?”她擔憂的問。
“誰說你是無關緊要的閑雜人的?你是我老婆,現(xiàn)在的執(zhí)行長夫人,未來的董娘!
“大家都知道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!
“對,但不知道我們又結婚了,所以等會兒去公司之前,我們先到法院一趟,把該辦的事情辦一辦!彼c著頭說。
“什么該辦的事?”她懷疑的問。
“當然是結婚啦!弊肯枥硭斎坏谋硎尽
“我又還沒答應要再嫁給你。‘她嬌嗔他一眼。
“你利用完我之后就想不負責任?”他用一臉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瞪著她。
“我哪有利用你?”
“哪沒有?昨天晚上、前天晚上、大前天晚上,你都把我壓倒,然后對我這樣又那樣的,你要我巨細靡遺的把所有過程說出來嗎?”
“你不要胡說八道!彼t著臉抗議。
“我胡說八道?”他倏然睜大雙眼,“我可是有證據(jù)的,你昨天晚上留在我身上的齒痕還在,你要不要看一下?還有——”
“別說了!”谷以嵐又羞又窘的伸手將他的嘴巴緊緊地搗住。
卓翔微笑著親吻她的手,然后將她的手從嘴巴上拿下來。“我們結婚好嗎?”他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,輕聲問道。
她著迷般的看著他溫柔而深情的眼神半晌,才緩緩的點點頭。“好!
*
辦公桌上的電話才響了一聲而已,便被卓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接起,原因無他,只因為親愛的老婆大人坐在沙發(fā)上睡著了,而他一點也不想驚擾到她的睡眠。
“不是說不準再打電話進來吵我嗎?”他不悅的低聲對電話那頭的秘書說道,因為剛才發(fā)現(xiàn)以嵐睡著之后,他就打電話交代過陳秘書了。
“對不起,但董事長在二線上,說要找您。”陳秘書唯唯諾諾的說。
他倏然蹙起眉頭。“我知道了。”然后伸手按下正在閃爍的二線!鞍,找我有事?”
“我剛才聽見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,張律師告訴我你找他去當證婚人,你和那個女人復合又結婚了,這是真的嗎?”電話那頭傳來卓父嚴肅的聲音。
“是真的!痹缰肋@件事遲早會傳進父母的耳里,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坦承。
“你這家伙瘋了嗎?”卓父怒道。
“我沒有瘋。”
“沒有瘋會做這種事?你當初是為了什么理由才離婚的,你忘了嗎?現(xiàn)在和當初的情況有什么不同?如果要再結婚,當初就不要離婚算了!”
“如果時間能倒轉(zhuǎn),我不會和她離婚!
“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?她家的掏空案解決了嗎?”
“我會解決!
“怎么解決你倒是說說看?這并不是只要用錢就能解決的事,它還關系到名譽、信譽、商譽等很多層面,別告訴我你不懂!
“爸,我愛以嵐,以后不管發(fā)生什么事,我都不會后悔。”卓翔沉聲對父親說。
電話那頭突然變得一片沉靜。
“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,兒子。”半晌后,卓父才開口。
“我不會改變我的決定。”
“總之,我們談一談再說,我就快到公司了,等會兒去找你!
“好,我也想讓你見見以嵐!
“她怎么了?我又不是沒見過她?”卓父不解的問。
“待會兒你看見她就知道了!弊肯钃P起嘴角,將目光移到沙發(fā)上沉睡的老婆身上,看著她已經(jīng)明顯凸起的腹部,那里正孕育著他們的兒子,也是卓家的長孫。
“她也在公司里?”卓父訝異的問。
“嗯。”
“她為什么會在那里?”
“我要她陪我來的。”
“你——”卓父好像有種被他氣得說不出話的感覺。
“爸,你現(xiàn)在也許會有點生氣,但是待會兒你肯定會高興得跳起來!弊肯枞滩蛔⊥嘎兑稽c訊息給父親。
“如果我真會跳起來的話,一定是跳起來打你!
卓父難得展露他的幽默戚,讓卓翔一時忍不住的笑了起來。
“爸,我不知道你這么幽默。”他笑聲道。
“很高興娛樂了你,我的車子要進地下室,不說了。”
“好,待會兒見,爸。”他笑著掛上電話,同時看見沙發(fā)上的老婆已經(jīng)睜開雙眼,正試著從半躺的姿勢中坐正身子。
“對不起,吵到你了嗎?”他離開座位走向她,歉然的說。
“你剛才跟爸在說話嗎?”她問道。
他點頭。
“爸要來公司嗎?”她聽見他剛才說了“待會兒見”這句話。
“他的車子已經(jīng)開進地下停車場了!彼c點頭。
谷以嵐一聽,頓時瞠大雙眼,急急忙忙的離開沙發(fā)站起來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他面露下解。
“我是不是先離開比較好?”她不安的說。
“為什么?”他將她拉回沙發(fā)上坐下。“丑媳婦總要見公婆,爸知道我們再婚的事了!
“你告訴他的?”
“張律師說的!
“那他有說什么嗎?他是不是很生氣?”她眉頭緊蹙,一臉憂心。
“你想太多了!弊肯璋矒岬呐牧伺乃氖郑皼r且即使他真的有點生氣好了,待會兒看到你之后,所有怒氣也會在一瞬間全部煙消云散的,你放心!彼f著目光住下移,落在她凸起的肚子上。
“母憑子貴嗎?”她依然有些不安。
“等著瞧吧,以后你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寶,也會是爸媽的寶,卓家的寶。你等著瞧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