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是啦,看另外一面!
談岳穎看是看了,但依然一臉參不透的表情!负苄。這跟你找楚瑩出來,有什么關(guān)系?」
「我是看了這支簽,才下定決心的。」她抬起頭,清澈的大眼定定望著他!赣H生父母、養(yǎng)父母都不是我能選擇,我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(yùn),他們不愛我,我只能默默的接受?墒悄悴灰粯!
他伸臂圈住她,眼里充滿著憐愛,輕聲問:「哪里不一樣?」
「開什么玩笑,是你來招惹我的,我才不會讓你走!」文馥芃義正辭嚴(yán)地大聲宣告,「管她是不是年輕貌美又楚楚可憐的,想從我手上把男人搶走,作夢!」
她已經(jīng)不是無助的小女孩了,她有能力去搶回所愛!
「我以為你是要追究誣告的事——」
「那個也要問清楚沒錯,不過,因為那時剛看過你們走在一起,還手拉手,害我以為……哼哼!
「以為什么?」大掌已經(jīng)撫上她的臉側(cè),捧住那艷麗的臉蛋!敢詾槲冶撑涯悖恳詾槲乙魄閯e戀?以為我劈腿、養(yǎng)小三,還以為我要去吃嫩草?」
「對。」她承認(rèn)了,狠狠瞪他一眼!肝以捪日f在前頭,這次是沒事了,但你以后要是敢再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,或是敢在關(guān)鍵時刻不接我電話,我一、定、會、給、你、好、看!」
「遵命,親愛的。」他吻上她的紅唇。
她真的好兇,可是他甘之如飴。
*****
訓(xùn)練從隔天就開始。談岳穎是認(rèn)真的。
他立給文馥芃一迭小卡片,就像名片大小,上面列了一排排的語句。
「……這個提議其實是很不錯的、很有道理,不過我們也可以考慮另一個想法……」她一面看,一面抗議:「這到底在講什么鬼啊!」
「這就是練習(xí)。」談岳穎耐心講解:「因為你講不習(xí)慣,所以就先練習(xí),你每天講、每天講,講成習(xí)慣之后,就不會那么難出口了!
「可是這很惡心!」她又抽出一張,露出嫌惡的表情,「要我說這種話?不要鬧了!」
「先試試看,好不好?」他哄著她,「而且只有你跟我知道這件事,就算失敗了也沒關(guān)系。」
是的,在他面前,她怎么樣都沒關(guān)系。這樣的安心感,是談岳穎給她最珍貴的禮物。
他都如此努力了,她……也要迎頭趕上。
「好,我就試試看!
文馥芃不是隨便說說、隨便應(yīng)允的人,她真的開始照著做——即使每次練習(xí)的時候,都全身發(fā)麻、雞皮疙瘩掉了滿地。
「親愛的,今天上班順利嗎?」每到傍晚,談岳穎固定的問候電話來了,也就是所謂的驗收時間——
好學(xué)生文馥芃面不改色,眼睛根本沒離開計算機(jī),像機(jī)器播報一樣地說:「還好,謝謝你的問候,你真貼心,讓我好感動喔,寶貝!
同事們準(zhǔn)備下班的準(zhǔn)備下班,要值勤的在準(zhǔn)備值勤,來來去去,聽到文馥芃所講的話,全體都忍不住翻白眼。
甜言蜜語可以講得這么平板、無起伏,也真是厲害。
「我今天查過了,下周我們可以排到同一天休假——」
她沒讓他講完,就立刻平平地接下去:「哇,好棒喔,真是太期待了,好希望明天就可以放假和你一起出去玩。」
一位同事實在聽不下去了,忍不住插嘴。「文警官,你能不能有點(diǎn)感情。俊
換來兇狠一瞪,「他都沒意見了,你羅唆什么?」
談岳穎在電話那頭當(dāng)然聽見了,只是很溫和地提醒,「不可以這樣!
「啊,對!刮酿テM不愧是個好學(xué)生,立刻改正,對同事說:「趙兄,我知道你是關(guān)心我,我會虛心改進(jìn)的,謝謝!
兇臉同事打了個冷顫,罕見的半個字都沒回,就走遠(yuǎn)了。
「你的方法真的很有效率!」文馥芃壓低聲音,真心的、興匆匆的、沾沾自喜的對談岳穎報告:「自從我開始練習(xí)之后,同事都不跟我吵架,連副座都不罵我了呢!」
當(dāng)然不只這樣。大家都在傳說,交了男友之后的文警官,百煉鋼成繞指柔,整個人有女人味超多的,也不亂罵人了。雖然,她有時很像被外星人占領(lǐng),會講出非常奇怪、不自然的客氣話。
談岳穎只是苦笑。好吧,就當(dāng)過渡期吧。
「你真棒,讓我這個當(dāng)老師的好有面子。」他是真摯的在稱贊她,「為了獎勵你,我?guī)闳ヅ莺廊A私人溫泉,好不好?」
「好呀!」文馥芃應(yīng)允的雀躍也是千真萬確。
因為她很喜歡泡溫泉,氤氳蒸氣的熱水泡起來好舒服、好悠閑。而且,談家老房子的浴室建在山邊,窗戶拉開面對的就是蓊郁的山谷,十分清幽,讓人心曠神怡,整個人都放松了。
雖然,和又溫柔又壞的情人去泡溫泉,是無法放松的——
就像此刻,她嬌慵地靠坐在大理石砌成的浴缸邊,小腿以下浸在溫?zé)崴,卻無法并攏,因為中間夾著一個精壯赤裸的身軀。
他站在池中、她美腿間,俯下頭,正親吻著她平坦的小腹、可愛的肚臍周圍,一面喃喃說:「親愛的,你就像是包著巧克力外亮的雪糕,外面雖是硬殼,里面卻又甜又軟!
「亂說!」不愛吃甜點(diǎn)的小姐抗議,「雪糕很惡心耶,而且一遇熱就融化,黏得到處都是——」
「你不也是一遇熱就融化嗎?」他魅惑地笑了笑,往下吻去
…………
雙臂也纏上他的頸,艷紅的小嘴主動吻住他,在他灼熱的雙唇間,一字字吐露:「男人愛巧克力?你真的是娘炮!
啊,訓(xùn)練功虧一簣,母老虎故態(tài)復(fù)萌。
而這只母老虎,卻也真的被娘炮收服了。
他和她,男人與女人,成了雙。擁抱緊緊的,親吻甜甜的,他們的纏綿……火辣辣,水溫似乎升得更高了,激烈的歡愛動作讓水花不斷濺上來,沒人在乎。
身體與身體、心與心之間,再也沒有距離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