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程小姐再不對也輪不到你說,跟我說說便罷了,跟別人可不可!彼记缈傆X得程錦瀾的眼神在躲避什么,這個女子也真的夠執(zhí)著,愛一個不會喜歡自己的人,何必。
晚上蕭默睡在書房,思晴睡在臥房,思晴忽然感覺到似乎自己有些嬌慣了,身邊沒有了他的溫度似乎那么不習慣,可是這個男人的心卻一直都沒有在自己身上,思晴不知道多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,只是強求不得便不求,為難大家真的沒有必要。
思晴慢慢閉上眼,告訴自己要回到之前,不要眷戀身邊的溫度,回到不在乎的以前。
僵硬的氣氛總是堅持不了幾天,蕭默是個憋不住話的人,也不是個糊里糊涂什么事就能過去的人,但又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,不能拉下面子去主動問思晴,只是旁敲側擊,無奈這思晴軟硬不吃,可真叫蕭默難辦。
“爹爹功課做完了。念兒想去看娘娘,爹爹去么?”蕭念眨著狡黠的大眼睛,眼中充滿了渴望的眼神,爹爹可是許久沒跟娘娘親近了。
蕭默想了想,嘆口氣“你自己去吧,我看會兒兵書!笔捘芟肴ィ敲孀邮谷皇捘是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蕭念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書房,滿臉失望。
秋末天氣微冷,思晴已經(jīng)穿上了厚衣,以免剛傷愈的身子再添上什么病。思晴坐在榻邊,繡著即將完成的香囊。
“娘娘!笔捘羁玳T而入,思晴放下手中的香囊,起身上前拉著蕭念“怎么穿的這么少?”
蕭念嘻嘻笑著,“娘娘,爹爹穿的更少,娘娘拿件衣服隨我給爹爹送去吧。”小腦袋迅速找了個讓兩人接觸的理由。
“我派丫鬟送去不就好了?你在這里陪陪娘娘!彼记缭鯐床怀鲆粋孩子的小把戲,不動聲色的駁回了蕭念的建議,不是思晴不想去,只是心里始終有個邁不過去的檻。蕭念撇撇嘴,跟思晴一同坐下,“娘娘,這繡的是什么?”
“鴛鴦。”思晴答,蕭念拿起香囊左看右看,“這不就是一對的那個鳥,跟娘親給爹爹的一樣,念兒從小便見爹爹帶著,如今破了還是帶著。”蕭念把香囊交還給思晴,見思晴不語,也知道了自己說錯了話,低頭不敢看思晴。
“等把這個弄完,娘娘給你做一件冬衣!彼记缧χ黹_話題,好似什么也沒發(fā)生一樣。
“那我的冬衣呢?”蕭默聲音從門口傳來,思晴抬起頭,蕭念則偷偷笑,蕭默還是忍不住來了。
“夫君若想要我做便是了!彼记缧χ穑捘哌^來,坐在思晴對面,蕭念很識相的站起身,“我出去玩,爹爹!闭f完一溜煙兒跑了。
思晴繼續(xù)繡著香囊,蕭默看著香囊嘆了口氣,低頭解下身上的舊香囊,“這么多年了雖然習慣,但終究是要換了!
思晴驚訝的抬頭,以前蕭默可是連碰都不讓碰,如今自己摘了下來,“你想聽聽念兒親娘的故事么?”
思晴放下手中的東西,認真的看著蕭默“想!笔捘雌鹱旖,慢慢陷入回憶中。
“山賊還不速速就擒?”蕭默騎在白馬上,英姿勃勃,但年輕稚嫩的臉還是透露除了他的青澀,那年蕭默只有十八歲,還不是將軍,只是一個將軍官而已。
蕭默騎在白馬上,帶著士兵在山寨門口叫囂,這凌云山寨是朝廷的心腹大患,久攻不下,只好派軍事上頗有天分的將門虎子前來剿匪。
凌云山寨的大門緊緊關閉,忽然山寨大門打開,一個粗獷滿臉胡須的男子拿著鋼叉走出來,一臉夜叉像。
“蕭先鋒請回,我們凌云寨不會歸順朝廷,我們從未作惡,還保護凌云寨民眾平安,只是不想受朝廷壓制而已,若是蕭先鋒一意孤行,那便不要怪我們不客氣,凌云寨可不是好惹的!
那男子一字一句說道,蕭默年少氣盛,毫不在意,大笑著道“我堂堂先鋒,為何要聽你一個山野村夫指揮,歸順朝廷是最好的結果,不要傷了和氣。”
后面眾將士也跟著起哄道“歸順朝廷!歸順朝廷!”
蕭默十分得意,十八歲的他并不懂得收斂,更不懂得掩飾驕傲。騎著白馬在寨前來回轉。
那滿臉胡須的男子搖了搖頭,“那先鋒保重。”說完,便走回寨門。
無論蕭默帶著軍隊如何叫囂,寨門仍然不打開,蕭默只好吩咐,在附近不遠處扎營,因為蕭默知道這將是一場惡戰(zhàn)。
直到第三天寨門依舊緊閉,年輕的蕭默不再沉得住氣。
“攻打凌云寨!睂⑹總內缤捘话闩d奮,吃了這么久的閉門羹。真想踏平這凌云寨。
凌云寨不是白得來天下第一寨這名字,里面機關重重,十分危險。
剛攻開寨門,蕭默等便被絆馬索所絆倒,再爬起來時不知從哪里飄來煙,煙霧重重使蕭默眾人根本看不清路。
但似乎凌云寨的人并沒有想將蕭默等人置于死地,不然此時一放弓箭,所有人都將被弓箭射死。
人們小心翼翼的向前探路,絆馬索讓蕭默長了記性,蕭默忽然感到腳下有東西,剛想大聲提醒后面的人,只聽幾聲尖叫,眾人都被亂荊困住,半步動不得。
煙霧慢慢消失,這時蕭默已被圍剿。
而圍剿蕭默的人,卻是個女子,這是最令蕭默蒙羞的,那女子笑著,上前抓住被綁住的蕭默的頭發(fā),道“先鋒是來做我的壓寨相公么?看先鋒的樣子也不差,我可以勉強收了。”
蕭默看著這女匪一身紅衣,看起來也不過二十歲的樣子,碎了一口,“女土匪!本先鋒怎么會看上你!
那女子當即惱羞成怒,用力的踢了蕭默一腳“我還就要眾將士看著你將和我成親,看你這個先鋒官怎么當。”
然后哈哈大笑,那女子身后的胡須男人道“小姐,不可任性妄為!
“叔叔放心,我自會跟爹爹解釋!
蕭默被綁在木柱上兩天兩夜,滴水未盡,看著來來回回準備婚禮的土匪們心中不禁著急起來,這要是真成了親,自己面子何在?
直到婚禮之前,蕭默才被放下,喝了些水,那女匪上前抓住蕭默的下巴,綁住蕭默的手,“這樣你才能老實,我可不相信你會君子!
蕭默被剝光,換上大紅的喜衣,拉到前堂,那女子與蕭默一同走上前,蕭默滿臉不愿,那女子卻是十分自得。
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對拜,進入洞房,蕭默在眾將士悲戚的表情下,被人按著頭一下一下的拜,這是他這一生最恥辱的時刻。
蕭默坐在床邊,“放了將士。”
那女子玩弄著頭發(fā)道“放了,進洞房后便放了!笔捘ь^“你給我吃了什么,武功使不出來?”
“散功丹,一會兒便好了,不然你我如何行閨房之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