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惹了姑娘挨雷劈 第十章 猛藥合歡散(1)

  “無媒、無聘、無花轎、無人親迎、沒拜過堂、沒給祖先上香,連名字都未載入祖譜內(nèi),更沒抱著大哥牌位冥婚,這算哪門子大嫂,我們鄉(xiāng)下人家的騙婚都沒這般惡劣,娘呀,你真是虧大了……”

  騙婚?

  仗著牧司情未婚妻的身分,用盡心機(jī)才入侯府大門的范紫芊最后只得到這兩個字,簡直是在往她胸口插刀。

  當(dāng)初她就是不想要那些繁文縟節(jié)的入門儀式,想著先在楊氏面前混個臉熟,博得她的喜愛,繼而從長媳升格成女兒,她才好順理成章拜楊氏為義母,由婆媳變成無所不談的母女。

  這樣待日后牧司默回府后,她便能有意無意的暗示楊氏,長子、次子都是兒子,嫁誰都一樣,她愿意為牧家婦,伺候楊氏終老。

  愛的是牧司默,定下婚約的卻是牧司情,范紫芊心里對此有訴不盡的怨言,陰錯陽差失去所愛,她怎么也不甘心。

  沒想到她千算計(jì)萬算計(jì),卻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
  楊氏對牧司情的執(zhí)拗太深,真把她當(dāng)媳婦看待,讓她無法以未婚之身接近牧司默,人言可畏,叔嫂之名反而將兩人拉遠(yuǎn)。

  而她自以為聰明的退路如今卻成為絆腳石,無媒無聘即為奔,奔者為妾,非妻也,她連祖先都沒拜過,也未給楊氏敬過茶,至多只有楊氏請族老們喝個茶,認(rèn)個臉熟,因此她根本不是牧家人,就是個寄宿在侯府的外人。

  既然如此她就不是大嫂,也沒資格接掌侯府大小事,甚至半點(diǎn)親也沒沾上,非親非故的,她憑什么賴著不走?

  “那女人居然要我最遲三天后交出中饋,把我經(jīng)手的所有帳冊和庫房鑰匙,還有府里的對牌一并交出,她好打理打理做個總冊,總不好老勞煩外人……”

  她費(fèi)了多大的心思才將侯府大權(quán)搶到手,又出了多少氣力掌管府里資產(chǎn),既要把面子做得好,讓侯府的帳面有進(jìn)帳,還要應(yīng)付她那貪得無厭的爹,以及想摘走果子的牧司謙,她容易嗎?

  一個女人要面對的不僅是四面環(huán)伺的豺狼虎豹,更要與之周旋,她多么害怕一切化為烏有,在她把西北侯府當(dāng)成掌中物后,她的努力和付出絕非一般人所能想像。

  可這算什么,為人作嫁嗎?

  她不甘心也真的不甘心,好想將那女人給殺了,什么神明、什么位列仙班,這才是假的,故弄玄虛沒一句真話,大家都被騙得團(tuán)團(tuán)轉(zhuǎn)。

  “她根本是趕盡殺絕,不給我一條活路,我上哪把帳面抹平,這不是要我的命嗎?我現(xiàn)在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,做不了手腳,那老太婆沒那么好擺平,當(dāng)初我又跪又哭,足足在侯府門口跪了三天她才讓我入府……”

  想起當(dāng)時(shí)受的活罪,本就怒火中燒的范紫芊更加憤怒,都沖出焚天烈焰了。

  “默弟娶的那個村姑不簡單。”簡直是神了,口齒伶俐得能把黑的說成白的,指鹿為馬,還讓人為之信服。

  “我找你是為了商量對策,不是聽你頌揚(yáng)神棍的豐功偉業(yè),我都快急死了,你還沒事人似的蹺二郎腿!”氣極的范紫芊砸出一只薄胎玉碗,輕脆的碎裂聲在地上形成一朵瓷花。

  她已經(jīng)裝不下去了,露出暴戾的本性,美人多嬌卻禁不起滿臉猙容,讓花容月貌少了三分顏色。

  牧司謙嘲諷,“說是神棍,人家可是有幾分真本事,說打雷就打雷,清暉堂前院都打出三尺深的土坑,伯母還不讓人填平,反而使人開挖,掘出個養(yǎng)魚的池塘!北闶浅扇桥说囊黄⑿模贼~養(yǎng)性、修心。

  “那是巧合!她又不是神,張口就來一道響,不過是瞎貓碰到死耗子,誤打誤撞,誰知那老太婆腦子灌水了,居然相信她的連篇鬼話,對我也沒有以往的親近。”范紫芊說得嘴酸,眼神透著冷意。

  “你別說巧,還真有點(diǎn)古怪,自從默弟回府后,侯府接連來了兩道雷,還下了兩場雨,這未免太離奇!蹦了局t懷疑是牧司默裝神弄鬼,對于小村姑反倒沒那么上心,她也就口才好,耍耍嘴皮子罷了。

  范紫芊冷笑地朝他一呸。“我看你是被雷給打傻了,冬雷陣陣本就尋常,表示快下雪了……”眼看著就要臘月了,她卻在這兒焦頭爛額,不知道這一劫過不過得去。

  被她一說,牧司謙也覺得自己想多了,人若能呼雷喚電還不搞得滿城皆知。

  “你呀,輸在手輕心軟,要是一進(jìn)門先下毒手,此時(shí)該哭的人就是她,而不是你在這里摔碗罵天。”

  范紫芊一臉怒色的由鼻孔重哼!拔覜]安插人進(jìn)去嗎?可是那兩人油鹽不進(jìn),一個也沒收,直接讓黑甲軍入府充做府衛(wèi),嚴(yán)控防守,我的人進(jìn)不去,壓根沒法下手。”其實(shí)黑甲軍只來了一百名,另外四百名去了城外京畿營,由周強(qiáng)帶隊(duì),教教京軍如何應(yīng)戰(zhàn),與敵交手。

  而府里的百名軍士則由陳七管著,他們的任務(wù)是三班巡邏,防止夜賊闖入,  以及懲處生有二心的下人。

  現(xiàn)無戰(zhàn)事,黑虎都成了管事,原先的三名管事降為小管事,聽從黑虎的吩咐,而黑虎則歸顧喜兒管。

  “侯府這么大,還怕找不到機(jī)會下手?”牧司謙嘲笑她連件小事也辦不好。

  殺個人有多難,他這幾年不知為五皇子干了多少骯臟事,手上沾的人命也不在少數(shù),一網(wǎng)打盡,借刀殺人,月黑風(fēng)高放火夜……真讓他謀劃,無一不成功。

  心要狠、手要快,想要出頭便要六親不認(rèn),抱對大腿跟著升官發(fā)財(cái),馬無野草不肥,人無橫財(cái)不富,他拚的就是從龍之功,五皇子應(yīng)允他一旦大事底定,西北侯府就是他的了。

  “你說得簡單,里里外外多少黑甲軍,我動得了嗎?”范紫芊這會兒最煩的是三日后的中饋交接,她還不曉得上哪里湊足虧空的銀子,將自己清清白白摘出來。

  賠了夫人又折兵,她虧大了。

  銀子還是小事,庫房內(nèi)被取走的御賜之物更麻煩,落在誰手里都是一條大罪,她怕行事乖張的牧司默真會一一去找回來,畢竟丟失了御賜的物件他也是有罪的,輕忽不得。

  牧司謙忽地露出陰惻惻笑容,從袖袋中取出一只青花小瓶!皩Ω恫涣四莻女人,不是還有我默弟嗎?你一直對他念念不忘,始終放不下,我這就成全你,省得你朝思暮想!

  她心口一跳。“這是什么?”

  “好東西!彼Α

  “說清楚!泵滥恳豁。

  “合、歡、散。”牧司謙一字一字故意說得很慢,還朝她勾唇、挑眉,意味深遠(yuǎn)的點(diǎn)出趣處。

  “合歡散?”范紫芊一聽,手抖了一下,只覺燙手得想丟棄,偏又緊緊握在手心,玉顏不自覺飛紅。

  “怎樣,我是不是對你很好?”他笑著往纖指泛紅的小手摸去,光滑柔膩的冰肌玉膚叫人心猿意馬。

  “呸!別想占我便宜,你什么玩意兒我可是一清二楚,不要以為說兩句花言巧語就能哄得老太婆開心,牧司風(fēng)那個小鬼都能把你一鍋端了。”真沒用,占了兩年的宜春園居然又被搶回去。

  一想到被個不及肩高的小畜生趕走,牧司謙神情變得陰沉。

  “你以為你又是什么好貨色?對未婚夫的弟弟起了癡戀之心,這要傳出去你不只要身敗名裂,還會被當(dāng)淫婦看待,人人唾棄。”他狠厲的一笑,捉起她胸前的衣衫撕碎,隨即將人壓在花桌上,大手往胸脯一覆……

  驚呆了的范紫芊不敢大聲喊人,自個兒引狼入室能怪誰,可她又不甘遭此羞辱,張口死命咬上他肩頭,咬出滿嘴的血……

  算計(jì)來、算計(jì)去,到底是誰算計(jì)了誰?

  而這時(shí)候的牧司默夫妻也有點(diǎn)小爭執(zhí),但不傷和氣,純粹是閨房小趣味,鬧著玩。

  “!你干么?”顧喜兒捂著小翹臀,不快地瞪了逞兇人一眼。

  “我說過什么,不能在晴天響雷,你明知故犯!彼娴牟辉杆鸶鞣阶⒛,等他們回到西北,整日雷響個不停他也不管,那片天是他管的,沒人敢多說一句話。

  然而京城里有皇上,有嫉賢妒才的皇親國戚和高官勳貴,他們沒有就想得到,得不到便要?dú)У簟?br />
  我有而人無,我高高在上,我無而人有,搶之奪之占有之,天地之間我為大。

  顧喜兒裝聽不懂!袄咸煲蚶钻P(guān)我什么事,我是仙姑不是茅山道士  ,只會通靈不會掐指一算。”

  聞言,牧司默又好氣又好笑,長臂一伸攬住細(xì)腰,另一手又拍了翹臀兩下!安宦牱蜓,該打!

  “你弄痛我了!鳖櫹矁簰暝。

  “不痛!彼麤]使勁。

  “痛!彼龜Q起眉。

  “哪里痛?”他真沒用力,做做樣子而已。

  “面子。”超痛。

  他默了下,接著又多拍三下!澳蔷驮俣嗤匆稽c(diǎn)!

  “男人打女人,天理不容!彼吆叩氐扇耍荒樢浐抟磺甑纳袂。

  “我沒打你,我是拍,或者你會更喜歡……”說著他在女子最嬌嫩的部位輕撫,一下一下的加重力道,改撫為揉,順著腰溝往上揉搓,再由腰間滑向前腹……

  “打住,不許越雷池一步!备杏X腰肢兒發(fā)軟,身子一陣一陣的發(fā)熱,顧喜兒低吟一聲,連忙伸手一擋。

  可是男人像狼,在沒喂飽前永遠(yuǎn)處于饑餓中,柔嫩小手不擋則已,一擋全面潰堤,修竹般長指輕握柔荑,十指交握,眸色一深的牧司默低頭吻住粉嫩小口,將人一提抱坐在靠窗的羅漢榻上。

  “我們該圓房了,從馬嵬村回京已過數(shù)十日了,本侯爺不想再等了!”

  “白日宣淫臺會引人非議……”她話說到一半,他把手放在她眼睛上,蓋住。

  “天黑了。”不算白晝。

  顧喜兒噗嘯一笑,藕臂往他頸后一掛!跋喙,別忘了你還在重傷中,不宜行房事!

  “關(guān)起房門做的事有誰知曉,夫人就從了為夫吧!彼跉庀裢练耍珓幼魇州p柔,像怕弄傷了玉瓶兒。

  “我們府里還有很多混進(jìn)來的眼線尚未清除,你真能放心?”連宮里的太醫(yī)前后來了三位都不是同一掛的,可見他的“傷”多叫人憂心。

  不同掛的意思是非同一陣營,也許是皇上的關(guān)心,或是后妃的試探,皇子們更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事,傷得多重,能不能領(lǐng)兵。

  “他們我還不放在心上!彼谒i上一咬,聞著顧喜兒身上散發(fā)的芬芳。

  “牧司默,不要像孩兒般無理取鬧!鳖櫹矁喝⌒λ男韵窈⒆,還耍賴來著,但她很喜歡被寵愛的感覺,很甜,很幸福。

  “親親夫人,你知我的,在我干涸的心底,因?yàn)槟愕某霈F(xiàn),讓我的人生充滿甜蜜感。”她身上的香氣和糖一樣令人著迷,不是果香,不是脂粉香,是一股宜人的山林息,花和樹,草木與山泉融合的清冽,淡雅幽致。

  “牧司默,你真要在今時(shí)今地嗎?”她是想過段時(shí)日再說,這副身子剛發(fā)育不久,還稚嫩得很。

  十五、六歲在現(xiàn)代還是個孩子,被法律所保護(hù)的未成年少女,在這里卻已經(jīng)是可以當(dāng)娘的年紀(jì),文化的差異讓人好沖擊,她不知該特立獨(dú)行,或是隨波逐流。

  尚未成熟的骨盆不利生產(chǎn),往往難產(chǎn)或大出血,即使順產(chǎn)也會損及身體,要隔上好些時(shí)日才能再受孕,否則容易危及性命。

  他一頓,眼中有些許掙扎!澳悴幌氤蔀槲颐鋵(shí)的妻子嗎?”

  “名符其實(shí)不用經(jīng)由這種事,我們有一輩子的時(shí)間,前提是我們都活著!

  看見他手臂上的傷口又泌出血絲,她心里很不舍,他就是拿命拚前程的人,為什么非要逼著他站隊(duì),他不能誰也不偏幫嗎?

  活著是一件多么難的事,戰(zhàn)場上的死傷相當(dāng)慘烈,他每一天都希望自己是活下來的那個人!凹皶r(shí)行樂呀!夫人,也許我們都等不到那一天,所以我希望你能完全屬于我,免得留下遺憾。”

  活色生香的妻子就在身邊,真這樣放過她,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男人。

  牧司默伸手解開妻子的衣帶,漸漸升高的體溫讓彼止喘息聲加劇,眼睛閃動著熾熱的光芒。

  顧喜兒失笑。“不要如此激動,小心樂極生悲!

  就像顧喜兒說的,老天爺似乎也不想讓牧司默太順利抱得美人,他剛要將妻子納入懷中之際,窗戶夕突然出現(xiàn)一顆頭……不,是一個男人,他全無聲息的現(xiàn)身,沒注意到打斷什么好事。

  “將軍,您要的人小的帶來了!

  牧司默一聲低咒,“小黑,你想清蒸還是紅燒?”

  他想剝了那一身虎皮,高高掛起,讓人知道什么叫前車之監(jiān)。

  “將軍,小的不叫小黑,小的是黑虎。”怕他貴人多忘事,黑虎將自己的代號重申一遍。

  “管你是小黑還是黑虎,你眼睛被鷹啄了嗎?滾遠(yuǎn)點(diǎn),一會兒再來!”他大喝。

  “是,將軍!焙诨⒉抛呷接只仡^,差點(diǎn)讓他家將軍提刀砍人!皩④,  一會兒是多久?”

  牧司默俊美的臉黑了  一半,控制著將某人頭捏爆的沖動,低頭看著正無聲輕笑的小嬌妻,一時(shí)悲憤又無奈!坝卸嗑镁投嗑茫液湍愕嚼喜幌嘁姸汲!

  “將軍,小的十九,不老!彼镞等著他回家娶媳婦。

  他忍、他忍……他不想忍!皾L——”

  “是,將軍!

  眉頭緊蹙的牧司默正在反省,為什么他的兵士不帶腦子,他把他們教得太好了嗎?只會服從命令,卻不知變通。

  嗯哼,全都給他等著,回去后操死他們,從黑甲軍中再精挑出百名青鷹衛(wèi),做為妻子的護(hù)衛(wèi)隊(duì)!

  “你還笑!笨雌拮有α,他也跟著笑,不過是苦笑。

  越說顧喜兒越開心,迷戀的看著顏值爆表的丈夫!拔矣X得你的運(yùn)氣挺背的,每一回都不成事。”她都要同情他了。

  “你怎么不說是小人作祟!彼薹薜恼f道,一拳往榻上擊去,羅漢榻面出現(xiàn)拳頭大的凹陷。

  “你是指陳七他們?”她捧腹笑到肚疼。

  牧司默咬牙切齒!耙蝗阂姴坏脛e人好的兵痞子,自己娶不到老婆還不讓我有老婆抱!

  “乖喔!小默默,咱們吃肉也要給別人喝喝骨頭湯,不患寡而患不均,這年頭得紅眼癥的人不少,咱們要有一顆體恤的心,讓人知道咱們殺人放火也做菩薩。”有顆慈悲心才能立地成佛。

  “夫人,你在做什么?”說好的同舟共濟(jì)呢?他怎覺得她坐在船尾,眼睜睜看船頭的他溺水。

  “幫你摸摸頭!彼念^發(fā)好軟,一點(diǎn)也不硬。

  “我要的是安慰,不是安撫!彼麄儍扇酥g麗誰比較孩子氣,夫人好淘氣。

  顧喜兒不解!坝惺裁床煌?”

  “安撫是情緒,安慰則是……”身體。

  “將軍,一會兒到了沒,夫人的婢子等很久了!焙诨⑦@次學(xué)聰明了,站在老遠(yuǎn)大喊。

  “這黑子……”牧司默又換了名,可見有多惱。

  “先將人帶下去休息,明兒再見也不遲!辈患庇谝粫r(shí),她還能應(yīng)付,一雷在手,萬夫莫敵。

  “聽見夫人說的話了沒,帶去邊角小屋!彪x他們遠(yuǎn)一點(diǎn),省得又來壞他的好事。

  邊角小屋位于正屋東側(cè)的下人房,連棟的兩層樓屋子,有獨(dú)立的小院子和洗漱間,與主屋隔了一道墻。

  “是,將軍!

  “奴婢告退!迸拥穆曇羿诹,中氣十足。

  “別皺著眉,既來之則安之,我既然決定嫁給你為妻,就沒想過獨(dú)自享福,推你去擋刀,夫妻是風(fēng)風(fēng)雨雨都要一起渡過,誰也不能丟下誰,我是心甘情愿!彼舨浑x,她便不棄。

  “喜兒,你真好,為了我的事讓你受了不少屈辱,甚至因?yàn)槟锏木壒,至今還沒法將那兩人趕出侯府!蹦了灸瑹o奈,那兩人留著就是禍害,防不勝防,比附骨之蛆還難清除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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