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總經(jīng)理買飯,我是秘書課新來的,要跑腿呀。”她說的理由是如此,但真正原因其實是想在附近的店家找莫言,想跟他來個不期而遇,員工餐廳?莫言才不吃員工餐廳呢。
她進宏銓是想接近莫言,在他面前表現(xiàn)提升存在感,而最重要的,是找出那個跟莫言在一起的女人是誰。
可她沒有想到會是她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那個在學(xué)業(yè)上虐得她無地自容的盛菱、輕而易舉得到許無憂友
怎么會是她?
從小到大,她看著莫言身邊的女孩來來去去,他交往過很多人,但從不曾流露出那樣溫柔的表情,他向來是高傲、尊貴,不會哄人的。
嫉妒、不甘讓王晴蕓瘋狂,她掩下眼中的恨意,咬住下唇,對著樓梯間的方向,露出了猶豫的表情。
“那是你的女朋友嗎?”王晴蕓語氣中帶著躊躇,她自覺演得很好。
“嗯。”莫言承認了,此刻的他,表情沒有方才面對盛菱的溫和,而是禮貌的疏離。
“我不是很想說人閑話,但是剛才那個女生……莫言哥,你知道她是誰嗎?”見莫言表情莫測的看著自己,王晴蕓吞了吞口水,繼續(xù)說道:“她是盛菱,是我跟無憂的大學(xué)同學(xué),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,讓無憂很相信她,可我聽說,無憂出國,是因為盛菱搶了無憂的男朋友,莫言哥……你不知道這件事嗎?”
“我知道盛菱是什么人!蹦钥粗矍暗呐ⅲ潇o地一字一句回答!笆⒘飧鸁o憂的關(guān)系,我都明白!
“那、那你還——無、無憂呢?無憂知道嗎?還有盛菱知道嗎?”
知道盛菱是什么人,莫言還吻了她?!
關(guān)于盛菱搶了許無憂男友的流言,是她親自散布的,她很清楚那個流言讓盛菱的名聲有多臭,人緣有多差。
莫言知道盛菱是什么人,那就不可能不知道那些流言,可明知盛菱讓無憂傷心避走美國,莫言還吻她,那就代表了莫言喜歡盛菱到不在乎這些。
“無憂知道了一定不會諒解你的……”她只能拿無憂來壓莫言,讓他回心轉(zhuǎn)意,不要愛上她以外的女孩。
“小蕓!蹦岳淅涞耐矍暗呐ⅲ谖鞘乔八从械谋鶝。“我沒想到你也是隨著傳言起舞的人,我以為你很聰明。盛菱很好,傳言都是不實的,無憂跟盛菱之間有誤會,我正在處理,我不希望在事情明朗之前,有人破壞我的計劃,你聽明白了嗎?”
莫言冰冷的威脅,王晴蕓怎會不懂?
“我明白了!彼n白著臉回答,看著莫言那張令她迷戀不已的俊顏,知道他看起來冷靜,其實生氣了。
因為她說了盛菱的不好,莫言這么喜歡盛菱?喜歡到她說她一點點不好,就生氣的威脅她——盛菱,你該死!
王晴蕓氣個半死,居然在她不注意期間,盛菱走進了莫言眼中,她怎么能讓這事繼續(xù)發(fā)展?
無法從莫言這里著手,那就只有從盛菱那里了……
下班了,盛菱將擋案備份關(guān)機,跟其他不愛加班的庶務(wù)部前輩們一樣,今天她也不管下個月就來臨的圣誕節(jié)以及緊接而來的尾牙,收拾東西準(zhǔn)備走人。
盛菱帶著自己的東西離開庶務(wù)部,走到大廳,在與其他下班的同仁排隊刷卡下班時,禮貌地向附近幾個平時交集較為密切的職員說道:“明天見!
出社會了,總不能跟以前在學(xué)校一樣,我行我素,得顧虎一下別人的感受,往往她釋出善意,旁人也會回以善意的回應(yīng)。
“明天見,盛菱!
長長的下班人龍很快的消散,也輪到了盛菱刷自己的識別卡,她匆匆離開,找到了早在外頭等的莫言——行銷業(yè)務(wù)部的專員,是不需要刷卡上下班的。
上了莫言的車,車子才一發(fā)動,盛菱就忍不住問了。
“你家里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想知道,是因為關(guān)心他。“我能幫忙嗎?怎么都沒告訴我?”
她抱怨的語氣,有點像人家的女朋友了。
“本想等到了你家再跟你說——我有一個妹妹。”
“你有妹妹?”這是第一次,盛菱聽莫言提起家里的成員。“她怎么了?”
“她逃家了。五月就發(fā)生的事,離家出走三天,我到前陣子才知道這件事!蹦噪p手握著方向盤,隱晦地提起了許無憂。
原本他沒想要這么早告訴盛菱這件事的,但因為今天王晴蕓看見他吻了盛菱,而且王晴蕓顯然不會悶不吭聲。
他決定快點加速處理他認為很重要的事情,打開盛菱的心房,讓她對自己坦白,愿意說起無憂。
莫言不想盛菱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跟無憂的關(guān)系,那樣就成了欺騙。
沒有人能忍受欺騙。
“怎么會?”盛菱聽見莫言說自家妹妹逃家了,她嚇了一跳。“她為什么逃家?”逃家,總有原因吧?
“因為我不允許她離開家門,我不放心她,她受不了我困住她,她趁我爸媽沒注意,逃了。”說明了妹妹的逃家,跟他有關(guān)系。
“你為什么要關(guān)她?”盛菱雖然覺得莫言是個控制狂,但并不是這么無理的人,把妹妹關(guān)在家里,不許她出門,這也太夸張了。
肯定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,但就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告訴她了。
莫言抿了抿唇,停頓了一下,正好遇到紅綠燈,車子停了下來,他黑色的雙眸凝視著盛菱,緩緩地說道:“因為她為兩個背叛她的人做了蠢事。她交了個男朋友,但那男人卻跟她的好姊妹過從甚密,被我妹妹親眼看見他們擁吻——我妹從小就是小公主,心高氣傲,受不了雙重背叛,當(dāng)天就拿全新的弟刀,害自己手腕十六刀!
還是說不出口,他無法就這么直接的坦承無憂就是他的妹妹,因為一個無憂就讓他擔(dān)心了,他不能讓盛菱也受到打擊……
不是朋友了,盛菱還寶貝般的留著無憂送的相框,留著跟無憂的相片,沒有收起來、丟掉、撕毀。
他是最接近盛菱的人,知道藏在盛菱冷淡表象下的心,如果知道無憂因為她的背叛,割自己十六刀——她肯定會懊悔的不能自己。
“怎么這么傻?”盛菱聞言楞住了,沒料到真相會是這樣。“人沒事吧?有救回來?”她清冷的聲線帶著焦_“當(dāng)然沒事,還能蹺家呢,也不接我電話,說我會罵她,你說她蹺家,我不該罵她嗎?我怕她又想不開,派人跟著她,還不是因為她割自己嚇到全家人!
還不能說,但可以打個預(yù)防針,讓她知道,他妹妹現(xiàn)在好好的,還能蹺家,跟他冷戰(zhàn)了!
莫言想著用這樣的方式,當(dāng)她知道許無憂就是他妹妹、還有許無憂曾為她自殘,反應(yīng)不會那么大。
莫言也知道這么做爛透了,但目前的他,無計可施。
他可一點都不敢保證,王晴蕓那小妞不會對盛菱說出他的“秘密”。
“給她時間,這種事情,需要時間撫平!笔⒘獠恢绾伟参克,只能干巴巴地道。
“時間多的是,我們?nèi)胰硕荚敢馀闼饬猓阏f完,我好多了!蹦灾苯訉④囎油T诼愤,捏著她的手,輕聲跟她說。
“我沒能幫上忙!笔⒘膺是覺得自己很沒用。
“聽我說我的煩惱,就是幫上我的忙了,我也想幫你的忙!
“我?”盛菱沒料到話題會轉(zhuǎn)到她這里來!拔矣惺裁疵π枰獛?”
“送你相框的女孩!蹦灾敝,他真的很想知道,她為什么還留著無憂的相片。“菱菱,在你進公司前,我就認識你,我在你學(xué)校門口等過你,記得嗎?我也聽見對你的傳言,我知道那都是不實的——你沒有搶你最好朋友的男友。”
“那不是不實傳言!笔⒘鈸u搖頭,否定了莫言的維護!拔业拇_搶了!逼届o的雙眸望著莫言聽見真相時的驚訝神情,她心一沉。
他的妹妹被好朋友背叛,而她也搶了自己姊妹淘的男人——他會討厭她的。
“你之前不由自主的偷看我時,都不知道為什么你會一直在意我,你等級這么低,搶別人男友還能搶成功了?
你喜歡他?”莫言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對她反感,反而覺得其中必有原因。
她本性不壞,怎么會做這種事。
“無憂。”盛菱看著莫言沒有嫌惡的面容,很突然的,就想跟他說。“她叫許無憂,我第一個朋友,我很喜歡這個朋友——搶她的男人沒有為什么,我就想他們分開。他們分開了,我跟無憂也不再是朋友了。”無憂恨她。
“你為什么要他們分開?”莫言想知道原因。
“那種我勾勾手指就跟我回家的男人,我最好的朋友不跟他分開?”盛菱反問,理直氣壯。
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,莫言也無法反駁,覺得她說的有道理,那種定力不佳的男人,配不上任何人!
“你家?”莫言聽見關(guān)鍵字,眼睛瞇了起來!拔也皇堑谝粋去你住處的男人?”要犧牲到這地步?
“不在我家無憂不會相信這是真的,再讓我選一次,我還是會這么做!庇米钤愕姆绞剑専o憂跟周俊生分“原因?發(fā)生了什么事讓你一定要拆散他們?”
“我不會說。就算無憂親自問我,我也不會告訴她!
“為什么?”莫言已經(jīng)數(shù)不清今天第幾次問這三個字。
“因為太骯臟——我不要她知道真相,無憂不應(yīng)該知道,她恨我也沒關(guān)系!
太骯臟?那個叫周俊生的男人,有什么他沒有查出來的底細?否則盛菱為什么會這么說?
“我最喜歡冬天的暖陽——還沒被找到前,我怕冬天,所以冬天的暖陽,我最喜歡,無憂給我的感覺,就像冬天里的暖陽,她不需要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,她只要無憂無虎就好!
聞言,莫言心一動,性格冷淡,沒有溫度的盛菱,居然用這么溫暖的形容詞形容無憂……他突然明白她搶無憂的男友,是為了保護無憂。
那個男人到底做了什么?讓盛菱這么的討厭?她肯定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消息,但再追問下去,會引起盛菱的反感。
算了,今天已經(jīng)有進展,提到無憂,她不會再排斥,要他不要再問了。
“你很愛她——友情也是一種愛的表現(xiàn),所以你才氣我弄壞了她送你的相框是吧,如果我賠給你一個一模一樣的呢?”轉(zhuǎn)話題,轉(zhuǎn)到他們的感情上頭吧。
“不可能。”盛菱直覺否定他。
“試試看就知道!彼H手做的相框,再做一次會做不出來?或許不會一模一樣,但九成絕對不成問題。
走著瞧,如果他做出來,肯定要盛菱給他獎勵。
“先吃飯吧,然后去你家!蹦栽賹④囎影l(fā)動,駛向道路!傲饬,給我你家的備份鑰匙,這么一來,我自己過去也方便……不給?為什么?說清楚!不給我你想給誰?”
當(dāng)一波接一波的鋒面來襲,一次又一次創(chuàng)下年度最低溫度的記錄,這代表只有夏、冬兩季的臺灣,正式進入了冬天。
街頭滿是將自己包得像雪人的行人,匆匆的趕赴上班,就連在公司里,許多怕冷的女職員也是一邊捧著暖暖包取暖一邊工作,身上圍巾、外套都沒舍得脫下來。
盛菱穿得輕盈,跟公司其他人相比,她只穿著冬季長袖制服,一年到頭的窄裙讓女員工沒得選擇,不過下身穿了厚厚的內(nèi)搭褲保暖,大衣擺在辦公室里,盛菱一身輕便的扛著鋁梯,準(zhǔn)備要去十八樓會議室換燈管。
差兩分鐘才九點,盛菱扛著銘梯在大廳與要上樓的員工們等電梯。
“盛菱,你不會冷嗎?穿這么少?!”也要搭電梯上樓的林征達看見她穿得這么少,都看傻了,因為他西裝外還套了大風(fēng)衣,風(fēng)衣里是保暖的羊毛圍巾,整個人都看不到脖子了。
她不冷,不是“還能忍”,她全身熱融融的,一點也不覺得冷。是因為愛情吧?莫言這男人,讓她覺得冬天一點也不難過。
“你還是多穿點吧,今天真的太冷了,都不知道圣誕節(jié)要怎么過……”
叮,電梯來了。
電梯門緩緩開啟,盛菱看見了從地下停車場搭上來的人——是莫言。
他不是一個人,身邊跟著一名穿著長風(fēng)衣,看起來菁英氣息濃厚的男人,宏銓集團員工都知道,那是傅強,傅特助。
“要上樓嗎?”傅強伸手擋住電梯門,微笑詢問外頭遲遲不進來的員工,明白他不問的話,這部電梯只會有他和莫言兩人,太浪費了。
因為他這位“傅特助”讓大家心驚驚。
大家都知道傅特助是直接聽命于集團核心的高級干部,能力一流,數(shù)年來,常常世界各地跑,留在臺北總公司的時間很少,傅特助若要見人,只有兩種情況。
一是犯了錯,傅特助在上頭的指示下給予警告訓(xùn)斥,另一個嘛,則是做了對公司有利的事,傅特助代表上頭來給予獎勵。
而能指派傅強做事的人,只有一個人——宏銓的繼承人。
所以了,誰敢接近傅強?連一起搭電梯都不敢,此時大家更用滿是祟拜的眼光,看著敢跟傅強一部電梯的莫這個行銷業(yè)務(wù)部的菁英,真是太大膽了!不過人家確實有這樣的本錢啦……傅強看出外頭等電梯人的遲疑,只是微笑,想著如果這些人知道莫言的真實身分,那不都嚇?biāo)懒耍?br />
“十八樓,謝謝!笔⒘鉀]有任何的遲疑,扛著梯子踏進了電梯,神情平靜無波。
“還有人要搭電梯嗎?沒人?好吧——”傅強見沒有人要進來,也就放開電梯門,按下了關(guān)門鍵。
“怎么穿那么少?又是‘還能忍’?”電梯門一關(guān)上,莫言就用著不開心的語調(diào)道。
傅強覺得神奇,欸欸?他的上司跟女孩子說話了?很關(guān)心人家啊,什么關(guān)系?什么關(guān)系?
“真的不覺得冷,穿太多也不好活動!笔⒘饪闯鏊婚_心,解釋她真的沒有忍。
可惜莫言不想聽她解釋,拿下了還帶著他身上余溫的圍巾,直接圈在她脖子上!敖裉煲徽於疾粶(zhǔn)拿下來。”
“好。”盛菱乖乖讓他為她圍圍巾,嘴角上揚,因為他的珍惜而微笑。
傅強先是震驚于上司的柔情,想著這個扛鋁梯的女生難道是上司的新歡?這么喜歡?看起來只是清秀啊。
但見到她笑了,傅強就傻住了,她笑起來的模樣嘛……怎么說呢?會讓男人很想要珍藏起來,因為很漂亮啊……
“傅特助!备祻娍创袅藭r,聽見莫言冷冷的聲音。“開會前,到行銷業(yè)務(wù)部來一趟,我有個新的點子想跟你談?wù)!蹦园聪铝诵袖N業(yè)務(wù)部的樓層。原本他們的目的地是十八樓,跟盛菱一樣。
看莫言那冰冷的眼神,傅強就知道他不開心了,因為自己眼睛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。
傅強能拒絕嗎?他當(dāng)然不敢。
兩個男人出了電梯,盛菱繼續(xù)搭乘電梯向上,覺得……剛剛莫言是不是在生氣呢?生什么氣呀?
沒有時間多想,電梯在十八樓停下,她扛著鋁梯,來到了會議室。
會議室里頭已經(jīng)有秘書課的人在桌面上擺資料、水杯,以及剛讓外燴公司送來的早餐,以餐點的精致度來看,今天參加這場早餐會報的,都是高級主管和重要專員。
“盛菱,怎么是你來?昨天接工單的是金先生呀!笨匆娝钢X梯出現(xiàn),在會議里做準(zhǔn)備工作的顏孝貞,驚蔚地道。
“金先生車子出向題,要十點才能進公司,他請我過來,你們一早就要開會了,別影響會議。”
盛菱一邊說一邊撐開鋁梯,換掉了一閃一滅的燈管,動作快速。
“唉,怎么你老愛擋我的路呢?”
盛菱換好燈管正要下來,就聽見甜美的女聲,而這甜美的女聲充滿敵意,盛菱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。
低頭一看,是她的同學(xué),王晴蕓,她也在這里?看著她穿著私人的套裝,公司只有秘書課以及行銷業(yè)務(wù)部的女職員,不需要依規(guī)定穿制服,看來她是秘書課的人了。
難道顏孝貞說的新人就是她?
“怎么,擋路不會道歉?你們庶務(wù)部怎么教新人的?”王晴蕓笑得甜美無害,語調(diào)輕柔好聽,但說出來的字句,每一個字都很難聽。
盛菱知道這世上有一種人,他們帶著和善面具,卻天生喜歡看別人過的不好,王晴蕓就是這種人,所以對誰都好的無憂,也只有在提到王晴蕓的時候會忍不住翻白眼,露出厭煩的表情來。
盛菱一向不耐煩應(yīng)付這個女人,所以她挑釁,她根本就不想理。
“借過!笔樟虽X梯,盛菱直接越過她走人。
王晴蕓原本想要攔著她嘲弄兩句,酸這個系主任特別關(guān)愛的第一名,系主任寫了推薦信也不過如此,還不是在這里換燈管?憑什么跟她爭莫言?
看著盛菱冷淡的神情,王晴蕓不悅,視線下移,看見了她脖子上的圍巾——那圍巾是淺淺的灰色,以低調(diào)的幾何線條裝飾,是為男人而設(shè)計的款式,而那是喀什米爾羊毛的材質(zhì),非常保暖。
男人款的圍巾,又是這么昂貴的材質(zhì),盛菱身上怎么會有這東西?想都不用想,那肯定是莫言的。
莫言的東西在盛菱身上,這令王晴蕓妒火中燒。
王晴蕓追出了會議室,看見走廊上除了盛菱的背影,沒有其他人,她便追了上去,用著輕柔的聲音說:“許無憂麻煩大了!
王晴蕓聲音很輕,輕到不仔細聽,根本不會聽見。
但是盛菱聽見了,她停下腳步,回頭看驕傲的王晴蕓,眼神不再是冷淡無視,而是冰冷銳利的威脅。
王晴蕓見盛菱有反應(yīng)了,不禁微笑——許無憂果然是盛菱的弱點,有弱點的人,最好操弄了。
她一定能得償所愿,除掉討厭的眼中釘。
“你不是搶了許無憂的男朋友?怎么聽見她的名字還會這么激動呢?”
交情很差的老同學(xué)陰陽怪氣的說著廢話,盛菱將鋁梯靠墻,打算聽她能說出什么道理來。
敢在她面前提無憂?王晴蕓最好小心一點。
“我畢業(yè)后去紐約一趟,遇到了周俊生,他很想見無憂呢,跟我要無憂紐約家的地址,你知道我跟無憂從小一起長大,我們家是世交,有無憂紐約家的地址,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!
王晴蕓笑得甜美,可看在盛菱眼中卻是惡毒無比!澳阏f,如果我給了周俊生地址,周俊生去見無憂,他們會不會復(fù)合呢?”
她說什么?無憂和周俊生復(fù)合?
不要開玩笑了!
“你怎么會知道——”怎么會知道周俊生跟無憂的事情,周俊生跟她們念不同所大學(xué),就算無憂把周俊生帶到學(xué)校介紹給同學(xué)們認識好了,也絕對不可能跟王晴蕓交好。
無憂討厭王晴蕓,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男友認識這個女人,讓她有機會搭上話。
“我怎么會知道?那當(dāng)然是因為周俊生認識許無憂,是我安排的啊!蓖跚缡|微笑解答!霸S無憂喜歡什么樣的男生,我會不知道?只要加入她哥哥的優(yōu)點,拿走她哥哥的缺點,就行了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