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件事,是要搞多久啊“只剩下最后一戶了,我們找到了房屋的所有人,但是對方堅持她們只是租屋者。”
“說什么都不愿和我們談,要我們直接去找房東。”
“本來以為她們是想要我們開出更高的價碼,但是她們完全沒有談到錢!
“好像她們真的不是所有人!
“可是,我們到戶政機關(guān)還有地政處一查,屋主明明就是那個老奶奶……”
玄石睿在美國念的是金融,從事的是高級理專的行業(yè),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突然心肌梗塞,目前已度過危險,正在調(diào)養(yǎng),他也不必千里迢迢趕回來接班。
放下了拳頭,正襟危坐,他知道叔叔正在盯著他看,好像是在“看”他要怎么處理最后的一戶釘子戶,之前在新聞報導(dǎo)中,?吹酱箨懜魇〉尼斪討羲扇〉募ち铱?fàn),在臺灣……會不會也有樣學(xué)樣呢?
“石睿,這件事你打算怎么做?”玄擎剛用一種玩味的眼神看著侄子,這場會議起碼有八、九個一級主管參加,但他從頭到尾就只盯著他看。
玄石睿這一會腦子浮現(xiàn)的是“獅子王”那部卡通電影,壞獅子叔叔陷害了自己的哥哥,然后放逐侄子,就只為了奪取王位,但是他馬上把這念頭抹去,他叔叔或許一向霸氣、獨斷了些,可絕不是一個很糟或是沒良心的長輩。
“我親自跑一趟。”玄石睿果斷地做出了決定,既然公司里沒有一個人可以搞定這件事,那就只好由他親自出馬,一方面證明自己有能力接下父親的位置,另一方面是他喜歡挑戰(zhàn)。他喜歡去做一般人認(rèn)為做不到或是很困難的事。
玄擎剛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諷笑。當(dāng)大哥因為心肌梗塞在加護病房與死神搏斗時,他已經(jīng)打算要接下公司,畢竟身為公司的“第二號人物”,當(dāng)掌權(quán)者病倒時,由他接手是理所當(dāng)然的事,結(jié)果他大哥一清醒,竟指名兒子回來接班!
好吧,接班就接班,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子,這家建設(shè)公司他大哥付出的比他多,加上他又沒有兒子,所以玄石睿回來接班,合情合理,只是,所謂的高級理專,有辦法撐起一家一、兩百名員工的建設(shè)公司嗎?
“還是我去?”玄擎剛一副想要輔佐、幫忙侄子的表情,但是如果更深一層去探究他此時眼神所散發(fā)出來的意思,卻是—他想要看看侄子可以搞出什么名堂來。
這時玄石睿已經(jīng)站了起來,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他,穿著剪裁合身的西裝、干凈利落的平頭、炯炯有神的雙眼,找不到一絲胡碴的剛毅臉龐,看起來自負(fù)驕傲,彷佛只要他想完成的事,哪怕是坦克車或是推土機來到他面前,他眼睛連眨都不會眨一下,正面迎敵,且誓必鏟除阻礙。
“叔叔,你不會以為我連這一點‘小事’都辦不好吧?”特別強調(diào)了是小事,而他高大的身形、俊帥的外表,讓他說的話更具說服力。
“有些人就是很難纏!”玄擎剛善意的提醒!澳阌肋h(yuǎn)不知道你會碰上什么樣的人!”
玄石睿并未理會,只是一個眼神掃去,公司的副理馬上把釘子戶的資料恭敬呈上。
他接過那份卷宗,并沒有馬上看,只是以一種輕松卻堅定的姿態(tài)走出了會議室,好像他是要去做一件易如反掌的事。
玄擎剛見狀,表情顯得莫測高深。他知道侄子在紐約如魚得水,過得是雅痞式的專業(yè)人士生活,只是他現(xiàn)在身在臺灣,很多做事的方式和紐約不同……
一名高階主管用有點擔(dān)心的眼神目送新董事長離開后,才來到玄擎剛身邊,小聲地說:“副董事長……此事不能再拖了,我們押了太多資金在上面!
“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”玄擎剛依舊氣定神閑。
“但是新董事長好像還不知道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”
“他很快就會知道!毙鎰偮冻鲆粋要笑不笑的表情,五十出頭的他給人一種老謀深算的感覺。如果真輪到他出馬,就表示這個侄子是坐不穩(wěn)董事長這個寶座了。
高階主管沒再接話,可是擔(dān)憂之情全寫在臉上。一旦搞砸……大家都要喝西北風(fēng),新任董事長大可以丟下爛攤子回紐約,可是他們這些要養(yǎng)家活口的人怎么辦?
“給新董事長一點信心!毙鎰偟氖种篙p敲著會議桌的桌面!盎蛟S他會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