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的天使居然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鬼親吻,邊焚只覺眼前升起一片黑,仿佛晴天劈下一記雷,他暴怒地沖上前,然后他聽見自己的大吼聲。
馮強還來不及退開,肩頭已經(jīng)中了重重一拳。
馮強漲紅了臉側(cè)著身子,“你是誰……”
邊焚猛然拉起他,迎面又是一拳,馮強彎臂擋住。馮強沒料到今天會有此一頓苦頭,這人像吃了猛藥一般,黑了一張臉,每一招一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。
“邊焚,你怎么打人!”
須曼憐緊捂著唇,眼眶里淚珠亂轉(zhuǎn),被兩個男人纏在一起打架嚇呆了。
邊焚雙眸如要噴出火來,高頭大馬、身強體健的他,出手不是花拳繡腿。
馮強原本只是想發(fā)揮友好精神送小美人回家,沒想到會被邊焚這頭猛虎撞個正著,更沒想到他會暴怒至此。
須曼憐拉住邊焚,讓馮強有機會閃人。
邊焚俊臉鐵青,轉(zhuǎn)頭看向脆弱無助的她。
“你為什么讓他吻你?你很喜歡他嗎?”他大聲咆哮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須曼憐捂著唇,半天語不成句。
“該死的你!為什么讓他吻你?”
“我沒有讓他吻我,我沒有……他的動作太快了,我來不及阻止。”珠淚往下落。
“胡扯!你不會躲嗎?你的腳不能動嗎?”
我不知道,我沒有防備……”她沒有看過他如此暴怒的模樣,整個人嚇到呆住。
“他的舌頭進去了嗎?”邊焚用力拉住她的手,一臉想殺人的表情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他媽的!到底進去了沒有?”他狂怒大吼。
“只、進去一點點……”
邊焚怒吼一聲,陡然將她拖進懷里,惡狠狠地吻住她,仿佛有一股火焰想要釋放,除了怒意還有不甘,然后是深深的懊悔。
“是你的初吻嗎?”他急切的問。
須曼憐被他嚇壞了,只得什么都據(jù)實以答,“是的……”
他本來要慢慢讓她習(xí)慣他的,卻讓人恣意盜取了,他才應(yīng)該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擁抱她、第一個吻她、第一個奪去她純真的人。
她是他的!
不論是泛著香息的身子,甜蜜嬌美的紅唇,都是他的!
是他的!
兇猛地吞噬一切。
他知道她的唇已被他吻腫,唇舌仍不顧一切地探入她的櫻紅,在她的唇上烙上記號。
他竟然……吻了她。
“嗯……”她嚶嚀著。
他的力道稍微放輕了,但仍如強風(fēng)怒不可遏的不放開她。
半晌,霸道的吻轉(zhuǎn)為綿密婉轉(zhuǎn)的糾纏。她呼吸急促,腦中一片空白。
邊焚將她緊緊按進懷里,甜美的她,完全是他想要的滋味,這片唇怎么能讓人奪走?
他將她壓向一面墻,讓她牢牢困在自己懷里。柔軟挺立的酥胸貼覆著他的胸膛,強烈的熱流沖貫小腹,邊焚低喘一聲,手托住她的翹臀,更往他矯健的長腿間擠壓,讓她感覺他全然的亢奮,他要讓她感覺到他的健壯和他的男性化。
邊焚呻吟一聲,倘若現(xiàn)下不是在屋外,他會不顧一切地占有她!澳闶俏业,唇是我的,身體是我的,全身上下都是我的,明白嗎?”
◆◆◆
須曼憐坐在書桌前望著窗外發(fā)呆,如果現(xiàn)在有一枝水彩筆該有多好,她一定把眼前的景色畫下來,院子里的幾株楓樹就要換上新衣,幾只停在樹干上的雀兒上上下下的跳著。
是的,她是愛畫畫的,母親去世前,她學(xué)鋼琴也學(xué)畫,可是她幾乎已經(jīng)確定自己比較喜歡畫畫,因為她覺得畫畫對她來說是一件比較隨興的事。
她的水彩畫老師麥克是美國人,他在美國的畫界頗有知名度,這幾年為了學(xué)習(xí)中國的水墨畫的技巧,所以搬來臺灣居住,開班授課純粹是為了興趣。
他很喜歡臺灣,也喜歡臺灣的學(xué)生,曼憐喜歡他的友善,不管學(xué)生畫得好壞,總是笑臉迎人。
麥克是那樣的可親,對于她這樣有天賦的學(xué)生,總是希望她可以專心跟他學(xué)畫,甚至說出如果他回美國,到時很歡迎她跟他一起回去,在充滿自由氣息的環(huán)境之中,她會受到更多的薰陶。
父親很認真地考慮麥克先生的提議,只是后來父親再娶才打亂了她未來的人生規(guī)劃。
今天的氣溫微涼,但迎面吹來的風(fēng)很涼爽,須曼憐打開窗戶讓院子里的風(fēng)吹進來,她低頭寫著報告,心想她得趕快把她寫完。
今天中午,邊伯母未到飯廳用午餐,邊柔說媽媽又跟爸爸嘔氣了,曼憐隱約猜到倆人為何不愉快,起因大概是邊伯伯想要重新裝潢她的房間,但是邊伯母覺得沒有必要。
“你真沉得住氣!
曼憐嚇了一跳,轉(zhuǎn)身看著他,他又要來怪她勾引邊伯伯了嗎?
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
“是裝作不知道吧?”
在他面前的明明是個只有十九歲的少女,白白凈凈的臉蛋,細軟的發(fā)絲及美麗的眸子藏不住她青澀的模樣,看起來堅強而勇敢。
然后,他靠近她,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,她的身軀緊張的微微顫抖。
“我……”
不待她說話,他以唇封住她的。
靈巧的舌鉆進櫻紅唇內(nèi),不顧后果的擷取她的甘甜。
他的鼻間盡是她的香氣,吻從細細柔柔,變得重實充滿占有欲,直到最后的狂野。
他的吻越來越深,大掌將她托起,讓她不得不踮起腳尖。
他粗嘎地在她耳畔喃著,須曼憐只覺腿軟,全身都沾染了他的味道,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……
曼憐雖純真,倒也明白他正用他的方式滿足自己。思及此,她羞澀欲死,無法張開眼看他。
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呢?為什么?他可以得到她的,用更直接的方式,可是他卻沒有。
這時,房門突然被打開。
“曼憐,我有話要跟你說……”馬淑媛微怒的嗓音在看見眼前的一幕戛然乍止。
須曼憐全身僵住,不敢相信這一切。
“你們在做什么?你勾引了我老公,現(xiàn)在連我兒子也要勾引是不是?”馬淑媛氣得大聲咆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