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火娱乐-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

首頁 -> 作家列表 -> 湛露 -> 佞王
加入收藏 - 返回作品目錄

佞王 第4章

  “不知道公子可曾聽過我朝寧王的大名?”

  當(dāng)白佳音從震驚中醒悟過來時,她已經(jīng)和心藍(lán)公主面對面地坐著,聽著她輕聲講述。

  “他是我的皇叔,我自小雙目便盲,不知道這個皇叔的相貌,只聽人說,他的外表乃是人中龍鳳,令人一見傾心,但要是跟他接觸下去,便會知道這個人心如毒蝎,根本就是人中妖魔!

  白佳音坐得很不安,她不想在這里聽人家講一個跟自己壓根兒無關(guān)的故事,但是眼下想無掛無礙地脫身,著實(shí)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先不要說屋內(nèi)心藍(lán)公主剛才那驚天動地的一跪已經(jīng)讓她不得不停留腳步,就是屋外,她剛剛從門縫向外偷看,依然還有一些士兵把守。

  看到心藍(lán)公主剛才那副凄慘悲壯的表情,她隱隱意識到,這次的拋繡球招親或許并不僅僅是選駙馬這么簡單。

  “他幼年時,不知道什么原因,只身去了海外,去過哪里我也不知道,皇朝內(nèi)很長一段時間,大家?guī)缀醵纪诉@個人,直到三年前父皇病重,派人四處尋訪他未果之時,他卻忽然神秘出現(xiàn),也不知道父皇是怎樣想的,遺詔中竟然指定他做攝政王!

  “我們本以為這人不在朝中立事,對政務(wù)肯定是一竅不通,但此人頗有手段,不到半年時間,就在朝內(nèi)籠絡(luò)培植了一批自己的黨羽,將所有反對他的人下獄的下獄,流放的流放,殺頭的殺頭……這三年里,天雀國中只知有寧王,不知有陛下。”

  白佳音聽得很頭大,她平生最不喜歡聽朝廷故事里的勾心斗角,在商場上跟人斗心機(jī)也就罷了,大都只是買賣,不牽涉生死,而這朝廷里的事情遠(yuǎn)比商場要黑暗血腥殘暴得多。

  “這一次,寧王又要做主給我選駙馬,我知道,他是怕我將來嫁的人會對他有所不利,所以連我的婚姻都想一并掌控。我堅(jiān)決不肯嫁給他安排的人選,拼死要自己擇夫,所以才選了拋繡球這一招,想將自己的命交給蒼天安排,若天想救我天雀,就派個英明賢士來救我朝于水火之中。”

  白佳音甚是尷尬地說:“公主……難道把我當(dāng)做那個英明賢士了?可是公主剛剛認(rèn)識我,只知道我的名字,怎么就敢冒這么大的風(fēng)險(xiǎn)?”

  “因?yàn)槲覄e無選擇,天雀國中,我已對任何人都不抱信心,公子來自異城,恰恰遂了我的心愿。公子定然不會跟我這位皇叔有任何牽扯,聽公子說話,又是知書達(dá)理之人,也絕不會看著我這樣的弱女子落于虎狼口中!

  白佳音很久不曾像現(xiàn)在這樣為難到冒冷汗。

  她不知道這位公主殿下是被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生活給禁錮了正常的思維能力,還是真的窮途末路才冒出來這樣的奇思妙想。

  眼見江山被皇叔坐穩(wěn),無依無靠,只好隨便拉過一個阿貓阿狗,乞求對方能力挽狂瀾……這不是白日作夢嗎?

  只是見到心藍(lán)公主眼中含淚,雖然雙目皆盲,卻好像直勾勾地看著她,能將她的心都看出一個洞似的,她就頭皮發(fā)麻。

  正在琢磨著是該直接打斷對方的悲情講述,還是等對方說完再說自己的愛莫能助時,門外就傳來管家急促的拍門呼喚聲,“公主!寧王那邊來人了。”

  聽到“寧王”兩個字,心藍(lán)公主一下子就站了起來,嘴唇顫抖著隔門問道:“怎么?”

  “說是寧王要請新駙馬過府一敘!

  只見心藍(lán)公主以打破白佳音對盲人印象的速度與精準(zhǔn),一下子就抓住了她,低促地說:“你不能去!否則只怕要被他陷害!

  白佳音知道若不是這個寧王做了不少的壞事,不會把心藍(lán)公主,以及興隆行的掌柜都嚇得一提起他的名字渾身發(fā)抖。

  但她輕輕撥開心藍(lán)公主的手,沉聲說:“多謝公主關(guān)心,不過我此來天雀要辦一些私事,正有求于寧王,見一見也有好處,并不只是為了公主這一檔子事,更何況,寧王為人,與其道聽途說,不如眼見為實(shí),也許,他并沒有公主所說的那么可怕!

  這時管家已經(jīng)攔不住寧王府的來人,兩扇門被人從外面“呼啦”一拽就拽開了,一個佩刀的侍衛(wèi)站在那里,跟外面的衛(wèi)兵不一樣,他笑嘻嘻地大聲問道:“這位就是新貴人駙馬爺吧?在下是寧王府的侍衛(wèi)長,胡清湘,奉王爺之命,特請駙馬爺過府一敘!

  白佳音看了看那人,都說強(qiáng)將手下無弱兵,若那寧王是個狠角色,這個胡清湘也不會是個簡單人物,但是這人確是一副愛笑模樣,全無殺氣,客氣得讓人挑不出半點(diǎn)毛病。

  這模樣……倒有些眼熟,像誰來著?

  她走出去,眼角的余光看到管家和公主府的其他下人都是一臉畏懼地縮在旁邊,再看看周圍的士兵,便完全明白了。

  這場選駙馬的鬧劇雖然是公主一手策劃,但是結(jié)局并不是由公主自己做主。今天無論選出什么人,最后都要過寧王那一關(guān),倘若寧王看著不順意,只怕會隨便安個罪名,就地處決吧?

  她苦笑,這就是天雀給她的第一個見面禮?看這樣子,無論這見面禮是個什么結(jié)果,她都只能硬接了。

 。  鳳鳴軒獨(dú)家制作  ***  bbs.fmx.cn  ***

  寧王府,比鄰皇宮而建,規(guī)模之大,猶有超過皇宮之意。

  這是白佳音第一眼看到寧王府的感覺,由房子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,這個寧王,果然是要凌駕于皇帝之上的。

  只是跟金碧輝煌的皇宮相比,寧王府的色調(diào)卻單一得令人吃驚。

  主要的黑白兩色之外,只有一些耀眼的紫色點(diǎn)綴其中。

  白佳音平生審看了慶毓坊無數(shù)的布料,從配色到花樣,她都一一把關(guān),但是沒有誰敢用這樣的簡單套色做東西,送到她面前。

  因?yàn)檫@樣的顏色太冷,冷得人心驚膽寒。

  被胡清湘引領(lǐng)著,她走進(jìn)了寧王府大門,周圍有不少的宮女、侍衛(wèi)、太監(jiān),儼然這里就是另一座皇宮。

  雖然人多,但是府內(nèi)很安靜,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她,顯然她的準(zhǔn)駙馬身份已經(jīng)在這短短的一盞茶工夫傳遍了天雀皇都,也傳進(jìn)了寧王府中。

  她一邊向里走,一邊在心中跟自己打趣著:白佳音,你該不會最終冤死在這座異國他鄉(xiāng)的深宅大院中吧?

  正堂,區(qū)別于一路來的死寂,熱鬧得有些刺耳。

  距離很遠(yuǎn)時,她就聽到有絲竹之聲,吟唱的都是些中原傳來的風(fēng)月詩詞,歌女的歌喉很婉轉(zhuǎn)動聽,卻讓她皺起了眉。

  原來這寧王不僅殘暴,還是個酒肉之徒?

  快走到大門時,她又聽到歌聲之中還有人在說話,一群拍馬屁的高手正在給寧王戴高帽。

  “前兩天東遼的使者來皇都,問王爺?shù)膲壅Q是不是快到了,還跟下官打聽王爺?shù)南埠。我和他說,王爺?shù)膲壅Q距離陛下的只差兩天,你們要送陛下什么,就照樣再準(zhǔn)備一份來不就行了?那使者卻說:不行啊,天雀皇帝的壽誕送什么無所謂,但是給王爺?shù)囊欢ㄒ闹棉k,這是他們皇帝的意思,由此可見,王爺?shù)耐沁B東遼那群莽夫都不得不敬佩忌憚的啊!

  “那是自然,若無王爺當(dāng)年力挽狂瀾,誰知道我們天雀如今過得到底是什么日子?那時候東遼對咱們可是虎視眈眈,恨不得趁先帝駕崩時順勢吞下我們呢。”

  “王爺對天雀,真是功垂史冊,彪炳千秋啊!”

  一眾混亂的的馬屁詞,聽得白佳音很想笑,也對這個寧王多了些輕視。一個能容納,甚至是縱容屬下如此溢美自己的人,貪戀的也不過是虛名與眾人的奉承罷了,未必有多少實(shí)質(zhì)的心機(jī)本事。

  但就在此時,亂哄哄的大堂上忽然想起一抹淡淡的音韻,雖然并不響亮,卻蓋住所有人的聲音,連歌女的歌聲都戛然而止——

  “為什么那個駙馬還沒帶到?去公主府的人都死了嗎?”

  這聲音陡然揪緊了白佳音的心,讓她的呼吸凝滯,幾乎忘記如何邁出自己的下一步。

  原本跟隨在她身邊的胡清湘先她幾步跑進(jìn)大堂,單膝跪地,“啟稟王爺,駙馬爺已經(jīng)帶到!

  “是不是駙馬,要本王看過才能算!蹦且繇嵾在響著,像是帶著一種極強(qiáng)的吸引力,將堂外的白佳音牽引著,走近堂內(nèi)。

  這寬闊的大堂中,七、八名歌姬舞女混亂地站在堂中央,西面是幾名峨冠博帶的臣子,正前方,一張寬敞而柔軟的錦榻替代了本應(yīng)出現(xiàn)在那里的椅子,擺在所有視線的焦點(diǎn)處,錦榻上,是個著黑白紫三色王服的男子。

  他微側(cè)著臉,低著頭,從白佳音的角度原本只能看到他光潔的額頭,但是她的走進(jìn)顯然驚動了他,只見他緩緩抬起臉,比刀鋒還要銳利、比深澗還要幽沉的眼神,就在這一剎那間,刺到白佳音的眼中。

  她頓時呆住,怔怔直視著這張臉——他是人中龍鳳,還是人中妖魔?

  不,他誰都不是!雖然那亂蓬蓬的臟發(fā)已經(jīng)整潔且一絲不茍地盤踞在他的頭頂;雖然那一身破爛不堪到似乎被風(fēng)都能吹散的衣服已經(jīng)換成讓人心悸敬畏的王服;雖然他此時此刻是天雀國最令人聞風(fēng)喪膽的寧王趙玄宸,而不是縮在街邊墻角,嘻笑著等待人賞賜的乞丐,但是,但是!

  她盯著他,或者說是瞪著他,因?yàn)檫@個人即使是化成灰,磨成粉,落在水里,散在風(fēng)中,她也忘不了這張臉,即使他有千千萬個理由不該出現(xiàn)在這里,不該是那個人,但是上蒼就是開了這樣一個天大的玩笑。

  他是他!那個救她于危難之中,卻也乘人之危地輕薄了她的無賴!那個攪亂了她的心湖之后便失蹤三年,杳無音信的混賬!

  他居然是他!

  為何?為何!

  而那個無賴,那個混賬,在一看到她時眼角就瞇了起來,只是一瞬間的工夫而已,白佳音就知道,自己沒有認(rèn)錯人,那個人,即使在她也換了裝的情形下,同樣認(rèn)出了她。

  因?yàn)榫驮谶@一瞬間之后,他赫然從軟榻上站起,挺拔地佇立在大堂之內(nèi),一身幽沉之色的他,冷冷地吐出三個字,“都下去!”又伸出一指,指著白佳音,“她留下!

  沒有人敢問為什么,所有人飛快地撤離。

  當(dāng)門外的守兵訓(xùn)練有素地將大堂的門轟然關(guān)閉時,白佳音這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他已經(jīng)站在她的面前。

  她恐懼跟他這種近距離的接觸,從以前到現(xiàn)在都討厭排斥,但是她還沒有拉開兩個人的距離,就被他一伸手將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。

  那緊扣她腰肢的力量,與三年前一樣,讓她無法掙扎。

  緊接著,他的唇就像是熟練得曾演練過無數(shù)遍似的,找到了她的,迅速侵入,占領(lǐng)!

  不能掙扎也要掙扎,因?yàn)樗齺硖烊覆皇菫榱嗽僖淮巫匀∑淙瑁菫榱藞?bào)復(fù)之后再遺忘掉這個男人!

  她狠狠的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,終于讓他吃了痛,總算放棄對她唇瓣的掠奪,但是他沒有完全放開她,更加惡劣的是,他的一只手已經(jīng)在她不經(jīng)意的時候滑入她的衣服領(lǐng)口,滑到了她的胸前,滑到她小心遮掩的豐盈柔嫩之上。

  白佳音驚得倒抽一口冷氣,喝道:“你干什么?”

  “驗(yàn)明正身。”他挑著嘴角淺笑,邪佞的味道流瀉而出。在這一刻,她終于相信了之前種種關(guān)于他的傳聞,這個人,的確是人中妖魔!

  她狠狠地揪出他的手,甩到一旁,冷笑著說:“寧王,我是以禮相見,但這就是你們天雀人的待客之道嗎?”

  “這是我對你的‘待客之道’。”他悠悠然轉(zhuǎn)過身,“更可況,你不能算是我的客吧?”他隨意尋了張那些臣子坐過的椅子坐下,歪斜的姿勢,極其散漫,只有這個時候,他才露出些三年前的本色。

  犀利的眸光自下而上地盯著她,“白大小姐,你穿成這個樣子,來我天雀想做什么?開店?還是做間諜?化裝成男子是為了規(guī)避我天雀的法律吧?難道一個西岳已經(jīng)不能讓你滿足了嗎?”

  “是天雀的法律還是您寧王的法律,寧王心中比我明白!彼褐^,“為何禁止女子經(jīng)商?”

  “因?yàn)椤彼L音,笑意吟吟,“我不想看到第二個白佳音。”

  “這么說來王爺對我有所不滿?”

  “若不滿,就不會同你許婚。”他對她勾了勾食指,“你是按捺不住了,所以來找我?你怎么知道我是天雀人?”

  她在他面前似乎很難保有心事,所以只有用冷笑來武裝自己心中的震動,“別自以為是了,我怎么知道你是天雀人?更何況,我找你做什么?”

  “找我,是因?yàn)樯岵坏梦,忘不了我,恨我,又放不下我!彼冀K盯著她的眼,每一個字的說出都像是在故意撞擊她的心靈!翱茨愕难凵,可以殺人似的,若不是對我愛恨交織,你不會這樣對我!

  “你看錯了,我只是嘲笑你的自大和無知!彼活D,一道謊言忽然在心底醞釀,沖口而出,“你大概是不知道,我已經(jīng)嫁人了!

  那含笑的眼神突然精光四射,似是有殺氣陰霾在眼底,妖魅的冷笑也凝結(jié)成冰。他一瞬間撲到她面前,箝住了她的肩膀,將她的骨頭捏得死緊而生疼。

  “嫁人?何時?嫁誰?”

  白佳音幾乎要被他的表情嚇住,但她努力保持平靜,以及嘴角那抹蔑視的冷笑,“就在我出海的前三天,嫁的是書香門第,我相公雖然不是一門霸主,但對我很好,我很知足!

  看到他眼底的憤怒和殺氣,她忽然很愉悅。原來這個人并非堅(jiān)不可摧,無論是做乞丐的時候,還是成為現(xiàn)在的寧王,他永遠(yuǎn)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、胸有成竹的樣子,仿佛在蔑視所有人的愚蠢。終于,輪到她來蔑視一回他的高傲和自尊了。

  “你嫁人?你居然敢嫁人?”他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,狠狠撞擊她的耳膜,“難道你忘了我之前對你說的話了嗎?”

  她還在蔑笑,“算了吧,那不過是你的一句戲言,誰會當(dāng)真?”

  “我會!”

  他認(rèn)真而執(zhí)著的表情讓白佳音在這一瞬間似乎恍惚了,似乎他真的是個在等待自己,已經(jīng)等待了三年的癡情男子。但是,轉(zhuǎn)瞬間這個恍惚又變得清晰而真實(shí),讓她忍不住哼道:“如今已過三年!

  他緩緩念道:“還差一個月零七天!

  她的心居然再度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。

  他居然記得?還記得他們分手的日子,而且時隔三年,記得如此清楚。但是這樣的他更加可惡!他明明記得如此清楚,卻從未有任何只字片語給她過,他在三年前給了她一個承諾,卻沒有以希望作為承諾的擔(dān)保。

  三年,還差一個月零七天的三年,不,是已經(jīng)過去三十四個月零二十七天的三年!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里他做了什么?他在這里當(dāng)著至高無上的寧王,對她,卻無所作為!如今他這樣憤怒的指責(zé),毫無道理和立場可言!

  她噙著冷笑,直視著他,她讓自己的笑容笑得淡然,因?yàn)樗肋@樣的笑容最具殺傷力。

  他盯著她,直到似乎過了許久之后,忽然松開手,倒退著踱了幾步,又一下子斜靠著那張寬大的軟榻坐下,所有的憤怒和殺氣在他的臉上像突然散去的烏云一樣,消失得不見痕跡。清幽的聲音再度響起,這一回,換他掌控情緒。

  “白大小姐,你女扮男裝,妄圖在天雀進(jìn)行交易,已觸國法。接了公主的繡球,假鳳虛凰,騙取皇室婚姻,罪犯欺君。只憑這兩條罪名,我就可以把你關(guān)在天雀,一輩子!”

  她咬住唇,思量著如何應(yīng)對他拋過來的這一招,但是他根本沒給她思考的時間,繼續(xù)說道:“但是你知道我不會舍得你死,所以我給你兩條活路,任你選擇。一、留下來,繼續(xù)做你的假駙馬,心藍(lán)那個丫頭是個瞎子,看不出破綻,只要你堅(jiān)持不圓房,我也可以為你遮掩真相,一切就相安無事。二、立刻帶著你的人,離開天雀,這邊的一切都與你再無瓜葛。”

  就算白佳音是個傻子,也知道該選哪一條。她毫無遲疑地說:“我選二!

  他一副意料之中地點(diǎn)頭,“那好,你現(xiàn)在可以走了!

  她皺皺眉,不相信他會這樣輕易地讓她走,相對于之前他那樣的變色震怒,現(xiàn)在的輕易放手是如此矛盾。

  男人啊,總是如此的現(xiàn)實(shí)吧?聽說她已經(jīng)嫁為他人婦,就再也不愿意碰她一下了。

  雖然心中有種難言的痛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撕裂、蔓延,但她仍舊保持著高揚(yáng)的氣勢,也保持客氣禮貌的姿勢,對他欠身一躬,轉(zhuǎn)過身去摸大門。

  就在此時,他又在身后淡淡地說了一句,“只要你出了這道門,我即刻下令殺了心藍(lán)。”

  她驚詫的轉(zhuǎn)身,“為何?”

  他笑道:“因?yàn)樗呀?jīng)答應(yīng)過我,若不能選出夫婿,生死交由我決定。你不做駙馬,她便死!

  她憤怒了,“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做駙馬!”

  他嘆著氣點(diǎn)頭,“知道,所以這是她的命,你也毋需自責(zé)!

  白佳音驚懼的瞪著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男人。他是誰?如此陌生又熟悉。難怪,難怪天雀上下人人都怕他如死,他是妖孽,是惡魔!

  沒有人可以像他這樣,一邊隨意操控著別人的生死,一邊還笑得如此云淡風(fēng)輕,好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。

  草菅人命這詞,活脫脫就在形容他,只怕他不但不引以為忤,還相當(dāng)樂在其中。

  而他,這樣使盡手段,以人名要挾,無非是要她留下來,那她該怎么辦?眼睜睜地看著一條人命因?yàn)樽约憾驮幔?br />
  她不想做天雀的救世主,也做不了,只是她悲哀而認(rèn)命地明白,此時此刻、此地此境,她的確無法離開了。




Copyright © 免費(fèi)言情小說 2025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(quán)所有
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(wǎng)友上傳!本站的所有社區(qū)話題、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,與本站立場無關(guān)!
執(zhí)行時間 0.06429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