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是損我還是贊美我?”他仍是一臉拽樣。
“好啦,看在你滿頭大汗的情況下,姑且算是贊美好了!笔媲缪胝{(diào)皮的說。
“謝、謝、你、喔!”這回換衛(wèi)槐斯露出咬牙切齒的猙獰表情。
“晴央,阿斯沒跟你說過嗎?他確實是職業(yè)網(wǎng)球選手,雖然時間不長!本従徸邅淼男l(wèi)槐雍朗聲說。
她瞪大雙眼,“天啊,你真的是職業(yè)選手!”
“他還曾經(jīng)以菜鳥之姿,在法國公開賽擊敗第七種子選手,后來是我爸用十二道金牌召回他,他才急流勇退,結(jié)束了短暫的選手生涯!
“你可以再夸張一點,連十二道金牌都拿出來講,當我是岳飛嗎?廢話少說,我肚子餓了,你要耍嘴皮可以等我吃飽了再說!彼涣(xí)慣突然被舒晴央用崇拜的眼神盯著。
約定了餐廳碰面,四人就各自去梳洗。
。
沐浴過后,舒晴央站在梳妝區(qū)吹頭發(fā),F(xiàn)iona正巧也走了過來。
“嗨,舒小姐。”
“別這么客氣,叫我晴央就好。你球打得挺不錯的,一定很常練習(xí)!
“沒辦法,老板愛打球,我這個當秘書的當然要會,要不然老板一個不開心,我又要遭殃了!笨此聘删毜腇iona突然孩子氣的吐著舌頭。
“衛(wèi)大哥很兇嗎?可他看起來人很好啊!”
“我沒說他是壞蛋哦,我只有說他很愛叫我這睡眠不足的可憐秘書一早進公司加班,然后再來這里追著球打,所以相信我,衛(wèi)老板他真的不壞,他只是個工作狂而已!
Fiona說話的口吻當場惹笑了舒晴央。“這么聽來,秘書還真不是普通人能當?shù)模阋欢ㄊ莻工作能力很強的人。”她不無崇拜的看著Fiona。
“哎,我這是茍延殘喘、逆境求生。對了,我第一次看二少帶人來過來,你們在交往嗎?”
“啥?才、才……才沒有呢!”小臉乍紅的舒晴央連忙否認。
瞧她慌的,F(xiàn)iona也不戳破什么,淺笑回說:“唔,那真可惜,二少人很不錯的,外面的人都覺得他花心愛玩,其實我倒覺得他是個很沉穩(wěn)內(nèi)斂的人!
“是嗎?我跟他并不大熟!
“怎么會?你們看起來明明默契很好,要不是你極力否認,我跟衛(wèi)老板都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!
果然,衛(wèi)大哥真的誤會他們了!都是衛(wèi)槐斯啦,剛剛也不解釋清楚。
“嗯……時間好像差不多了,我們最好趕緊出去,不然衛(wèi)槐斯回擺臭臉的。”
草草結(jié)束對話,舒晴央一馬當先的逃離尷尬的對話現(xiàn)場。
奇怪了,這些人的眼睛出了什么問題,竟然會以為她和衛(wèi)槐斯在交往?!
哈哈,怎么可能嘛!她和衛(wèi)槐斯根本是人鬼殊途來著的啊,哈、哈哈、哈哈哈……她怎么會覺得有些心虛呢?
***
天啊,她竟然睡、著、了!
打完球,衛(wèi)大哥非常慷慨的請大家喝下午茶,舒晴央原本還以為上流社會出身的人可能不太好相處,偏偏衛(wèi)大哥一點也不嚴肅,講話還很幽默,他不斷的爆料,幾乎把衛(wèi)槐斯這輩子的糗事全都抖出來。
衛(wèi)槐斯自然也不甘示弱,武裝戒備、全力反擊。整個下午光是聽他們兩兄弟的對話,舒晴央就不知道笑出了多少眼淚。
看見他們兄弟感情那么好,這讓身為獨生女的舒晴央心里好生羨慕,巴不得自己也能從天上掉個哥哥或姐姐來。
衛(wèi)槐斯知道自己不大理智,可他就是很難不去注意到她迷人的笑容。
巴掌大的臉蛋,迸射著無法抵擋的光輝,一雙眼睛笑成了彎月,明明只是一些陳年往事,她卻表現(xiàn)出極大的興趣,樂不可支的模樣就像個孩子。
光是凝望,就讓他心里悸動連連,神情專注得就連吵鬧的電話聲都無法驚擾他分毫。
之間衛(wèi)大哥從秘書手中接過電話,斂起笑容用英文和對方交談。須臾,他和秘書雙雙起身告辭。
“晴央,你跟槐斯慢慢吃吧,我得回公司一趟,有空叫槐斯帶你到我們家玩。”他繼而拍拍弟弟的肩膀,扯開神秘的笑,“我先走了,再聯(lián)絡(luò)!
“為大哥再見。拜拜咯,F(xiàn)iona!
送走了衛(wèi)槐雍跟Fiona,圓桌就剩下他們兩人了。
“你大哥真的很風(fēng)趣。”
“你是第一個這么說他的人,外面的人都說他城府太深、卑鄙小人,就連Fiona也常常咒罵他是變態(tài)的工作狂。”
“呵呵……我剛有聽Fiona說。不過,你們兄弟感情很好倒是真的,真叫人羨慕!
“怎么,你沒有兄弟姐妹?”他從容的啜口茶。
“是啊,一個都沒有,我是獨生女!
好看的劍眉微挑,“所以你的個性其實很驕縱、很任性,還會像個被寵壞的小孩那樣使性子?”
“你說呢?”
“勸你最好別太嚴重,要不,你麻煩就大了,因為我專門修理那種喜歡恃寵而驕的任性家伙!笨此坡唤(jīng)心的臉,露出一抹挑釁的警告。
“哼,我就是偏要任性,怎么?”她不服輸仰起下顎看他。
衛(wèi)槐斯瞇起眼睛,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暫時忽略她唇色瀲滟的小嘴……若是下次她再這樣看著自己,他絕對可以狠狠地吻暈她,以茲懲罰,但,不是今天也不是現(xiàn)在。
手機響起簡訊的聲音,衛(wèi)槐斯分心的開啟內(nèi)容,發(fā)現(xiàn)是大哥傳來的訊息——
收斂笑容,你的眼神饑渴得像是要吃了人家。好好把握,不然我就要出手了。
衛(wèi)槐斯表情難看,手指飛快的輸入回復(fù)——
她是我的!
抽回視線,壓抑親吻她的欲望,衛(wèi)槐斯一口喝光瓷杯里的甘冽入脾的茶水。
為了急著擺脫大哥存在的陰霾,他無視于舒晴央手中的巧克力剛送了一半進嘴巴,殘忍地說:“走了,任性鬼,剛運動完就大吃大喝,再吃下去,當心你會變成豬!
豬?可惡的衛(wèi)槐斯,他怎么可以把一個年輕女生比喻成豬,這根本是年度最大的惡意攻擊!
直到上了他的車,舒晴央本來還氣惱著,可也不知怎么搞的,車子才跑了一小段路,她的眼皮就……漸漸的變重。
沒辦法,剛在網(wǎng)球場上消耗了一堆體力,接著又吃了不少食物,身心腸胃都滿足舒坦的情況下,精神自然也就跟著不濟事了起來。再者,衛(wèi)槐斯播的這是什么音樂,輕輕柔柔的,著實叫人昏昏欲睡……
對抗不滿一分鐘,她就兵敗如山倒,徹底宣告棄械投降,甘心當起周公身邊那個最忠誠的小徒孫。
當勻淺的呼吸傳來,趁著紅燈車子暫停片刻,衛(wèi)槐斯別過臉看著她,一抹微笑無聲的融進了黝黑的眸底,心理不無羨慕的想,這樣就睡了,真好!
***
不知過了多久,舒晴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漫不經(jīng)心的瞟了眼前,接著,她翻過身子轉(zhuǎn)而面對左手邊的駕駛座,昏昏欲睡的再度闔上眼睛……
咦,她剛剛好像看見了什么,是眼睛嗎?誰的?好像是衛(wèi)槐斯的,正瞅著她呢!下一秒——
原本還迷蒙流離的雙眼,頓時瞪得如牛鈴般大。
“呀!”她撐起身子,整個人從舒適的椅座上飛快的正坐起身,蓋在身上的男用外套順勢滑下,一股不可遏止的潮紅鋪天蓋地的漫過她全身上下,包括她的臉呀、耳的,幾乎無一幸免,此刻的她活像是尾被煮熟的蝦子。
相較于她的驚慌,衛(wèi)槐斯顯得從容不迫。
瞧他正探長雙手,整個人隨意又慵懶的側(cè)趴在方向盤上,目光炯炯有神的看向她,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。
舒晴央無法想象自己呼呼大睡的模樣究竟被他看了多少?
羞窘的目光尋掃過他濃密的眉,深邃的眼,挺直的鼻,飽滿的唇……那晶亮的眸里斂著神秘的氣息,看見她乍醒時的驚慌失措,他還淺淺勾扯開唇角,滿臉的饒富興味。
舒晴央感覺呼吸一陣困難!斑@、這是哪里?”
“你家附近的街道吧,我想!蓖鲁龅氖遣簧鞔_定口吻。
她張望四周,根本無法確定他的說法,“為什么不是把車開回我住的地方?”
“我忘了你家的地址,一時摸錯了方向,不知道怎么送你回家!彼ζ鹕碜,淡淡的說。
騙人!他怎么可能不知道?
昨天三更半夜她才隨口說了地址,他活像是腦中裝了衛(wèi)星導(dǎo)航系統(tǒng),輕而易舉的就把她和心嫚安全松抵到家。
今天白天的時候,他還不是一個人開著車子就跑來按她公寓的門鈴,如果他前兩次都可以找到她家,為什么偏偏現(xiàn)在不行?
“不怎么不問我?”她懊惱的問。
“你在睡覺!彼卮鸬美硭斎。
“你可以叫醒我!
“為什么?”衛(wèi)槐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么無賴的反問。
沒錯,他是存心的!總覺得就這樣把她送回家,心里好惆悵。
他討厭時間過得這么快,明明才把她拐出來沒多久,怎么才打了場球,吃喝了一些東西,天就莫名其妙的黑了。
他不想這么早就跟她說再見,也許,他們還可以多相處一點時間。
就是這樣的念頭驅(qū)使,衛(wèi)槐斯把車隨便的停在路旁,靜靜守著睡著的她,同時也靜靜看了她許久……
“那現(xiàn)在我醒了,你可以送我回家了嗎?”舒晴央可憐兮兮的問。
他沒有回答,一雙眼睛轉(zhuǎn)而看向車窗外,忽地,伸手指向前——
“我們?nèi)コ酝聿秃貌缓?那里有家水餃店,好像不錯的樣子,走吧!”話落,也不等舒晴央回答,他就徑自下車了。
舒晴央嘆了口氣,莫可奈何的打開車門,她這才注意到身上的男用外套。
不會吧!衛(wèi)槐斯竟然善心大發(fā)的把自己的外套貢獻給她,難怪她一直覺得這場睡眠特別的舒服,簡直舒服都令人不想醒來。
窘著臉,她抱著衛(wèi)槐斯的外套走向他,“謝謝你的外套!
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“剛睡醒,車子外面很冷,你穿著吧!”說完,他又再度自作主張的拉住她的手,不容拒絕的往水餃店走去。
他的手心溫度熾烈得像火苗,感覺被他緊握的手,隨時就要燃燒了似的,而她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把他甩開——
好奇怪哦,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么了?
究竟是他瘋了,還是她傻了?
直到安然回到家里,舒晴央的腦袋里還是滿滿的為什么?也許下一次……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,她應(yīng)該要好好的問問他,為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