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不好?蔚萳順著他的目光,一起盯著電視,看著看著,過了好一會兒,又不禁滿腹疑惑。
“你該不會……支持紅襪隊吧?”
她訝異的皺眉。這怎么可能呢?體育臺正在直播美國職棒大聯(lián)盟的賽事,目前洋基對紅襪,七局上,比數(shù)是七比二,咱們偉大的建民哥哥剛剛K掉一名打者,又是一局漂亮的三上三下。全臺正在欣賞這場比賽的民眾,心情應(yīng)該都亂爽一把的呀。
“沒……有……”楊任楀全神貫注的盯著螢?zāi)唬耆焕頃?br />
“奇怪了,那干嘛板著臉?笑咪咪給我看,快點笑咪咪,快呀。”蔚萳很不識相的爬上沙發(fā),笑嘻嘻的跪坐在他身邊,在他眼前揮舞著雙手。
楊任楀立刻把她的手揮開,沉聲低暍:“走開,別擋住我!
“哼,算了。”
蔚萳朝他皺皺鼻子,這就爬下沙發(fā),退出客廳。隔沒多久,她又穿著kitty睡衣從臥室里出來,揉著眼睛往餐廳走。
楊任楀叫住她!安妥郎嫌型霚,是給你的!
“你買的嗎?”
“嗯!
“放冰箱好不好?天氣好熱我喝不下!蔽等l的叫聲隱約從廚房里傳來。
“你……”楊任楀差點跳起來痛罵她。明明還在發(fā)育,拜托熬夜時吃好一點行不行?!
但念頭一轉(zhuǎn),又實在厭惡自己處處像個奶爸,于是話到嘴邊,又硬生生吞回肚子里,抑郁氣結(jié)的忍著胸口的煩悶。
蔚萳又朝他大叫:“怎么樣?可以嗎?”
“隨便你!”楊任楀煩躁的低吼回去。
“好熱好熱……”蔚萳用手揚著風(fēng),蹲在冰箱前翻來翻去,終于翻到一瓶粉紅色的莎瓦。
唔……有一點點酒精耶,反正是在家里,應(yīng)該沒關(guān)系吧?
想著想著,她打開瓶蓋,咕嚕嚕的一下子灌掉半瓶,酸酸甜甜的沁涼口感,霎時滑過喉嚨,臉頰刷地脹得紅通通。
“呼……真舒服!
蔚萳不由自主的,嘴角漸漸往兩邊擴散開來。她笑嘻嘻的瞇起眼睛,仰頭把剩下的半瓶喝光,玻璃瓶丟到垃圾桶里。
不到五分鐘,蔚萳心情立刻亢奮起來,搖搖晃晃的回到客廳里。
“老……公……”她嬌聲呼喚。
楊任楀聽了,耳膜霎時酥酥麻麻的,雞皮疙瘩掉滿一地。蔚萳的雙手突然從沙發(fā)后繞上他的頸子,側(cè)頭親吻他的臉頰。
搞什么鬼?!楊任楀立刻被電了一下,傾身甩開蔚萳的手。蔚萳笑咪咪的繞過沙發(fā),往他身邊坐下!氨荣惤Y(jié)束了嗎?”
“你喝了什么?”他狐疑的盯住她脹紅的臉。
“蘋果莎瓦,好……好喝喔!
蔚萳又開始咯咯咯的亂笑一通,眼睛笑得彎彎亮亮。
“我們?nèi)ベI一堆回來放好不好?我以后每……天都要……嗝……喝!
“原來是發(fā)酒瘋!睏钊螚鍥]好氣的嘆了一聲,幸好是在家里。
“我哪有!蔽等l聽到發(fā)酒瘋?cè)齻字,不開心的扁起嘴,下一秒又笑得咯咯咯的,爬到他雙腿上跨坐著。
楊任櫓十分縱容的瞅著大腿上的小女孩。
“你不是還要念書嗎?”
“?”蔚萳瞇起眼睛,突然伸手捧著他的臉,兩只大拇指在他下巴刮來刮去,著迷的呢喃:“你的嘴巴真好看,胡渣好好摸喔!
“別亂碰!
“啊啊啊啊啊!”
楊任楀好脾氣的輕輕推開她的手,蔚萳立刻不依的大叫,雙手蠻橫的捧住他的臉。
“我們來親親……”她向他綻開甜蜜的笑容,大聲宣布:“我現(xiàn)在很會親了喔……嗝,最近常常練習(xí)……”
楊任楀感覺腦袋轟地一聲,霎時風(fēng)云驟變。
“什么練習(xí)?你跟誰練習(xí)?”他震怒的緊緊鉗住她的手臂,蔚萳笑得東倒西歪,根本沒理會他!罢f啊!你跟誰練習(xí)?是誰?”她竟敢……楊任楀氣得青筋直跳,死命不停的搖晃她。到底是誰?是每天載她回家的那個小子嗎?
這個笨蛋傻妞!她根本什么都不懂,跟人家練習(xí)什么!有人用這種藉口騙她嗎?怎么練習(xí)?他們怎么練習(xí)?
“怎么練?快點說清楚!”
“耶!”蔚萳笑嘻嘻的伸手比了個勝利的手勢。
“不要鬧了,快說!”
“耶!”
“再不說我就掐死你!”
“我已經(jīng)說啦!蔽等l無辜的傻笑,接著她再一次,更用力的比了一個大大的“V”,嘴里興高采烈的喊著:
“耶!”
“你……”楊任楀簡直氣炸了,偏偏拿這個女醉鬼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“親親……親親……”
“走開!”她竟還有膽伸出雙手,想抱著他的脖子索吻,楊任楀毫不留情的揮開她的手,他再給她一次機會,這是最后一次了。
“你給我說清楚,到底跟誰練習(xí)?”
蔚萳嘟起嘴,難以理解的望著他。她不是都說了嗎?
“跟我自己啊……就是這樣……悶、悶、悶、悶、悶……”
她跨在他身上,又蹦又跳的彎起兩只手指,靠在嘴唇上連連親了好幾下,發(fā)出聽起來很像“悶”的親吻聲。
“死小孩……”楊任楀狠瞪著她,原來是親手指,害他心臟差點炸開。
他越想越氣,努力抑遏殺人的沖動!安恍小彼滩蛔㈦p手彎成爪形。朝她纖弱的頸項逼近!拔疫是想要掐死你!
“親親……親親……”蔚萳搶先一步吻上他的臉。耶,終于得逞了!她著迷的捧起他的臉,嘴唇湊上去亂吻一通。
笨死了!連接吻都不會,只會亂七八糟像小雞吃米似的在他臉上啄個不停,煩都煩死了。
楊任楀千辛萬苦,忍著將她一腳踹下沙發(fā)的沖動,握緊拳頭抵在沙發(fā)細縫里,忍受她無所不在的啄食……漸漸、漸漸的,她終于進階了,開始嘗試著使用舌頭。只是這么一來,又害他瞼上嘴上到處沾滿她的口水。
她是不是接吻界的低能兒啊?
楊任楀沒好氣的任她為所欲為。
他真不明白,自己為什么甘愿忍受這一切。
她的吻又笨又呆又青澀,一點也不舒服。
可是,只要她一碰觸到他,他全身仿彿立刻接上電流,又酥又麻,燥熱不堪,完全無法抵抗她的侵犯……他不自禁的仰頭倒向沙發(fā),蔚萳立刻轉(zhuǎn)換陣地,熱情的親吻他的脖子。
他快瘋了……楊任楀迷迷糊糊的伸出手,輕輕攬著她的腰。
是男人,怎能忍受這種折磨!
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她喝醉了,他這是在利用她喝醉,占她便宜,他應(yīng)該制止她,抱她……上床……睡覺?
不,不行,不可以!
楊任楀昏沉沉的否決這念頭。
現(xiàn)在上床,他就不會只是睡覺了。
蔚萳吻著吻著吻著吻著……動作漸漸慢了下來,慢慢、慢慢,漸漸的,終于完全靜止,凝住不動。
睡著了?
楊任楀兩眼布滿血絲,低頭橫她一眼。蔚萳沉沉的倒在他胸前熟睡,而他全身正燃燒著熊熊烈火。
該死的!他不敢亂動,仰著頭,等著胯下那把欲火慢慢冷卻下來。蔚萳安靜的伏在他身上,睡著睡著,忽然笑了,像是作了一個好夢。
過了許久許久,他才疲倦的抱起蔚萳回房。接著,他起身走到廚房,把冰箱里所有含酒精的飲料統(tǒng)統(tǒng)打開,嘩啦啦的全數(shù)倒進洗碗槽里。
從今天起,家里不準(zhǔn)出現(xiàn)任何含酒精的飲料,連煮菜用的米酒也不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