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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嫁皇后 第3章(1)

  她坐在美麗的花從中,高高昂起小臉,任溫暖的春風(fēng)輕拂起她柔細(xì)的長發(fā)。

  陽光如揉碎的珍珠,敲落在她紅潤美麗的臉蛋上,她笑了,笑得那么開心,眼角的憂郁融化,粉嫩的唇瓣閃著櫻紅光澤,強(qiáng)烈地吸引著他的視線。

  他仿佛著了魔,一步一步向她走去。

  她開始并沒注意到他的存在,兀自甩小手中的三兩枝催弱小野花,輕輕拍打著自己的雪頰。

  啪!

  他不小心踩著了一根枯枝,驚動了她,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,一見是他,剛才愜意的表情瞬間消散,警戒和琉離布滿她美麗的黑眸。

  一陣惱怒立刻襲來,她這是什么表情?

  兩人分離了這么久,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下心防,片刻也不耽擱地策馬來尋她,她不是該開心驚喜嗎?

  為什么一副想立刻進(jìn)跑的表情?

  “給我在原地侍著,不準(zhǔn)亂動!”

  他拿出丈夫的威嚴(yán)、皇帝的霸氣,她果然怔愣在原地,用一雙讓人心痛的如水黑眸看著他,默默無語。

  他從來沒如此專注深刻地看過她的眼睛,她以前總是用這么讓人心痛的表情在看他嗎?

  薩武剛試著放輕語氣,“別害怕,我是來看你的,不會傷害你!

  和真垂下眼,小聲道:“我以為你不要我了。”

  “我怎么會不要你昵?”只是太氣她,氣她執(zhí)意要離開他,更氣她不要懷他的孩子。

  她抬起小臉,如此無辜而柔弱的眼神,差點(diǎn)讓他恨不得掏出心來,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!皝恚一厝グ!彼_武剛向妻子伸出手。

  她躊躇了一下,慢慢站起身,向他走去。

  他剛握到她的小手,強(qiáng)壯的手臂便一個使力,將她緊緊環(huán)進(jìn)懷中,這一刻,他才明白,她不在的這段日子,他是如此地想念她。

  她踮著腳尖,用瘦弱的手臂圈著他的頸項(xiàng),把小臉埋在他胸口,哭著請求。

  “求你再也別讓我離開你。”

  “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。”他低頭,尋找她梨花帶淚的小臉,吮住她的小嘴,瘋狂地親吻。

  “永遠(yuǎn)!”

  好想她,好想她,好想她!

  想到快要崩潰!

  七年來的每一天、每一刻,她都在他身邊,他明明睜著雙眼,卻看不到她的存在、她的付出,直到她離去,他才知曉,失去她。自己就像是失去天空的雄鷹,再也沒有了展翅的雄心。

  “皇上……”她嬌軟輕喚,陣陣強(qiáng)烈的香氣從她身上襲來。

  他深深一嗔,覺得有點(diǎn)不舒服。

  大手搓揉著她胸前的柔軟,但是——

  他猛地睜開鷹眸,一把將跟前的女人推開。

  “皇上!”月姬媚眼如絲地癱軟在地上,外衫已褪至善白手臂,酥胸半露,唇上的胭脂掉了半邊,她伸出粉紅的舌尖,輕舔著唇角,妖媚惹火。

  薩武剛確實(shí)很火,卻是厭惡的憤怒之火。

  是夢!

  剛才美好的一切,竟然只是一個夢!

  而他真正抱在懷中的女人,卻是現(xiàn)實(shí)中他連碰都不愿碰的女人。

  月姬是羌瀾國新進(jìn)獻(xiàn)的美人,她代替阿瑪雅成為合貴宮的新主人。她雖然比阿瑪雅坯要美上百倍,但本性放蕩,他很是厭惡。

  他承認(rèn),身為男人,他有著男人最本質(zhì)的劣根性,對于自動進(jìn)上門的,他不會有什么興趣,他要自己尋找獵物,他享受那種措捕、征服的過程。

  月姬這樣的女人,除去美貌,放眼后官,她的手段真的不算什么。

  薩武剛搖頭苦笑。只有他那個笨皇后,不但什么手段都不會耍,還要拼命地把他往外推。

  “皇上,今晚讓月姬伺候您吧!彼ぶ哐,用放蕩的姿態(tài)爬到他面前,她涂著丹寇的長長指尖攀上他的長腿,媚眼如絲地盯著他。

  她想要征服他,這個男人中的男人。

  她愛他的權(quán)勢、他的財富、他英俊的外貌、高大的身材,她相信憑著自己傾國傾城的美麗和妖嬈風(fēng)情,一定能將這個男人牢牢抓在手掌心中。

  “想要朕,嗯?”薩武剛是何許人也,一眼便看穿女人狂妄的野心,他挑眉邪笑,用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。

  月姬傻傻地回視著他。他的眼睛好美!是最純凈純凈的琥珀色,卻奇異地內(nèi)耀著妖冶的光華。他的壞笑,他勾情的眼角,薄唇彎起的弧度無不魅惑著她。

  咚咚!咚咚!她的心臟竟然不受控制地猛烈狂跳起來。

  她失魂地喃語,“皇上,臣妾想……”

  他淡扯唇角,“想什么?想當(dāng)朕的皇后?想獨(dú)占聯(lián)的寵愛?想借朕的力量獲得無上的權(quán)勢?”他低低嗤笑,臉色突變,捏住她的下巴,剛才的魅感瞬間全無,冰冷遍布他的眸底。“想做朕的皇后嗎?”

  月姬懼于他的冷酷強(qiáng)勢,嚇得根本不敢掩飾自己的心思,僵硬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
  “朕以前的皇后,叫和真。”薩武剛的眼神,穿過了她,充滿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懷念!澳阋胱鲭薜幕屎,就要做得比和真好。

  “朕每日只睡一個時辰,和真只能睡兩個時辰,她要早起給朕準(zhǔn)備膳食;聯(lián)發(fā)火的時候,誰都不敢上前,只有和真敢。

  “一次,朕真的被那幫蠢材氣瘋了,失手丟出了紙鎮(zhèn),砸在了和真的頭上,至今她發(fā)間還留著傷疤;做朕的皇后真不容易啊,因?yàn)殡尴矏勖廊,和真總是那么大度,不但不怪朕,還努力和每個嬪妃做朋友;朕因?yàn)閲聼⿶,和真也睡不好、吃不下:和真貴為皇后,月俸用度卻比身份不如她的嬪妃還少…”

  他喃喃說著,越說胸口越悶,捏著月姬下巴的手越用力。

  月姬痛得臉色慘白,都快昏過去了。

  “你說,你還要做朕的皇后嗎?”薩武剛輕而溫柔地問著她,手上的力道只增無減。

  “不、不……臣妾不、不要……”月姬快嚇?biāo)懒,拼盡力氣才從嘴巴擠出這幾個字。

  “那還不滾?”薩武剛的口氣依然是如此輕柔,輕柔得讓月姬打從心底生起顫栗,一待他松手,她立刻扯著衣杉不整的胸口,連滾帶爬地逃出門外。

  她連哭號的力氣都沒有,驚懼的淚水在臉上放肆奔流。她太天真了,那男人太可怕,她哪里是他的對手?

  月姬跑過穿廊的某個轉(zhuǎn)角,她的身影剛晃過,一道陰影立即閃現(xiàn)出來。

  那是個年輕女人,身著一件月牙白的長袍,烏黑順直的長發(fā)一直垂到大腿間,美麗的臉蛋看起來純真無比,但此時地的表情卻是與純真相貌不符的陰狠。

  啪!她掐斷手中的花束,咬著牙陰沉低喃道:“和真……”

  為什么已經(jīng)被廢后了,他還是對她念念不忘?

  “你是我的!是我一個人的!”女人看著寶龍殿,手中的執(zhí)念讓人心驚。她驀然轉(zhuǎn)身離去,著白色繡鞋的腳無情的踩過散落的花束,梨花污了一地。

  她走出寶龍殿的外門,正撞上守在外面的繁森和銀海。

  兩人還在為皇上與皇后的事情憂心,一抬頭,是有人從寶龍殿出來,不由得一陣心驚!鞍。≡瓉硎擒说す!”繁森雖有滿腹疑問,但還是守規(guī)矩地行了禮。

  “大祭司,銀海正經(jīng)地喚著芩丹的封號,也跟著行了禮。

  芩丹卻毫不理會,眼中像是沒看見人般,徑自走出了外門。

  “奇了,這芩丹公主是什么時候進(jìn)去的?”繁森抓著腦門,百思不得其解。銀海看著他的背影,表情古怪,想了想,還是決定提醒他,“皇上最近心煩,經(jīng)常把下人趕得老遠(yuǎn),你要多注意些!

  繁森點(diǎn)頭!罢f的是,我得親自盯著才是!

  銀海才要再說幾句,薩武剛的怒吼聲就傳了出來。

  “該死的奴才,都滾到哪里去了?”

  后頸一麻,銀海立刻小跑步進(jìn)殿!盎噬,奴才在!

  “給朕備馬,聯(lián)要去皇陵!

  啊?他腳步一頓,害得緊跟在后面的繁森差點(diǎn)撞上他。

  這皇上未免轉(zhuǎn)變得也太快了吧?

  兩人對視,知道彼此心底想的肯定是同一件事。

  “你們還在磨蹭什么?要朕親自動手嗎?”薩武剛大步行出寶龍殿,整個人既煩躁又急切。

  “是是是,奴才馬上去辦!眱扇瞬桓以俚R趕緊上前伺候。

  一出西蒼國的都城,風(fēng)景和天氣便迥然一變茫茫的草原再過去便是沙漠,氣候也比城內(nèi)寒烈?guī)追帧?br />
  廣裹的草原上散后著很多游牧部落,再往西北方去一點(diǎn),就是蠻荒的沙漠地帶了,沙漠綠洲中也駐扎著不同的部落氏族,和真的部落剎西族就擁有著沙漠中最大的一片綠洲。

  老人們常說,從都城中放飛的鷹阜,就算在天空中飛上一年都飛不出西蒼國的領(lǐng)地。這話雖然有些夸張,但也可以著出西蒼國幅員之遼闊,不是任何一個小國所能比擬的。

  西方的民風(fēng)多彪悍,多族雜居,因?yàn)閻毫拥淖匀画h(huán)境,強(qiáng)搶掠奪已經(jīng)成為很多民族的特性,但誰都不敢惹西蒼人,因?yàn)槲魃n國是整個西方大陸的霸主,他們是強(qiáng)者,西蒼人走到哪里,腰桿都是挺得直直的。

  為什么他們?nèi)绱俗孕牛?br />
  因?yàn)樗麄儞碛辛藥装倌陙碜畛錾木酰_武剛帶領(lǐng)著他們富國強(qiáng)兵,開辟了西方通往其他國象的貿(mào)易商道,另一方面,他引進(jìn)東、南、北方國家的先進(jìn)文化和技術(shù),取其精華,與本國的國政、國情相融,西蒼國終成西方第一霸主。

  而那個功不可沒、令萬眾量仰、附屬國甘愿俯首稱臣的君王~驕傲狂霸的薩武剛,正奔馳在尋妻的路上。

  “駕!”他強(qiáng)健的雙腿一夾馬臂,胯下坐騎如煙般飛馳。

  “皇上!”繁森帶領(lǐng)著幾個屬下跟在薩武剛的后面猛追,無奈自己的坐騎比不上皇上的汗血寶馬,追得辛苦不說,皇上根本就不搭理他們。

  不消片刻,薩武剛與禁衛(wèi)軍幾人的距離越拉越遠(yuǎn)。

  “皇上也太急切了吧?娘娘在皇陵待得好好的,一時半刻又跑不了!”繁森嘀咕著,但胯下動作可不見慢。

  “將軍,皇上不見了!”一個侍衛(wèi)驚悸大嘁。

  一陣狂風(fēng)刮過,前方煙塵如霧般彌漫,幾人不得不放緩馬兒的速度,但風(fēng)沙過后,哪里還見薩武剛的影子。

  繁森只覺得頭皮發(fā)麻,手握皮鞭,凌空一揮,他大喝道:“快,我們一定要追上皇上!”

  “是!”幾人接令,肅整容顏,揮鞭快追。

  幾匹鍵馬飛馳而過,揚(yáng)起風(fēng)沙。

  薩武剛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心急,其實(shí)此時他的腦海中是一片空白,只有風(fēng)聲從耳邊呼嘯而過,揮鞭,馬兒奔馳起來將他拋上拋下的規(guī)律起伏,一柳好似跟他沒有任何關(guān)聯(lián),他只是簡單重復(fù)著動作,眼睛專注地直視著前方。

  他想見她!

  這想法,驀然從沉寂的心底竄出。

  對,他想見她!

  他的眼神轉(zhuǎn)為專注犀利,隨即因?yàn)橄肫鹆四承┦虑,怒火不停攀升?br />
  記得她離開第一日,他批閱奏折到半夜,累得腦像模糊之際,像個游魂般甩脫了奴才們,獨(dú)自來到鸞鳳宮,腦海中想著的,是她往日在宮門前殷切期盼的身影,但舉目所望,哪里有專為他點(diǎn)起的宮燈?哪里還有專為他等待的人兒?

  鸞鳳宮像是一座死寂的孤城,一片黑暗冰冷。

  那一刻,他的心像是給什么東西狠狠捶了一下,他霎時清醒過來。

  心中交織著失望和不甘,又恨起和真的決絕和漠然。

  “很好!你比我做得更絕是不是?他沖著空無一人的宮殿大吼,“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?”

  憤恨、不滿、不可置信充斥在胸口,白天,他要維持帝王的尊嚴(yán),做子民面前冷硬剛強(qiáng)、永不可戰(zhàn)勝的神,但他是凡人,他也有七情六欲,到了寂靜的夜晚,他就被快要無法控制的怒氣和蝕骨的思念擾得不能成眠。

  為什么要離開他?

  他給了她那么多信任,那么多特權(quán),那么多寵愛,這樣還不夠嗎?

  她的自請出宮守陵,對他來說,無異是一種背叛,那種感覺每日每夜壓在他的心底,像吞噬人心的魔蟲,時不時鉆出來挑戰(zhàn)他的極限。

  他變得暴躁易怒,七年來,許多因她而產(chǎn)生的習(xí)慣成為了煎熬,他改不掉也不想改,可換人做同樣的事,怎樣都不對!

  他開始對繁森旁敲側(cè)擊,無非就是想知道和真目前的生活狀況。

  等繁森真的派人去調(diào)查,回來稟報的時候,他又因?yàn)樗磺邪埠,活得自由自在而勃然大怒?br />
  憑什么只有他一個人在宮中煎熬,到了快神經(jīng)崩潰?她是他的人,就算是他的廢后,她這輩子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!

  薩武剛心中如是想著,他認(rèn)為自己的決定再正確不過,他要帶她回官,他要地為自己的背叛而贖罪,他要

  他腦海中想了無數(shù)回懲治她的方法,但當(dāng)她本人毫無預(yù)警地出現(xiàn)在他眼前時,這些想法就像過眼煙云,瞬間被他拋到九宵云外。

  她……好美!

  薩武剛遠(yuǎn)遠(yuǎn)看到了和真的身影,反射性地立刻稍住了馬勢,只為了不驚動她,他跳下了馬,打算悄悄向她靠近。

  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,天地中仿佛只剩下她一個。

  就如同他做的那個夢,她坐在花海中,一匹棗紅色的溫馴母馬站在她身后,正低垂著腦袋,用鼻子在花叢中探尋。

  她溫柔地摸摸馬兒的鬃毛,似乎覺得陽光有些刺眼,她伸出手臂,遮擋了一下陽光,那完全女性的動作,讓他呼吸暗暗一窒。

  幾個月不見,她豐潤了好多。

  小臉被陽光照得紅紅的,頭發(fā)也長了,她沒有盤發(fā)髻,柔順黑發(fā)披散在肩頭。嘴角噙著笑意,她輕哼這歌,從花叢中摘選美麗的花朵。

  他不愿驚動她,屏住呼吸,向她靠近。

  去他的懲治、報復(fù),他現(xiàn)在最想做的事,就是抱住她,狠狠親吻她的小嘴,占有她的身體,然后二話不說地將她扛回皇宮。

  是的,他承認(rèn)自己沒用。

  但此時的他,對她的思念強(qiáng)過了對她的怨懟,他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思念一個人,那感覺陌生到他自己都會嚇壞自己。

  她眉眼間的喜悅舒順告訴他。她過得很好。她并不想他,她不但不想念他,也許更喜歡現(xiàn)在的生活。

  薩武剛一陣惱怒,但他未及多想。便見和真的棗紅馬急躁地跺著馬蹄,嘶鳴了幾聲。

  和真笑了一下,站起身來,臉轉(zhuǎn)向了背著薩武剛的方向,因此,她根本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存在。

  沒一會兒,只見遠(yuǎn)方奔來一匹矯健的白馬,騎著白馬而來的是個年輕的男人,馬兒還未停下,他就順勢跳了下來,跑到了她面前。

  “和真族長!蹦腥擞兄粡垬O為英俊的臉,黑色的雙眸在看見和真的同時明亮看許多。

  “西瓦,以后不要再這樣做了,太危險了!焙驼孑p聲責(zé)怪。雖然他是他們剎西族最優(yōu)秀的馴馬師,但他那危險的下馬姿勢實(shí)在讓人擔(dān)心。

  “唉,西瓦知道了!彼ιδX袋,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,又因?yàn)樗挠H切,他的臉紅了。

  她看著他輕笑!澳悴皇菓(yīng)該在剎西嗎?怎么會到這里來?”

  “是都娜,她帶著族里好多女人到西蒼的皇陵等你,我是陪護(hù)而來的!逼鋵(shí)若不是為了找個理由來看他心中的女神,他才懶得跟那吵鬧的姑娘同行呢!

  和真不疑有他,一邊拉起棗紅馬的韁繩,—邊繼續(xù)問:“,敍]有一起來?”

  西瓦搖頭!袄仙,?shù)难捶噶。囑托都娜來看你,其他女人聽見了,都吵嚷著要一起過來。”

  “呵呵,我也好久沒見姐妹們了。”她利落地上馬,英姿颯爽的模樣讓他看傻了眼。她笑著轉(zhuǎn)頭,“發(fā)什么呆,你不跟我一起走?”

  他這才回過神來,低頭掩飾頰邊的熱潮。結(jié)巴地說著,“對、對不起,西、西瓦這就來!

  “呵呵!焙驼骈_懷大笑。“西瓦,你這樣害羞,要怎么去找心愛的姑娘?”

  他正翻身上馬,一聽她這么說,差點(diǎn)從馬上摔下來。

  “哈哈哈!”她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笑得更加大聲。

  西瓦好不容易安穩(wěn)地坐上馬背,悶悶地說:“族長,請你不要取笑西瓦了!彼凵駨(fù)雜地看著美麗纖細(xì)的背影,跟中蒙上了一層迷霧。

  她可知道,他從個幾歲就看著她出嫁的背影,直到現(xiàn)在,仍然癡癡地追尋她的身髟。她就是他最心愛的姑娘啊!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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