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你爸媽的房子?」她看著寬敞的客廳,高檔的家具家電,然后她東張西望的問道,很怕他的家人會從哪個房門里冒出來。
她早該想到得問他是一個人住,還是和家人一起住了。
一個單身女子大刺刺的跟著兒子回家,還打算要住進(jìn)他家里白吃白住一段時間,任何人聽了都會大皺其眉,覺得她不是什么好女人吧。
「不是。」他回答。
「不是?」她有些訝異的轉(zhuǎn)頭看他,然后松了一口氣!高@房子是你……租的?」
「我買的!
「你爸媽他們出的錢?」她理所當(dāng)然的這么想。
姜承極驀然停下腳步,挑高眉頭,轉(zhuǎn)身看她!冈趭呇壑形蚁駛只會靠父母、花父母錢的執(zhí)垮子弟嗎?」
「抱歉,但是你不能怪我這樣想。這問房子要花多少錢?而你今年才幾歲,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可以買下這間房子?」符潔先是皺了皺眉頭,然后就事論事的解釋。
「我從十八歲就開始賺錢了!顾嬖V她,再度舉步將她帶向客房的方向。
「半工半讀能賺多少錢?」她很懷疑。
「靠勞力也許賺不了多少,但是靠腦袋卻可以賺很多!
「靠腦袋做什么?」
「投資。」
「投資什么?股票嗎?」
「股票、期貨、基金、債券,凡事可以賺錢的都行。」他推開客房的房門,將房里的燈打開,側(cè)身讓她進(jìn)入房間探險,不過此時的符潔似乎對他們的對話比較感興趣。
「所以你十八歲就開始學(xué)做投資客?」她瞠著一雙大眼好奇的問他。
「剛開始是為了學(xué)校的課業(yè),后來玩出興趣又賺了錢就一頭栽進(jìn)去,離不開了。」
「你賺了很多錢?」如果這問房子真是靠他一個人的錢買下來的話。她猜,這房子少說也要幾千萬,甚至上億吧?她還是第一次認(rèn)識有錢人。
「是不少。」
「都沒賠錢嗎?」投資有這么好賺嗎?
「怎么可能!兩千年網(wǎng)絡(luò)泡沫的時候,就賠了一百多萬美金!
符潔張口結(jié)舌的看著他!改阏f多少錢?一百多萬美金?」
他是不是把幣別給說錯了?一百多萬美金到底是多少錢呀?三千萬?而且兩千年的時候他才幾歲?二十二歲?他該不會是在跟她吹牛,唬爛她的吧?
「妳不信?」她疑惑懷疑的表情讓他挑了挑眉頭。
「你那時候才幾歲,哪來這么多錢?」她皺眉直言,是不信。「十萬是跟我爸借的,其它則是投資賺來的!
「能賠了十倍,代表所賺的不只十倍?」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。
「我對投資有點(diǎn)天份!
「換句話說,你真的很有錢?」
「不能說很有,但的確比一般人有錢。」
「那我可以知道大概有多少嗎?」她真是好奇死了。
姜承極說了個數(shù)字,符潔瞬間瞠大雙眼,露出一副被驚呆了的表情。
「我的天!」她脫口說道,卻在安靜了一會兒之后,突然雙手抆腰的仰頭大笑了起來。「哈哈哈哈哈……」
「妳在笑什么?」姜承極有種詭異的感覺。
「姜承極。」她突然貼上來,雙眼發(fā)亮的伸手抱著他的一只手臂,前后搖晃了起來,就像小狗向人撒嬌要肉吃一樣,就只差條尾巴可以搖晃而已。
「你說的話要做到喔!顾溥涞恼f。
「什么話?」她明亮的笑容讓他有點(diǎn)恍神,愣愣的問。
「就是在茵茵花店里說的話呀。」她嘟嘴提醒。他別想要耍賴不認(rèn)帳。
看著她紅艷艷的性感唇瓣,姜承極完全想不起自己在花店里說過什么話,一句都想不起來。
「你說你養(yǎng)我!顾H坏谋砬榻K于磨光了符潔少之又少的耐性,直接開口解答!讣热徽f了,就不準(zhǔn)反悔,要說到做到。反正你有這么多錢,多養(yǎng)我一個應(yīng)該花不了你多少錢,你應(yīng)該不會介意,對不對?就看在我小時候救過你好幾次的份上,快點(diǎn)說對。這可是你報恩的大好機(jī)會,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,快點(diǎn)說!
她充滿覬覦與希望,又拚了命想催眠他的模樣讓姜承極眨了眨眼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「笑什么,還不快點(diǎn)說對!」遲遲等不到她想要的答案,她干脆直接命令。
「對!菇袠O笑容滿面,從善如流的說。
「耶!」她立刻跳起來,一邊在房間里轉(zhuǎn)圈圈,一邊大聲歡呼。耶耶耶,這下子有這個「富豪朋友」可以靠,她就不用怕自己會流離失所、餓死街頭,即使找不到工作也不怕了。耶!lucky!
每天在空調(diào)宜人的室溫下睡到自然醒,起床后有阿桑為她做早餐,雖然缺少了媽媽的味道,但是一樣美味可口。然后看心情決定要不要出門,要出門的話就擦個隔離霜,換上牛仔褲、夾腳拖鞋出門去找朋友鬼混,大多是到茵茵那里幫忙看店兼聊天,次多則到小說店溜達(dá),租一大迭好看的小說和漫畫回家K通宵,而且不必?fù)?dān)心會被媽媽念。
。∵@種生活真是太幸福了,幸福到神仙可能都會羨慕。
茵茵說她上輩子一定做了不少好事,要不然也一定燒了不少好香,才會在這輩子生在符家,還認(rèn)識了姜承極這么一個「欠她」的人,任她予取予求。
她也是這么想,真希望能夠記起上輩子自己究竟做了哪些好事,然后在這輩子如法炮制,這么一來,她下輩子也能有這么輕松愜意的生活可過。茵茵笑她貪心不足。
「但這就是人性,不是嗎?」符潔對姜承極說。
「妳說得對!菇袠O完全是心有戚戚焉。
貪心是人性,就像他一樣,本想用相親的方法追求她、娶她為妻,不成后就和師母串通好,一個趕人,一個收留的利用朋友的名義將她留在身邊,靜待她想婚的那一天到來,然后再近水樓臺先得月。
他以為只要能陪在她身邊,自己暫時就能滿足了,沒想到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。
他想要她,想要真正的擁有她!同居室友的身份根本就不能滿足他。
他一定要想辦法趕緊跨越室友這條界線。但是該怎么做呢?
不,問題不是該怎么做,而是符潔到底有沒有把他當(dāng)男人看呀?與他孤男寡女同住一個屋檐下不怕就算了,還老是毫不在意的穿著睡衣,或者是寬大的長版上衣,裸露著一雙長腿在他面前晃來晃去,真的是快要把他逼瘋了!這女人真的從沒把他當(dāng)男人看?還是以為他沒那個敢將她撲倒的膽量?抑或者認(rèn)為他根本不是她的對手,所以絕對不敢對她亂來?他實(shí)在是想不通!不過可以知道的一件事就是,如果她繼續(xù)這樣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晃下去,早晚會被他壓倒,而且他有預(yù)厭這一天距離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遠(yuǎn)了……
「喂!」
符潔的臉突然近距離的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,讓姜承極反射性的立刻往后退去,狠狠地貼上椅背。
「干么一臉驚嚇的表情,我有這么恐怖嗎?」符潔朝他猛皺眉頭,有些不滿他的反應(yīng)。
「妳干么?」姜承極蹙眉問道,發(fā)現(xiàn)她不知何時已從另一張單人沙發(fā)椅,改坐到他身旁來,修長而赤裸的雙腿就這么緊緊地貼靠在他大腿旁。
「我干么?這句話應(yīng)該是由我來問才對吧。你剛才在發(fā)什么呆呀?叫了你好幾聲,你都沒反應(yīng)。」她朝他皺了皺眉頭。
「妳叫我干么?」姜承極盡量強(qiáng)迫自己不要去看她又白又嫩的大腿。
「問你有沒有認(rèn)識什么人,可以介紹工作給我做,打工性質(zhì)的也行,我想賺點(diǎn)錢來用!拱职稚匣亟o她的兩萬讓她拿去借給茵茵了,最近的不景氣嚴(yán)重沖擊到花店的生意,讓茵茵連房租都快要付不出來了,她這個吃住都不需要花到錢的朋友不幫忙一下就太過份了。雖然她吃住都免錢,但想幫朋友就得靠自己賺,不能連這種錢都向他伸手要。
「妳要多少錢?我給妳!菇袠O直言道。
「拜托,你又不欠我,干么給我錢?」
「因?yàn)槲矣绣X!顾柭柤纾_玩笑道!附o我妳的賬號,我匯點(diǎn)錢到妳戶頭,明天妳去提款機(jī)領(lǐng)就會有錢了。」
「不要說得這么簡單好不好!你又不欠我,我干么用你的錢?我才不要!顾櫨o眉頭。伸手跟他要錢的事,她才做不來。
「我不欠妳,還不是讓妳住在我家,吃我的、用我的?」他看了她一眼,反問道。
「那不一樣!」
「哪里不一樣?」
「是你害我無家可歸,當(dāng)然得負(fù)起我原本擁有卻因你而失去的食宿,這跟拿錢給我用完全是兩回事!顾皇悄欠N盡占人家便宜的人!經(jīng)過這段時間相處,她發(fā)現(xiàn)他是個超好相處的人,似乎他們不曾分開這么多年,兩人可以無話不談、沒有隔閡,讓她自在得宛如在家里一般。她還想過,若是真的這輩子得靠他養(yǎng)她,賴在他家,她有信心可以跟他生活一輩子。
「如果妳現(xiàn)在仍住在家里,碰到?jīng)]錢用的時候,妳會怎么辦?」
「我若住家里不會有這種問題。」
「為什么?」
「因?yàn)槲铱梢愿野纸桢X,等我賺了錢之后再還就行了。」尤其爸爸也挺疼惜茵茵的,所以爸爸一定會借她。
「既然如此,那就比照這模式吧,錢用借的,等妳有錢之后再還我,這樣總行了吧?」他退而求其次的看著她說。
「好!狗麧嵣晕⑺妓髁艘幌拢缓簏c(diǎn)頭同意。如果是用借的就沒問題了。她將賬號數(shù)據(jù)抄給他。隔天出門去還小說后,要去找茵茵的時候,她順路走進(jìn)便利超商領(lǐng)錢。
她不確定姜承極會借她多少錢,因?yàn)椴桓议_口要太多,所以她說了個三、五萬的金額,打算先靠這筆錢撐一下,等她找到工作有收入后,就不必?fù)?dān)心沒錢幫茵茵了。
站在ATM前,她看著屏幕按下余額查詢的功能,然后出現(xiàn)在她眼前的金額讓她一陣頭昏,懷疑地瞠大雙眼,還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。
這是多少錢?她瞪著屏幕上的數(shù)字,腦袋一片空白。
她戶頭的余額從來不曾超過五位數(shù)的金額,所以面對超過五位數(shù)的金額,她真的不會念。
總共有!二、四、六、七位數(shù),而七位數(shù)字的金額念法是個、十、百、千、萬、十萬!百萬?
天啊!她要瘋了!不對,應(yīng)該是姜承極瘋了,他竟然匯了一百萬進(jìn)她戶頭里,他到底在發(fā)什么神經(jīng)?他一定是瘋了,一定是!急忙按下結(jié)束交易,將畫面取消,免得讓人看見她賬戶里有一大筆錢。符潔抽出金融卡,匆匆跑到便利商店外,然后翻出背包里的手機(jī),直接撥給那個發(fā)了瘋的家伙。
電話一接通,她二話不說,直接開罵。
「姜承極,你這個瘋子,你匯這么多錢到我戶頭里是想嚇?biāo)牢沂遣皇?你腦袋到底有沒有問題呀?你這個瘋子、神經(jīng)!」
「對不起,我現(xiàn)在正在開會,晚點(diǎn)我再打電話給妳好嗎?」
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他嚴(yán)肅的聲音,讓她整個人突然沒了聲音。
正在開會?喔,天啊,她剛才是不是吼得很大聲呀?與他一起開會的人是不是都聽到她罵他瘋子了?他首席分析師的威嚴(yán)會不會被她毀了呀?
「嗯,呃,對不起!顾杆偾袛嗤ㄔ,然后伸手打了自己腦袋一下,喃喃自語的告誡自己,「老是這么沖動,這個性也該改一改了!
可是怎能怪她沖動呢?一百萬耶!她活這么大,還沒看過這么大一筆錢出現(xiàn)在她存折里,姜承極那個瘋子,錢多也不是這么個借法吧?一百萬耶,他就不怕她卷款潛逃嗎?真不知道他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