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你會這么令我難忘!奔緭P也傾身向前。
司子衿立刻縮回原來位置,面部扭曲地說:“你如果那么深情,那時候就不會劈腿我們姊妹了!
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哈,難道是我姊拿槍逼你嗎?”
季揚沒說話,只是瞅著她。
司子衿被看得心浮氣躁很不爽,她耐著性子及想揍人的沖動問道:“以前的事可以不管,但是,你在這種時候出現(xiàn)當(dāng)伴郎到底是想演哪出?”
“當(dāng)你身邊男主角那一出!
司子衿瞪著季揚,正想拍桌大發(fā)火,正巧服務(wù)生送來了咖啡。
她一口氣喝掉半杯冰咖啡降火,可還是繼續(xù)瞪著他。
他優(yōu)雅地喝他的熱咖啡,神態(tài)像是在欣賞好戲。
司子衿覺得她面對著這樣一張好整以暇的臉孔,如果還對他大吼大叫,那她的層級立刻就LOW掉了,所以她暗暗磨牙兩下后,下顎上揚,冷哼道:“姓季的,你現(xiàn)在睜眼說瞎話的功力,真的是愈來愈厲害了!
“我是實話實說!
“騙鬼。那你是怎么跟我姊說的?說‘子衿就是我當(dāng)伴郎的目的’?她根本不知道我們之間曾經(jīng)交往的事情!
“她知道!
司子衿呆住了,嘴巴一時合不攏,話于是自己流出口中——
“不可能。”
“她完全清楚!彼凵怀,臉色也冷厲起來。
司子衿現(xiàn)在完全錯亂了,所以她一口氣喝完剩下的半杯冰咖啡,希望可以提神醒腦到最高點。
“她完全清楚還跟你交往?是你有問題,還是她有問題?”
“我問心無愧!
“所以心里有鬼的是我姊?難道她逼你跟她交往嗎?”她翻了個白眼,壓根不信。
季揚持續(xù)的沉默讓司子衿皺起眉頭。
如果不是青青在美容沙龍跟她說了“你可以原諒我嗎”那些話,她原本也不會動搖的;畢竟青青是她姊姊,是她親愛的家人。但是,季揚騙她又有什么好處?至少她現(xiàn)在想不到。
“反正,我姊不會那樣。”司子衿雙臂交握在胸前,斬釘截鐵地說。
“所以,我就會那樣?”他雙唇一抿,也跟她一樣雙臂交握在胸前。
好帥。她腦中才閃過這個詞,便連忙斥喝自己裝出嚴(yán)肅表情,用一種專業(yè)問診的態(tài)度問道,“你給我從頭說——那年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“我不能說,但我比你姊姊更高興她找到了歸宿。她找我當(dāng)伴郎,代表她對很多事都已經(jīng)釋懷;更好的是,你身邊目前還沒有固定男伴!彼浇俏⒐茨粗。
天啊!法律應(yīng)該規(guī)定他不該這樣凝視別人,會害人心律不整出事的。司子衿咽了口口水,別開頭哼道:“男伴這回事,我隨手抓就有一把!
他勾唇一笑,驀地抓住她的手腕,把她往前一拉。
“那我就把你搶過來!
司子衿倒抽一口氣,想抽回自己的手,卻被抓得更緊。
“你流氓嗎?感情是說搶就能搶的嗎!”
“我相信我自己,更相信你的眼光!
“哈……”司子衿翻了個白眼!霸瓉砟樒ひ矔S著年齡增長!
“我的臉皮沒增長,我只是相信上天總會有對我好的一次!奔緭P牢牢握住她的手。
她的心臟停了一拍,很快地別開眼。
她不能只聽片面之詞,況且他所言如果是真的,那表示青青竟擁有她所不知道的陰暗面。那樣太可怕,不該是真實世界。
“你放手,宴客時間快到了,我要上去換衣服了!
他放開她的手,往后靠在椅背上,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她。“我這陣子都會在臺灣。”
“喔!彼念^小鹿在亂撞,可小鹿愈是狂奔,她臉上表情就刻意裝得更加鎮(zhèn)定。
“你真冷淡。”
“不然咧?要對你放鞭炮嗎?你在臺灣,股市就會漲,還是我會中樂透?”她齜牙咧嘴沒給好臉色。
他懶洋洋地勾唇一笑。“跟著我,你可以過著每天中樂透般的生活。”
她睜大眼,上下打量他!皣K嘖,年紀(jì)大了果然不一樣。你現(xiàn)在連這種大叔包養(yǎng)青春少女的臺詞都說得出口了。”
他仰頭大笑出聲。
她翻了個白眼,轉(zhuǎn)身走人。
一個男人擋去她的去路。
“抱歉!蹦腥死@開她,直接看著季揚!癉ick?季先生?”
季揚笑意斂去,緩緩起身。
“于先生,你好!奔緭P伸手握住對方伸出的手。
“剛才還以為看錯人了,很少看到季先生這么輕松的一面。”
司子衿看著神色突然變得世故的季揚,覺得這樣的他看起來很陌生,然后也突然發(fā)現(xiàn)他長得和以前好像不大一樣了。
雖然他在她的回憶里一直還是以前的樣子,但事實上,他們是已七年未見的陌生人了。
“你們慢慢聊,我先上去準(zhǔn)備了!彼龑χ麄円活h首。
“我一會就上去!奔緭P說。
干嘛對我說這個?她瞥他一眼。
“很高興認識你!庇谙壬斐鍪。
“你好你好!彼咀玉瞥冻鲆荒ㄐ,用力晃了兩下,便揮揮手說:“掰!
“不好意思,今天有喜事,她會比較忙……”
司子衿聽見季揚在她身后說道。
干嘛對這個于先生解釋這些?他跟于先生很熟嗎?說這么多,不符季揚以前的個性。算了,她是在跟季揚裝什么熟,她熟的都是七年前的季揚。
現(xiàn)在,任何一個路人甲乙丙都比她對他熟吧。
“不會剛好是你的喜事吧?”她聽見于先生這么說道。
“如果是我就好了……”
季揚居然也開始會說場面話了,這實在是太讓她驚訝。
只是,司子衿雖然很想偷聽,但一直不往前移動實在說不過去,只得大步地往前走,等到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再次同手同腳前進時,已經(jīng)進到了電梯,也只能拚命祈禱季揚沒看到她走路的樣子……
司子衿回到青青的休息套房時,青青已經(jīng)穿上了禮服,美若天仙的程度讓她有半刻時間說不出話來。
“干嘛站在那邊一直看著我!彼厩嗲嘈φf道。
“真是便宜姊夫了。”
司青青、新娘秘書和秘書助理,全都笑出聲。
趁著新娘秘書幾人在整理東西時,司子衿挨向青青,用一種只讓她聽見的聲音說道,“我看到季揚了,他說他是今天的伴郎!
“是!彼厩嗲嗫粗笊香@石手環(huán)說道。
“你沒有話想跟我說嗎?”
“叫季揚跟你說吧。他說什么,我都承認!
司子衿倒抽一口氣,拖了把椅子坐了下來。因為她無力了……
“他說他不能說,你又叫我問他,現(xiàn)在是鬼打墻嗎?”
“他是個好人。”
“你也是!鼻嗲嗍撬㈡。
“某個部分的我是好人!
這句絕對不是司子衿預(yù)期會聽到的話,讓她皺起眉。
“青青,再半個小時,準(zhǔn)備要進場了……”衛(wèi)亞民走進房間,一看到青青,突然間怔住,嘴巴微張地停下了話。
“美到讓你說不出話吧!彼咀玉瞥袅讼旅。
衛(wèi)亞民咧著嘴笑,用力地點頭。
司子衿看著笑容燦爛的青青,還沒來得及多說什么,便被新娘秘書催著去更衣了。
等到司子衿離開更衣室,走到小客廳時,一身白西裝、睜著大眼睛裝萌的羅天倫已經(jīng)坐在那里了。
說真的,羅天倫這幾年留了頭發(fā),她還真的有些不習(xí)慣,感覺他比較像是某個準(zhǔn)備要出道的偶像團體。因此,她如今還沒法決定自己究竟是比較喜歡他光頭像個小尼姑的樣子,還是現(xiàn)在這種美男系形象。
“媽啊,原來你女裝的樣子,真的比女人還女人!绷_天倫一看到司子衿,立刻大叫著朝著她跑來,一臉很想打她,偏偏又忌憚她盛裝姿態(tài)的表情。
“嫉妒吧。我結(jié)婚的時候,就讓你當(dāng)伴娘過癮,看你到時候是要穿薄紗還是露肩都可以!彼咀玉婆牧讼铝_天倫的肩膀。
“謝曉霓,你快點來看!”羅天倫拉著司子衿的手,走到門口喊人。
“不得了!”謝曉霓用一種身后有炸彈要爆炸的火速朝著他們狂奔而來!疤彀√彀 鋈嗣!這世界要反了,你們不會猜到我在樓下看到了誰!”
謝曉霓氣喘吁吁地抓住司子衿的手。
“季揚!彼咀玉普f。
“什么!”羅天倫尖叫。
“你看到他了?!”謝曉霓攫住司子衿的手臂。
“全都進來談吧,不要在外頭丟人現(xiàn)眼!彼咀玉评麄冞M到房里,只是房里來來往往的人實在太多,他們?nèi)齻只好擠在沙發(fā)角落,用一種不被人聽見的音量說話。
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季揚來做什么?”羅天倫扯著司子衿的手。
“搶親?”謝曉霓睜大了眼。
“請二位收回一臉看好戲的表情……”司子衿簡單說了下她剛才和季揚及她姊的對話。
謝曉霓彈了下手指!耙欢ㄊ悄沔㈡⒂昧耸裁词侄瓮{他和她交往!
“青青不可能會威脅人。”
“人生就是由各種不可能組合而成的!绷_天倫點頭說道。
“沒錯。連羅天倫都寫了三本把自己幻想成女主角的言情小說,而且還都出版了,你就知道世界上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!敝x曉霓努了努嘴說道。
“那是因為他都把自己幻想成女主角!
“不要嫉妒我的才華……”羅天倫突然對著門口瞪大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