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俏臉微赧,忙不迭地別開視線,就算她早就做好心理準(zhǔn)備,但親臨戰(zhàn)場時還是不免感到慌張。
“岳見悠,你先等等,我們先聊聊……”她忍不住想臨時喊卡,這一切似乎發(fā)生得太快了,她的心理建設(shè)還沒好,至少得先暫緩。
“有什么好談的?你的身體已經(jīng)告訴了我答案。”他扯開襯衫,接著開始解開皮帶。
“我……那個……”她漲紅了臉,想開口制止他,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自己的行為。
她不能讓他知道她只是想報復(fù)他才來接近他,但是如果她要表現(xiàn)出對他還有愛,就更不可能拒絕他的求歡,這騎虎難下的局勢,教她不知該如何解決。
而且她羞恥地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對他的身體還有感覺,莫非真的是因為太久沒男人,才會有這種饑渴的現(xiàn)象?
“意瑄,到現(xiàn)在你還不愿意正視自己的心嗎?”他輕嘆了口氣,看著她心慌意亂的神情,他反倒沒了興致。
他不想強(qiáng)迫她,但他知道她猶豫不決的個性,如果他不采取行動,永遠(yuǎn)都不可能和她復(fù)合。
“就算我對你還有感情,可是我永遠(yuǎn)都無法忘記你對我的傷害,這樣你還想跟我在一起?”
她不能忘記當(dāng)初他是怎么傷害她的,更不能忘記那個未出世的孩子,雖然那場意外和他沒有直接關(guān)系,但如果不是因為他,或許這一切就不會發(fā)生了。
“我承認(rèn)是我傷害了你,不過我從來沒有放棄愛你!
聞言,她的心頓時五味雜陳,如果事實是如此,當(dāng)年他為什么要背叛她?
一個愛她的男人,不會如此殘忍地扼殺她的愛,更不會在推開她四年后,才用這種爛理由尋求她的原諒。
如果她會因此而心軟,那么她這四年來所受的委屈和痛楚,豈不是白挨的?
“如果你愛我,為什么要跟我分手?”男人總是會找一堆理由和借口,她沒那么好打發(fā)。
“我會告訴你原因,只要你能給我一個重新追求你的機(jī)會!彼恿说Z。
“你以為我們還能回到從前?”她在心里嘲笑他的天真。
他怎么會以為她可以心無芥蒂地重新接受他?她連愛情都不敢再碰觸了,怎么可能會接受一個曾經(jīng)傷害她的男人?
如果不是想讓他承受被人拋棄的滋味,打死她也不可能再親近這個男人!
“意瑄,我們已經(jīng)錯過一次了,難道你還想留下更大的遺憾?”他握住她的雙肩,逼她坦承面對自己的心。
他知道他有多惡劣,在狠狠傷過她之后又回頭乞求她的愛,可是他放不下對她的愛,這四年來,他無時無刻都在計劃要離開“熾陽”,脫離外公的掌控,現(xiàn)在萬事具備,只欠東風(fēng),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邊,他可以拋棄一切,和她過著幸?鞓返娜兆印
只要她愿意……
看著他深邃的瞳眸,她迷惘了。
原本應(yīng)該平靜的心,因為他而起了漣漪,她不應(yīng)該感到彷徨,在她決定報復(fù)他時,就要放下曾經(jīng)愛過他的事實,誰知道他是不是心里在盤算些什么,才會吃回頭草?
只是她更氣他用這種澄澈無畏的眼神望著她,仿佛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錯,明明錯的人是他,他有什么資格這么說?
“遺憾?你怎么有臉跟我說這種話?在我最痛苦無助的時候,你人在哪里?你知道我那天在你公司樓下等了你多久?又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去找你?”她聲嘶力竭地舉起雙手用力捶打著他。
她的憤怒,全都化成了淚水,一串串落下,盡管她捶打的力道不足以讓他感到疼痛,但他的心卻能感受到她的痛苦,他將她緊緊攬入懷中,任由她盡情宣泄。
內(nèi)心的怨慰都在此時傾巢而出,她索性放聲大哭,把臉埋進(jìn)他的胸膛里,滾燙的淚水滴在他的肌膚上,他俊眉微攏,心頭隱隱作痛著。
捧起她的淚顏,他輕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珠,喬意瑄微微顫栗,看著他充滿憐惜的眼神,胸臆間忍不住滾燙著,她深吸一口氣,知道現(xiàn)在是她進(jìn)攻的好時機(jī),可以成功取得他的心。
“意瑄,聽著,這輩子我都不會離棄你,我知道我不值得信任,但這顆愛你的心從來沒有停止過,請你再愛我一次,好嗎?”
他的語調(diào)極為輕柔,像是懇求,又像是承諾,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,她眨了眨眼,試圖想看清他眸底的真心,一道輕柔卻又夾帶激烈的吻,徹底征服了她。
他有如一頭饑渴的獸,用力舔吮著她的唇,兩顆炙熱的心,有如天雷勾動地火,一發(fā)不可收拾,明知道這一切只是作戲,她卻無法抑止對他的渴望,喬意瑄雙手環(huán)住他的頸子,腦袋不想思考,只想順從身體的本能,回應(yīng)他的吻。
……
許久不曾體會如此劇烈的歡愛,喬意瑄無力地癱臥在床上,因為過度勞累而沉沉睡去,岳見悠看著她平和的睡顏,瑰麗的面容看來嬌媚可人。
他低頭輕吻著她腫脹的紅唇,摟著她的身子享受這個難得的美好時光,至少在這當(dāng)下,他們兩個人的心是如此契合,沒有任何隔閡。
她這么做是對的嗎?
為了報仇,她不惜出賣自己的rou體,就是為了要看岳見悠痛不欲生的表情,可是她又如何能確認(rèn)他是真心愛著她,而不是像四年前那樣,只是玩玩罷了?
喬意瑄有些郁悶地看著計算器,除了這件事,陸爾揚(yáng)的事也讓她感到頭痛不已,雖然她還是硬著頭皮到公司上班,可是一對上陸爾揚(yáng)復(fù)雜的眼神,她就直覺想逃開。
事情就不能單純一點(diǎn)嗎?她的人生已經(jīng)夠悲慘了,如果陸爾揚(yáng)沒對她做出那種事,岳見悠不曾出現(xiàn)在她的人生中,或許她會過得更快樂一點(diǎn)吧?
她伸了個懶腰,忍不住重嘆了一口氣,原本準(zhǔn)備要出門的喬意蓉,一聽到姊姊這聲長嘆,也停下腳步,一臉驚奇地望著她。
“姊,你今天休假嗎?”喬意蓉一臉狐疑地問道。
平時這個大姊總是把工作擺第一,一年里難得休假,沒想到今天居然會閑在家里,簡直要跌破她的眼鏡。
“算是吧!”喬意瑄有氣無力地趴在桌上。
“既然休假,干嘛不出去走走?我記得陸大哥不是很喜歡你?”喬意蓉坐在她身旁,仔細(xì)觀察喬意瑄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