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確定那兩個人是針對威廉斯小姐?”傅語修質(zhì)問。
“是的,那兩個人以不送警為條件,坦承是有人付錢給他們,叫他們到飯店鬧事,而且要找上威廉斯小姐,最好讓她受點傷,再通知副總裁。”
“有姓名、長相嗎?”
“沒有,那個人用電話聯(lián)絡(luò),無來電顯示,只叫他們到指定地點取訂金,保安部門調(diào)查過了,是公共電話,指定地點沒有任何監(jiān)視設(shè)備!
“我知道了,你進去看看威廉斯小姐的情況!备嫡Z修交代。
巴克鞠躬,趕緊進急診室探望正在接受治療的蜜拉貝兒。
“所以是針對副總裁您的?”貝克輕聲地說。
“可能,只是搞不清楚用意是什么!备嫡Z修蹙眉!耙槍ξ,直接到總店不是更干脆,為什么找上華爾街分店,又指定要對付威廉斯小姐,再通知我?”
“也許對方知道威廉斯小姐對您的重要性?”
傅語修皺眉,橫瞪了特助一眼。
“唐,威廉斯小姐對我來說只是一名員工,她的重要性還遠不如你!
“可是副總裁和威廉斯小姐確實交往過,雖然內(nèi)情不足為外人道,但卻是不爭的事實,也許對方認為威廉斯小姐出事,副總裁一定會出面,而且照目前看來,對方并沒有猜錯,副總裁確實在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!必惪死蠈嵳f。
“我趕過來是怕又是有心人士操弄,導致?lián)p失擴大,不可收拾!”傅語修瞪了他一眼!坝辛饲败囍b,這種事我怎能輕忽?難道你已經(jīng)忘了那地獄般的幾個月嗎?”
“歷歷在目,怎可能忘記?”他搖頭失笑。“不過對方確實已經(jīng)達到目的了……”他一頓,望向猛地也朝他看過來的上司。
“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樣嗎?”傅語修問道。
“副總裁何不說說看?”貝克挑眉。
“對方的目的是支開我!
“差不多,我也是這么認為!彼c頭。
“不過問題在于,對方把我叫出來,打算在外面對付我,還是打算對付總店?”傅語修沉吟低喃!盎蛘摺
“或者,對付總店里的某個人!必惪私涌。
“某個對我真正重要的人!”傅語修睜大眼。
兩人相視,同時想到一個人。
“蘇菲亞!”
“楊小姐!”
傅語修一凜,立即拿出手機,打電話到餐廳。
“摩里斯,是我!
“副總裁?”對方驚訝不已!坝惺裁捶愿绬?”
“楊小姐還在餐廳嗎?”傅語修廢話不多說,直接問。
“副總裁請稍等,我問問。”摩里斯立即拿起另一支電話,撥打內(nèi)線,問清楚后立即回復,“副總裁,楊小姐正在用餐,李秘書陪伴著她!
“好好招呼她,不管她到哪里,一定要有人陪著,知道嗎?”傅語修立即叮嚀。
“是的,我會交代下去,請放心!
“麻煩你了!备嫡Z修掛斷電話望向特助。“她沒事。”
“所以……對方的目的是什么?”貝克胡涂了。
“遲早會知道的!备嫡Z修冷沉地說。“也許只是還沒動手而已!”
前方急診室有了動靜,貝克望過去。
“副總裁,威廉斯小姐出來了!彼吐暤卣f。
傅語修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,看見蜜拉貝兒坐在輪椅上,巴克推著輪椅走過來。
他站起身,等他們來到面前,他看見她右腳腳踝打上了石膏。
“修……”蜜拉貝兒紅著眼,楚楚可憐地望著他。
“還好嗎?”
“不好!彼龘u著頭,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了!澳莾蓚人好可怕,就連現(xiàn)在我都還在發(fā)抖,幸好你來了。”
“傷勢嚴重嗎?”傅語修問巴克!搬t(yī)生剛剛怎么說?”
“骨頭有裂傷,為了防止傷勢加重,醫(yī)生打上石膏,大約兩到三星期就可以拆掉!
傅語修點點頭,表示了解。
“蜜拉貝兒,這幾天你就在家休息吧!我們等一下順道送你回去!
“如果又有其他人想傷害我呢?”她恐懼地表示!叭绻乙粋人留在家里,修,你來陪我,好不好?”
“威廉斯小姐家中不是還有父母和傭人嗎?怎么會是一個人呢?”貝克微笑地說。
“我怎么可能回我父母家讓他們擔心呢,當然是住在我租賃的公寓里!彼闪怂谎,隨即又楚楚可憐地望著傅語修!靶,你陪我好不好?”
“我可以幫你安排一位保鑣隨身保護你!庇谇橛诶,他都該這么做。
“我不要別人,我只要你!泵劾悆簱u頭,晃落了幾滴淚花。
“蜜拉貝兒,不說我公事繁忙根本沒空,以我和你現(xiàn)今的關(guān)系也不適合做這種事!备嫡Z修慎重地說。
“那我不回家,我留在飯店。”
他思考了一下,最后點頭。
“也好,你暫時住在飯店,飯店有保安人員,我會請他們加強警戒,預防再有這樣的事發(fā)生!
“那就走吧!巴克,麻煩你了。”傅語修堊意巴克推輪椅,和特助率先離開急診室。
“修!泵劾悆航凶∷。
他停下來,回頭望向她。
“有什么事回飯店再說吧!”他等她到身旁的時候才說。
“我想單獨和你談?wù),可以嗎?”她仰頭望著他。
傅語修眉頭微蹙,望向貝克。
“你開我的車跟著,我和威廉斯小姐搭飯店的禮車!
四人分別上兩輛車之后,傅語修吩咐司機回到華爾街的分店,便將中間的隔板升起。
“好了,你想和我談什么?”他望著坐在對面的蜜拉貝兒。
“我聽說有位小姐到飯店找你,你和她很親密!彼烫降钠鹆祟^。
“你的消息真靈通。”傅語修挑眉。奇怪了,蘇菲亞明明剛到?jīng)]多久,怎么連分店的人都聽說了?
“所以是真的了……”蜜拉貝兒紅了眼。
“蜜拉貝兒,我想這和你無關(guān)吧!”他打斷她的自憐自艾。
“當然有關(guān)!”她望著他。“我愛你,我知道你也還愛著我,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做錯事。”
“我和你之間已經(jīng)過去了!
“不,沒有過去,今天的事就是最好的證明,你聽到我受了傷,不是立刻丟下她,跑來找我了嗎?”蜜拉貝兒有些激動地強調(diào)!澳阒皇遣幌氤姓J而已。”
“不,你確實是誤會了,今天換成其他人,我也會過來關(guān)心,這是我的職責!
她拼命地搖頭,“不是這樣的,我不接受!”
“你必須接受,別忘了,當初是你提出分手的!彼届o地說。
他們交往確實有些內(nèi)情,但就像唐說的,不足為外人道,不過是她主動提出分手卻是不爭的事實。
“所以……你還在怨我?”她難過地低下頭,旋即又抬起!拔覀冎匦麻_始,修,我一直沒辦法忘了你,我后悔了,我不要跟你分手。”
“抱歉,我已經(jīng)有論及婚嫁的對象了,我很愛她,我們年底之前就會舉行婚禮!
“你愛她?你竟然說你愛她?那我呢?我怎么辦?”
“你有你自己的人生,你的人生不是由我負責!彼馈
“可是你必須負責,就是因為你,我才沒辦法愛上其他人!”
“蜜拉貝兒,請你回想一下當初你要求分手的時候所說的話,你說你愛上別人,叫我放過你,不要再去打擾你,記得嗎?”他提醒她。
“我就知道你還怨我,所以我說我愿意和你重新開始了。 彼藓。
傅語修蹙眉。她什么時候開始有這種無理取鬧的傾向了?
“蜜拉貝兒,請你冷靜一點,我說得很清楚,結(jié)束就是結(jié)束了,不要再擅自曲解我的意思!彼麖娨窒虏荒汀
他視線落在窗外,重新思考著今天的事,任由她哭著發(fā)泄。
“如何果你歇斯底里夠了,我們就來談?wù)務(wù)!”他無奈地嘆了口氣!澳闶窃趺粗牢业奈椿槠迊碚椅业氖?”
“我不想談那個女人的事!彼齻牡仄策^頭說。
“好吧,我尊重你!备嫡Z修不逼她,猜想大概是高層的八卦總傳得特別快吧,尤其她又是他的前女友,一定有不少好事者急著打電話向她實況轉(zhuǎn)播!澳阍(jīng)見過今天鬧事的人嗎?”
“沒有,我怎么可能認識那種不良份子!”
“我沒有說你認識!彼プヮ^發(fā),捺下被她惹起的煩躁!鞍涂苏f是有人請他們鬧事,而且是針對你,我只是問問各種可能性,也許你得罪了什么人,導致他人報復!
“除了你之外,有誰忍心傷害我?”她怨怪地凝望著他。
“威廉斯小姐,你身為飯店公關(guān)部經(jīng)理,這就是你處理事情的態(tài)度嗎?”他終于冷下臉。
她悲傷地望著他,一會兒低聲地開口,“她比我漂亮嗎?”
“不,她沒有比你漂亮。”但是在我眼中,她卻是世界上最美的女孩。傅語修在心里說。
“那你為什么……”
“美貌不是決定感情的因素!彼驍嗨。
“我沒辦法接受……”她低泣。“我那么愛你……”
“蜜拉貝兒,別哭了,已經(jīng)到飯店了,你不想讓同事看見你這樣子吧!”他提醒她,車子已經(jīng)駛?cè)胗e步道。
“我才不在乎!彼髲姷卣f,不過還是輕輕地拭去淚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