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差沒呱呱的笑出聲音來,還是窩在兩人座沙發(fā)上把漫畫當(dāng)正餐啃的情絲,幾乎被閻東官火箭般的來勢壓斷腰。
「你瘋了喔!」
開口沒好話,他這一壓差點(diǎn)把她剛剛下肚的奶酥餅從肚臍眼擠出來,可兩眼卻離不開閻東官光彩迸發(fā)的臉龐。
閻東官手掌心壓著沙發(fā)扶手,一手沒發(fā)覺覆著什么柔軟的東西,「我回來了,我去很久妳想我嗎?」
情絲微微上翹的嘴唇水色瑩潤,好看是很好看,只是有「走山」的趨勢,「誰有空想你……了不起出去半天,還有,喂,把你的呃,手……魔掌給祖奶奶我拿開,不然告你性騷擾喔!」
「嗄?」閻東官沒意會過來,眼看情絲要火山爆發(fā),這才后知后覺的發(fā)現(xiàn)左手的溫潤舒服感是從哪來的……
他火燙的收回自己的手藏在胸前,又翻開手心瞧了瞧,察覺到情絲殺人的目光,連忙扮起笑臉。
「對不起,不是故意的啦……不過,看不出來妳那個好有彈性!」
那個是什么?胸部是也。
話剛剛落地,兇器正中額頭。
閻東官痛得跳腳,「我又不是故意的!
「要是故意……」情絲拉長音調(diào),然后狠撂下話,「你就死定了!」
閻東官摸著腫起來的額,破釜沉舟的直瞪著她看。
他的眼光看得情絲從頭皮毛到腳丫子。
情絲心里的防火墻還沒來得及架設(shè)就被閻東官環(huán)住,他溫?zé)岬臍庀⑦有結(jié)結(jié)實(shí)實(shí)貼著她的胸膛更是教她差點(diǎn)軟腳。
「你精蟲沖到腦門了啊你……唔……」閻東官的唇正中靶心,他用發(fā)燙的唇掩蓋了情絲的抗議。
其實(shí)探索的唇是笨拙的,談不上什么技巧可言,可因?yàn)檫@樣也才赤裸直接。
片刻后兩人已經(jīng)在他房間,褪去衣衫,淪陷在互相織就的情網(wǎng)里。
安靜的屋子不時傳來情絲的哀叫──
「你有夠笨的,沒有人教你看片嗎?你干么亂戳啦~~~」
「吼,是妳不及格好不好,我是男人……給我一點(diǎn)時間啦!」
汗瀑布。
「嗚,我討厭你,你把人家的嘴咬破了!共皇撬慌浜,這小子需要再教育,尤其是床上運(yùn)動這個部份。
明天她要去把她堂哥的AV女優(yōu)片子全部拷貝一份拿來!
不過很顯然的,飽受嫌棄的閻東官開始發(fā)揮他聰明的悟性,他可是好學(xué)生,怎可被污名化,輸人不輸陣,不對,是不屈不撓的精神再也不給情絲任何說話機(jī)會,先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再說。
「唔……」
即便情絲用手抵著閻東官覆住她的身軀,卻無法阻擋其他的地方被攻陷,困在他的掌握里只能發(fā)出單音。
他先是輕輕的吻,不是游戲,不是征服,是虔誠的啄著她的嘴角,然后輕吮,像蜂鳥吸取花朵上的蜜汁。
這是兩人的初吻。
情絲情不自禁的回應(yīng),她承認(rèn)自己對閻東官是有好感的。
那好感因?yàn)闀r光日移發(fā)酵成什么她還沒理清楚,但是她不反對閻東官對她的動作。
閻東官不算厚實(shí)的手摩挲著情絲柔嫩的肌膚,這讓她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肩,雙掌交握,想要更多。
理智早就拋到九霄云外,原始的肉體只有激情,兩具年輕青春的軀體纏綿繾綣著,他隱約感覺沖過一道阻礙,雖然知道這是必然的過程,還是專注的看著情絲突然空白了的表情。
騎虎難下的他只能忍著欲望放慢律動,啄吻她冒汗的白額,希望能把她的痛楚減到最低……
閻東官神馳的看著她紅滟滟的唇還有混雜著痛楚跟愉悅的小臉,把禁果吃了。
他們抱著彼此,靜靜分享彼此的心跳。
「啊,我忘了一件事!」
閻東官小心的收回讓情絲當(dāng)作枕頭躺的胳臂,窸窸窣窣的翻找丟在地板上的長褲跟衣服,然后掏出一包半透明的小紙包出來。
情絲用薄毯包著自己起身來看。
「你到底找什么?」
閻東官也沒想到自己是光著身體的,拿到東西很自然的轉(zhuǎn)過來,獻(xiàn)寶似的呈上他從飯店帶回來的紅豆松糕。
「糟糕,有些散了,我一直小心的帶著,都是我爸啦,要不是他堅持去球場也不會被我揉成這樣!顾阶鞌n眉,神情懊喪。
情絲有些害羞的避開他的重點(diǎn)部位,用手拈了松糕碎塊放進(jìn)口中,她沒說好不好吃,只是索性把整包拿過來,坐在床沿上吃了起來。
她從來都不是做作的女生,看她吃得笑逐顏開,嘴角還沾了碎屑,閻東官也樂得看她一點(diǎn)都沒有意思要分他。
「我以為你會帶大閘蟹啊鮑魚魚翅那些東西回來給我,小氣鬼,就帶這么一塊糕。」
「妳喜歡那些?下次我要是還有機(jī)會出門,一定帶回來給妳吃!顾墚(dāng)回事的承諾。
情絲噘嘴偷笑把剩下的渣渣吃得干凈。
「誰希罕吃那些,你傻啊,隨便說什么都信!」
「為什么不信,妳講的話我都相信!
「你會被賣!
「嗯,賣了把錢給妳!
真是夠了好不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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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的熱烈跟瘋狂、單純跟執(zhí)著,在他們身上顯現(xiàn)無遺。
被雨露滋潤過的情絲一日比一日耀眼,閻東官也跟著發(fā)光發(fā)熱,兩人像并列的小太陽相互依偎的散發(fā)著光芒,整間屋子里的人都發(fā)現(xiàn)了這樣的改變。
初生的情欲自然的肉體纏綿,閻東官不避諱的迷戀著情絲少女的身體曲線。
兩人經(jīng)常天馬行空的聊天,一不小心擦槍走火就卷成了人體麻花。
被改變的生活不止這些。
閻東官升上高二之前被閻九寰轉(zhuǎn)進(jìn)專門培養(yǎng)閻家子弟的貴族私立學(xué)校,學(xué)校很遠(yuǎn)必須住宿,為此他很有意見。
「要轉(zhuǎn)學(xué)可以,我要通車!顾憙r還價。
越來越出色的閻東官讓閻九寰驚艷,這孩子竟然敢跟他硬碰硬,用那種倔強(qiáng)的眼光看著他。
摩挲著下巴,「理由呢?」
「就是不想住校。」
「可以,下課后到公司來,你也到該知道公司運(yùn)作的年紀(jì)了,公司目前有你五哥、三姊跟二哥頂著,你去他們會好好教導(dǎo)你的。」以為他不愿意離開母親,閻九寰并沒有勉強(qiáng)他。
但狡猾如狐貍的閻九寰還是私下派人去查了兒子的生活情況。
送回來的調(diào)查讓他驚訝。
他又讓人去查了情絲。
只有閻東官被蒙在鼓里,因?yàn)檎麄閻家人都知道了情絲的存在。
閻九寰不許別人去打擾,飛騰集團(tuán)的千金……好歹是個集團(tuán)千金,就先不要打草驚蛇吧。
為了更進(jìn)一步測試閻東官的程度,閻九寰向?qū)W校要來兒子的課表,只要他空堂走到哪就把閻東官帶著,大宴小酌也不放過,他的訓(xùn)練更是不遺余力的展開來。
為什么連大宴小酌都要帶著他?
說起來這要怪情絲把他教得太好,某天的應(yīng)酬宴會上忙過頭的侍者送錯了年份的紅酒讓閻東官糾正了,還侃侃而談品酒的要訣、成份、發(fā)源地,一五一十的讓他頭頭是道的說了一遍。
不止驚艷了筵席上所有的賓客,他的非凡見識更讓閻九寰爭足了面子。
閻東官又無心的出了次風(fēng)頭。
閻九寰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有看走眼,充滿信心的他誓言要好好栽培閻東官,雖然說這時候才開始讓他接受精英教育是有點(diǎn)晚了,但是,刻不容緩,他的心里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將來輝煌的前景了。
密密麻麻的課程訓(xùn)練于焉展開。
從來不曾被逼迫的閻東官對父親的安排只稍稍皺了皺眉頭,但是看著緊鑼密鼓的課程,除了吃飯睡覺,他根本沒有多余的時間。
他很矛盾。
他想出人頭地,因?yàn)槭軌蛄吮蝗吮梢暫拓毟F的滋味,他知道自己要成功沒有第二條路,只有向前,因?yàn)樗磉呥有一群虎視眈眈等著看他笑話的異母兄姊們。
更多的是他想照顧情絲一輩子,不想淪為一直配不上她的男人!
說他有野心,他也承認(rèn)。
天秤上的兩難不管怎樣都要作取舍。
他前前后后考慮了好幾天,然后選擇了前者。
他開始接觸父親介紹給他的政商名流,開始熟悉上流社會的行為模式,跟情絲見面的時間常常一延再延,一拖再拖,甚至黃牛。
千萬個對不起變成他最常跟情絲講的話,還有幾次講電話講著講著他居然睡著了。
他看不見電話線那端突然靜默的情絲是什么表情跟心情。
事后,他又拚命道歉,情絲總是淡淡的說沒關(guān)系。
偶爾他也感覺得到他跟情絲之間有什么在拉開彼此距離,但是忙到連喘口氣都難的課程,閻九寰給他的世界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,他沒時間細(xì)想,只能像海綿搬的拚命吸收,吸收,再吸收,他要揚(yáng)眉吐氣,他要讓所有看不起他們母子的人再也不敢說閑話。
即便看不到情絲讓他情緒焦躁,可接下來他會安慰自己,為了要走長遠(yuǎn)的路,忍耐一下是必須、不要緊的。
情絲還是照樣一下課就來小屋報到,吃點(diǎn)心看漫畫,啃起下課后去借來的十幾本《沉默的艦隊》,墻壁上的時鐘滴答響,夕陽往地平線沉下,剩下一抹灰芒折射在柜子上。
小神推門進(jìn)來瞄了眼她手上的封面,「這么硬的書妳也啃得下去!
他比情絲晚一步到家,放下扁平的書包,對她的占地為王早不以為意,好像每天都要看到她賴在這兩人座的沙發(fā)上才叫正常。
會不會他真把情絲當(dāng)家具看待了?
搖搖頭,這事要讓她知道不用漫畫丟他才怪!
「我肚子餓了啦,有沒有什么吃的?」一見面就哭夭,很正常的情絲。
「我買了一碗剉冰,要吃嗎?」
「要,你打工領(lǐng)錢了?」
有了情絲坐鎮(zhèn)在家里,小神放心許多,找了兼差。
「嗯!
「給我拿湯匙,有芒果草莓嗎?」除了漫畫,吃是她最大的動能。
小神的眼飄過溫暖,被這小女生使喚習(xí)慣,乖乖的進(jìn)廚房拿湯匙去了。
她是好出身的女孩,吃食很龜毛,不用一點(diǎn)也談不上衛(wèi)生的衛(wèi)生匙筷,筷子要雕花筷,湯匙要瓷器,害他每次出門買東西要自備環(huán)保袋、便當(dāng)盒,這舉動走到哪都被當(dāng)作笑柄。
小老頭又怎樣,他并不介意。
「有,我沒忘記妳這貪吃鬼最愛的QQ丸子。」
所謂的QQ丸是用地瓜粉還有色料做的剉冰佐料,咬著咬著很彈牙,她愛吃得很。
「哇,就知道小神對我最好!」她飛撲到小神背后。
他一僵,不動聲色的拿了圍裙穿上,這動作讓情絲只好放棄自己的熊撲,收回雙臂。
把冰碗端到自己的地盤上,情絲一口剉冰的配漫畫,吃得心滿意足,只是眼神總不聽使喚的往墻上的時鐘飄去。
吃飽喝足,看起來今天那個家伙又回不來了。
把家當(dāng)往大包包里塞,邊喊,「小神,我走了!
「不多留一下!
小神沒有家族對閻東官吊詭的壓力還有緊迫的功課,每天依舊單純的上下課,也沒看他把學(xué)校功課帶回來過,完全是大散人的過著生活。
「留下來有什么用。」她用難得沮喪的調(diào)調(diào)說。
「那個家伙忙了許多天,也許今天會早點(diǎn)回來,你們也好幾天沒見面了不是,妳很想他吧?」
就連他這跟閻東官相處習(xí)慣的人也不大能適應(yīng)少了那家伙的房子,更別提越來越?jīng)]精神的情絲了吧。
她把包往肩上放,「我大概再沒那么大把時間耗在這里等他回來了!
小神驚覺不對,「怎么回事?」這全然不像情絲會說的話。
她掙扎了下,口氣卻還是那么一派漫不經(jīng)心。
「我家的好日子過完了……我大概要跟著跑路。」
「太突然了,慢慢講。」
小神想讓情絲坐下來,可惜她抽離他的掌握,神色還是那么淡。
「沒時間了,債主一個個上門來,我爸媽決定要連夜搬家,東官那里……我等不到他……」
從最初的震驚到慌亂恐懼,她也沒想過那些兇神惡煞似的債主是那么可怕跟恐怖。
母親的淚、父親失去神采的頹廢身形、她的無能為力都到了極點(diǎn)。
雖然她從來沒拿自己當(dāng)作有錢人家的女兒看,但是,突然窮到?jīng)]有立錐之地也……太扯了。
這世間,原來沒有什么是一定而且永恒不變的。
「你們會搬到哪里去,有地址、電話還是什么可以聯(lián)絡(luò)的管道?」一向老成、喜怒不形于色的小神也慌了。
「我爸媽說越少人知道他們的行蹤越好。」
「妳等著,我去打電話叫東官回來!」他可不能讓情絲就這樣走了,閻東官回來會宰了他。
情絲看著暮色草深的外頭,毅然點(diǎn)頭。
「如果可以,請快一點(diǎn)。」
自從認(rèn)識情絲,小神從來不曾在她臉上看過這種天要塌下來的表情,他立刻撥起電話。
閻家家教甚嚴(yán),不是驚天動地的事情絕不允許家中任何一份子打電話到公司去,小神手中的號碼還是閻東官偷偷塞給他的。
電話接通,經(jīng)過層層轉(zhuǎn)接后卻被打了回票。
一句上面主管吩咐下來不許接聽私人電話打消了情絲最后希望。
可想而知,閻東官處境的艱難。
他連接不接電話的自由都沒有。
「別打了,沒用的。」情絲阻止了小神鍥而不舍的動作。
小神無言。
「如果東官回來……來得及的話,叫他來送送我!共还苋绾蚊烀,她還是希望能見到閻東官最后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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閻東官一直摸著口袋,口袋有些鼓,那是他今天剛剛領(lǐng)到的薪水。
薪水呢,他從來沒想過父親會付薪水給他。
十張大鈔,數(shù)目對別人來說或許不多,但是對他來說卻是這輩子握在手里最實(shí)在的錢。
好多的錢,他要請情絲吃頓好的,女孩子會喜歡一些小飾品啊什么的,這下也有能力買給她,他有錢了!
以前兩人出門,總是花她的零用錢,雖然她從來不介意,也老是嚷著她是放長線釣大魚,以后要連本帶利收回來的,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些不是滋味,這次,終于可以像個男人了!
知道他領(lǐng)錢,情絲也會替他高興吧!
他心里冒著滿滿的泡泡,巴不得可以馬上回到家。
算一算,他有好幾天沒見到情絲了,巴不得立刻見到她。
歸心似箭的他一踏進(jìn)小屋,照例喊人,就算他知道他想的人就窩在客廳一進(jìn)來的沙發(fā)里。
他只要想,隨時都可以看到她。
但是,家中沒燈沒火一片漆黑,客廳里干凈得詭異,他怔忡一下。
往常情絲老是把漫畫丟得到處都是,大批大批的,她的看書量驚人,簡直把那些漫畫拿來當(dāng)糧食。
這會兒一本都不剩。
難怪他覺得奇怪。
他心里掠過不安的想法。
「情絲?」
他常常忙得不見人影,會不會是情絲生氣跑回家了?
「情絲?出來,不要玩躲貓貓,我有好消息要告訴妳喔!顾豢戏艞。
小樓不大,也就那幾間房,當(dāng)他砰然打開小神的房間也看不到情絲時,他整個人愣住了。
窩在房間趕畢業(yè)論文的小神,抬頭瞄了眼呆站在他門口的閻東官。
「你叫什么叫,她不在了啦!
閻東官恍惚了下。
「誰……不在?」
小神拋了個詭異的眼神,清清喉嚨,「小絲她走了!
「走了,為什么?她怎么可以不來,她明明知道我們每天都要見面的!
「每天見面,東官,你也不想想自己幾天沒回來了,還天天見面哩!剐∩翊疗扑呐Fけ砬楹茏I誚。
「我……公司很忙,事情好多!顾萄手谒,下意識的為自己找借口。
說完,才知覺自己說了什么。
「她回家了對吧,我去找她。」
「來不及了,他們?nèi)叶及嶙吡!?br />
「搬走,不可能,住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搬走?」他握緊雙拳,不肯相信。
小神定定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隨手抓起放在桌上的報紙。
「你自己看!」
新聞頭條斗大的鉛字印著:
飛騰集團(tuán)過度擴(kuò)張投資,大陸資金調(diào)度生變,兵敗如山倒。
「怎么會這樣?」
「情絲留了話,她要你如果來得及去送送她,她爸媽為了要躲債,準(zhǔn)備晚上要跑路了!
閻東官轉(zhuǎn)身就跑。
小神的聲音在他身后輕輕響起。
「不過,我想你也別白跑一趟了,幾個小時前,我看到一輛小發(fā)財車從她家開走……」
閻東官反身沖上來,揮拳打了小神。
直到指關(guān)節(jié)傳來痛意還有看到小神破掉的嘴角,懊悔像海嘯一樣的席卷了他,他狂吼著跑了出去。
小神撇撇嘴。
「嗤……」這笨蛋,下手還真不是普通的重。
閻東官用盡全身的力量狂奔,他的身體自有意識的跑出小樓,鉆進(jìn)早就已經(jīng)不是小洞的鐵絲網(wǎng),三兩步越過兩家庭院,邁向他從來沒有去過的情絲的家。
那幢陌生的大宅子一片漆黑。
他不死心,麻痹的走近情絲曾經(jīng)住過的房子。
從大大的玻璃窗外看進(jìn)去,原來應(yīng)該是放滿家具的室內(nèi)如今只有一片空蕩,地面上殘留主人匆促間離去留下的凌亂廢紙屑。
他不肯死心,以葛家豪宅為半徑,向前后左右的鄰居一家家按門鈴去問,有誰知道他們搬到哪去了?
可想而知的是他幾乎快要跑斷腿的奔波只是徒勞,有錢人之間唯一的聯(lián)系就是金錢,一旦有誰從云端掉下來,大家避之唯恐不及了,誰還會關(guān)心他們?nèi)チ四摹?br />
從半夜到破曉,閻東官的世界崩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