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學會了嗎?若學會了,就……由你來吧……」她不好意思說自己興奮過度身子發(fā)軟,只能強撐著臉面,嘴微噘著,艷容誘人的換他來。
他點點頭,抱住她,「本太子素來學習快速,最懂舉一反三,這般寵容易得很……」
她聽了這話,內(nèi)心怎么有種被這巧詐的男人通殺四方之感?
這才想著,他的唇就落到她的頸項上,用力吮吸著,搞得她腹部的火焰一浪高過一浪,就快魂飛九天之外了。
這家伙什么舉一反三,是反十,反百!
說白一點,壓根是老手!
他們倆曾幾次親吻,可那幾次與現(xiàn)在相比起來,根本不夠看,這會兒她連身上的衣裳都不翼而飛了,光裸的猶如一條小白蛇,在他身下滾動掙扎。
心頭的渴望已到顫抖的地步,欲望的大浪洶涌而來,劇烈到日月無光,天地變色,好樣的,原來平時那狐群狗黨口中的巫山云雨就是這么回事……
忽然間,一道力量沖擊進她的身子,一股劇痛襲來,她痛得無法呼吸,有種昏天暗地的感覺!感諡r的,你干了什么——」
她嘴被堵住,更兇猛的力道出現(xiàn),自己整個被吞噬了,接下來,疼痛不見了,仿佛飛上九重云霄……
完全不知過了多久,她終于香汗淋漓的癱死在他懷中,他不饜足,支肘凝視著她,目光所及之處皆帶著一番情意,然而,一向大刺刺的人兒,此刻卻像小媳婦般不敢看他,面頰一片緋紅,竟然也懂害羞了。
「可滿意?」瀝諾盯著她脖子上的吻痕,以及床上的落紅,臉上浮現(xiàn)出陰險滿意的笑容。
「還……還行。」害羞歸害羞,面子還是得顧,說得老成些。
「還行而已?」他挑起眉!改潜咎酉胂肴绾尾拍茏屇恪翰恍小!」他手再次覆上她剛才被蹂躪到極致的酥胸。
她才喘口氣,馬上再來會斷氣的,她連忙求饒了!肝倚稳莸貌徽媲,太子你行,很行,非常行!
「真行?」他笑問。
「真行!」想起方才他對她做的事,她臉紅得跟天邊晚霞一樣了。她全然放棄跟這扮豬吃老虎的家伙斗,照這家伙的手段,自己上賊船后,就如他之前所言,成了他的禁臠了。
她這回答,他還算滿意,只是這臉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奸險。
「我問你,方才我若沒攔,你真走?」她暫且「安全」后,好奇的問。
「沒要走!
「沒要走?那你何故下床?」
「本太子只想去喝口水,回頭再好好勸你該如何盲從本太子,結果,無須勸,原來你已經(jīng)懂得這個道理。」
「。!」她聞言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,背過了氣去。
「你如今已是本太子名正言順的寵妃了,寵妃要有寵妃的樣兒,你所要求的那些,包括出宮、上青樓、開宴尋歡什么的,都不是榜樣,這些,本太子都駁了。」他告訴她。
「駁了?!」
「嗯,駁了,不只如此,你要豪華氣派的寢殿是吧?全東宮就本太子的東華殿最符合你的要求,所以,今后你就繼續(xù)跟本太子待在東華殿吧,而現(xiàn)在你該下床去讓人備水伺候本太子洗個澡了,待會兒替本太子搓搓背,之后你換個姿勢,再服侍本太子一回吧!
某女大腦充血,這莫不是就叫吃干抹凈、得寸進尺、不負責任吧?!「姓瀝的,你找死!
一只枕頭飛向太子的俊臉上了。
靖王府內(nèi),周保強心急的站在一扇門外,一臉懇求。
「我已嚴懲那多嘴的賤人,你就別堅持要走了!
門內(nèi)坐著的是一名高傲的女子,這女子艷若桃李,雖已至中年,容貌依是姣美,可惜眼神過分冷酷無情。
「本公主的行蹤曝光,此地自是不能再留,至干你那愚蠢的妻子,你要怎么處置與本公主無關!顾Z氣極冷的說。
周保強臉色發(fā)青。「你這是在氣我昨夜沒當場殺了那賤人給你出氣嗎?她畢竟跟了我多年,也與我生兒育女打天下,我總不能不念舊情說殺就殺。」
「周保強,你可知自己最大的問題在哪里嗎?拖泥帶水、滿口仁義,其實你就是個小人!」她罵道。
「你!」
「本公主可有說錯?你假仁假義,野心十足,卻要裝得甘于人下,你對待瀝歌就跟你對那歐氏一樣,明明厭惡卻怕人議論,連殺也不敢,你這樣的男人,本公主實在瞧不上!」
他臉色由青轉(zhuǎn)白!改銊e激我,我若真殺了瀝歌,你舍得?你若舍得我就反,他死了換我做皇帝,你便是我的皇后!
門內(nèi)人沉了臉!负茫闳魵⒌昧藶r歌與那女人以及他們的兒子,我便委身于你!
「好,這是你說的!」他突然破門而入。
「你做什么?」她驚訝他敢闖進來。
「你既要我去滅你的仇敵,不要先給些甜頭嗎?」他邪笑道。
「什么甜頭?」
「我是粗人,就要這個!顾锛钡臎_上前抱住她,狂親狂吻。
她頓時大驚作嘔,憤怒的一巴掌打過去!改氵@下作東西,一個馬賊也敢放肆!」
「沒錯,我就是個馬賊,粗人一個,你瞧不起我也是應當?shù),可你現(xiàn)在得靠我護你不是嗎?所以此刻最能配得上你的反倒是我這個馬賊。與虎謀皮,就得付出代價!」他憤慨說完,再次粗暴的吻了下去。
「果然,當女人不好,當寵妃更糟糕!顾{筱悠扶著自己操勞多夜的腰,站在東宮花閣里,啼聲連連,好不哀怨。
「娘娘這話奴婢就不懂了,能得太子殿下寵愛,是羨煞天下美人的美事,您怎會抱怨成這樣?」菱菱扶她坐下后,替她捶肩捏背的問。
她撇撇嘴,「你懂個屁!」
「這個……不是奴婢要說,娘娘有時用語是粗俗了點,有點像男人!沽饬馊滩蛔≌f!高馈衲腥瞬缓脝?」她問。
「當然不好,您能想象殿下與一個滿口粗話,動作豪邁,走路揺腿,坐下抖腳的人親嘴嗎?」
她彷佛被甩了一巴掌!高@畫面是……是不好看了點!顾那膶⒆聲r自然張開的腿給攏上。
「是吧,所以娘娘以后還是注意些,維持形象的好!
「好……」她虛心應了一聲。
「太子妃娘娘有請側妃至風華殿!怪苕紜鹊馁N身宮娥姚光突然跑來傳話。
藍筱悠柳眉微挑,心想周婕嬋在她這里吃的虧還不夠多嗎?還敢找她過去?
「敢問太子妃娘娘找側妃娘娘有何要事?」菱菱曉得主子想什么,替主子問個仔細。
「何必問,去了就知道了!挂鈶B(tài)度也不是很敬重,顯然是受她主子影響,對藍筱悠也沒啥禮數(shù)。
藍筱悠哼哼笑!父仪橛腥藫炝艘桓u毛,雙手捧為令箭,就敢胡亂放箭了?」
姚光聽出她的諷刺,臉色微變。「娘娘誤會了,奴婢也不知太子妃娘娘請您過去做什么!
藍筱悠揚唇!改悴恢捞渝冶緜儒プ錾,那你可就要好生檢討了,大概你不是主子的心腹,要不然連這也不知?」她消譴她道。
姚光被損得接不上話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!概尽尽
「姚光姊姊在太子妃娘娘底下做事,難為之處咱們是明白的,只是,若不知太子妃娘娘找我家主子過去做什么,咱們娘娘什么都沒準備,這樣貿(mào)然過去是否不太好?」菱菱見姚光被修理得張口結舌,便和緩了氣氛道。
「你們什么都不用準備,我家娘娘已經(jīng)都準備好了!」姚光沖口而出。
藍筱悠冷冷地笑。「準備好啦?請問這都準備了些什么?」
「這……這……」沖動露了餡,姚光支吾起來。
「你不用緊張,既然太子妃已經(jīng)擺好陣仗等本側妃過去,本側妃怎好不去瞧瞧,若不去,豈不拂了她的意?」
藍筱悠沒在怕的,爽快起身,打算去赴這鴻門宴,她也想知道周婕嬋能搞出什么名堂。
她大揺大擺的去到風華殿,只見周婕嬋落寞地坐在殿中。
「妾身見過太子妃娘娘!顾蓝Y問候,其實她對周婕嬋沒啥惡意,還有些同情,瀝諾早擺明不喜歡她,偏她拿著一顆珠子執(zhí)意逼娶,雖然因此進了宮,但也只能有名無分,自己那男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她當妻子看待,這女人注定要做個悲劇人物了。
唔,自己那男人?自己腦海里怎么會冒出這話?
這……好吧,自己已打從心里當那家伙是自己的男人了,而這種感覺還不差。
「妹妹不用多禮,起來吧!怪苕紜染尤挥H自上前去扶她起身。
藍筱悠受寵若驚的瞧了周婕嬋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這女人甚至對她擠出一抹笑來,說實在的,這女人擺臭臉便罷,沖著自己笑就有些令人發(fā)毛了,這等虛情假意的招數(shù),自己有點吃不消。
「多謝太子妃娘娘。」她起身后悄悄退一步,那日自己將靖王騙回去后,靖王妃與周婕嬋必然下場極慘,周婕嬋回來后嚇到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能下床,如此這般,這女人怎么可能還對自己笑得出來?
「殿下喜歡你,咱們終究還是成了姊妹,既然以后要共同伺候殿下,那咱們是否該泯去恩仇,好好相處。」周婕嬋竟說。
「欸,是該好好相處。」藍筱悠胡亂點頭,后宮如官場,也得說些場面話。
「妹妹長住東華殿畢竟違禮,對于殿下而言,也有諸多不便,不知殿下讓你何時搬去自己的寢殿呢?」周婕嬋像是與她話起家常來。
「這個……我沒有自己的寢殿,所以沒地方可搬。」她雖疑心周婕嬋禮多必有詐,但伸手不打笑臉人,只得也與對方聊起來。
周婕嬋露出訝然的表情!改阋咽芊鈻|宮側妃,怎么會沒有自己的寢殿?」
「就是說,就是說啊,這殿下忒是小氣,居然連個寢殿也不肯撥給我,我還得繼續(xù)待在東華殿,你說這像話嗎?他成天與我大眼對小眼,他不煩我都煩了!固崞疬@事她就滿腹牢騷,說到來氣了還握拳敲桌了,可敲完卻發(fā)覺周婕嬋臉色怪異,似憋著什么吐不出來,整張臉紫紫的!改阍趺戳耍俊
「沒什么,妹妹繼續(xù)說。」周婕嬋聲音壓抑到像是要斷裂了。
「繼續(xù)說嗎?其實也沒什么好說的,就是短時間我搬不離東華殿,只能跟殿下擠擠了,不過,他敢這樣整我,我也不會放過他的,大張床歸我,他想爬上來還得瞧我開不開心。」
她說得憤慨之際,身旁的菱菱扯了一下她的袖子,她才又發(fā)現(xiàn)周婕嬋面色更差了,她腦筋一轉(zhuǎn),一間閉了嘴,想想,自己夜夜與那家伙同床共寢,不小心將抱怨變成炫耀,想必周婕嬋大概已被自己氣得內(nèi)傷了。
「這個……不知太子妃娘娘今日找我過來,是否還有其它事要說的?若沒有,我得先回去了,剛過來得匆忙,我養(yǎng)的那只畫眉鳥還沒喂飯,它脾氣大,若再不回去喂飽它,可要啄人了。」她坐不住,還是回去吧。
「妹妹何必急著走,你既然來了,不妨參觀參觀姊姊的風華殿。」周婕嬋邀請道。
藍筱悠眉心攏了攏,風華殿是太子妃才能擁有的主殿,規(guī)模不輸東華殿,完全彰顯出太子妃尊貴無二的地位,想來今日周婕嬋邀她過來的目的就是這個,讓她認清自己的地位不如人。
得了,念在自己方才說的話也夠刺激人,這回就讓周婕嬋顯顯擺吧!
「那好,橫豎那小畫眉痩掉幾根毛也看不出來,頂多發(fā)發(fā)脾氣罷了,我就逛逛太子妃這座風華殿吧!」她點頭。
周婕嬋似乎很高興她沒拒絕,立刻領著她到處看。
風華殿確實華麗,足可媲美東華殿,完全符合正妃的身分居住。
只是看完后,藍筱悠并未因此有什么嫉妒或羨慕的情緒,可能是東華殿住久了,反倒覺得這里少了熟悉的感覺,且太過冷清,待久了覺得冷僻不舒服,所以當周婕嬋說要再帶她去偏殿看看時,她馬上就婉拒了,簡單道謝后就走人。
走的時候見周婕嬋表情挺樂的,應該是以為終于讓她體認到自己身分不如人的事實,刺激得她逃跑了。也罷,隨周婕嬋怎么想,這女人夠可憐的了,能自得其樂也是好的。
「娘娘,您會羨慕太子妃住在風華殿嗎?」走出風華殿后,菱菱覷著她的臉色問。
她朝菱菱瞥去!覆粫!
「是嗎?奴婢想您的性子豁達,應當不會吃味才是!沽饬庖娝氐煤敛辉谝,松口氣的笑說。
藍筱悠停下一步,伸手用力拍菱菱的肩!改惆∧悖俏乙娺^最機靈合意的丫頭了,要不是走的時候不能帶著你,我一定帶你走,讓你跟著我一輩子!
「娘娘要走?這是要上哪去?」菱菱吃驚問道。
瞧菱菱緊張的樣子,曉得自己說多了,她忙道:「我這意思是,人壽命有盡,早晚會有分開的時候,若有朝一日我走了,定會萬分舍不得你的。」
「原來娘娘說的是這意思,不過娘娘想多了,您年紀還輕,只比菱菱年長一些些罷了,菱菱至少還能伺候您幾十年呢!」菱菱放心后笑道。
「就是就是,是我想多了,想多了。」她呵笑點頭,不好再說什么,省得越描越黑!富厝グ,我說小畫眉肚子餓是真的,再不給吃的,回去真要對我發(fā)脾氣了。」
「是——」
「她們在那,還不過去將人拿下!」后頭倏然傳來姚光的喝聲,東宮侍衛(wèi)圍上了她們。兩人頓時愣了愣。
「這是做什么?」藍筱悠回過神后問姚光。
「側妃娘娘好大的膽子,太子妃娘娘邀您參觀風華殿,您竟敢下咒謀害她!」姚光指著她大聲指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