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掌勺小秀女 第六章 皇上報恩有計畫(2)

  皇帝寢宮內(nèi),刑太醫(yī)替皇上燙傷的左手換了新藥后,行禮退了出去。

  秦太后蹙眉看著皇帝的左手臂,那幾個水泡看來已消了不少,就是燙傷嚴(yán)重了些,剛剛老太醫(yī)說可能會留疤。

  傅言欽看著一臉嚴(yán)肅的母后,溫文一笑,「兒臣是男子,留點疤不算什么!

  「也是,只是佳音那孩子怎么會有那么毒的心思?若不是皇帝,孟三那丫頭……」

  秦太后想到華嬤嬤跟她稟報,孟樂雅這幾天特別安靜,乖乖的上課、乖乖的到小膳房做點心,除了殷如秀依舊與她如影隨形外,孟家兩個姊姊與其他秀女想親近她卻都因她悶葫蘆的態(tài)度吃了閉門羹,又氣又惱后,便是疏離。

  傅言欽沒再去見過孟樂雅,但有關(guān)她的事,姚光都一一向他報告,他知道有些事勢必得提前做了,他不忍心也心疼她此時的處境。

  姚光端著湯藥,放輕步伐的走進(jìn)來,怕擾了母子倆的對話。

  但兩人的目光全落到他臉上,他尷尬一笑,捧著湯藥來到皇上跟前,「奴才吹涼了些,但皇上還是得趁熱喝了!

  傅言欽右手接過那盅藥湯,仰頭喝下。

  秦太后心疼啊,這孩子從小就是藥罐子,喝藥從不喊苦,她的目光再度落到已被長袖遮掩傷勢的左手。

  傅言欽將湯盅交到姚光手上,便接著道,「兒臣想舉薦孟三到母后身邊當(dāng)掌膳女官,那些秀女課程她不必上了,也不必參加秀女大選!

  秦太后眉頭一皺,「哀家以為皇上會將她留在身邊。」小膳房那事兒,她也聽聞了,這兒子何曾跟個姑娘家那樣相處?可見有多上心。

  「宮中波譎云詭,居于其中,卻無心計,就怕活不長久,兒臣不想報恩不成,反而恩將仇報!垢笛詺J自我調(diào)侃,將心底的躁郁苦楚掩藏得不見半分。

  但母子連心,秦太后還是能感覺到兒子不能出口的苦澀。

  「孟三姑娘,她有一個夢想。」他隨即將這段日子兩人相交相知,了解她心緒轉(zhuǎn)換的一些話轉(zhuǎn)述給秦太后聽。

  「這孩子倒挺有想法,竟然不想依附男人過活?」

  在她身后的華嬤嬤看了秦太后一眼,外人不知,一個女人被困在宮中多年,最想要的便是掙脫這座牢籠,自由的飛,秦太后也有這樣的心思,但責(zé)任心太重,容不得她任性。

  「所以,皇帝要幫孟三丫頭開店?」秦太后又說。

  「是,她是兒臣的救命恩人,卻讓兒臣誤給了恩典,兒臣想實現(xiàn)她的夢想來補償!

  「皇帝只是好心辦了壞事,哪知這丫頭這么與眾不同!骨靥笠膊恢撛趺丛u論孟樂雅,皇帝年輕俊秀,又是文武全才,多少懷春的宣蔻少女想站在他身邊,入主后宮,孟樂雅卻是一頭往廚房里撲。

  孟樂雅絕對是與眾不同的,傅言欽微微一笑,「她是,所以兒臣為她開店得慎重,不說從長計議,但開始籌謀是一定要的!

  他繼而向秦太后說明,孟樂雅因受貴女身分束縛,身有異才無法發(fā)揮,雖因她這次入宮而廣為人知,但真正吃過她手藝的仍有限,有人吃過,但可能久久一次,一道小點心就算再好吃也不會留下多深刻的印象,所以這么久大家只聽到或知道她會做點心,沒人知道她真正的實力,而日后她的客人不會是他或太后,她的手藝得讓更多人認(rèn)可,所以她缺乏的是一次次讓人驚艷的機會。

  秦太后邊聽邊點頭,「皇上讓她來到哀家身邊當(dāng)掌膳女官,平時總會有皇室親族或世家女眷來哀家這兒坐坐閑聊,茶點總是不少,這吃了,名聲有了,開店還愁沒人潮?哀家明白了,日后宮中點心都由她做,若宮中辦宴會也由她全權(quán)負(fù)責(zé)點心事宜,哀家這樣安排,皇帝可滿意?」

  「兒臣謝謝母后,也代她向母后致謝。」他還煞有其事的起身朝她一揖。

  代她?孟三丫頭什么身分竟由一朝天子紆尊降貴的代替她?秦太后瞪著兒子,又好氣又好笑,也有些不是滋味兒。

  但思及那丫頭是兒子的救命恩人,也沒多想了,她唯一擔(dān)心的就是皇上要將這丫頭納入后宮,并讓她坐上后位,現(xiàn)在既然只是為她的夢想鋪路,她這老太婆沒什么好不配合的,不過,說實在,那些秀女中,孟三丫頭還真的最得她的眼緣,若這丫頭與皇帝真有夫妻情緣……

  罷了,一步步來吧,也許她又庸人自擾了。

  「皇帝不必代她謝恩,哀家對那丫頭的夢想相當(dāng)認(rèn)同,一個小姑娘能那樣想,真不容易!顾聪蛉A嬤嬤,「去把那丫頭叫來吧。」

  華嬤嬤一福,先行退出,一會兒后再回來,身邊已多了孟樂雅。

  她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行禮,目光也不敢直視上首兩個最尊貴的人。

  「孟三姑娘抬起頭讓哀家瞧瞧。」秦太后說。

  孟樂雅只得抬頭,努力的將目光放在秦太后身上,但眼神很不受控,飄向皇帝又迅速落在他的左手上。

  雖然她的目光僅是迅速掃過,傅言欽心中仍是竊喜。

  秦太后一身富貴云紋絳紫袍服,頭戴珠翠冠,看來慈祥又不失威嚴(yán)。她也打量孟樂雅,一身秀女宮服,杏眼桃腮,而那雙美眸清澈靈動,讓人一見就心生歡喜,「哀家對你有新的安排——」

  隨著秦太后愈說愈多,孟樂雅的眼睛愈睜愈大,欣喜之情簡直溢于言表。

  「你可愿意?」其實秦太后已從她歡喜的神態(tài)得到答案。

  「臣女愿意,臣女多謝太后恩典!顾蛳驴念^,眼睛、嘴角都是笑意。

  「快起來吧,」秦太后看了一旁微笑的皇帝,「哀家突然覺得乏了,還有些小事兒,就由皇帝交代吧,華嬤嬤,扶著哀家回宮!

  「是!谷A嬤嬤忍著笑意上前攙扶,她是知道太后心思的,雖然喜歡這丫頭,但庶出身分不夠,這是太后的心病,自然也不想皇帝與其有太多接觸,但這陣子聽到小丫頭的低調(diào)行事,又知道皇帝自制沒再見過她,慈母心又軟了,這才讓兩人有機會說說話。

  秦太后跟華嬤嬤離開后,姚光也很有眼色的揮揮手,讓其他伺候的小太監(jiān)跟著自己退出殿外。

  一陣靜默中,傅言欽跟孟樂雅一上一下對望著,無人開口。

  孟樂雅心緒雜亂,這里不是小膳房,而是皇帝的寢宮,富麗堂皇又不失優(yōu)雅,但面對這張俊美得幾近妖孽的容顏,她還是一樣心跳加速,不同的是,她喉頭哽咽鼻子酸澀,有種想哭的沖動,為她失去的太監(jiān)好友,為那段不可能再回來的共做點心時光,一切一切都回不來了,她壓抑著心口那揪心的痛,開口打破讓人喘不過氣的靜謐,「皇上的手傷可好了?」

  他點頭,「已不打緊。太后的安排,你可喜歡?」

  「喜歡!

  干巴巴的兩句對話后,又是一陣沉默。

  孟樂雅輕咬下唇,明明沒見面時,心里有很多話想對他說,但見了面,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腦袋空空,完全不知該跟一個帝王聊些什么?

  傅言欽的心是受傷的,他以為大而化之的她不在乎他真正的身分,他眸光一黯,那些曾經(jīng)輕松相處的美好時光難道就此遠(yuǎn)揚,永不回來了?

  「皇上若無事,臣女告退了!姑蠘费胖荒苡采臄D出這句話,要不然,兩人大眼瞪小眼的,她渾身都不自在,倒是頻頻冒汗了。

  他似有若無的看她一眼,「下去吧。」

  她斂裙揖禮,退了出去。

  他站在原地久久,久久,姚光走進(jìn)來,見這失魂落魄的俊美君王,心里也悶悶的疼兒,皇帝的心也是肉做的,會傷心啊。

 。

  「你不選秀了!太后讓你去她身邊做掌膳女官?日后寧和宮與貴人間的小宴都由你做點心?」殷如秀無法置信的雙手抱頭大呼小叫,覺得世界要崩塌了,她最愛的美味點心全往太后那兒飛去了。

  「對。」孟樂雅倒是開心。

  小宴就是指太后與幾名高官世家貴夫人閨秀間的小聊,或是只在太后寢宮設(shè)的宴席,而非大張旗鼓的安排彈琴舞蹈,甚至戲曲等節(jié)目設(shè)宴,這也是考慮到她的體力,是極為貼心的安排。

  「樂樂你這小沒良心的,你還笑得出來,我都不能去找你了,之后怎么吃你做的點心?太后那里的點心都?xì)w太后所有,哪能偷偷多做、偷偷叫人送出來給我吃呢?」

  皇宮中行走可是有規(guī)矩,像秀女們?nèi)胱〉男憷蕦m,能走的范圍只到哪里可有嚴(yán)格規(guī)定,太后寢宮與皇上寢宮、議事閣、御書房等等就不能靠近,也只有秦佳音仗著身分,料準(zhǔn)那些太監(jiān)宮女不敢擋她,越了幾次界,但她也不敢太過囂張,大多時候都是守規(guī)矩的。

  殷如秀扁著嘴兒,可憐兮兮的說著,那模樣讓孟樂雅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,「行了行了!我呢一定偷偷的多做幾個,偷偷的派人送來給你,若是被太后知曉,我就說你是我的試菜員,吃的都是試驗品,好的才敢送給太后娘娘品嘗!

  殷如秀一呆,委屈了,「為什么我只能吃試驗品?你對我怎么這么壞?」

  孟樂雅嘴角抽搐,伸手戳了她的額頭,「那只是表面說法好嗎,我哪敢真的拿試驗品給你這女漢子吃,你拳頭可硬了!

  「呵呵呵,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!挂笕缧忝偷匾话驯ё∷。

  翌日,孟樂雅就要搬去寧和宮,與秀女們見面的機會便少了,基于好聚好散,她還是禮貌的與相處得不咸不淡的秀女們道再見。

  由于秦太后懿旨已下,秀女們都知道她入了太后的眼,又與皇上曾在膳房……呃,那件事不可說。

  雖然她已不在秀女之列,但誰知后面又有什么造化等著她?

  不選或直接給嬪妃封位,還不是皇帝一句話,但不論她們再怎么妒嫉、怎么恨,她確實比她們站到更高、更靠近皇帝的位置了。

  孟詩雅心情復(fù)雜,苦味與不甘最多,而孟書雅則是悻悻然,憑什么同為庶女,她得巴結(jié)著大姊才能入宮,得事事聽命大姊,陪著笑臉,而孟三只是動動雙手,就能站到秦太后身邊?

  右相府的人也已得到通知,雖然與他們預(yù)想的不同,應(yīng)該是孟詩雅得到關(guān)注才是,但有人先卡位,他們也是樂見其成,盡管心里仍是會吃味。

  「姊姊當(dāng)上女官,在太后娘娘身邊當(dāng)差?」

  孟磊甫從學(xué)堂回來,就聽到這個驚人消息,頓時愁眉一占臉,離秀女初選的不遠(yuǎn)了,他是天天倒數(shù)日子,當(dāng)時三姊可是拍著胸脯跟他說,她絕對不可能過初選,到時候她就可以回家煮小米桂圓南瓜粥給他喝了。

  可現(xiàn)在突然變成秦太后宮里的人,她何時才能回府?

  不同于兒子的沮喪,二房田氏秀氣的臉上難掩激動,他們二房被大房壓抑太久,自己丈夫又是安于現(xiàn)況的實誠人,雖然大房無子,日后相府極有可能由她兒子繼承,但她憂喜參半,因大房個個是人精,就怕自己兒子反而被拿捏住,如今孟樂雅入了秦太后的眼,成了掌膳女官,未來福氣無可限量,一朝若能入主后宮,她兒不是也有座大山可以依靠了。

  「磊兒放心,女官也是有放假的,等你三姊回來,好好陪陪她就是。」田氏看著濃眉大眼的兒子笑說,腦子里還在算計著日后怎么跟一向疏遠(yuǎn)的庶女培養(yǎng)感情,拉近點距離。

  孟磊僅是點頭,田氏便有些不太滿意,又耐著性子叨念他一些姊弟情深的話。

  但孟磊長大了,早分辨得清人對人是真誠還是虛假敷衍,偏偏自己的娘親就是后者,但她又是實打?qū)嵉膶檺圩约海埠軣⿶,想討厭又無法討厭差別待遇的娘親。

  田氏轉(zhuǎn)向寡言的丈夫說:「大哥為相,是皇上身邊的股肱之臣,咱們這房老是矮大房一大截,三丫頭真能出頭,日后我們二房的腰桿也能挺直了!

  孟軒德仍是沉默,他對那個小時候超群絕倫但失足落水變成一心鉆研蔚藝的庶女,一直都不知該如何與之相處。

  于她,他總有一股壓在胸口的濃濃愧疚,這令他時不時的就會想起她的生母,相貌清麗的衛(wèi)姨娘重病臨去前,哀求他好好照顧沒了親娘疼惜的女兒,他只是無措難過,后來的日子,更不知如何去面對那與衛(wèi)姨娘有相似清澈明眸的女兒。

  此時在大房這邊,孟偉德夫妻進(jìn)了院子,一入屋內(nèi),魏氏將伺候的下人都打發(fā)出去,才忿忿不平的開口,「孟三怎么就入了太后的眼?詩雅會不會受影響?書雅那丫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幫襯?」

  人心都是貪婪自私的,要不,當(dāng)時規(guī)定家有適齡未議婚女子的皆有兩個名額,魏氏寧愿把大房庶女推出去,也不愿將其中一個名額讓給二房,提拔二房。

  「姊妹入宮進(jìn)了殿,就不是隨意想見就能見的,誰知道兩姊妹在做什么?」孟偉德口氣也不好,他不是沒派人進(jìn)去打探消息,可姊妹倆卻是一問三不知,但這些他不愿跟妻子說,一個婦道人家又能做什么,徒增叨念而已。

  只是秦佳音的事著實透著詭異,傷害君王雖是大罪,但秦家與皇上是關(guān)系極好的近親,而且皇上在事發(fā)第二日就能上朝,看來神情尚佳,可見身體該是無礙,所以秦佳音究竟是犯了什么錯才被帝王拔除秀女資格?

  魏氏坐立難安,她咬著下唇,「老爺,你說孟三在點心里加了什么迷魂藥?怎么這么容易就將太后的心給收買了?」

  「好了,議論天家,話傳出去可是要論罪的,詩雅還在宮內(nèi),而秀女中能跟她爭后位的秦佳音已經(jīng)喪失資格,你就安心的、好好的等著當(dāng)皇帝的丈母娘吧!

  孟偉德對自己的嫡長女還是很有信心,秦佳音已經(jīng)提前出局,女兒封后是勢在必得。

  魏氏想了想,忐忑的心終于落下來。

  *

  接下來的日子,孟樂雅很忙碌,也漸漸適應(yīng)了新職。

  秦太后為人寬和,坐在高位,后宮亦無皇后妃嬪,雖有幾名前朝太妃,不過歷經(jīng)多次見血的爭位殺戮后,如今都守在自己的宮殿低調(diào)度日,多年不曾在宮中宴席露面,多是宮外的貴胄女眷貼心的進(jìn)宮陪太后說說話、解解悶,也聯(lián)絡(luò)感情,但也有人是來吐苦水求同情的,像是左相府的秦太夫人,三、兩天就來一次,每次都淚漣漣的走人,秦太后也苦啊,然而,一個孝字壓下來,秦太后就不得不見老母親,氣得都胃疼了。

  聽說皇帝把左相叫到御書房一陣敲打,才讓秦太夫人不再進(jìn)宮為秦佳音求情,卻希望能將秦家另一旁系嫡姑娘塞進(jìn)宮中補位選秀。

  無獨有偶,想補這空缺的還不少,就有自家姑娘在宮中選秀的高官夫人,也是尋各種藉口進(jìn)宮,詢問可否補個人選。

  秦太后直言,初選在即,此時補人,對宮中學(xué)習(xí)多月的秀女不公便打回票。

  幾日后,孟樂雅就得到消息,初選結(jié)束,共有十位秀女入選,不出意外的,孟詩雅、殷如秀都在其中,魏珊珊、孟書雅落選,幾家歡樂幾家愁,落選的秀女們在第二日就被送出宮。

  至于留下的十名秀女將與皇上獨處,雖然說獨處,身邊一定有太監(jiān)、宮女伺候,但孟樂雅對自己坦承,她的確是有點兒吃味的。

  「今日的點心都帶著酸味,怎么了?」茶幾上擺放了五款點心,口味卻都偏酸。

  巫嬤嬤一邊吃一邊喂小黑炭,小黑炭吃了一口,舔舔小舌頭,貓眼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就退后一步,不愿再碰了,顯然也是嫌棄的。

  巫嬤嬤彎下身,再次將它抱在懷里,小黑炭腦袋往她的胸口蹭了蹭,瞥了孟樂雅一眼,像是受了什么委屈,又像在埋怨什么。

  巫嬤嬤忍不住樂了,「呵呵呵,這是小黑炭第一次,不,是第二次沒將你送來的點心吃完,我記得上回一樣是帶酸的點心!

  孟樂雅尷尬了,她忘了小黑炭不愛吃酸,只能摸摸鼻子,胡亂說還有事沒做快步離開。

  自從當(dāng)了秦太后的掌膳女官,小膳房的鍋碗瓢盆全移到偏殿膳房,這位置鄰近巫嬤嬤的小院,兩人的相處益發(fā)的好。

  至于孟樂雅的住處也近膳房,秦太后體恤,撥了兩名宮女伺候外,偏殿膳房里也從御膳房調(diào)過來四名小宮女及四名小太監(jiān),讓孟樂雅使喚打下手,最主要的也是向她學(xué)藝,她有幾十道點心都十分特別,秦太后不諱言,孟樂雅終歸是女子,日后總要放她出宮去成親生子的。

  對此孟樂雅沒有任何異議,本著教學(xué)相長,她教得很盡責(zé),從不藏私,待人親切不驕矜,很快的收服這八人,絲毫不知這八人是傅言欽替她準(zhǔn)備將來隨她離宮開店的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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