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你哪里疼?”慕容謐緊張的問。
“十指連心,我心疼!彼呎f邊將吻落在她纏著白布的十指上,十根手指頭全吻遍了,才將她的雙手覆在他的大掌下,交迭放在他的心口,再次強調,“看著你的十指為我受傷、為我疼,我心疼!
他輕柔的吻充滿珍惜和憐愛,她的心被柔軟的情緒淹沒,訥訥的呼喚,
“夫君……”
俯下俊臉,他的唇覆住她的,將她的呼喚含進嘴里,他沒有加深親吻,只是抵住她的唇說道:“別再叫我夫君了……”
“什么?”四片唇瓣親密相抵,慕容謐感覺唇瓣傳來一陣奇妙的酥麻,腦袋瓜子一下子沒有辦法思考。
“我想叫你謐兒,那你該叫我什么?”她傻乎乎的樣子,讓他忍不住輕輕啃了啃她的下唇。
下唇傳來微微的麻痛,她這才反應過來,卻是好可愛的反問,“要喚你什么?”
他濃眉輕挑,又咬了她一下,“自己想!
“噢!”這男人是老虎嗎?那么愛咬人!慕容謐探出舌頭,舔了舔被咬疼的唇瓣。
她的舌頭不經(jīng)意的碰到靳韜柔軟的唇瓣,引來他一聲粗喘,含住她的唇,蹂躪一番后,才又問道:“想到了嗎?”
這男人真的很愛欺負她耶!慕容謐的臉蛋通紅,靈光一閃,“小虎子哥哥!”
靳韜一怔,沒想到她會叫出這個小時候的稱呼,瞬間,小時候在天朝學習的回憶涌了上來,他似乎還能聽到練著可愛辮子的慕容謐甜甜的叫著他的聲嗓。
這種呼喚方式是很親切,但畢竟是小時候的綽號,他不滿意的拒絕,“這是小時候的綽號,私底下允許你叫,在外面這樣叫多不威武,換一個!
他真的很壞,之前可愛不想叫可愛,他連反駁的機會都不給,現(xiàn)在意見還真多,她嬌聲的嚷著,“不知道!”
難得看到溫順的她有這一面,他揚起笑容,決定不再逗她,琢吻了她一下才說:“我叫你謐兒,你可以喚我韜、韜哥,或是三哥也行。謐兒!彼髁恋碾p眸有著顯而易見的期待。
一下子要改稱呼,讓她有些不習慣,但看見他那么期待,她露出略微羞澀的笑容,溫馴的輕喚一聲,“韜哥!
“噯!”他滿意的回應,鼻尖愛憐的磨蹭著她的,又戀戀不舍的啄吻她一下!耙院竽愣歼@么喚我,我不想再跟你做一對‘相敬如賓’的夫妻,你不用尊敬我、服侍我,只要好好的當我的娘子,以后就由我來愛你‘疼你、保護你!
沒想到會聽到男人的表白,她感動得嗓音哽咽,“韜哥……我也愛你,而且愛你好久、好久了……”
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真心話會讓她這么感動,再加上她同等的回應,靳韜的胸口也酸軟絞疼著。
他目光深深凝視著她,想要她的yu/望在心里沸騰,他需要藉由占有她來宣泄心里那洶涌的情潮。
她雙眼迷蒙似醉的回視著他,看清楚他眼底赤裸的yu/望,嬌軟的身子仿佛漫開一抹難以言喻的酸軟。
靳韜充滿濃情蜜意的吻再次印上她潔白的額頭,挪移到她無瑕的玉頰,然后落在她小巧的鼻尖,最后才含吮住她的櫻唇。
每一個吻都帶著他濃濃的愛意,她的唇瓣溫馴的為他開啟,讓那熟悉又好聞的味道籠罩著她。
他輕輕的吻著,暖滑的舌尖細細品嘗那絲絨小口中的每一寸柔軟,熾烈的情感在兩人之間蔓延。
她回應著他的情意,香軟小舌隨著他的舌頭起舞,直到他們氣喘吁吁的分開時,兩張嘴還牽引出幾縷銀絲。
……
靳韜繃得肌理分明的身體緩緩的松懈下來,左胸輕輕騷動著,他湊上唇,溫柔的啄吻她溫潤的肩頭。
“嗯,好癢……”慕容謐縮著肩頭,躲著他的細吻,嘴角不自覺的揚起幸福的笑弧。
他將她摟進懷里,看著她一身雪白肌膚遍布歡愛的痕跡,他的心頭泛柔,又隱隱有些燥火,像是要不夠她。
“韜哥……你又……”她紅著臉,訥訥的說,充斥在四肢百骸的酥麻感還沒散去,纖白的身體微微戰(zhàn)栗著。
他的心情有些激蕩,卻又憐惜她,怕累著她,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親吻著她,在她的耳邊輕聲嘆息,“我真怕會把你要壞了!
“哼!人家才沒有那么嬌弱呢!”她的耳根子發(fā)燙,媚眼如絲,不依的嬌聲抗議。
她的話讓他的雙眼一亮,竟透著一絲邪氣,貼近她的耳朵,低啞的說:“那我可以再要一次嗎?”
“你……啊……”她楚楚可憐的咬著唇瓣,根本還來不及回答他的問話,就再一次被卷入他帶來的狂潮里。
情到濃時,仿佛只有用這最原始亙古的歡愛,才足以宣泄彼此心里那即將滿溢的濃濃愛戀。
靳韜因為炸堤泄洪而受傷后,王下令要他在白虎殿好好休養(yǎng),短時間內沒有再派任何差事給他。
從成親至今,他們還從來沒有像這段時間一樣,整天膩在一起,無論做什么事都形影不離。
“韜哥,你沒有別的事好做嗎?”慕容謐沒好氣的問,雙手卻是不停的動作著,只見染了粉櫻色的面團在她靈巧的手下,被塑形成梅花狀。
靳韜沉著兩道濃黑的眉頭,語氣頗哀怨的說:“你一早就在廚房忙到現(xiàn)在,也沒時間陪我,我才過來瞧瞧,你就急著趕我。”
“我們中土有句話叫‘君子遠庖廚’,韜哥,你還是別待在這里了!
先前她答應過靳綺和靳綾,要再做櫻梅落雪糕給她們吃,沒想到發(fā)生了許多事,直到最近才有空閑,靳韜卻是纏她纏得緊。
想到最近兩人間的濃情蜜意,慕容謐心里溢出一絲絲的甜,表面上雖然趕他離開,要他別在這里添亂,說出口的話卻一點威力都沒有。
“你瞎忙這些甜糕,我又不愛吃,聽港邊的商販說,今兒個來了艘大船,咱們出去轉轉。”靳韜從她身后摟住她的腰,將臉抵在她的頸邊。
“大白天的,別這樣!”他真是愈來愈大膽了,也不怕被人看見,她臉紅微嗔,輕輕的掙扎著!斑@個甜糕是我答應靳綺和靳綾要做給她們吃的,已經(jīng)耽擱很久了!
對她動情后,靳韜才知道自己有多么霸道、幼稚。
他要她只對他一個人好,要她的眼中僅有他一個人,因而聽到她做了甜糕是要給那兩個丫頭吃的,他心里頗不是滋味。
將她拉進懷里,他扳過她的纖肩,強迫她轉身面對自己!笆悄莾蓚丫頭重要?還是我重要?我難得休息,你不是應該好好陪陪我嗎?”
“韜哥若嫌悶,就別跟在我腳邊轉,更該好好休養(yǎng),待身體完全康復了,再向王稟報復職之事!
靳韜這一休整整休了大半個月,對向來勤于公務、鮮少歇息的他來說,這樣的確是太閑散了。
這段期間,他不時拽著她四處跑,待她更是掩不住霸氣的真性情,讓她都不知道應該拿他怎么辦才好。
“想來是為夫的賦閑在家太久,娘子才會嫌棄起我來著!苯w語氣悶悶的,哀嘆了口氣。
即便他賦閑在家,也并不是真的無事可忙……颶風暴雨過后,居住在河堤兩岸的百姓重創(chuàng),估算重建的工事隨著雁尹每日進白虎殿向他稟報,發(fā)糧之事也如火如荼的進行中。
他忙里偷閑的小小樂趣便是纏著他的小娘子,逗她、欺負她。
“我不是……”慕容謐的話才說一半,卻被突然闖進廚房的靳綺和靳綾硬生生的打斷。
“三王兄、三王兄,父王叫你到前殿去……呃……啊……對……對不住,我們什么都沒看到!泵懊笆У慕_邊跑邊喊,進到廚房,看見兄嫂親密的姿態(tài),臉紅的轉身,搗住一雙眼。
“非禮勿視……非禮勿視……”腳步慢她一點的靳綾則是慌張的喊道,然后學著靳綺,也轉身背對他們。
慕容謐更是羞得無地自容,撥開靳韜還環(huán)在她腰上的手,從他的懷里退出,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跟他拉出好大一段距離。
靳韜哪容得她這樣,俐落的伸出長手,輕而易舉的縮短了她費力拉出的距離,臉不紅,氣不喘,從容的開口,“父王有說是什么事嗎?”
父王都已經(jīng)下旨讓他好好休養(yǎng)一段時日,若不是特別重要的事,應該不會召見他才是。
“說是鳳朝國的新王偕同王妃和王子前來拜訪,指名要見三王兄!苯_轉身,小心翼翼的說。
“鳳朝國……”靳韜蹙起眉頭,輕聲喃喃。
鳳朝國的人為何突然來訪,并指名要見他?
難道……是與嵐若有關?
靳綺望向沉著眉、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三王兄,猜不透他的心思,難掩憂心的說:“若三王兄不想去,我可以幫你跟父王說!
明白妹妹對他的關心,靳韜露起溫和的笑容,“不打緊,我這就去前殿看看,你們嫂子正在做你們愛吃的甜糕,你們幫我陪陪她!彼麄软蚱拮,溫柔的說:“我去去就回,晚上等我用膳!
提起正事,他只在她的面前才會展現(xiàn)的無賴霸氣收斂得無一絲痕跡,慕容謐卻還是敏銳的察覺他平靜表相下的一絲緊繃。
再見靳綺和靳綾不自然的態(tài)度與擔憂的表情,她忍不住發(fā)問,“鳳朝國是什么國家?為何指名要見你們三王兄?”
“嵐若是來自鳳朝國,當初她會……”靳綺下意識的開口,隨即驚覺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,連忙住嘴。
嵐若……這個名字已經(jīng)被提起許多次,但每次一被提起,大家都像是犯了什么禁忌般小心翼翼,不敢多說。
到底這個人跟靳韜有什么關系呢?
眼見靳綺驀地打住話,她不解的追問,“然后呢?”
“呵呵……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……”靳綺干笑兩聲,生硬的轉開話題,“哇!三王嫂,你在做甜糕嗎?看起來真好吃。”
看來慕容謐不知道嵐若的存在,好不容易三王兄和三王嫂的感情變好,她還是不要亂說話比較好。
再說,這種事要說,還是由三王兄自己開口才好。
慕容謐不想讓她朦混過去,開口想再問,卻被靳綺和靳綾一左一右的勾住手臂,胡攪蠻纏,讓她再也無法繼續(xù)那個話題。
無奈的暗暗嘆了口氣,慕容謐知道在她們兩人口中是討不到答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