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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樣捕快(上) 第六章 身分交了底(2)

  陸知遙沒想到自己和徐家老三還有再見面的機(jī)會。

  她抱著手里的佩劍靠在一旁的柳樹下,心忖著這事兒她管還是不管。

  “徐秀才,又來買書啊,什么時候中狀元啊?”

  “對啊,眼睛長在腦袋頂上,眼高手低!”

  “就是,我爹六十大壽想請他寫個壽詞,我又不是不付銀子,他拒絕了不說,還說我有辱斯文,我就納悶了,我哪兒有辱斯文了!

  “可不,也就是陸家二爺心善,留他在書院教書,要不然他就只能在家抱著他這些書之乎者也了。”

  徐孟然低著頭,用麻線捆著書籍,不去理會周圍的幾個男人。

  “干什么呢?青天白日都不用干活是不是,散了、散了!毕嘤H不成仁義在,徐家老三是讀書讀傻了,但再怎么說也是她二叔父書院里的先生。

  “陸爺,您來了!

  “陸爺,我們這就走、這就走呀!”

  幾個閑著無事的男人一瞧見來人,匆匆離去。

  陸知遙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裳,黑發(fā)高高束起,手拿佩劍,臉上沒了當(dāng)日相親時那么多的胭脂水粉,更顯清透。

  “多、多謝陸姑娘!贝丝萄矍暗年懼b更顯英氣,徐孟然有些愣神,顯得有些局促。

  “不用謝,看在我二叔父的面子上,我也不好意思當(dāng)沒看見。你也是,他們那么說你,你也不反駁兩句!

  “我不喜與人爭辯,多說無益!毙烀先怀粤Φ奶崞鹨淮罄,地上還有一捆。

  再好看的一張臉,配上這股清高勁兒都讓人喜歡不起來。

  陸知遙搖搖頭,走上前,輕松的提起了另一捆,“順路,我也要去書院給我二叔父送東西!笨粗对谠夭蛔叩男烀先,陸知遙無奈的接著說道:“徐公子放心,強(qiáng)摘的瓜不甜,我陸知遙就算嫁不出去也不會強(qiáng)賴著你的,順路而已,舉手之勞!

  “不、不,陸姑娘誤會,我不是——  ”徐孟然聽了陸知遙的話急著想要解釋,卻被陸知遙抬手打斷。

  “走啦、走啦,小爺我還有公務(wù)在身呢,沒空和你在這瞎耗!标懼b隨手拍了下徐孟然的肩膀,懶洋洋的說道。

  “嗯。”

  徐孟然快走兩步跟了上去,兩人并排向著書院走去。

  “人家讓你給寫個祝壽詞,喜慶的事兒,你不寫就不寫,干什么還給人家臉色看!标懼b是個心直口快的,剛在那聽半天,徐孟然這事兒確實(shí)做得有些不妥。

  “孝敬父母是在平日,而不是在六十、八十這種大壽日子辦幾桌喜宴做給外人看,那人的妻子平日對他父親頗為苛刻,他不管不問,只是在父親大壽之日辦喜宴給外人看,想贏個孝子的名號,這種人的祝壽詞,我不想寫!

  徐孟然一身白衣,提著一捆書稍微有些吃力,他轉(zhuǎn)頭看著陸知遙真誠的說道。

  這小子還真是悶葫蘆,陸知遙放慢了腳步,“那你就是吃了啞巴虧,悶葫蘆一個,你藏在心里不說出來,別人怎么知道誰對誰錯呢,他把責(zé)任都推到你身上,倒顯得你是個不好相與的主!

  “清者自清,濁者自濁,孟然對得起自己的良心!毙烀先挥行╈t腆的笑了笑。

  秀才遇見兵那句話應(yīng)該反過來說,官兵遇上秀才,有理才說不出來呢!

  書院不遠(yuǎn),兩人走了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。

  “這些書都你看?”這些書破破舊舊的,《三字經(jīng)》、《千字文》、《論語》這些都是她小時候讀過的書。

  “是給郊外流民的孩子,不是所有孩子都能讀得起書,我休息的日子會去郊外教他們識字!毙烀先唤忉尩。

  “這些是你自己掏銀子買的?”

  “嗯。”徐孟然點(diǎn)點(diǎn)頭!皩α,山長這會不在書院,陸姑娘可能要等上一會兒了。”

  “無妨,那我……”陸知遙轉(zhuǎn)了一圈看看教室,“在這等方便嗎?”

  她很少來書院,這次來也是受人所托,昨晚二嬸嬸同二叔父吵架了,二叔父那張嘴哪里說得過二嬸嬸,一氣之下背著行李來書院睡了。

  二叔父走得急,忘記帶藥了,陸春香一大早便來敲她的門,讓她來書院送藥。

  “方便的,中午學(xué)生休息!毙烀先粚砗煤,拿出一個食盒,“陸姑娘若是不嫌棄,一起吃些吧!

  “那我就不客氣了……”陸知遙笑了笑,她此生唯二不能拒絕的就是銀子和食物。

  兩個饅頭、絲瓜炒雞蛋、幾塊紅燒雞翅、醋溜木耳,三個家常菜。

  “你們府里廚子的手藝不錯啊!标懼b吃了口菜,夸贊道。

  “都是些家常菜,陸姑娘喜歡就多吃些!毙烀先豢搓懼b喜歡,臉上更多出幾分笑意。這個人和他聽說的還有相親那日所見的不一樣,這陸姑娘性情灑脫爽快,臉上沒了胭脂水粉,穿著便裝反而更好看了。

  “謝了!标懼b嘴上說著,卻也不好真的放開了吃。

  “陸姑娘,那日后,又、又相親了嗎?”

  陸知遙沒想到徐孟然將話題拉到相親上,“沒有!毕嘤H這種事,若不是二嬸嬸硬逼著,她才懶得去呢。

  “我也沒有。”徐孟然放下筷子,“那日是孟然莽撞了,一時、一時……還望陸姑娘大人有大量,原諒孟然的無禮!彼亲x書人,哪里見過什么尸體、連環(huán)殺人案,當(dāng)日他確實(shí)是被陸知遙嚇到了,再加上他也無意相親,只想快快離開。

  事后,他也有些后悔,不顧姑娘家的面子匆匆離去實(shí)在是太過失禮了,原本他也想找個機(jī)會找陸知遙當(dāng)面道歉。

  “那天我也有錯,不該嚇唬你的。我也道聲歉,你我兩人各退一步,就當(dāng)那日的事沒發(fā)生過。”拿人家的手軟,吃人家的嘴軟,吃都吃了,陸知遙哪兒還好意思再生氣呢。

  “嗯!毙烀先稽c(diǎn)點(diǎn)頭,看著陸知遙。

  不知為何,聽見她親口說不生氣了,他莫名的心中一喜。

  “知遙,你怎么來了?”約莫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走了過來,他穿著長衫,額頭帶著細(xì)汗,看見正在吃飯的陸知遙,有些吃驚的問道。

  終于等來了,陸知遙連忙起身,“二叔父,我給您送東西來了,來來來!本退愣甯冈诟锝(jīng)常被二嬸嬸欺負(fù),在書院怎么也要維護(hù)二叔父的顏面。

  陸知遙將人招呼到外面,確認(rèn)了下四下無人。

  “春香讓我?guī)Ыo您的!标懼b將藥包塞到中年男人手上,“春香還讓我傳話,在書院睡一兩晚,意思、意思就得了,明天晚上一定要回府,要不然二嬸嬸那兒她可不一定攔得住。”

  “放肆!這丫頭,還、還拿她母親威脅我不成!”男人氣得吹胡子瞪眼睛。

  “二叔父,妹妹說的是實(shí)話,在陸府關(guān)門挨罵總好過在書院當(dāng)眾被二嬸嬸罵吧!标懼b小聲說道。

  “你、你這丫頭也幫著她們不成?”

  “二叔父,我身在曹營心在漢,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倆是一條戰(zhàn)線上的,二嬸嬸罵我的時候您又不是沒見過,二嬸嬸只是罵您,和我可是動手呢!我沒少挨揍,幾次要不是春香攔著,二嬸嬸都要去衙門堵我了。

  “聽侄女一句勸,您要是氣得不行了就多寫幾個忍字,看看,我們倆誰都逃不出二嬸嬸的手掌心!

  “唉!敝心昴腥碎L長的嘆了口氣,“你說得在理,明晚,明晚我就回去!

  “餼投粵,好汉矐言眼前况崿明天跃i慊馗羯羧細(xì)齟懟!彼甯溉羰淺儷儼換馗羯糶睦銼鎰嘔穡詈罌隙ㄊ且宜銎,她縿x幌氳閉飧鱸┐笸貳�

  “嗯,知道了,忙你的去吧!敝心昴腥肆嘀幇贿厙@氣一邊走遠(yuǎn)了。

  “東西送到了,徐公子你忙你的,我就先走了!毖瞄T確實(shí)還有事兒等著她呢,她得早點(diǎn)回去。

  “嗯,陸姑娘小心些,山路滑,走路慢點(diǎn)!毙烀先豢粗懼b的背影,急忙囑咐道。

  “好,謝謝了!

  陸知遙的聲音越來越遠(yuǎn),徐孟然一直看著遠(yuǎn)方,直到再也瞧不見那抹人影。

  這幾天陸知遙滿腦子都是關(guān)于陸家收茶生意上的事,她若是插手必定會讓三房、四房記恨,可若是不做,陸家的家底和名聲早晚得被敗光,還有陸老太太那邊……

  入夜,陸春香推開房門瞧見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的陸知遙,“姊,出什么事兒了,大晚上叫我過來,還不讓我?guī)氯。”陸春香將糕點(diǎn)放到桌子上,“給你帶的,今天下午剛買的!

  “還是妹妹疼我!标懘合惚人粋頭,陸知遙拍拍她的頭,臉上多了一抹柔情。“想和你商量個事兒。”

  “和我?”陸春香一時有些摸不著頭緒。

  “嗯,關(guān)于陸家生意上的事!标懼b點(diǎn)點(diǎn)頭,頗為認(rèn)真的說道:“陸家的生意一年不如一年,去年收的茶大半都積壓在庫房里,三房和四房還要將舊茶摻到新茶里來賣,陸家的招牌會毀在他們手上!

  陸春香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姊姊說的我都知道,可是我們又能如何?”

  “你來取代三房和四房掌管陸家的生意,我會幫你聯(lián)系買主。陸家旗下有十八家鋪?zhàn),其中十家?dāng)年都是被我父親一手扶植起來的,這幾年我與他們暗中也有些來往,他們早就對陸家的做法不滿意了!

  “姊,要來也應(yīng)該是你來,你可是陸家的嫡長女,衙門上登記在冊,在律法上你就是……”

  “律法是律法,血脈是血脈,上了戶籍也沒用,在奶奶眼里我始終是個外人。你放心,買家的事我都能替你聯(lián)系好,還有商鋪老板那兒我也會擺平,有他們在,茶農(nóng)那里就不成問題。論資排輩,我父親去世,掌家的理應(yīng)是二叔父,你是二叔父的女兒,家主的位子你來坐,鎮(zhèn)得住他們!

  “可是母親那兒,還有奶奶……”陸春香從小跟在陸知遙身邊長大,雖是女子,但也是個有主意的,她父親雖醉心于書本,但畢竟是出身商戶人家,看賬、算賬的本事是從小便開始學(xué)的,做生意這一套,陸春香自小便通曉。

  “這事兒得勸二叔父出面,他是奶奶的二兒子,只要他說要繼承家業(yè),論資排輩就應(yīng)是他,我會在暗中幫忙,到時候?qū)①I主的生意都過到你這邊來,三房和四房就算跳腳也只能干著急,沒辦法!

  “我爹是個死腦筋,姊你又不是不知道!标懘合阆敫桑棠淌谴蠹议|秀,嫁進(jìn)陸家后也跟著爺爺一起打理生意,她姊姊也是大家閨秀,功夫習(xí)得比男人還好,還能進(jìn)衙門當(dāng)捕快,她不想一入后院深似海,整日圍著后院那些雞毛蒜皮的事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與女人爭寵吃醋。

  “二叔父再死腦筋也是陸家的兒子,眼看著陸家的家業(yè)和名聲都被兩個弟弟敗光了,他還能坐得住嗎?這事兒只能你去說,將三房和四房把新茶摻舊茶的事兒告訴二叔父,讓他出面。你放心,我雖不能明著出面,但是會在暗中幫你,生意上的事兒你本就有天賦,假以時日一定能撐起陸家。”妹妹有幾分本事,陸知遙再清楚不過,她絕對是陸家最合適的接班人。

  “嗯,姊說得對,與其讓三房、四房將家底敗光,不如這個擔(dān)子我扛。你放心,父親和母親那兒我去說。姊姊你別出面,要不然三房和四房又來找你麻煩了。”

  “分頭行動,我這幾日去找鋪?zhàn)拥睦习鍌兟?lián)絡(luò)、聯(lián)絡(luò)感情!标懼b胸有成竹的說道,有幾位老掌柜她這幾年都有聯(lián)系,他們對三房、四房的做法頗有微詞,如果二叔父出面,他們肯定會站在二叔父這邊。

  “等我好消息!标懘合氵诉^,眼神堅(jiān)定的說道。

  姊妹倆又細(xì)細(xì)的計(jì)劃了一會兒,看著時辰不早了,陸春香才有些不舍的離去,房間里只剩下陸知遙一個人,幫著妹妹撐起陸家,她也就安心了。

  “父親、母親放心,陸家不會倒,春香是個好姑娘,她有本事的,一定能撐起陸家。”如若陸家有什么閃失,她又怎么對得起父親、母親呢。

  陸知遙打開柜子,取出個行囊打開,里面有一身小姑娘的衣裳,粉色布料用的是上乘的料子,還有一串手串,珠子打磨得圓潤光滑,然后是一個七彩風(fēng)車——  這是她所有的東西,來自她本家的東西。

  父親說,當(dāng)年是在出京師的路上撿到她的,這衣服料子不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能穿得起的。

  京師,會不會、會不會……她的家就在京師?陸知遙撥弄著手上的七彩風(fēng)車,她拼命攢銀子對外說是為了養(yǎng)老用的,實(shí)則她是在攢路費(fèi),她想去京師看看,或許能找到親生父母呢……

  陸知遙輕輕的摸著那身衣裳,眼中滿是憂傷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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