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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和乖乖女 第三章

  “小姐,你今天跑哪去了?”百合被送回房后,早苗悄悄跟進(jìn)來問道。

  遠(yuǎn)野早苗的年紀(jì)與她差不多,很小就失去了雙親,十二歲的時候來到她住的地方,是父親為她找來的友伴,也是從小到大,唯一被允許跟她交游的友伴。

  “我只是……出去走走!彼蜃谧狼埃∈植话驳胤鬟^發(fā)髻。

  才剛剛別過冷御覺,她心里亂得很,什么事部不想談。

  “一定不只這樣!痹缑鐪愡^來,直盯著她瞧,手指搔了她臉頰一下。

  “我聽說,是一個很酷、很帥的男人送你回來的。 

  “不是啦。”

  “是上次在飛機(jī)上遇到的那個男人嗎?”

  百合不善于掩飾,一下子抬起頭來。“你怎么會知道?”

  “要猜出正確答案又有多難?老爺給你安排的賽巴斯丁,從來就沒讓你這么……”早苗端詳了她兩下,俏皮地眨眨眼!吧癫娠w揚(yáng)!

  “別亂說,讓父親聽見了……不好!

  早苗舉起手!拔冶WC,絕對不會對老爺多嘴!

  正在難過中的百合,知道自己有一個忠實(shí)盟友,實(shí)在窩心。

  她打起精神,該是時候收拾自己闖下的禍!案赣H處罰忠哥了嗎?”

  “何止他?我們都挨罵了!老爺知道你失蹤后,把我們叫去問話,知道在飛機(jī)上發(fā)生的事情之后,罵得我們的耳朵都快聾了!

  “那父親有沒有——”她頓了頓,神情黯然! 

  早苗立刻明白她的意思,這里一向都是小姐犯錯,下人受罰。

  “我們沒事,不過玉子姨被挨了兩巴掌!

  百合臉上充滿煩憂,玉子姨是她的……她真不孝!竟然害她被父親責(zé)打了。果然不該一時興起,跟冷御覺出游。

  但,為什么看著冷御覺,就讓她不顧一切?好奇怪,百合不懂,在他身邊,她想不到離開他的理由;離開他,她想不起當(dāng)初蠱惑她的力量是打哪兒來的。

  “小姐,跟人家說說你今天的經(jīng)過嘛!”早苗推著她,搖著她。

  “沒什么好說的!蹦鞘撬龑俚幕貞,她只要一個人細(xì)細(xì)回味。

  “你喜歡那位冷先生嗎?”

  她怔了一下。早苗問得好露骨!“說這些都沒有用。”

  “那就是喜歡了!冷先生也喜歡你嗎?你們今天做了什么?”

  “沒什么。”

  “說嘛說嘛!”

  “就看風(fēng)景吧!

  “還有呢?你們還做了什么?”

  百合眉心一蹙,是她的錯覺嗎?早苗的追問不像好奇,反倒像打破砂鍋問到底。“不要再問了,看風(fēng)景就是看風(fēng)景,沒有別的!卑,臉紅了。

  早苗好似不知她已經(jīng)不耐。“為什么不要問?你難得出去玩,我是在替你開心耶!對了,你們有“那個”嗎?”她噘起唇,發(fā)出親吻的聲音。

  “什么?”心口突然重重一跳,她撫住胸口,力持冷靜。

  “討厭,小姐,你是故意裝作聽不懂的吧?”

  “不許胡說。”她狼狽逃開那探究的目光。“我渴了,請幫我泡茶!

  “好啦,馬上來。”早苗站起身,拉開拉門,走出去,又關(guān)上拉門,臉上那副傻呼呼又歡歡喜喜的模樣眨眼消失,眼中閃過一絲狡詐。

  門外,吉川孝太郎已經(jīng)在等待答案。

  早苗輕輕點(diǎn)頭,狂怒之色頓時充滿了吉川的臉龐。

  百合很訝異,父親竟然沒有當(dāng)面“處理”她的脫逃。

  但是從另一方面,她很清楚,父親一直處在震怒狀態(tài)。

  他比過去更急于撮合她與賽巴斯丁。但是她知道,賽巴斯丁雖然天天米陪她,但他早已心有所屬,只是他自己還不開竅。

  一旦他開竅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其實(shí)他一直愛著那個叫做潔絲的女人,潔絲也愛他,他們才是天作之合。

  或許父親也察覺到了這一點(diǎn),因此又為她安排了其他飯局。

  其中,以一個非洲小國來的老王子在餐桌上盯著她的眼神,最令她心驚。果不其然,飯局后,老王子提出了交換條件。

  父親轉(zhuǎn)告她,如果她不能與賽巴斯丁成婚,為吉川實(shí)業(yè)奠下在英國的基礎(chǔ),那么,拿她去換油田也是一樁極為劃算的交易。

  她還在旁徨無措中,誰料得到,事情就突然爆發(fā)開來。

  就在她與父親受邀到奧波德莊園作客的圣誕派對中,賽巴斯丁在眾目睽睽之下,抱起潔絲,直奔臥房。

  他的選擇,瞬間揭盅。

  父親心有不甘,硬帶她上門去挽回頹勢,要她向賽巴斯丁獻(xiàn)身。父親打算以賽巴斯丁破壞她的名節(jié),要求他必須娶她為妻。

  這就是此時此刻,她和賽巴斯丁站在溫室里的理由。

  她由衷地祝福他與潔絲,卻被他看穿眼底的落寞。

  賽巴斯丁突然問:“如果我跟你分手,你會遇到什么麻煩?”

  她依然微笑,但看得出有些勉強(qiáng)!胺判陌桑蚁搿夷軕(yīng)付。”

  反正她一輩子都逃不掉被當(dāng)作籌碼的命運(yùn),對誰訴說也改變不了結(jié)果,何苦讓別人聽了傷腦筋呢?

  “何必應(yīng)付?有我就成了!崩溆X忽然戲劇性地走了出來。

  她愣住了!她完完全全地愣住了!

  在她最絕望的時候,他就像……就像奇跡一樣地出現(xiàn)了!望著他,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,也許這只是一場夢,一場驚奇的白日夢。

  淚霧彌漫了她的眼。如果是夢,為何眼眶會忍不住發(fā)熱?

  “你怎么會在這里?”賽巴斯丁沒好氣地問。

  “我昨晚醉酒,借住一宿,剛剛到溫室來賞花,湊巧你們進(jìn)來,讓我想出去也不是,只好站在這里聽。”他的語調(diào)聽起米有些帶笑。

  “是嗎?”賽巴斯丁一臉懷疑!澳挠羞@么巧的事?”

  冷御覺不在意地擺擺手!澳阈己桶俸戏质郑厝ヒ欢ê軕K。非洲老王子已經(jīng)下榻在吉川家客房,正在喝秘?zé)挼膲殃柺テ,而石油開采權(quán)的合約也已經(jīng)擬好了!

  “你、你怎么會知道這些?”她低呼。

  父親是低調(diào)至極的人,正在進(jìn)行的計劃,除非當(dāng)事雙方,絕不會透露給外人知道,就連她自己,也是交易談成了,才被告知要去換塊油田回來。

  冷御覺望著她,向來冷傲的目光變得溫柔。正是因?yàn)橹朗虑榧逼龋抛匪鞫。他不會眼睜睜地讓自己愛的女人落人別人手中。

  “只要你的事,我都非常關(guān)心!彼а劭促惏退苟,目光又變回挑釁!耙粋男人愛得笨,搞得一群人日子難過,幸好我有把握收拾殘局。”

  百合的水眸射出希望!澳阌修k法?”

  “你可以信任我,我絕對是你的屠龍戰(zhàn)士!彼麍(zhí)起她的手,輕輕一吻,目光轉(zhuǎn)向賽巴斯丁,似笑非笑!澳愀愣愕呐耍腋愣ㄎ业!

  賽巴斯丁離開后,他看著百合。“我有榮幸?guī)愕酵饷孀咭蛔邌??br />
  “我怕冷!

  “恐怕你要忍一忍了。”他低下頭,看著她水靈靈的黑眼,在她眉心印下深情一吻。“等會兒,我叫你尖叫的時候,你一定要立刻尖叫!

  “你想做什么?”她柔順地問著,早已打從心底相信他。

  “你的臉頰太蒼白了。”他捏了捏她的臉頰。“還有,你的眼神太純潔了,沒有人會相信我們即將要做的事。”

  他們要做什么事?她雖然困惑,卻不想抗拒。“那怎么辦?”

  “我來解決!彼皖^看著她,眸里有著未曾見過的嚴(yán)肅!奥犞,我知道怎么讓你父親打消念頭,但我的作法不免會傷害

  到你。百合,我要知道,你是不是真的不定決心,不顧一切也要逃離他的掌控?”

  她遲疑了一下,隨即堅決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
  “你討厭我碰觸你嗎?”他的指輕輕撫過她的頰,暗示性地探入她的口中,玩弄丁香小舌。“我指的是,更深入、更露骨、更放蕩的碰觸!

  她本能地含住他的手指,沒有任何遲疑,她搖了搖頭!安挥憛!

  他邪氣一笑!澳敲矗业霓k法就是……”他撤出手指,以下的話語消失在他的口中,融入她的唇間。

  她感覺自己被融化。這一次,冷御覺的吻不再清純,他發(fā)動的攻勢不但要舔掉糖霜,還要吃掉這道美昧的甜點(diǎn)。

  是的,他要喚起百合體內(nèi)不為人知的一面。她必須表現(xiàn)得孟浪,才能取信吉川孝太郎。而他,會是撩動她情欲的推手,她今生唯一的男人。

  他探入她的口中,吻住她的驚呼,然后打橫抱起她,帶她來到靠森林邊的偏僻雪地,放下她。

  “我們至到這里來做什么?”她躺在雪地上,仰望著冷御覺。他狂野的吮吻帶出了體內(nèi)深處一波奇怪的感覺,源源不斷地向外涌出。

  “把你變成我的!彼摰舸笠拢忾_衣扣,抽掉皮帶,扔到一邊。

  “我們不能在這里就……”她無助地望著他,眼底卻沒有恐懼。

  她隱約明白,他要采用什么方式解決眼前的問題。正如他所言,唯有那樣做,才能徹底破壞她的“價值”,讓父親不再將她當(dāng)作交易的工具。

  如果是其他男人提出這樣的建議,她斷然不會答應(yīng)。但,因?yàn)槭抢溆X,她心中沒有反感。

  她早知道,父親悉心養(yǎng)著她,就是要把她交給某個男人,因此她早有覺悟,身子被占有是遲早的事——但她始終害怕、抗拒、厭惡。

  不過,如果讓她自己選擇,如果那個男人是冷御覺,盡管羞澀難當(dāng),可她心甘情愿將自己全部交給他。

  “百合,原諒找必須動作快一點(diǎn),我們的時間不多。”他最后一次確認(rèn)。“可以嗎?考慮清楚,這么做,你將無法再回頭!

  “我……已.經(jīng)考慮清楚了!卑,好羞!鞍萃心,就……”她困難又羞澀地說著!熬湍菢幼霭!

  他雙膝跪在她的身側(cè),凝視著身下雙頰已經(jīng)飛紅的小女人!拔以诖顺兄Z,我會愛你、保護(hù)你一生一世!背兄Z完畢,他開始動手。

  冷御覺有過太多經(jīng)驗(yàn)知道怎么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(nèi),領(lǐng)受到性愛的歡愉,并釋放出最有效果的反應(yīng)。

  他扯開腰帶,將和服一層層仔細(xì)挑開,直到最里,她近乎裸身。

  他單手撐在雪地上,大衣披在身后,垂落的衣料成了屏障。

  看著她胸前被輕掩住的蓓蕾,他的眼睛一亮。仿佛感應(yīng)到了熱切的注視,蓓蕾在最短時間內(nèi)變得挺立、艷紅,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品嘗。

  “啊……”她駭然抽息,即使有片遮掩,她還是感受到他濕潤的吮咬。

  他伏在她胸口,抬眼看她,眼中赤裸裸的狩獵欲是最強(qiáng)勁的催情藥,快感與渴望同時竄向她周身,她下意識地弓起上身,將自己拱向他。

  這個小東西,比他所想得更敏感、更細(xì)致。他轉(zhuǎn)而拉開薄薄的布料,看著她最神秘的女性之源。

  “別看……”她忍不住伸手去遮,卻被他別開,他的掌拂過柔軟的毛發(fā),長指放肆侵入他日光燒灼之處!安灰恍小彼龐赡。

  他不可以碰那里……百合眩暈地想著,想阻止他,但在雪地中,他的大掌那么燙,驅(qū)散了寒氣,還帶來驚奇又歡愉的感受,讓她無法抗拒。

  “百合,看著。”他兜轉(zhuǎn)著嫩紅色的花蕾,令她嬌喘連連。

  她挺起上身,怯怯地瞄了一眼,隨即躺下,只見他的手在軟卷黑潮后面,施展神秘又逼人的魔法,讓她矛盾地想逃又想留下。

  冷御覺輕笑,拉下自己的拉鏈,陽剛象征躍然而出。

  “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,它就屬于你,這份見面禮不許你退

  回!彼駟〉驼Z,拉著她的手去撫摸。

  她偷偷看了一下,隨即把臉側(cè)到一邊去,但他的手卻牢牢扣著,要她包覆著他,她羞澀不已。

  突然間,他的長指更深的探入,觸動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欲望。

  “嗯……”她難耐地發(fā)出嬌吟,螓首轉(zhuǎn)動著,秀發(fā)凌亂不堪。

  就是這樣!他凝視著如同花朵般綻放的她,繼續(xù)刺激她的柔弱之處! 

  “百合,尖叫!彼谒吤。

  “不行……”她啜泣著,體內(nèi)那一波波澎湃的熱潮,都在吶喊著想要、想要……但,想要什么?她雙臂攀上他!皶蝗丝吹,我不要!

  “百合,我們‘必須’被人看到。”

  他撕下她的底褲,她無力掙扎。當(dāng)他陽剛的前端觸及花瓣,上下蹭弄時,那暗示著侵入的龐大壓力,令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來。

  “啊——”

  “百合,你發(fā)生什么事了?百合——”吉川孝太郎來得很快。

  當(dāng)他趕到后院,正想如預(yù)期般捉奸的時候,只見到呼救的百合,她滿面潮紅,秀發(fā)凌亂,眼神迷離,一副沉浸在熾熱交歡中的浪蕩模樣。

  原本好好穿在她身上的振袖和服,此時一層層地在雪地里展開,美麗艷澤的布料點(diǎn)綴了蒼白的大地,繃放出純潔又妖異的美感。

  冷御覺伏在她身上,大衣蓋住交疊的兩人,衣下的“震動”不言可喻。

  這一幕,不但吉川親眼目擊,就連奧波德莊園的主人家也都親眼所見。

  “百合,你在做什么?”吉川大聲咆哮!拔沂墙心愎匆惏退苟。皇恰彼⒖叹X到自己說了什么,馬上住口。

  冷御覺嘲弄地看著他!八以谧鍪裁,相信你看得出來,而且我也不是賽巴斯丁,這應(yīng)該很明顯!

  可惡,露餡了!吉川咆哮得更大聲!捌饋,跟我回去!”

  “她不能!崩溆X曖昧地說道!叭绻鹕,屬于我的春光將會被別的男人看去,而我,是個占有欲很強(qiáng)的男人。”

  “你、你……”吉川抖著手,連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  “我不想挖掉在場男士的眼睛,因此,如果你們能自動離開,我跟百合都會非常感謝,畢竟我們已經(jīng)快要到達(dá)‘頂點(diǎn)’了。”

  他的勁臀—挺,雙手攀住他手臂的百合眉心一蹙,仿佛無力承受……

  這下,連傻瓜也知道他們在光天化日下做“什么事”了。

  “哼!”吉川孝太郎重重地一擺手!安灰!幕天席地就跟男人亂來,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!”

  其他的人也都尷尬地走開。

  百合無力在乎,也無力羞怯。她的情思全懸在近在咫尺,卻又攀越未成的峰巒。她好想攀越過去,在一疊波蕩的后面,會是什么?

  “御覺……冷御覺……”她輕喃著,只能喚他,再喚他。

  他微微錯開身,長指再度溫柔又急切地擠入花徑中,她滿足地舒了口氣,紅唇微啟,忽然間,他揉住小核,長指快速進(jìn)出,她來不及咬住唇,激切的嬌吟便放諸雪白之境,親口證實(shí)了他們的曖昧。

  竊聽著,以為還能扳回全局的某人,聽到迭聲的吟叫,終于憤然而去。

  百合全身顫抖,感覺就像翻越一重重的山峰,迎面而來的狂潮讓她又愛又怕。她抓住他快速移動的大掌,卻被他撥去改而握住他勃跳的陽剛。

  冷御覺貪婪地望著那燦然發(fā)光的臉龐,清純又深層的情欲為她增添了不可思議的美麗。她神魂不屬地抽吟著,突然間,她全身僵直的挺起,臉兒往后仰,全身痙攣。

  她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收緊,冷御覺猛地粗聲喘息,與她同時翻越巔峰。

  不久后,他清醒過來,望著百合閉眸細(xì)喘的模樣,他抽出長指,輕吻她一下,然后移開身軀,拿出方帕,拭凈方才收不住射在她小腹上的熱流。

  在他身下,半裸著的百合,和服內(nèi)的肌襦袢雖然凌亂,但還穿在身上。

  他并沒有真的占有她,但在她內(nèi)心深處,身與心都己被他

  全面占領(lǐng)了。

  她茫然地瞪著天空,回想方才,瑞雪飄下來,落在臉上,冰冰涼涼的。

  就這樣,和冷御覺在雪地里……父親便全盤否定她的價直,也不再將她視為女兒了。果然,她的價值、對父親的意義,就只有那方面而已。

  她覺得自己很可悲。

  但是,這么簡單、這么容易,就解決了她最大的困擾。她不必去非洲,不必成為老王子的四十一號小妾,又令她荒謬地想笑。

  “百合!崩溆X望著她紅了的鼻尖。

  “我再也回不了吉川家了!彼f道。

  “對,你不能再回去了!彼鏊鹕恚患患䦷退┗睾头,動作熟練,半點(diǎn)也沒出錯,接著穿回自己的衣物!拔颐靼啄愕男那。要跟過去劃清界限并不容易。但是,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后悔這個決定。”

  她一傻。“為什么你會知道?”

  她雙膝打顫,是因?yàn)槔,也是因(yàn)樯眢w有著羞人的疼。

  “因?yàn)槲也粫o你任何后悔的機(jī)會!彼孕诺爻兄Z!澳闱宄,除了我以外,沒有任何男人能夠釋放你的靈魂。我不會讓你當(dāng)一輩子的搪瓷娃娃,不會像你父親一樣把你當(dāng)作利用工具!

  百合傻傻地看著他!盀槭裁匆獙ξ疫@么好?你不知道,父親可以有多恐怖,或許他根本不會放過你——

  一想到父親對付的從來不是她,而是她身邊的人,她就不禁顫抖起來。

  他單膝跪在地上,正式的、誠摯的開口:“那我就跟他斗到底!我說過,我是你的屠龍戰(zhàn)士,早在第一眼看到你,我就有了領(lǐng)悟!薄 

  “百合,我愛你。從魔掌下拯救你不只是我的使命,更是我的宿命!

  她蜷著手指,咬在口中,沒有想到他是如此鄭重地看待她。

  半響后,她投入他的懷抱,汲取她一生中未曾有過的溫暖。

  離開奧波德莊園后,冷御覺帶著百合,直接返回位十倫敦近郊的別墅。

  管家見到他回來,連忙往里頭通報去了。

  就在他抱著百合正要上樓時,前廳門一開,一個美麗的女人走了出來。

  “你回來了!狈搅_蘭用中文說道。“她是誰?你不想替我們作介紹嗎?”

  “這位是吉川百合。”冷御覺先是用中文幫她介紹,隨即轉(zhuǎn)換日語,“百合,這位是——”

  “吉川?”方羅蘭的眼神很明顯地在百合身上晃了幾晃,掂量意味十足。“日本那個吉川實(shí)業(yè)的那個吉川?”

  他沉下臉!拔乙詾椋阅阃昝赖亩Y節(jié),是不會用這種態(tài)度待人的!

  “是不會。”方羅蘭看了看指甲,一臉嫌惡地道:“但,我得承認(rèn),吉川這個姓氏會引發(fā)我個性中相當(dāng)惡劣的部分。”

  “那你要修正態(tài)度了,百合要住在這里!崩溆X很慶幸,他們是用中文交談,百合或許會感受到敵意,但至少聽不懂他們的對話。

  方羅蘭瞠眼,尊貴氣質(zhì)立現(xiàn)。“我不跟姓吉川的人住在一個屋檐下。”

  “那你可以準(zhǔn)備搬家了。”冷御覺毫不容情地扔下一句,就要上樓。

  “請不要這樣。”在他懷里的百合突然開口,講得是字正腔圓的中文。

  “你會中文?”冷御覺愣住了。如果知道她的中文程度足以應(yīng)付對話,他剛剛就不會在她面前,跟這個女人說話了。

  方羅蘭笑了!拔腋艺f,吉川孝太郎一定曾想把她推銷給某個中國男人,但那個人絕對不是你!

  百合縮了一下。

  “我說對了?”她一臉勝利的笑容!澳銜嗌俜N語言,就等于你被推銷過多少次。嗯,也許“推銷”這詞不夠精確,吉川一向拿女兒們當(dāng)作商品,換取他要的財富權(quán)勢,所以,用“兜售”比

  較正確。”

  百合畏縮得更嚴(yán)重了。

  冷御覺的鐵臂環(huán)得更緊,無言但堅定地支撐著她。

  “你可以繼續(xù)說下去,說完后,就去打包行李,我相信老頭相當(dāng)樂見你回到他身邊!

  “她說得對,你不能因?yàn)樗f實(shí)話就趕走她!卑俸险f著生硬的國語。

  在她十七歲的時候,父親曾經(jīng)要她在短短幾個月內(nèi)學(xué)會中文。當(dāng)時他相中一個中國實(shí)業(yè)家,她也跟對方吃過一頓飯,但這件事后來不了了之。

  “沒錯,就因?yàn)槲艺f了實(shí)話,你就要把你母親趕出去?”

  冷御覺不以為然地聳聳肩!澳愕淖鳛椴⒉幌袷且粋母親!

  “這是因?yàn)槟銖臎]表現(xiàn)出一個兒子該有的尊重!

  “彼此彼此。”

  聽他們拌嘴至此,百合才終于確定,他們是母子。

  但,怎么可能?著女人看起來還很年輕,體態(tài)又保持得相當(dāng)窈窕,臉上皺紋更是不見一絲,很難想象她居然會有冷御覺這么大的兒子。

  “百合,這位是我母親!

  “……伯母好。”

  “免了,就叫我——”

  前廳門再度被推開,一個美女東張西望地走了出來。

  她看到冷御覺,臉上先是一喜,再看到他臂彎里的女人,臉色頓時凝住了。那雙眼睛比方羅蘭更露骨、更不善地掂量著她。

  百合見過的人雖然很少,但這位女子渾身散發(fā)出濃濃的妒恨意味,她還不至于看不出來。

  “這位是……”他頗具侵略性地踏上前來。

  百合本能地往冷御覺的懷里縮去。這么一縮,又讓這位高頭大馬的金發(fā)美女更生氣了。

  見沒有人要為她介紹,她索性咄咄逼人地踏前一步。

  “你是誰?”她從來沒見過冷御覺如此呵護(hù)過一個女人。

  “是客人就安分點(diǎn),別對我的人亂吠!崩溆X提出警告。

  什么?他的人?嫉妒在那雙碧綠的眼中爆出了火花。

  “你、你無禮!以本小姐維明頓伯爵第一順位繼承入的身份,愿意降格到這里作客,完全是給羅蘭人人麗子……”

  冷御覺-—臉無聊地打斷她!芭,那就叫她好好諂媚你吧!

  金發(fā)美女氣結(jié)!拔耶(dāng)然更是為了見你一面,才來這個鄉(xiāng)下地方……”

  他截話截得更快!拔倚念I(lǐng)了,順走,不送!

  喬安娜自小被捧在掌心慣了,懼于她的頭銜,男人多是像哈巴狗一樣,撲倒在地上,只為了舔掉她鞋跟上的泥土,哪來像冷御覺這樣的不羈男子,視她如無物?

  但也正因?yàn)槿绱耍艃A心于他。

  “羅蘭夫人!”喬安娜怒喝。

  出乎她意料,方羅蘭并不像其他貴夫人般,連忙認(rèn)錯。

  她優(yōu)雅又閑散的說道:“哎呀,真糟糕,我真是教子不嚴(yán)啊!”

  如果她用惶恐的語氣作解釋,再荒謬的理由也不會讓喬安娜當(dāng)場發(fā)飆,但她根本不當(dāng)回事,這就讓喬安娜決定給她難堪。

  她回到大廳中,扯直了喉嚨,劈里啪啦地說了一堆話,過不了多久,十來個名媛淑女魚貫地走了出來。

  喬安娜示威地看著冷御覺,對于自己能夠鼓動其他人提早退席,感到非常得意。她把下巴仰得高高的,眼睛看著冷御覺,嘴里說道:“我會在家里等著你們上門致歉!闭f罷,見誰也沒有反應(yīng),她有些尷尬的僵住。

  百合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就算什么也沒做,還是闖禍了。

  雖然她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,但如果她一進(jìn)門,話還沒說半句,就讓冷御覺與他母親翻臉,又得罪一屋子賓客,她認(rèn)為自己有義務(wù)說些話,化解僵局——這些技巧,她都學(xué)過,真的!但怎么一樣也想不起來?

  “我……請……我……”她張了張口,又閉了閉口。

  “原來是個啞巴,真可憐:”喬安娜趁機(jī)奚落!盎孛@啞學(xué)校去吧,這里不是你能來的地方!

  “她不是啞巴,但你倒是可以體驗(yàn)當(dāng)個啞巴的感覺。”冷御覺的笑里沒有笑意!皠e的不行,但就這件事,我可以為你效勞。”

  喬安娜的臉色轉(zhuǎn)為灰敗,一行女人在她急急扭步的帶領(lǐng)下,統(tǒng)統(tǒng)離開。

  羅蘭夫人沒理會,只是端詳著冷御覺和百合,一臉若有所思。

  她兒子像條變色龍,跟各階層的人都能融成一片,對這票常進(jìn)出別墅的吐家千金,也總是保持噯昧又不致引入誤會的距離,從未像今天這樣喝叱過。他該不會真的看了這日本小女人的道了吧?看他似乎挺認(rèn)真的。

  “為了她,你把我的客人都?xì)庾吡!彼χ嚥伞?br />
  他不表態(tài),沒有一個成年男人想對母親交代戀情。

  “我看你也不是太想留住她們!

  羅蘭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點(diǎn)光。雖然不明所以,但百合覺得她是故意的。

  “這倒是,天天都看同樣的面孔,還真有點(diǎn)膩了!

  “但我相信那些女人不出三天就會回到這里,不管你道歉不道歉!

  “我也相信!彼苏麙煸陔p臂上的披肩!安贿^,這扇門可不是那么容易再度被敲開!彼闹敲鳎S幸黄迸说情T造訪,為的不就是要走伯母路線,想說討好她,就等于討好了冷御覺! 

  這些千金高興就咪咪笑,生氣就擺手走人。如果有誰以為她會看臉色行事,那就錯了!羅蘭夫人的脾氣與冷御覺如出一轍,軟不吃、硬不吃。

  “勞駕你的秘書,幫我訂歌劇院套票,我可能會有很長一段時間,不再看那些小姐為我主演的爆笑喜劇!

  她輕輕刮了百合的臉一下!斑有,你別叫我“伯母”,我不想跟你混的那么熟,跟別人一樣,稱呼我“羅蘭夫人”就可以了。”

  說畢,她叫管家整理前廳,逕自走開了。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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