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,種菜種花,還有養(yǎng)一堆動物!
“對!我前些日子才把芯芯加入當(dāng)我的農(nóng)友,沒想到我的級數(shù)竟然比她低耶!明明我加入比她早,可是級數(shù)竟然比她低耶!”
“那是因?yàn)榻棠慊ㄥX買農(nóng)場幣你就不肯,還說要憑自己的實(shí)力升級!”說完,他對她的勃勃野心嗤之以鼻。
“可是聽說芯芯也不怎么花錢買農(nóng)場幣呀!她說如果沒時間上去的時候,都是小揚(yáng)在幫她練功,可是我怎么說你都不肯幫我。你想,會不會是小揚(yáng)愛芯芯,比你愛我更多呢?”
聞言,男人瞇細(xì)綠眸,瞪著眼前擺出一臉無辜與疑惑的表情,依舊是十分清靈美麗的女子,這女人!他對她的愛可以用“練功”來比較的嗎?
“好,從明天開始,我?guī)湍憔毠褪橇。”雖然是不甘不愿,但他仍舊妥協(xié)了,畢竟他的命都可以是她的,沒有什么不能為她做的。
得到了他的答應(yīng),端木芽意沖著心愛的男人綻開一抹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,其實(shí)不是不知道他的勉為其難,可是人真的好奇怪,二十多年與他的相愛相守,越是與他親近,就越愛逗著他玩,看他困擾的表情,她心里就覺得好樂,大概就是所謂心花朵朵開的感覺吧!
每當(dāng)這時,她的心里總會覺得“還好,當(dāng)初跟了他”的慶幸,就算曾經(jīng)有過許多差點(diǎn)咽不下的痛苦,就算要與親人分別,都仍舊覺得不悔。
看見她令人心動不已的笑容,一瞬間,教他覺得妥協(xié)是值得的。
“對了,我忘了告訴你,黑龍干爹現(xiàn)在也是我的農(nóng)友了呢!”端木芽意像是忽然想到了,隨口提及,臉上的笑容淡淡的,“他還在上面貼了一些照片,一些……我們兒子的照片!
最后一句話,她說得很輕很淡,眸底閃過一絲黯然,近似于悲傷。
“你想見他嗎?”他問。
對于他的問題,她只是勾起一抹淺笑,嘆息聲不著痕跡地逸出唇間,“當(dāng)初,不要他的人不是你,你沒有錯,這些年來,你不是讓為數(shù)不少的心腹手下去保護(hù)他了嗎?錯的是我才對,是我不讓你去唐家要人,我怕要回了兒子,會讓唐勁知道你還活著,然后你們之間的恩怨就要永世不休地繼續(xù)下去,我怕失去你,所以是我選擇了不要兒子。”
她沒說想不想見,只是用著很輕描淡寫的語氣陳述著自己的罪狀。
“如果——”他不忍心見她這樣子,才正想開口,就被她忽然瞪大雙眼,興匆匆的語氣給打斷了。
“咦?守花姑娘?”端木芽意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張熟面孔,那也是她的農(nóng)友之一,每次看到她貼在上面的照片,就會覺得這個女孩子好漂亮,婚禮前她就聽芯芯說邀請了她過來,她拉了拉身旁男人的袖子,故意把話題從兒子的身上轉(zhuǎn)開,“我跟你說,她叫守花姑娘,我一直好喜歡她,因?yàn)樗偸呛们趧谒臀倚《Y物,我想過去跟她說說話——”
“不準(zhǔn)去!”他及時拉住了她的手。
“為什么不準(zhǔn)?”
他斂眸睨著她充滿疑惑的美眸,沒開口回答她,只是在心里冷笑了兩聲,要是又被她問出來說對方的等級又都是另一半練出來的,搞不好又會讓他的愛顯得更不值錢。
她沒猜到他心里的想法,只是聳聳纖肩,“我只是想問問她,因?yàn)槲衣犘拘菊f她是帶前夫來參加婚禮耶!而且聽說這前夫?qū)λ龕毫拥綐O點(diǎn),當(dāng)初明明就為了別的女人跟她翻臉,甚至于跟她離婚,她怎么還想帶他來呢?你瞧,她那前夫長得就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!
“那不關(guān)你的事!彼恼Z氣十分冷硬,目光瞟了站在那守花姑娘身旁的男人一眼,從那人的身上嗅到與自己一樣的氣息,看起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。不過,那并非是他不讓她過去的原因,他不肯放開她的手,甚至于充滿占有欲地將她的手給按在胸口,“我不要你去!
被他一雙宛如寶石般的綠眸瞅著,端木芽意有半晌的沉默,然后點(diǎn)點(diǎn)頭,笑著依偎在他的身畔。
“不要強(qiáng)顏歡笑,告訴我,想見兒子嗎?”
“原先不想的,可是干爹讓我看了他的照片,你知道嗎?他的眼睛顏色跟你一模一樣!彼龥]見過那雙眼睛的顏色,當(dāng)初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了,而他沒告訴她,孩子的眼睛顏色也像是寶石般的綠!
他們的兒子,有著跟他一樣的綠眼眸。
知道這一點(diǎn),竟教她原本勉強(qiáng)自己維持平淡的心情有了起伏。
“等揚(yáng)的婚禮結(jié)束后,我先帶你去日本見黑龍,然后再去紐約,我想自己和唐勁年紀(jì)也都不小了,也是該了結(jié)這段恩怨的時候了,到時候你可以親眼看看他!
“好,你怎么說,我們就怎么做!彼次兆∷麑捄竦拇笳疲附晃,“反正已經(jīng)與你在一起那么多年了,與你死在一塊兒,也算是死得其所!
“我不會死!睂τ谒龑λ臎]信心,他不由得好氣好笑,又有一絲拿她沒轍的無奈。在這天底下,就屬于她最瞧不起他這個曾令世人聞風(fēng)喪膽的綠眼惡魔,也或許正因?yàn)槿绱耍鸥揪筒慌滤桑?br />
“當(dāng)初會讓世人以為我們死了,是因?yàn)槟闾ε铝,你曾?jīng)教我擔(dān)心,再有一絲風(fēng)吹草動,你就會崩潰!
“我會!彼ы粗拔艺娴臅!
兩人相視而笑,以眼神交流著就算不說出口,也能令對方了解的心思。
“你想,在幾十年后,芯芯能有與我此刻一樣的心情嗎?”說著,她轉(zhuǎn)眸看著才剛結(jié)婚的那對新人,新娘子不顧正穿著高雅的婚紗,跳到新郎的身上,兩腿夾住她新科老公的腰,雙手捧著他的臉,—臉惡狠狠的仿佛在要個交代,不同于新娘的一臉光火,那個新郎笑得好開心。
“什么心情?覺得她兒子愛媳婦,比老公愛她更多,只因?yàn)樗瞎辉賻退毠幔俊毕氲竭@一點(diǎn)他就忍不住記恨。
“你這個人怎么回事?怎么年紀(jì)越大,心眼越小了?”她沒好氣地說,看見他一臉“怎樣,我原本就是這副德行”的高傲表情,伸手拉起他另一只寬大的掌,將他兩只大掌包覆在她合起的掌心之間,只是奈何她的手太小,只能任由他修長的手指滿溢出來。
“當(dāng)然不是了,是在心里想,能握到這雙手,真是這輩子最大的福氣,是老天爺為我所做過最好、最令我感激的事。
說完,她看見他臉上泛起一抹好溫柔的微笑,以眼神告訴她,說了那么多,就這句話最中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