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緊的又不會太大力而弄疼她,將她往一個溫暖且寬闊的懷抱中帶,好像她是個絕世珍寶似的。
平城忍不住笑了,嘴角彎彎的向上,甜甜道:“終于回來了?我還以為你會更快呢!
兩天前姨就說他快回來了,然而等到今天中午,她已能下床了,他才趕回來,真不知是什么事耽誤了他?
“嗯,半路遇到偷襲的賀連國士兵,所以耽誤了一下!泵C頤沒打算跟她解釋太多。
“然后呢?”她玩著他的大手 ,小手在他的大掌里翻來覆去的。
“然后解決后就回來了,”事實上是他將對方全數(shù)殲滅后,再順便逮了一名將軍,還在一名敵軍身上貼上字條后,才放過那名敵軍——
再敢來犯,絕不輕饒。
相信已被挑了邊境的賀連國,起碼有三、五年不敢再來進犯——因為光是這次戰(zhàn)爭,他就一舉擒拿兩名賀連國的知名將領,比起之前他駐守在大金國邊境,更加的盡心盡力。
所以現(xiàn)在他可以放長假,全心回家陪著他的嬌妻。
而且他們就要成婚了——北涼國圣主說,最近會找時間幫他們主持婚禮,其余的北涼國百官則尚在訝異于他驚人的戰(zhàn)功,而一心的祝福著他。
當然,替他加官晉爵是必要的。
但他要的其實只是普通的將軍名就夠,可他嚴重懷疑,北涼國圣主賞賜的“護國大將軍”是否還有其他的意思——因為百官不僅異常高興,在眾人的眼中,他甚至覺得有泛著薄霧,真是怪哉。
“你怎么一個人坐在湖邊?不冷嗎?要不要進去?”肅頤擔心的看著她,仍然無法放心。
“不要。今天的太陽好舒服,我要坐在這里享受一下!彼隣恐氖郑矍暗拇蠛,看著湖邊的鴛鴦正交頸纏綿著。
暖陽高照,微風輕拂,身旁還有個心愛的男人陪她欣賞著美景,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。
“要是累了,可要趕快跟我說,不要繼續(xù)坐在這里。”
“好,”平城有些感慨的望著肅頤,“皇兄。”
“嗯?”他的臉上有點胡渣,他努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要親她,免得刮傷她的小臉。
“皇兄,我在這里很快樂!逼匠怯鋹偟卣f。
“快樂就好,”他很高興地看著她真心滿足的模樣。
“這兩天,姨有拿些以前她和母妃兩人做的東西給我看,有些是她們兩姐妹的畫作,有些是她們兩人以前所寫的字跡,姨甚至還會唱許多母妃以前唱過的歌曲給我聽呢。”
肅頤聞言挑了眉,心底有些驚訝——看來北涼國圣主待平城還真不錯,難得再見到平城,她的臉上已然退去疲累,被調養(yǎng)得臉色紅潤,笑容滿面。
“皇兄。”
“嗯?”他看著平城拉著他衣袖,一臉的撒嬌樣。
“我們真的會一直待在北涼國嗎?”
他輕笑,“現(xiàn)在就算你想回大金國,那也是不可能了!
她疑惑的看著他,“為什么不可能?”
“因為今天為了取信于北涼國圣主,我將大金國來函要我回去的信函,當著滿朝文武官員面前撕成碎片,我想這個消息很快就會傳回大金國,因此,我們是真的不可能回去了!彼和昴欠庑藕偌由纤战⒌膽(zhàn)功,對于他倆在北涼國的地位可說是堅固得不可撼動了。
“那我能寫信給艷都和安郡嗎?”她很在意的問著。
“當然可以!
“用北涼國武將軍夫人的名義寫嗎?”她瞪大眼望著他,“我想讓她們知道我現(xiàn)在的狀況,我都要成為武夫人了!
自從皇兄帶著她來到北涼國,投效了北涼國后,她當然不可能再沿用原本大金的姓氏,所以他便恢復了舊姓“武”。
“不好嗎?”他故意咬了她的小手一口。
她痛得想縮回來,他卻不放手,“你這個壞皇兄,我還要告訴她們,說你都欺負我!
“我哪有?”說完再咬。
“明明就有,沒事就拿人家練習牙齒,根本就不疼愛我。”她假裝出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“不疼愛你,你要說我會咬你嗎?”肅頤忍不住使壞,拿自己臉上的胡渣直往她細致的臉部肌膚磨蹭著。
“啊,皇兄欺負人,”她又叫又逃的。
可惜纖弱的她,還沒走幾步,就被一雙大手給攬了回來。
“我沒有!痹趺崔k,欺負人好快樂,尤其是欺負平城——看到她又氣但又離不開他的模樣,那種快樂感覺還真是加倍。
“明明就有;市郑瞄_你的手。”
“我拿開了,你干嘛還推我?”
“不是,是拿開你的臉,你的臉好刺,刺得我好痛,”平城掙扎著。
“怎么會痛?哪里會痛?痛的地方讓我親一下,很快就不會痛了,來,快跟我說是哪里痛?”他根本就不肯放開她的欺負她。
“皇兄!彼鷼饬恕
“做什么?”而他則是玩得更開心了。
“你再這樣,我就不跟你睡在一起了,我本來決定從今晚起就要陪你一起睡,我不跟你睡了。”
肅頤驚訝的看著她,“你要跟我一起睡?”
“原本是要的,但現(xiàn)在,我要好好的想一想了!笨蓯骸
“你……”他牽起她的小手,“是誰跟你說,你要跟我一起睡的?”他小心翼翼地問。
即使是在邊關時,她也從未跟他一起睡過——他總是睡在一旁的小床上,將大床讓給她睡。
她是不可能自己突然提出這樣的請求的,一定是有人跟她說了什么。
“姨說的!
“北涼國圣主說的?”看來明天,他有必要去向圣主請示,還有沒有哪里是她想收回的北涼國境?
“姨說,我要先讓你習慣我才行,她說當年她在大婚時,曾有好幾次被踢下床,因此,起碼我要先睡在床的里面,讓你先習慣我的存在才行!彼龑χ荒橌@訝的他解釋道。
“圣主連這個都跟你說了?”
“對。”雖然才相聚幾天而已,可她們已經建立起不錯的感情了。
看著她點頭如搗蒜的模樣,他干脆自己思考著,他該直接攻打賀連國的什么地方好了,“圣主還有沒有跟你說其他的事?例如要你吃胖一些,以后才能將我服侍得更好一點?”
“皇兄,你好壞,怎么一件好事竟被你說成這樣?”平城嘟囔著,“姨是有叫我吃胖一點,不過那才不是為了要伺候你,而是為了我的健康著想!
“而且姨和御醫(yī)都說,這樣子我以后才能生健康的孩子,所以從今天晚上開始,我就要試著先讓你習慣有我在你身邊的感覺。”
肅頤沒想到竟然在回到北涼國后,能有這么多的驚喜——陪他睡是因為要他習慣嗎?怎么不說是北涼國圣主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狐貍,說出這種好聽的謊言來欺騙平城。
更別說還特意要纖瘦的平城吃胖些并不是為了他,而是為了日后能準備生孩子?別鬧了,要她吃胖些就是為了讓他能“好好努力”吧?
“皇兄,你怎么了?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?”平城摸著他有些恍神的俊臉,心疼道:“你一定是累了吧?我有吩咐其他人,時時刻刻都要燉些草藥給你喝喲,待會兒你就先喝一點吧!
“草藥?”肅頤聽得一頭霧水,“你要燉什么草藥給我喝?”他的身體很健康啊。
“也是姨說的呀,她說那個草藥 能讓你的身體更加健康,只要你喝了,就會懂她的意思,所以既然你已回來,就趕緊喝一點吧。”平城笑得好燦爛。
北涼國圣主……肅頤簡直要流下淚來,沒想到她的“好好照顧”竟是這等意思——照顧到平城竟會乖巧的讓他吞下壯陽的草藥,晚上則是讓他“習慣她的存在”,此外更讓纖瘦的平城拼命多吃些……
他從沒想過,他只是做他該做的事,北涼國圣主竟然給了他這么一份大禮啊。
“你,你還痛嗎?”肅頤當然沒忘記她的傷口,“你的傷口到現(xiàn)在還會痛嗎?”
他打量著她,雖然她晚上要陪他一起睡,這讓他實在是感到太開心了,但其他事還是得顧好才行。
平城搖搖頭,“沒那么痛了,其實我剛醒來時還挺痛的,可不知北涼國的御醫(yī)用了什么妙方,我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,不僅如此,現(xiàn)在就連呼吸也不太會痛了,御醫(yī)開給我的藥讓我連在晚上都會覺得很熱!逼匠呛π叩溃瑳]膽說出很熱過后,她都會想些什么事……
若是讓皇兄知道她竟會想到他脫下上衣的英挺模樣,且整晚都想著他的好體魄入眠的話,皇兄恐怕會罵她吧。
光是聽見平城的話,看到她頰邊的紅云,他幾乎都可以猜想得出,就連北涼國的御醫(yī)也在這件事上摻了一腳。
所以,幾乎所有人都在設計她,讓他一回到北涼國,就保證有可口的大餐享用嗎?
肅頤忍住內心的激蕩,大力吸了好幾口氣,努力平息自己內心的激動,他保證明天一定會好好的獻上他的忠誠,好好的與北涼國圣主討論她是否還想要哪塊疆域,絕對會完成她的心愿。
“皇兄,你怎么了?”平城用絲巾擦了擦他額上冒出來的汗,甚至還用唇吻了吻他的額際,不僅如此,她每往下方擦一下,就在那里親了一下,在她差點親到他的嘴唇時,他終于嗓音痦咽的開口了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玩火嗎?
努力平息自己氣息的他,卻被她破壞得絲毫理智不剩。
“。课覇?”平城柔柔的笑道:“我在幫你擦汗呀,姨跟我說,北涼國的人都是這么幫情人擦汗的呢,當然我一開始驚訝了很久,可是姨跟我說,只要這么做,對方就會很高興,所以我方才才試試看這么做,皇兄,你不喜歡嗎?”
“不會。”他忍耐著。
“真的?”平城覺得好高興,姨果然沒騙她,“對了,皇兄,你餓不餓?我們回房吃點東西好嗎?”繼續(xù)擦著他的汗,并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。
他用一種深邃難解的目光望著她!昂谩!
“我?guī)湍銣蕚淞撕芏鄸|西喲!
“例如什么?”
“姨有跟我介紹一些東西呀,例如海馬湯,蛇床子補藥,青蚵煎還有涼拌韭菜等……”
海馬湯的功用是,興陽益精,蛇床子的功用是,治陽萎,早泄,涼拌韭菜的功用是,壯陽料理,至于青蚵煎的功用是,壯陽料理。
沒想到從前聽著軍醫(yī)提及過的男性補品,有一天他竟然會吃到?只能說,北涼國圣主不僅有安排,還做好一切預防措施,是在怕他“不行”嗎?
“是嗎?”他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顫抖。
“所以,皇兄待會兒回去好好吃吧!
“好!蔽視煤玫某阅恪
“姨說一定要吃干凈喲。”
“好!蔽冶WC會吃得很干凈。
“對了,姨還有要我跟你說一句話。”
“什么話?”
平城微笑的告訴他,“歡迎來到北涼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