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兒紛紛臆測申夢時是為了多一點兒時間跟尹荷香相處,才這么做的。畢竟二少莊主不久前才提出要和尹荷香成親的要求,不看緊點兒怎么成?
原則上大家沒猜錯,但事實要再更刺激一些,申夢時之所以不愿離開房間的原因很簡單,因為他們已經(jīng)圓房,而他一刻也不想離開她身邊。
當(dāng)他自訓(xùn)練場回到房間,尹荷香還沒醒,仍舊睡得很熟。
他走到床邊,靜靜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,而后坐上床沿,手撐在她的身側(cè),傾身吻她的臉頰。
她的睡臉就像嬰兒一般純潔無瑕,真難想像他們昨晚才在床上翻云覆雨。
一種奇妙的感覺在申夢時的心里發(fā)酵,一般人可能會稱之為愛,但他頂多承認(rèn)他有點喜歡她,因為他已經(jīng)為她打破了一條界線,不能再為她跨越第二條,那嚴(yán)重違背他既有的認(rèn)知。
“唔……”尹荷香隱約感覺有人在對她的臉頰做什么,慢慢睜開眼睛,果然就看見申夢時在吻她。
“早!彼蝗挥X得不好意思,他們昨兒個晚上做的事,春宮畫上都有,還有些沒做過的,春宮畫上也有,她開始好奇那些沒做過的,做起來會不會和昨晚的感覺一樣好?
“痛嗎?”他輕輕撥開黏在她臉頰上的發(fā)絲,溫柔地問她。
“不痛!笨赡苁撬芯毼涞年P(guān)系,第一次行房時好像沒那么難過,也不像傳說中痛得那么厲害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親吻她的唇,由淺到深,再由深到淺,深情得不得了。
尹荷香兩手勾住他的脖子大膽回吻他,這一吻讓他失控,不由分說地?fù)湎蛩,結(jié)果想當(dāng)然耳,一定又是翻云覆雨。
半個時辰后,她著好裝,甚至連頭發(fā)都整理得漂漂亮亮,當(dāng)然這得靠申夢時幫忙,她自個兒根本不會弄。
“可是……你怎么這么會穿女人的衣服?”她懷疑地看著申夢時,他應(yīng)該跟她一樣笨拙,結(jié)果他幫忙穿起衣服來卻干凈俐落。
當(dāng)然干凈俐落,他可是經(jīng)驗老道,不過打死不能讓她知道。
“呃,這個!”他搔搔頭,顧左右而言他。“因為夢心常!浴瓕α耍∧愕镏牢覀兊氖聠?”
“。俊痹趺闯兜竭@個。
“你還沒跟你雙親提起我們的婚事?”他本來是想藉這個話題打混過去,但她癡呆的表情,教他不由得發(fā)怒。
“我忘了!彼活欀宜,隨便留張紙條就算數(shù),也不確定她雙親是否看得到她留的紙條。
“你馬上給我寫信,請你的爹娘過來!”難怪婚事一直停滯不前,原來是她那顆小腦袋惹的禍,耍詐的時候那般精明,怎么遇上要緊的事兒,就變得這么糊涂了?
“寫就寫嘛!干嘛這么兇?”她噘起嘴抱怨,感覺上很像撒嬌,申夢時確實是恍了一下神,但很快就恢復(fù)。
“我去拿紙筆,你給我乖乖坐下,不許再拖延!碑(dāng)初到底是誰死活要同他成親,真正催促她,她又賴著不動,不知她那是什么心態(tài)?
其實尹荷香自己也不懂,當(dāng)初一見到他就喜歡,甚至不惜威脅他娶她,她現(xiàn)在依然很喜歡他,但總覺得他們之間缺少了什么。
愛情自然會讓人改變。
她想起娘的話,再想想自己確實改變了,變得更漂亮,更像個女人,但心底深處總覺得缺了一塊,而那一塊非常重要,要有那一塊,拼起來才算完整。
尹荷香也不確定自己的想法,縱使申夢時一再表明要和她成親,她也不會覺得太高興,是她要求太多嗎,還是想太多?說實話她也不是很清楚,或許有誰能為她解答。
申夢時拿來一張白紙攤在她面前,又幫她把筆蘸上墨,才將筆交給尹荷香,感覺上不像是要她寫家書,反而比較像衙門結(jié)案畫押。
“快寫!”他像門神似地站在一旁監(jiān)督她寫信,她都快寫不下去。
她本來就不是很愛念書,字也寫得不好,他又在一旁監(jiān)督,真的是一件苦差事。
“爹、娘,孩兒要成親了……”
僅是幾個字,她就寫得歪歪斜斜,之后她再寫的也好不到哪里去,詞不達意,好多字還寫錯,申夢時看了簡直快瘋了。
“你……寫的這是什么東西?”他盡量控制住脾氣不吼人,卻發(fā)現(xiàn)很難,她永遠(yuǎn)都知道怎么惹他生氣。
“家書啊!”她回嘴!拔乙呀(jīng)很用力在寫了,你不滿意我也沒辦法。”
她丟下筆,起身就要走人,被他按住肩膀硬壓下去。
“再重寫,這次我教你!边@種信寄出去他都替她覺得丟人,看來往后的日子他有得忙了。
“不要!”她賭氣!拔矣憛拰懽郑瑢懽趾秒y!”
“不會比你練功夫難!彼逅。“你輕功都能練好了,沒有理由學(xué)不好寫字。”
“可是我就是不想學(xué)嘛!”要學(xué)她早學(xué)了。“不然你代替我寫,對!你寫一定比我來得好──”
“不行,一定得你自己寫,這是家書!彼滥X筋的個性又發(fā)威,這回?fù)Q尹荷香頭痛,他真的很煩。
“不要!”
“你一定得寫!
“不要!”
“不寫就無法成親了!
“那就不要成親!
“荷香!”
申夢時完全拿尹荷香沒辦法,難道她不明白昨晚他們在床上做的,是夫妻才能做的事,還是她真的無所謂?
“不然我握著你的手寫好了!彼硕笃浯,認(rèn)了。
“又不是小孩子,干嘛還要……”盡管她嘴里這么說,但還是同意讓他握著她的手寫字,也算是讓步。
剛開始的時候,申夢時還能站在一旁彎身牽著她的手寫字,姿勢有點兒辛苦,但成效還不錯。
寫了一行以后,他發(fā)現(xiàn)自個兒的視線老是定在她的嘴唇上,一直想吻她,于是搖搖頭,改采別的方式。
他繞到她背后,打算沒看見她的唇就不會胡思亂想,但過長的椅背擋著他,想隔著椅背握住她的手根本不可能,眼下唯一能教她寫字又不被她的唇吸引的方法只有一個。
申夢時放下握著她的手,在她驚訝的眼神中將她抱起來,取代她坐到椅子上,她再坐上他的大腿,如此一來,他既不必看到她的唇,又能教她寫字,一舉兩得。
他的算盤是這么打的,可惜事與愿違。幾個字寫下來,他是看不見她的唇了,但她不安分的粉臀,一直磨蹭他最敏感的地方,害他的精神完全無法集中,最后連筆都握不了,手一直往她袍子的領(lǐng)子探去,等他稍有意識,他已經(jīng)扯開她的領(lǐng)子,伸進內(nèi)衫愛撫她的酥胸。
“申夢時,你在干什么?”不是要教她寫字嗎?寫在那兒她可看不到。
“對不起!彼炖镞@么說,愛撫她的手卻越來越過分,手指不停在她的蓓蕾旁邊畫圈圈。
她轉(zhuǎn)過頭去看他,這可要他的命,他只要一瞧見她的唇就難以控制自己,死活都要吻她。
他低頭同她接吻,另一只手撩起她的裙擺,眼看著就要解開她的褻褲,這個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二總管的聲音。
“大少莊主,莊主請您馬上去大廳一趟。”
硬生生打斷他們的好事。
申夢時還沒回話,二總管在門外又說。
“莊主還交代,如果尹姑娘同您在一起,也一道兒去!
看來,大伙兒都知道他們同房的事,至少二總管是清楚的。
“知道了,告訴爹,我們馬上就去!彼膊粏柖偣苁侨绾沃赖模@莊里大大小小的事沒有一件他不清楚,大總管管大事,二總管管小事,現(xiàn)在更管起他的房事。
二總管來時無影,去時無蹤,絕不留下來讓少主人尷尬。
“你都聽到了,我們得去一趟大廳。”不曉得又發(fā)生了什么事,希望別又是夢意找碴,否則他一定翻臉。
“這就表示,家書不用寫了?”尹荷香聞言喜出望外,怕死了寫字。
“還是得寫,我會逼著你寫。”他冷冷回道,不讓她賴過去。
“討厭!”尹荷香跳下他的大腿朝他做鬼臉,申夢時痛苦忍受了一陣子才有辦法恢復(fù)。
身為男人還真累……呼!
兩人整理好儀容以后,手牽手一起走到大廳。
“荷香!”大廳中的客人,一瞧見他們立刻喊了她的名字。
這不是……
“爹!娘!”
這下可好,雙親都找上門了,家書也不必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