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額娘!膘骱眯÷暫眯÷暤貑镜馈
這是額娘第一次抱他。
“禧恩……”毓齡眼圈發(fā)熱,天生的母愛似乎也跟著翻涌而出。
“額娘……抱抱!毙∧樣行┆q豫,似乎怕被拒絕。
毓齡感動得眼眶泛濕。
“要抱抱嗎?”說著,她將小小的身子從地上抱起,感覺到禧恩的兩條小手臂圈住自己的脖子,嫩嫩的臉頰也貼著自己的面龐,讓她忍不住親了一口。
禧恩睜著大眼,看著剛剛親了自己的額娘,似乎是不敢置信。也充滿疑惑。
“額娘再親一下好不好?”她問。
他偏著小腦袋瓜,然后點頭。
于是,毓齡噘著唇,在他臉頰上啵了一下。
似乎覺得很好玩,也很害羞。禧恩發(fā)出格格的笑聲,然后用兩只小手捂著自己的臉蛋,不好意思看她。
毓齡試探地問:“禧恩要不要親額娘?”
“要!”他大聲地回答,然后把小嘴湊向額娘,雖說是親,也只是把口水抹在毓齡的臉上,不過她已經(jīng)很滿足了。
“呵呵,換額娘了!必过g又往禧恩臉上啵了一口。
這次不用毓齡說,禧恩已經(jīng)主動親她了。
看著眼前母子倆的互動,趙嬤嬤也是滿臉狐疑,在她的印象中,福晉從來不用正眼看自己的兒子,那視若無睹的態(tài)度若是讓外人看見,都會以為禧恩不是她的親生骨肉。
趙嬤嬤仔細(xì)端詳著面前的福晉,要不是人人都知曉她是怡親王的掌上明珠,從小備受寵愛,還真以為有個孿生姐妹,才會判若兩人。
“禧恩吃過飯了嗎?”毓齡和禧恩玩夠了,才把注意力轉(zhuǎn)向趙嬤嬤。
趙嬤嬤垂下眼簾,恭謹(jǐn)?shù)鼗氐溃骸笆,小少爺剛吃過了!
“大概快中午的時候,我再過來和他一起吃飯!必过g還是先征詢趙嬤嬤的意見!爱(dāng)然也請你在旁邊看!边@是她答應(yīng)納爾圖的條件。
“呃,是,奴婢明白!壁w嬤嬤愣愣地回道。
毓齡頷了下首!爸x謝!
“福晉別這么說!壁w嬤嬤真的受寵若驚。
她將懷中的孩子放在地上,摸了摸紅撲撲的小臉!办,額娘先回去了,晚一點再過來陪你!
只要一天一天慢慢地和禧恩培養(yǎng)感情,相信可以讓他完全接受她這個額娘,毓齡告訴自己要有信心。
就在毓齡走了一小段路,卻聽到身后響起趙嬤嬤的叫聲!啊∩贍,別用跑的,小心跌倒……”
毓齡本能地轉(zhuǎn)過頭看,就見到禧恩癟著小嘴,搖搖晃晃地朝她跑來,因為跑得太急,小小的身子往前撲倒,趴在地上。
“嗚嗚……”他癟著小嘴哭了。
“禧恩!”毓齡馬上奔過去,將孩子從地上抱了起來,檢查他的手腳是否有擦傷紅腫。
豆大的淚珠從禧恩的眼中滾下來,接著張開小手抱住她的脖子!邦~娘……額娘……”他還不會表達(dá)意思,只能拼命的叫著這兩個字。
她也馬上抱住禧恩小小軟軟的身子,不停地哄著!邦~娘在這里……不要哭……跌倒的話要自己站起來……要勇敢一點……”
禧恩摟住額娘的脖子,希望她不要走,再陪陪自己。
“禧恩最乖了……娘最喜歡禧恩……”毓齡用袖口幫孩子擦拭淚水,直到他不再哭!笆且~娘留下來陪你玩嗎?”
他用力抽噎,小手輕撫著毓齡的眼、鼻、唇,仿佛是在認(rèn)識她,也是第一次看清額娘的長相。
毓齡鼻頭酸酸的,任由禧恩一一撫觸。
“額娘……玩……”像是終于確認(rèn)了,也像是滿足了,禧恩舉起小手,指著不遠(yuǎn)處的園子,示意要去那個地方。
“好,額娘留下來陪你玩……”先伸手幫禧恩調(diào)整好帽子,還有拉好身上的短襖,再拍了拍下擺的灰塵,毓齡才牽起他小小的手!白甙!”
看著自己的小手被額娘的掌心包住,禧恩不禁仰起哭得鼻頭紅紅的臉蛋,咧開小嘴,害羞地笑了。
“禧恩帶額娘去玩!彼崧曊f。
聽懂額娘的意思,禧恩馬上邁開小腳,一路牽著額娘步下石階,走向一座開滿迎春、繡球以及梔子花的園林中。
而毓齡在一片粉紅、淡綠和白色的花海中,握緊掌中的小小手心,希望能一直陪他走下去。
更希望給這孩子他從不曾得到的母愛。
午時剛過不久,納爾圖才回到府里,卻沒見到妻子,經(jīng)過了昨夜,有了肌膚之親,彼此的心似乎在無形中接近不少,更想時時刻刻都見到她。連覲見皇帶時,都差點分了心。
納爾圖從負(fù)責(zé)伺候的婢女口中知道妻子去看禧恩,腦中閃過一絲不安,可是又告訴自己,既然決定相信她,決定給她機會,那么就不該有任何懷疑,不過還是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下,就往兒子居住的院落走去了。
當(dāng)他踏進(jìn)禧恩的寢房,繞過屏風(fēng),來到了內(nèi)室,第一個發(fā)現(xiàn)納爾圖到來的趙嬤嬤朝他屈膝見禮。
不過納爾圖的眼底只有坐在炕床邊的妻子,只見她輕拍著偎在懷中的兒子,似乎在哄他睡覺,于是走了過去。
毓齡抬頭見到是他,連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看懂了這個手勢的意思,納爾圖頷了下首,很自然地覷向睡熟中的兒子,見一只小手還緊緊攥著妻子的坎肩,喉頭頓時像被什么給梗住了。
曾經(jīng),禧恩聽到“額娘”兩個字就會害怕,曾經(jīng),禧恩拒絕靠近他的額娘一步,可是這一刻卻在妻子懷中安穩(wěn)地睡著,才不過短短幾天,就得到兒子的信任。,納爾圖心中五味雜陳,不過高興的成分居多。
如果連兒子都能感受到她的善意,那還有什么好懷疑的,納爾圖更堅信唯有信任,才能改變他們的關(guān)系。
過了一會兒,毓齡便讓禧恩躺進(jìn)被窩中,再將他的兩只小手放進(jìn)錦被下,確定都蓋好了,才起身離開。
納爾圖看兒子睡得正香,不想吵醒他,也就跟著轉(zhuǎn)身步出寢房。兩人走在廊上,都沒有說話。
他用眼角掠向走在身畔的妻子,然后移向前方,接著又克制不住地瞥了一眼,目光帶著探索。
似乎察覺到身旁男人的凝視,毓齡本能地仰起下顎,想要確認(rèn)一下,當(dāng)四目交接,可以肯定不是錯覺。
毓齡心中了然!跋雴柺裁淳蛦!
“你真的變了很多!奔{爾圖感觸良多地回道。
“真的嗎?”她揚高嘴角。
“哪一個才是你?”就算因為頭部受過傷,真的不太記得一些事,會連本性都變得南轅北轍嗎?
“都是,也都不是!必过g故弄玄虛地回答,因為她和琳寧格格根本不是同一個人,只不過就算說了也沒人會信。
納爾圖皺起眉頭,不是因為她的回答摸棱兩可,而是表達(dá)方式上的奇特!斑@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覺得……現(xiàn)在這樣的我比較好呢?還是以前?”其實她真正想問的是納爾圖喜歡哪一個。
他不假思索地回道:“當(dāng)然是現(xiàn)在這個樣子。”
“謝謝,有你這句話就夠了!必过g心中一甜。告訴自己應(yīng)該滿足了,她已經(jīng)很貪心,不能再奢望得到更多。
總覺得妻子的話中還隱藏著什么,可是納爾圖卻參不透其中的玄機。
“你穿這樣……”剛剛她就注意到了,身旁這個頭上戴著黑色絨布暖帽,補服的身前身后和兩扁都繡有五爪行龍的高大男人,真的很適合這種穿著,很能展現(xiàn)氣勢和派頭,電視上那些演員根本穿不出該有的味道!昂芎每础!
突然被她這么稱贊,納爾圖心口一熱,目光也變得更為深黝了。
“嗯。”他的目光鎮(zhèn)定毓齡眼底的坦蕩,沒有虛假。
等到毓齡感受到身旁的男人眼底散發(fā)出來的熱度,才后知后覺地紅了臉,就怕納爾圖會錯了意。
“我……我沒有別的意思……”毓齡只是單純的想要贊美,畢竟在自己生長的世界中是件很平常的事,不過想到這里是“清朝”,古代人的思想應(yīng)該都比較保守。不會把這么露骨的話掛在嘴邊,她可能會被認(rèn)為不夠端莊。
“咳,我明白!奔{爾圖其實暗喜在心,不過既然妻子會覺得難為情,他也就順著她的意了。
“你明白什么?”她一臉羞窘。
“沒什么!彼舆^掛在妻子手腕上的披風(fēng),將它攤了開來,體貼地圍在毓齡的肩上。
這個看似再自然不過的舉動讓毓齡心頭不禁暖呼呼的,她想要的從來不是榮華富貴,而是這種平淡的溫柔。想到這兒,她不禁笑出聲來。
納爾圖貪看著妻子綻開的絕美笑靨,也告訴自己不要再去追究過往,就讓它們成為過去,即使她真的不記得了,都不要去提醒,勾起雙方之間不愉快的回憶,只要好好把握現(xiàn)在。
因為他更想珍惜的是此時此刻。
待兩人回到寢房內(nèi),毓齡一面學(xué)習(xí)一面研究該怎么脫下他身上那些繁瑣復(fù)雜的朝服,不過才一下子她就開始冒汗了。
“這衣服真難脫……”她小聲地咕噥。
納爾圖似乎聽見了,笑咳一聲!耙冉忾_這里……然后是這里……”
“好麻煩……”毓齡脫去他的外袍,笑著抱怨。
他低笑一聲,被挑起了情欲,順勢將身前的嬌軀摟進(jìn)懷中。
“等……等一下……”發(fā)覺納爾圖的意圖,她險些要到舌頭。
“要等什么?”男性手掌撫向玲瓏的女性曲線。
毓齡立刻面如火燒!暗纫幌滤齻儭齻儠M(jìn)來……”想到兩名婢女只是去準(zhǔn)備茶點,說不定馬上就回來了。
“就算進(jìn)來,她們也會立刻退下的……”納爾圖想要她,F(xiàn)在、馬上,不想再等個一時半刻。
她被俯下來的吻給親得說不出話來,阻止的念頭也跟著潰散。也許他們兩人都想借由這樣的方式,來確定彼此的心意。
納爾圖將懷中的嬌軀抱上炕床,不時用嘴、用雙手來證明他們比過去三年都還要接近對方。
而毓齡也一樣,當(dāng)她紅著小臉,主動撫上那片堅硬厚實的赤裸胸膛,卻觸碰到好幾道疤痕,不禁想看個仔細(xì)。
“這是被什么劍傷的?怎么這么嚴(yán)重?”昨晚雖然裸裎相見,不過因為太緊張,又不好意思撫摸他,所以都沒注意到。
他握住妻子的小手,避重就輕地說道:“只不過是些舊傷罷了!边@幾道疤痕也就是三年多前為了救皇帝所付出的代價。
毓齡用指腹一一撫過它們!斑會痛嗎?”
“早就不痛了!奔{爾圖被她這么觸摸著,熱氣與血液全都往胯間集中,讓他逸出一聲低吟,覆住身下的嬌軀。
她發(fā)出細(xì)碎的叮嚀!耙院笄f要小心,別再受傷了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這關(guān)切的話語讓他情生意動。
接下來,已經(jīng)不需要任何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