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燕咬著指甲,聚精會神地看著新聞,這家播完了,她就轉到別臺,直到所有的新聞臺都看過一遍才停下。
“原來是魔術師啊……”她往后靠,盯著被自己咬得參差不齊的指甲,記憶回到昨晚開槍的那一瞬間……
會朝彭士奇開槍完全是個意外,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她應該早在能脫離的時候就脫離的,也不至于會弄到今天這樣……
十四歲的時候,她就交了男朋友,是個小混混,她也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,但跟他在一起,她至少有個地方可去,不用回到那個令人生厭的家去。
十六歲時換了個男人,那男人也是道上的,同樣是個小混混,這她也沒轍,她認識的圈兒就這么大,從這個男人轉到另一個男人手上,一開始被當作禮物送的時候還挺難過的,以為這個男的喜歡你,結果遇上一個拳頭比較大的,他保不了你,也只能把你送到別人床上去。
最槽的時候,她還成了好幾個男人的女人,妓女、公廁這些她都聽過,她也想過去死,不過不甘心,她就算命賤,也要多拉幾個人陪葬,當這個念頭出來的時候,那些痛苦全都不見了,她覺得自己有個目標,可以去做點什么。
國中她開始混太妹的時候,老師曾經苦口婆心的勸她,說她其實很聰明,怎么就不好好念書,要去跟那些人鬼混,將來會后悔的。
她沒聽老師的話,但聰明這句話卻記得很牢,小學時她的成績也很好,只是到了國中,就不想念書了,總覺得生命沒意義,混過一天是一天,還染上了毒,她現(xiàn)在還是有吸,明知道不好,卻戒不掉,其實就算想戒,周遭的人也不讓你戒,毒是控制人最好的方法,你不吸毒,就跟他們不一樣,他們也不信任你。
有了想要多拉幾個人墊背的想法后,她覺得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,就這樣吧……好的來說也算是為民除害吧,這幾年她裝可憐、討男人喜歡,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,該聰明的時候聰明,該笨的時候笨,終于透過阿貴的關系,認識了黨主。
她告訴自己,如果能到黨主身邊,她就算無憂無慮了,即使他有老婆又怎么樣,她不在乎,她努力裝出一副苦情小媳婦的樣子,暗示黨主阿貴對她不好,終于有一天堂主喝了酒,趁著酒意,就這樣滾上床。
第二天起來她假裝沒事,不想給他帶來困擾,男人就是這樣,你越懂事他就越喜歡,而且這懂事還要帶著三分委屈,他就算對你沒感情,道義上也覺得委屈了你。
就這樣,偶爾堂主有需要的時候,就找她過去,阿貴也知道,他心里不爽,可是能怎么樣,堂主是他口中的“大哥”,他總不能拿刀子砍吧。
眼看她就要爬到堂主身邊了,誰曉得竟然殺出個姚采芷出來,那天真不該去唱KTV的,一伙兒人熱熱鬧鬧的去,堂主臨時被call走,走得匆忙,結果在走廊撞到了姚采芷。
這女人一肚子壞水,把她的計劃搞得一團糟。
她生氣地起身,在屋子走來走去,本來以為她好不容易死了,卻又冒出來嚇了她一大跳,幸好她機警,不然就露餡了。
沒想姚采芷還有個姐姐,怎么以前都沒聽她說過……在這屋子里讓她渾身不自在,她以前曾來過一次……
叮鈴……
門鈴聲讓她嚇了一大跳,差點打翻手上的杯子。誰啊?姚采茵不是說她暫時不能來嗎?
扣扣扣……扣扣……扣扣扣……
這是她跟姚采茵約定的暗號,禁不住好奇,她走到窺孔觀看,是一個陌生的女人。
“小燕……是我……”女子小聲叫道:“采茵叫我來的!
要不要開門?小燕遲疑了幾秒,最后還是決定開門,她不想一個人待在屋里,昨晚到現(xiàn)在她根本不敢睡……
她打開門,陌生的女人站在門口朝她微笑。
“哈啰,你是小燕吧。”她笑著伸出手。“我是艾琳,采茵的好姐妹,不好意思車子出了一點問題,所以來晚了。”
小燕看著她伸出的手,遲疑了下,顫顫地伸出手,怎么又多個女人,她最不會跟女人相處了。
“眼睛哭得這么腫,很害怕吧!”艾琳摟著她的肩進屋。“不用怕,我會保護你!
有人說生活是瘋狂的,而生命就是由一連串的瘋狂所組成。
他以前從不相信這種狗屁說法,人生的路該怎么走,當然關乎自己的選擇,而他一直選擇一個很妥當?shù)穆,而且到目前為止,一切都很完美,只除了一件事,他的妹妹…?br />
聽完姚采茵和艾琳的對話后,詩人的臉一陣青一陣黑……他扯下耳機,臉整個沉下,像要去討債似的。
“你的臉好像綠花椰菜!瘪R星元邊笑邊說!拔疫@個是贊美的意思,還滿好看的!
詩人一言不發(fā)地離開座位,臉色繃得像捏成團的肉包。
“還沒看過詩人氣成這樣!笔沸弈钔屏讼卵坨R。
歐賽奇正打算起身跟出去,赤蛇拍了下他的肩。“我去就好!
“你到底給他聽什么?”馬星元拿起耳機也想聽。
“這是機密!背嗌邉h掉檔案!澳銈儾灰o我亂動!敝v完他就走出去了。
“喂,修念,把剛剛那個檔案救回來,我們好好研究一下。”馬星元說道。
“我想應該是他最近在查的案子!笔沸弈钫f道。
“你是說姚采茵那個案子?”馬星元想了下,點點頭!坝械览恚罱嗌叨荚诿@個,今天還刻意把人帶回來,這件事跟詩人有什么關……啊,我想到了,艾琳……”
“大概是錄到跟艾琳有關的事吧,所以他臉色才這么難看,他前天不是才說想把艾琳打包丟回英國。”史修念說道。
“我了,我了!瘪R星元點頭!靶●R前一陣子也給我搞一堆事出來,而且我家現(xiàn)在還多一個姜淮蜜,每天看到她跟阿龍在那里廝殺,我頭就痛!
史修念打開程式!斑得先破他設的密碼,把風一下!币驗槭鞘烊耍蟾拍懿碌贸龀嗌叩拿艽a會用哪些數(shù)字跟英文。
歐賽奇本想阻止,畢竟這是個人隱私,但最后還是選擇什么都沒說。
馬星元朝門口望!胺判睦,回來也不用怕,他不想我們知道就應該把電腦帶走!
“這是警局的電腦,怎么帶走?”歐賽奇好笑道。
“那他就不應該在公家的電腦上做這種事,密碼我上次偷瞄過,對了……”
馬星元從抽屜里拿出筆記本!拔铱匆幌隆
史修念與歐賽奇警覺地看著他,他示意他們不用擔心!鞍怖玻銈兊奈覜]偷瞄到!
歐賽奇瞪他一眼,決定等一下就立刻換密碼,這辦公室是怎么了,沒隱私的觀念嗎?
“別弄他的電腦了,我直接去問。”歐賽奇起身。
“干嘛,做這樣一點壞事就良心不安?”馬星元笑了起來!拔疫以為你跟藍音涵在一起后會被她帶壞,看來是我多慮了!笔沸弈钚α艘宦暋
歐賽奇瞄他一眼,正經道:“這句話我會幫你帶到。”
馬星元臉色一變,趕忙道:“千萬不要!彼{音涵這個人鬧起來,黑白無常都退避三舍,根本就是個鬼見愁。
史修念笑得肩膀顫抖。
“是我失言了,兄弟!瘪R星元拍拍歐賽奇的肩,拿出最老實的臉,“你是隊里的圣人,真的,沒有你在,我們早就墮落了!
歐賽奇翻個白眼,沒理他,逕自走了出去。
這次詩人可氣翻了,在連打三通電話給艾琳,卻都轉入語音信箱時,他坐下來開始訂機票,決定把妹妹送回英國。
“你這樣不好吧!睔W賽奇說道!八趺纯赡苈犇愕脑捇厝!
“對啊。”馬星元也道!拔矣浀靡郧安恢勒l說過我們對妹妹都太過保護了,讓她們沒有喘息的空間,不像某人采取開放的態(tài)度……”
“這跟過度保護無關!痹娙舜驍嗨脑!八F(xiàn)在是在惹麻煩!倍宜仓雷约涸谧鋈撬鷼獾氖,否則她不會關機,不接他的電話,由此可知她根本是心里有鬼。
“所以你要讓她遠離麻煩?”
“對!
馬星元笑了!澳遣痪褪潜Wo她!
詩人揚眉!斑@是保護我,我不想再幫她收爛攤子!
“說不定沒什么事。”史修念說道。“你會不會反應過度?她只是好心幫朋友幾個忙而已,到現(xiàn)在也沒惹出什么麻煩!
詩人閉嘴沒回應,總不能說記者是艾琳叫來的吧,辦公室里人多嘴雜,傳出去只是多增加麻煩。
一旁的赤蛇專心地把這幾天的事想過一遍,一開始小黑的命案還是沒什么進展,姚采茵口中的小黑的女朋友至今還后不到人,公寓的竊盜事件從附近的監(jiān)視器發(fā)現(xiàn)幾個頭戴安全帽的可疑人士,但因為戴著安全帽所以無法辨認,即使有幾個目擊都看到他們還是沒有任何幫助,因為沒看到臉。
剛進這一行的時候,是個老警察帶著他,這人吃喝嫖賭樣樣都來,申誡記過沒斷過,但功勞也不少,他不是個沖鋒陷陣與人搏命的警官,專長卻在兇殺案,而且破案率是最高的,如果不是他品行不良,早升組長甚至是分局長都有可能。
他與老警官一開始相處得并不好,他是個太有原則的人,老警察卻滑溜得像涸泥鰍,不按牌理出牌,兩人的磨擦不算少,即使到現(xiàn)在他對他的品行還是不以為然,但在破案上的功夫,他由衷的敬佩,從他那里也學了不少,他常說:要破案就得對人性了解,而且是透徹的了解。
警察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,小說里各種光怪陸離的犯罪,在現(xiàn)實世界上頂多占一成,甚至一成不到,不是說沒有懸案,而是說懸案通常起因于線索不夠,而不是因為密室殺人或是三具尸體為什么只有兩顆頭這種怪事。
什么案最難破?跟被害人關系不大,而且殺人利落,犯案時間短,可提供的證據不多,這種最難破,但幸好這種案子不多。
要破案記得一個原則,細節(jié)很重要,但整體更重要,如果太執(zhí)著在小細節(jié),就看不到大環(huán)節(jié),有時候你必須退后一步,才能看到完整的圖畫。
赤蛇以筆敲擊著筆記本,他是不是迷失在細節(jié)中,卡在大環(huán)節(jié)里了?他總覺得有幾個地方怪怪的,但卻沒辦法明確地說出哪里怪?
正當他打算把所有資料再重看一遍時,馬星師來電說阿貴已經醒了,雖然頭還是有點昏,但已經能問話了,他心情一振,說他會立刻過去。
“喂,要去哪兒?”詩人訂好機票后,轉頭看他一眼。
“阿貴醒了。”赤蛇說道。
“我也一起去!痹娙似鹕!鞍站碓诶锩,我實在不安心!
見兩人離開后,馬星元問道:“你剛剛去探聽的結果怎樣?”
歐賽奇聳了下肩!皼]什么,他說艾琳跟姚采茵的通話讓他不高興!
“通話內容是什么?”
“他沒說!
馬星元望向赤蛇的電腦,歐賽奇立刻道:“他們既然不想說就不要勉強。”
馬星元看向史修念,要他表達意見,史修念推了下眼鏡,說道:“我贊成賽奇的話,還是算了,窺探別人的隱私不好!
馬星元翻白眼!艾F(xiàn)在是怎樣,你們都是圣人就對了,在我家沒有隱私兩個字!
想到那一大票馬家兄弟,歐賽奇決定還是沉默以對,不予置評,馬星元的家就像大雜院,親戚們隨意進進出出,沒有任何隱私,大伙兒都戲稱他們住的地方是馬家莊,一幫兄弟跟土匪沒兩樣。
這也是為何會把姜淮蜜放在馬家莊的原因,黑道再大膽也不可能公然與馬家大軍作對。
在他們到達醫(yī)院之前,馬星師已經問出了一些眉目,他說是自己與另一名兄弟沒有要殺姚采茵的意思,只是想給她一個警告。
至于為何要給警告則說得吞吞吐吐,還謊稱頭痛,記不清楚了,馬星師作勢要揍他,他才透露堂主彭士奇有個女人叫姚采芷,一個多月前失蹤,最近有兄弟看到姚采芷……所以……
“所以什么?”馬星師大喝一聲。“牛頭不對馬嘴,一個人失蹤了一個月,才出現(xiàn)你就要砍她,對她有什么深仇大恨,不是你老大的女人嗎?為什么要砍她,是不是老大要你砍的?”
“不是!卑①F壯起膽子!拔乙蝗俗鍪乱蝗水敚依洗鬀]關系!
馬星師拿報紙打他的頭,痛得他哇哇叫。
“你干嘛,拜托一下,我腦震蕩,你這樣打我,我要抗議你動用私刑!卑①F叫道。
“現(xiàn)在呢就在哇哇叫,你用刀砍人的時候,怎么沒有哇哇叫!彼晢!霸俨焕蠈嵳f,我就給你好看!
“好啦,我說啦!卑①F摸著頭,痛死了!澳莻女人她接近我們老大是有目的的……”
赤蛇與詩人走到的時候,馬星師正好問到一個段落,他走出病房,簡短跟他們說明來龍去脈。
姚采芷在彭士奇身邊差不多十個月左右,跟他們處得都不錯,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她有在記錄他們做交易買賣的事,一個多月前老大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件事,非常生氣,懷疑她是警方派來臥底的,然后……然后姚采芷就失蹤了。
他們也沒人去問她的下落,這種事……大家有個默契,當然不會笨得去問老大,誰曉得前一陣子她又出現(xiàn)了,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,他因為一時氣憤不過,所以才伙同兄弟行兇,但是只是要給她一個警告,沒有要殺她。
“他說的大概就這么多,我會再把他帶回局里問清楚,他言詞閃閃爍爍,我想事情沒那么簡單,有可能是彭士奇授意他去做的,不過為了保護老大,他自己扛下來了!瘪R星師說道,這在黑道很普遍,大的只要出事,就由小的負責去扛。
“你有告訴他彭士奇死了嗎”赤蛇問。
“還沒,我打算晚一點再用這個撒手锏,先看他透露什么再說!瘪R星師說道。
赤蛇點點頭,這是一般的訊問技巧,先誘導嫌犯透露內情,自己的底牌先藏著,之后再一步步攻破嫌犯心防。
“我想問他幾個問題!背嗌哒f道。
馬星師打開病房門!皩α,聽說那個女人是魔術師,改天我也想要見識一下!
赤蛇翻了下白眼,懶得回答,詩人則在一旁笑道:“她還滿厲害的!
馬星師拍了下赤蛇的肩膀,取笑道:“我聽說了,她很煞你,飛來艷福!
“我怕消受不起!背嗌邲]好氣地回一句。
“她是響尾蛇,咬到會死!痹娙苏f道。
馬星師笑道:“一個赤蛇,一個響尾蛇,難怪有緣!
詩人笑出來,推了下赤蛇。“聽到沒?”
如果當事人不是他,他也會哈哈大笑,不過因為置身其中,所以他一點都笑不出來,回了詩人一拐子后,赤蛇走進去問案,只希望這件事快點落幕,至于姚采茵……算了,現(xiàn)在不想這個問題。
姚采茵盤腿坐在地板上閉目養(yǎng)神,從中午進來到現(xiàn)在,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,在這兒無事可做,不是睡覺就是發(fā)呆,阿凱現(xiàn)在大概在外頭查案吧,不曉得晚一點會不會進來看她?
自從彭士奇死后,她就覺得整個人不帶勁兒,好像該做的事都已經做完了,走到了盡頭,再也無處可去。
但實情并不是這樣,離結束還有一小段距離,她必須全力以赴才行,幕就要落下了,在謝幕之前,她必須亮出看家本領。
這是她的老師皮耶再三告誡的,不管在臺上有多累,幕落下之前,都得忘掉自己,把所有的精神投注在扮演的角色上,其他的只能等待落幕后再檢討了。
這是第一次幕還沒落下之前,她已經想離席了,但她知道自己不能,為了小芷,她必須……再撐一會兒。
姐,你如果回來,可要使出看家本領,讓我滿意才行,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……
想到小芷,她忽然讓一股哀傷淹沒,不行……她搖頭……不能沉浸在這哀傷的氣氛里……
她起身開始做操,轉移自己的注意力,她沒有時間悲傷,她必須做出最完美的ending,然后才能好好的哀悼小芷。
赤蛇進來的時候她正好在做倒立,她先是看到他的皮鞋而后才慢慢往上看到他不以為然的臉,一見到他,她的心情就好轉許多。
“你在干嘛?”他不可置信地搖頭,他原意是希望她在這里好好反省,結果她還悠哉地在運動。
“血液往下流會讓我的腦袋清醒一點!彼χ恚氐搅⒆!澳銇矸盼页鋈サ膯?”
“不是!彼描匙開門!拔乙獛闳タ词厮!
“真的要把我收押?”她蹦到他面前,抱住他。
“你干嘛!”他發(fā)火地將她推開一步!坝窒朐谖疑砩喜厥裁礀|西?”
“我身上的東西都讓你拿走了,我要藏什么。”她笑嘻嘻地說!皼]想到你現(xiàn)在這么怕我,知道我的厲害了吧!
他忍不住笑了!耙阅g師來講,我想你是挺厲害的!痹趲鋈デ埃杆贆z查一下身上的東西,確定沒有被她偷拿走什么東西后,才押著她往外走。
“難得你會稱贊我,那我就大方收下你的贊美,我是很厲害沒錯!弊叱龅叵率,天已經暗下!拔铱梢韵瘸詡晚餐嗎?我肚子好餓!
“可以!彼樗谎!翱硞愕哪莻犯人,阿貴醒了,我剛剛去問案,了解一下來龍去脈!
“然后呢?問出什么?”她一臉好奇。
“問出了不少東西!
她瞄他一眼!澳悴淮蛩愀嬖V我?”
他沒回答她的話,逕自往下說:“還有前天我聯(lián)絡上你小時候待的孤兒院,但是院長已經退休了,今天才找到她!闭_來說是一個小時前剛好聯(lián)絡上。
“白院長好嗎?”她順口問。
“她很好!彼f!皩δ愀忝妹玫氖滤浀煤芾危驗橛∠蠛苌羁,那時只有你們一對雙胞胎,說你們很頑皮,老是惹麻煩。”
她勾起笑。“是這樣沒錯,你跟我說這些是要動之以情,還是查到了什么?”
“是查到了不少東西!彼⒅哪。“我們從阿貴口中問到了很關鍵的情報!
“什么?”她揚眉。
“馬上就會讓你知道,我得先讓你見一些人!彼麕е┻^走廊,走到另一間會議室。
“要帶我去見高層嗎?”她滿懷期待!澳鞘蔷痖L?三軍統(tǒng)帥?”
原本嚴肅的臉一下崩解,赤蛇笑道:“你是誰啊,他們見你干嘛?”
她叫道:“當然是找我簽名!
他忍住大笑的沖動,警告地一把將她拉到身邊!斑^來,不要耍嘴皮子。”
“你可不可以溫柔一點。”她抱怨!拔冶荒闩眉绨蚨济摼柿耍植皇菦]交過女朋友的人,怎么粗魯?shù)酶橙艘粯。?br />
“不要胡扯。”他將她拉到會議室門口!罢浺稽c,進去別亂說話。”
她小聲問一句:“我可以喊民女冤枉嗎?”
他好不容易拉起的撲克牌臉,再次瓦解!安恍小!彼Τ雎,這女人根本是故意的。
他在門口喊了一聲報告后,推門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