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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太太的隱情 第8章(1)

  周日約好跟羅媛去拜拜,一晚上沒怎么睡的杜思同還是強撐著起床梳洗,來到約好碰面的地方。

  “我的天,這可是大夏天,你怎么穿這么多出來?”羅媛看到她,不可思議的驚呼。

  “我們今天要上山啊,山上的氣溫普遍較低,還有什么叫穿這么多?我不過就穿個T恤牛仔褲跟運動鞋而已啊,爬山不都這樣嗎?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啊,穿裙子爬山就不說了,還穿高跟鞋?”杜思同上下打量了下羅媛,“我看看這鞋跟兒,有十公分吧?”

  羅媛挑眉,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穿高跟鞋去爬山是高難度,佛祖比較喜歡這些經(jīng)歷過磨難上去拜的人,這雙九公分的高跟鞋就代表著我虔誠的心!”

  “……”說的好有道理,她無言以對。

  “都說這邊的菩薩最靈驗了,求什么得什么!绷_媛和杜思同搭計程車到山腳下,由下往上看,階梯都是用大理石鋪成,彎彎曲曲地通向山上,然后被樹木遮掩起來,完全看不到上面的寺廟。

  也許是因為周日,所以周圍人來人往的倒也算熱鬧,而且山下有一些流動攤販,羅媛一從車內(nèi)出來就被香氣勾引,嚷嚷著要吃,于是兩人買了關東煮。

  杜思同不吃,只是替羅媛捧著杯子,看著她一口一口往嘴里塞,笑嗔:“這會兒不要誠意了?”

  “我早上起得太早沒吃飯,也是為了來美美的拜菩薩。”羅媛口齒不清,“菩薩會理解的,這也是我的誠意!

  反正無論如何,這人總能找到各式各樣的理由。杜思同原本郁悶了一晚上的心情,在大刺刺的羅媛搞笑下,慢慢開始消散。

  “走錯了走錯了!那邊是送子觀音,你去湊什么熱鬧。來來來,我們得去好好拜拜財神爺。”羅媛見杜思同往送子觀音那里走,還以為她是跟著人潮走散了,不然兩個未婚甚至沒有談戀愛的姑娘去拜啥送子觀音?!

  但是這會兒人有點多,各種聲音夾雜,人聲鼎沸的,就憑她渺小的聲音,跟著人潮走進送子觀音殿的杜思同當然沒聽見。

  來到菩薩面前,杜思同跪下,誠心祈求,“菩薩,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夠平平安安,不管孩子的父親做了什么,都讓我保持最好的心態(tài)去面對,哪怕只剩我自己一個人,也想讓孩子平安順利的出生,我想將他撫養(yǎng)成人,看他結(jié)婚生子……”

  羅媛終于擠進來,將已經(jīng)從蒲團上站起身的杜思同往外拉,“拜錯了拜錯了啦,你怎么直接跟人走,這邊是送子觀音殿耶!”

  “啊……我不知道,我看這邊人好多就跟著進來了!倍潘纪瑥纳迫缌鞯难b作不知。

  “財神殿人更多好嗎?!我都走不進去,外面一直在放鞭炮,震得我耳朵都要聾了,可是好熱鬧啊,在公司里忙成狗,終于可以出來散散心,哪怕是聲音不太習慣,聽久了也覺得親切呢!

  杜思同朝羅媛的腳努了努嘴,“你什么時候換了鞋?”

  “剛剛啊,被其他人踩了兩腳……我很想踩回去,但是走了不過半個小時,鞋跟竟然直接斷了……”羅媛說到這里表情很是懊惱,顯然這回憶讓她痛心疾首,不過沒等杜思同出聲安撫,她表情一換,笑咪咪地道:“不過那個女人是個不識貨的,只看到鞋子的品牌不知道是A貨,直接拿錢甩了我一臉,我一把錢撿起來就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,不和她計較了,讓她破財消災吧!

  杜思同很無言。對對,羅大設計師宰相肚里能撐船,不過……

  “你不是寧可死也要買好鞋嗎?說什么女人可以沒老公,但是不能沒鞋子,要不就是男朋友不重要,只要有鞋就行了,這樣說的你居然也會買仿的?”

  羅媛正色道:“有時候也要懂得節(jié)儉,像這種只是穿來突顯造型的鞋,就不用太在意品質(zhì)了嘛!

  “所以走了半小時鞋跟就斷了!倍潘纪巳弧

  “你走開!壞女人!”不一會,羅媛又摟著杜思同的胳膊晃,“走走,去那邊,我們要買點紙錢來燒,把身邊的晦氣都去掉!

  杜思同這才想起羅媛當初提議要來的原因是為了什么。

  那個時候,她以為梁瑾瑜和嚴馨有關系,后來梁瑾瑜出言澄清,她也就釋懷了。但是,昨天等著她的、她親耳聽到的才是真正的真相。

  到底是什么樣的勇氣,才會讓他在岳父面前那么風輕云淡的提出“離婚”兩個字?

  爬山容易下山難,杜思同和羅歷在半山腰的涼亭里,過往的人進來歇歇走走,只有羅媛和杜思麗跟灘泥似的,坐在椅子上曬著太陽,過一會居然閉起眼睛睡著不省人事,以至于醒來的時候,包里的東西全丟了。兩人面面相覷,到底是閨蜜,同時大罵——

  “操!這賊有多大的膽,竟敢偷老娘的包包!”

  “該死,這樣都能招賊,現(xiàn)在我們該怎么回去?”

  “跟人借個電話打打吧,你記得誰的電話能來接我們的?”羅媛問。

  杜思同想了一下,家里的電話和梁瑾瑜的電話她都記得,但她現(xiàn)在沒有心情打,只是拒絕的話還沒出口,就見羅媛眼睛一亮。

  “林總監(jiān)。×挚偙O(jiān)不是你大學同學嗎?”

  “號碼沒記住……”杜思同想也沒想的回答。

  羅媛嘿嘿直笑,“沒事沒事,姊記著呢。”

  “算了,麻煩人家多不好!倍潘纪瑩u頭說:“我打給我家人吧。”

  羅媛瞪她一眼,“這哪算什么麻煩,說不定有人巴得想來呢。”

  “那就更不行了!倍潘纪瑨暝,“你說咱倆是你想接近林南呢還是我想接近林南?如果誰都沒這個想法,拿他當免費勞力太不厚道了吧?”

  “給朕閉嘴!”羅媛輕輕在杜思同嘴巴上捂了一下,轉(zhuǎn)身就跟旁邊的人借手機去了,杜思同叫了兩聲她也沒應。

  沒多久證回來了,笑咪咪的說:“搞定!林帥這就出門了,他讓我們先下山找個地方點杯飲料等他,說寺廟點香味道大,別站在外頭吹風,哎喲喂,那叫一個體貼呀!

  杜思同無言以對。

  羅媛使勁兒給林南說好話,“林總監(jiān)這人真不錯,比梁總裁可靠多了,起碼一點都不招蜂引蝶!

  “你說的沒錯!边@點杜思同認同。

  “雖然他家世沒有梁總裁好,也沒有梁總裁有錢,但他比梁總裁年輕,年輕就是資本,何況他有顏值有身材,雖然沒梁總裁那么逆天,但也算是達到高標準了。找男朋友嘛,也不能老拿梁總裁當參照物,你也不是貪圖錢財?shù)哪欠N人,我覺得林南就比梁總裁強,起碼不用擔心每天被人搶你說是吧?什么soulmate那都是忽悠人的,顏值好就夠了!”

  “對,就是這樣!

  “對了思同,林總監(jiān)似乎對你示好很多次了吧?這么個優(yōu)質(zhì)男,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動心嗎?”

  曾經(jīng)很動心,但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死光了,這世界哪有那么多死而復生的事情,又不是留了火星的火堆,風一吹輕輕松松就死灰復燃。

  杜思同沒有沉默太久,“我感覺他的變化挺大,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!

  “他以前沒這么帥?聽說小時候丑的長大都會變帥,小時候帥的長大都殘了!

  “不是外表改變,可能……是我自己的心境變了,所以看誰都變了!比绻旁谄綍r,杜思同不想在林南身上多費口舌,但是自從昨天之后,她就感覺林南和梁瑾瑜是半斤八兩。

  沒想到自己認認真真的付出了兩次,最后都成為一場笑話。

  這么想著,她突然有點自怨自艾起來,“當初鬧得不愉快,現(xiàn)在不偷決雖然解決了,但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!

  誰都不是當初的自己,又何必要找當初的對方。

  “唉,初戀總是青澀懵懂而美好的!绷_媛感嘆,不過感嘆完又有點恨恨的道:“我的初戀就算了,瞎了狗眼看上渣男!

  杜思同笑了一聲,就聽到羅媛繼續(xù)說:“思同,真的,你別和嚴馨爭,她這個女人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,梁瑾瑜雖然好,但在他沒有給你明確的回應前,任何付出都是不值得。再說了,梁總裁一看也不是癡情種,就算真跟你在一起了,誰知道什么時候又出么蛾子,你這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?”

  “知道啦知道啦。”杜思同低頭看腳下路況,“你好嘮叨哦,羅媽媽!

  羅媛氣急敗壞,“我這都是為了誰啊我!”

  兩人打打鬧鬧地下山,在大概還剩三分之一的時候遇見了迎上來的林南。

  林南穿著一身休閑裝,領口松垮垮的露出半截鎖骨,很有悠閑的感覺。見到兩人,他松了口氣,“怎么這么不小心,在外面還能睡著!

  “早上起早了,有點累!倍潘纪X得好羞愧。

  “丟了什么?有證件嗎?”林南讓兩位女士走里側(cè),自己則走在靠外側(cè)。

  “不是丟的,而是被偷,包包我們都掛在身上,肯定是別人故意拿走才會不翼而飛!

  杜思同想了下,“我就丟了錢和手機,我知道要爬山,只在零錢包里塞了點兒錢,沒帶錢包,而她嘛……”

  林南看向羅媛,還沒說話,羅媛就插話,“丟了手機和錢,還有我所有的卡啊啊啊啊啊啊啊,要瘋了!”

  “先拿我的手機打電話掛失吧!绷帜咸统鍪謾C遞給羅媛,“回去我們先吃飯,下午再想要辦哪些手續(xù)。”

  杜思同同情的看著羅媛,“身分證也要補……”

  “對了,也報個警吧,也許運氣好能找到,可以省下不少事兒!

  就在三人商量著該怎么辦的同時,梁瑾瑜因為打給杜思同好幾次都沒人接,后來甚至干脆關機,他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,直接讓技術部門去查。他曾經(jīng)在杜思同的手機里安裝定位晶片,只需要花一點時間,就能知道手機在哪里。

  等開車到郊外,那破落的巷弄、食物過期的惡臭撲鼻而來讓梁瑾瑜幾度要崩潰,卻還是忍了下來,一路找到手機的所在地,他一腳踹進去,就見一個光頭正在清點東西。

  梁瑾瑜一眼就認出了杜思同的零錢包——那還是他買的——他大步跨進去,一把拎住那人的衣領,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陰鷙,“人呢?”

  “什什什什什么人……”小偷嚇得哆哆嗉嗦的,“我我我我就拿了東西,沒沒沒沒綁架人!”

  “哪兒偷的?”梁瑾瑜眉頭一皺,喝道:“說!”

  “山山山山山上!毙⊥当凰局骂I,面色漲紅快要喘不過氣,“就在旁邊的山上,這些都是、都是靈臺寺香客們的東西。”

  靈臺寺是A市香火最旺的地方,梁瑾瑜雖然沒有去過,不過但凡是A市人就沒有不知道的。他看了一圈四周,覺得小偷說的應該是真話,他只是偷了東西,并沒有把杜思同怎么樣,、心里的石頭放下來,撤了手勁順勢一把將小偷摔在地上,自己拿著杜思同的零錢包和手機扭頭就出去了。

  他已經(jīng)報了警,后續(xù)怎么處理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了。現(xiàn)在最緊要的是找到杜思同在哪里,沒親眼看到她完好無損,他就一直提心吊膽的,急都要急死了,哪里還能顧得上其他的事情?

  梁瑾瑜一路往山腳下開,兩側(cè)行人還是挺多的,他怕錯過,所以速度并不怎么快,到了山腳下的停車場時,他眼尖地看到迎面而來的是林南的車,倒不是他記憶力好,只是事關杜思同,他連這種細節(jié)都記下來了。

  林南的車窗貼膜并不是全黑,兩車交會的時候,梁瑾瑜看到前面開車的是林南,而后座上坐著的,可不就是杜思同和羅媛嗎?

  梁瑾瑜靠邊停了車,整個人靠在椅背上,緊繃的神經(jīng)陡然一松,不由自主地長吁口氣。

  車上的兩個女人說說笑笑,顯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,也不知道是沒心沒肺,還是覺得丟點東西并沒有那么重要。

  也是,她只是丟了手機和錢包而已,只有自己以為她丟了。

  半晌,他自嘲地笑了笑,看了眼副駕駛座上放著的零錢包,打了個電話,讓人把杜思同的錢包和手機送到派出所去,自己則轉(zhuǎn)頭直接回了公司。

  如今梁氏正值多事之秋,他不能有絲毫松懈。

  三人剛到餐廳,還沒走進去,林南的手機就響了,他接起來聽,原來是城郊派出所打來電話,說靈臺寺附近抓獲了小偷,贓物都已經(jīng)帶回所里了,請他們有空去辨認一下有沒有失物。

  羅媛比較急躁,得到消息立刻就要前往。

  杜思同和林南對視一眼,決定跟她一起過去。

  路上杜思同有點魂不守舍——她丟的東西不多,手機里也沒有什么不能見人的東西和資料,唯獨包里的孕檢報告也跟著不見了,讓她難免多心。

  畢竟只是一張紙,又不在零錢包里,完全不應該是小偷會偷走的東西才對,或者……是小偷拿零錢包的時候隨手帶出來,掉在地上她沒有注意到?

  不管怎樣,只要不是被梁瑾瑜拿走就好。

  到了派出所,羅媛和杜思同的包都完好無損,只有羅媛的錢包里少了錢,但比起補辦亂七八糟的一堆證件,羅媛覺得已是萬幸,歡天喜地地做了筆錄取了東西,又歡天喜地地請杜思同和林南去吃飯。

  吃完了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不僅沒有現(xiàn)金,連卡都還凍結(jié)……最后只好讓林南買單。

  羅媛拍拍他的肩,“吉祥物,吉祥物!”

  杜思同無語。

  折騰了大半天,杜思同回到家時已經(jīng)傍晚了,也許是真的忙,晚上她快睡的時候梁瑾瑜打了個電話,只說晚上不回來了,叮囑她早點休息,語氣也沒聽出什么別的意思。

  杜思同想想覺得是自己擔心太多了,出門時是她親手把孕檢報告放進包里的,雖然中途丟了東西,但是梁瑾瑜身在公司,恐怕這會兒連自己丟了東西進了派出所一趙都不知道,又哪里會發(fā)現(xiàn)她包里的孕檢報告?

  真是有毛病,她居然疑心梁瑾瑜偷偷檢查自己的包。

  第二天到Y(jié)&M,杜思同遠遠就看到羅媛在和一個人在說什么,對方側(cè)臉看過去有點眼熟,但她一時間想不起來,等走近了,杜思同才發(fā)現(xiàn)是那天在醫(yī)院里看到,和羅媛攀談的男人。

  杜思同走過去的時候,羅媛已經(jīng)和男人告別,一轉(zhuǎn)頭就看到她,心情格外美麗的挽住她的手往公司里走。

  “沒想到啊,你的桃花悄悄地開得這么燦爛了?”杜思同笑她。

  羅媛臉一紅,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含糊嚷嚷,“什么啊,一個覬覦姊貌美容顏的男人,姊不過是大方的給他個機會而已。”

  杜思同看她說這話的時候,眼角眉梢抑制不住的得意和喜悅,還有點小女人的嬌羞,她想了想,問道:“上次在醫(yī)院有看過,他是醫(yī)生?”

  “他叫鄒梁,說來你可能不信……”

  “你說,我自己判斷!

  “他是院長。”

  “……”杜思同瞪大眼。

  羅媛說,她當初下樓買東西,結(jié)果走出電梯的時候高跟鞋拐了一下把腳給扭了,還一頭栽倒在一個很寬闊的胸膛里。那個時候,她的第六感就告訴她,缺席了這么多年的男朋友要來了!

  “你不是說只是給他個機會?”杜思同替羅媛高興,卻又覺得她有點輕率,于是笑她。

  羅媛這會兒也不害羞了,聞言將按電梯的手指一頓,大大的眼睛瞪著杜思同,“有的時候就是差個機會!你想啊,如果我沒扭到就不會摔進鄒梁懷里,要沒摔進他懷里他也不會給我揉腳,沒揉腳哪里來的奸情發(fā)展!還好我前一天給你打電話的時候,認認真真的幫腳趾涂上了美麗性感的指甲油……”

  “然后呢?這才一個月都不到,會不會太快了?”

  “沒呢,我問了一些關于嚴馨的事。”羅媛那天是和杜思同一起去看嚴馨,當然會隨口提到嚴馨,雖然類似嚴馨這種情況的病人有很多,但因為是梁瑾瑜特意交代過的,所以鄒梁有印象,“他說是車禍后遺癥,當年瘀血在的地方不好處理,風險很大,這么多年下來,只要瘀血移位置,堵塞了腦神經(jīng)就會頭痛,頭痛過幾次后,瘀血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來到一個相對比較安全的位置了!

  杜思同認真的聽著沒插嘴,羅媛繼續(xù)說:“鄒梁說現(xiàn)在瘀血的附近沒有復雜和重要的神經(jīng)組織,就算移動也不會造成頭痛,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自己化掉了,但若是要徹底解決頭痛的毛病還有一個方法,就是選擇開顱清除瘀血!

  “手術風險多大?”

  “幾乎是零風險,不過腦袋上會留個疤!

  聽羅媛這樣說,杜思同還真不知道嚴馨會怎么選擇,如果她真的想用恩情來牽絆梁瑾瑜一輩子,她肯定不會動手術,這個手術只要不做,以后她若說頭痛,也沒有人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,而做手術會留疤……

  算了,想那么多干么,那是嚴馨自己的決定,跟她杜思同半點關系都沒有。

  中午杜思同不太舒服,飯還沒吃完就跑到廁所吐得一干二凈,她沒什么胃口,只覺得惡心,她臉色蒼白的走到樓梯間,一想到自己懷孕了,梁瑾瑜卻跟她爸說要離婚的事,杜思同就有點頹然,坐在樓梯上休息,手里拿著孕婦手冊卻怎么也看不進去。

  突然,手冊被抽走,杜思同嚇了一跳,轉(zhuǎn)過身才發(fā)現(xiàn)羅媛不知什么時候跟了過來。

  她站起身,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,啞然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,雙手垂在身邊幾次想拿回小冊子,又都收了回來。

  羅媛將手冊封面上的字看了好幾遍,才又將目光放到杜思同平坦的小腹上,眼神寒光凜冽,頗有點要透視進去看看有什么玩意兒。

  杜思同有點心虛的伸手捂了下小腹,“你怎么來了……”

  “你吐的時候我正在隔壁間換衛(wèi)生棉,你出去的時候我跟著你來的!绷_媛直直的看她,“我記得你來月經(jīng)的日子跟我差不多,對嗎?”

  杜思同吃不消她那審問的眼神,躲避了一下,發(fā)現(xiàn)對方?jīng)]有半點退讓的意思,才道:“出了點意外!

  “林南的?”羅媛繃著臉問。

  杜思同和羅媛是好朋友,怎么會不知道這表情代表她已經(jīng)是在極力壓制洶洶怒火了,連忙否決,“不是。”

  “梁瑾瑜的?”

  杜思同有點懊惱的皴眉,“這只是個意外,別問了好嗎?”

  “真的是他的?!”羅媛氣不打一處來,本來要去教訓一下欺負杜思同的禽獸,沒想到杜思同還一臉要為那人說話的表情,不禁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她,“是意外你不準備打掉?打算生下來自己養(yǎng)著。 

  “也、也不是不可以嘛……”

  “梁瑾瑜他媽的都要和嚴馨在一起了,你這不是……唔!”羅媛話說一半就被杜思同給慌里慌張的捂住了嘴。

  杜思同嘴里噓噓噓的讓她不要說,壓低聲音道:“這里好歹是公共場合,這些事情不要這么大聲嚷嚷啊,又不是很光榮,要是傳出去就完蛋了!

  梁瑾瑜都已經(jīng)準備離婚,那么這個孩子存不存在都和他無關,沒必要讓他知道。她自己有收入,能夠?qū)⒑⒆訐狃B(yǎng)長大,但如果她懷孕的事情傳出去被梁瑾瑜知道,從而左右了他的決定,她不會開心,沒有愛上還能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情,但如果愛上了還要看著梁瑾瑜在外面彩旗飄飄,她做不到視若無睹,也做不到委屈自己。

  回辦公室的路上,杜思同不愿意跟羅媛說謊,但現(xiàn)在的情況要坦白肯定是不可能,于是只能轉(zhuǎn)移話題,避重就輕的解釋,“孩子雖然是個意外,但我不想打掉他。”

  “你瘋了?!你才多大,單親媽媽會遭到多少非議跟白眼,還有生下來以后誰幫你帶。吭僬f我們公司多苛刻你不知道嗎,產(chǎn)假最多三個半月,時間一到就得回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,你是打算雇個保姆全天候看孩子嗎?你能放心嗎你!我可是聽說有些黑心保姆給孩子喂安眠藥,就圖省事兒,沒人幫你盯著,萬一碰到這種事怎么辦?要是你辭職自己帶,誰養(yǎng)活你們?還有你以后結(jié)婚怎么辦?未婚還帶個孩子,可挑選余地有多小你知道嗎?”她的話立刻招來羅媛的質(zhì)問。

  “現(xiàn)在的男人多勢利啊,你就算談一百次戀愛換一百個床伴,都是純潔的未婚女子,一旦有了孩子,在男方親朋好友眼睛里他就是個撿破鞋的,指不定背后怎么說你呢,你長沒長腦子!”

  “噓——你小聲點兒!”杜思同忙示意她壓低聲音,這些她當然有想過,事實上,正是因為把這些都考慮到了,她才決定將孩子生下來。說她固執(zhí)也好,一根筋也罷,梁瑾瑜要離婚是梁瑾瑜的錯,不能將梁瑾瑜的錯懲罰到孩子和她身上。

  杜思同垂著眼,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,“我單純的只是不想打掉他。媛媛,知道自己肚子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,他會漸漸成型,會聽懂你的話,呱呱墜地后會喊你媽媽,會調(diào)皮搗蛋,也會慢慢懂事體貼……

  “那種感覺想想都覺得很美妙,比愛情比婚姻都還重要得多,我知道也許會很辛苦,但只要辛苦的值得就可以了,活著的意義不就是這樣嗎?我結(jié)不結(jié)婚沒關系啊,又不是非要靠男人才能過日子!

  羅媛說不過她,看杜思同一副“誰來勸我都沒用”的表情,不由得嘆了口氣,“梁瑾瑜知道嗎?”

  見她搖搖頭,才舒口氣的羅媛只覺得一口氣又梗在喉嚨里上不來,很不客氣的用力揉杜思同的腦袋,“你啊你,怎么這么傻!好歹要個幾百萬撫養(yǎng)費啊,你自己一個人養(yǎng)孩子吃虧死了好嗎!他播種成功了好歹也要照看一下吧,哪怕將來你辭職了自己帶孩子,起碼能保證衣食無憂啊你這個蠢貨!”

  “你不是說嚴馨跟他的事要成了嗎?”杜思同努力撇開心里的不舒服,一臉的無辜,“這要是跟梁瑾瑜說我懷孕了,嚴馨不得讓人架著我去打胎?畢竟我威脅到她地位了不是嗎?”

  “……也對!绷_媛覺得有道理,“或許梁瑾瑜會因為你懷孕了直接娶你而舍棄嚴馨,畢竟他不是也挺殷勤的追過你一段時間嗎?不過聽說這豪門都想要兒子,萬一到時你真生了個兒子,他跑來跟你搶撫養(yǎng)權(quán),你哪能搶得過他。 

  好說歹說,杜思同總算打消了羅媛要去告訴梁瑾瑜的念頭,并且兩人約好下午請假去醫(yī)院檢查一下。對此,她覺得與其說陪自己去產(chǎn)檢,還不如說羅媛是為了去看她那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院長男朋友。

  羅媛聽到杜思同的取笑,紅著臉嚷嚷說好心沒好報,好一會兒才被杜思同哄消停。

  杜思同想,最近梁瑾瑜太忙了,她這邊也不好主動讓他為難,等哪天空下來,兩個人還是坐下來好好聊一下吧,畢竟離婚還得簽離婚協(xié)議書呢,看在自己父親的分上,他應該不敢真的讓她凈身出戶才是。

  杜思同回想了下自己這些年收到的結(jié)婚禮物,覺得哪怕以后真的辭職了,應該也不至于淪落到羅媛說的那么凄慘的地步——有錢真他媽的好啊,不愁吃穿,不愁寶寶的教育,什么都不用愁了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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