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白大哥不幫她介紹,司徒緋玥只好自己問了。
「就叫我……不知名先生吧!乖犁腙豢戳烁绺缫谎,神秘的笑著。
「好吧。靖璽哥,還有不知名先生,你們幫我個忙,把這些人拉去后院的池塘邊,我可不想有人被燒死!
找不到賣身契,司徒緋玥打算一把火燒了這嬉春樓。
「你這個淘氣鬼,又想玩火了?」岳珉珀將司徒緋玥一把抱起。
「我這次可是有通知你喔,不許你不準,放我下來!顾谒麘阎袙暝
「你們,該做什么就做什么,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的!看得我這個外人好害臊啊!
岳珉昊雖然嘴上這么說,卻是一臉的無所謂。
聽到不知名先生這么說,司徒緋玥整張臉倏地脹紅,更是奮力要擺脫白靖璽的懷抱,
「靖璽哥,這種地方,今天不毀掉,等那烤孔豬醒了,鐵定會有更多無辜的姑娘受害。我這不是胡鬧,快放我下來!顾敕呕穑⒎侵皇且驗檎也坏劫u身契這個原因而已。
「好吧,自己小心點知道嗎?」說不過她,岳珉珀只好順著她。
岳珉珀在司徒緋玥額上烙下一吻,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了下來。
腳一落地,司徒緋玥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般,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。
「哥,大嫂真的是屬夜義的吧?昨天放火燒人,今天要燒房子啦?」
岳珉昊心想,該不會哪一天,他們夫妻吵架,會連岳家大宅都給燒個精光。
「少拿你大嫂開玩笑,快把人搬出去!乖犁腌暧纸o了弟弟一拳,省得他口無遮攔。
約莫過了一個時辰,兄弟兩才把所有的人都拉到后院的池塘邊放置。免得這些人待會給燒得尸骨無存。
司徒緋玥在確認過整座嬉春樓都凈空之后,便從廚房里點燃了兩把火把,把嬉春樓放火燒了。
這次,她不只救了無辜的姑娘,也對自己放的那把大火滿意得不得了。
「靖璽哥,那個不知名先生呢?」
司徒緋玥發(fā)現(xiàn),離開嬉春樓之后,就沒有看到那不知名先生的身影了。
「他是來幫我的忙的,現(xiàn)在幫完了,他應該回到他想去的地方了吧!
老實說,岳珉珀也猜不出來岳珉昊是會回藥鋪還是回家,抑或去其它的地方。
「靖璽哥,謝謝你來救我!顾就骄p玥的神情顯得有些哀傷。
「小傻瓜,怎么了?」岳珉珀摟著司徒緋玥的腰,有些擔心。
她欲語還休,輕輕晃了晃腦袋,生硬的擠出了一個笑容。
岳珉珀看得出來,這個笑容,是司徒緋玥在岳家那段日子一成不變的笑容。
「蝶兒,我有件事要告訴你!挂苍撌撬砻魃矸值臅r候了。
「靖璽哥,今晚什么都別說好嗎?咱們喝酒慶祝一下,想說什么,我們明天再好好的聊!顾门滤麜f些什么讓她動搖的話。
司徒緋玥暗自決定,今晚將是她最后一晚與她最愛的白大哥在一起的時光。黎明之前,她便要從他面前消失。
*
回到客棧,司徒緋玥強打起精神,跟白靖璽有說有笑的,灌了他幾大盅女兒紅。
沒想到岳珉珀的酒量很是了得,仍面不改色的看著司徒緋玥。
「傻妞,想灌醉我?」
他怎么會沒注意到她刻意勸酒的異常舉動?
「知道為什么還不醉?」
眼看就要到黎明時分了,司徒緋玥有些心急。
「我不許你離開我,我要牽著你的手過一輩子。」岳珉珀從她身后環(huán)住她,在她耳畔盡訴鐘情。
「離開非我所愿。但我要你知道,我的心至死都屬于你!顾就骄p玥旋過身,吻上他的唇。
她愛他!但是,她不得不走。身為岳家的長媳,離家出走已經(jīng)夠荒唐了,現(xiàn)在居然還被別的男人擁在懷中,如此行為,就算她會給亂棒打死也不足為奇。
她不能逃避她要面對的現(xiàn)實,不論是被凌遲至死,或是讓她半死不活的過完下半輩子,她都不能逃避。她馬上就要離開了。
司徒緋玥的唇上還留著麻藥,雖然她不愿意這樣對他,但是,她不得不狠下心逼自己這么做;因為,她知道,只要他不放手,她是怎么都離不開他。她的心一片片剝落著,不斷的在心中吶喊。她愛他!她好希望能讓他牽著手過一輩子。
岳珉珀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,他的手腳都無法動彈,就連舌頭都不聽話的癱軟在他的口中,讓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。
「靖璽哥,等我回到岳家,我會讓小憐把銀丹拿來給你。不要來找我,我的命是岳家大少爺?shù)。我不會尋死,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原諒自己的妻子把心交給別的男人!顾就骄p玥淌著淚,不舍的道別。
我的蝶兒,你把心交給自己的相公何罪之有?別哭了,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。
說不出話的岳珉珀,心中不斷叫喊著司徒緋玥;無奈岳珉昊所制作的香膏,藥性是如此強烈,沒有銀丹,岳珉珀只能癱在床上,眼睜睜看著司徒緋玥落淚。
天邊浮現(xiàn)了一縷金線,黎明的光,是如此的美,如此的耀眼,卻是無情的催促著司徒緋玥,該是離開的時候了。
「我愛你,我的心永遠都只屬于你。永別了,靖璽!顾就骄p玥在他耳畔留下最后一句話。
她淚眼婆娑的凝望他最后一眼,她要將他的樣貌,牢牢的、深深的刻在心版。
她帶著小憐離開了客棧,一路上,她的淚沒有停過,也停不下來,她心碎的聲音,蓋過了所有企圖進入她耳中的話語。
就在只離岳家大宅幾里的地方,司徒緋玥停下了腳步。
「小憐,你把銀丹拿回去給白大哥,然后,你也別回來了,你是我的丫鬟,是會受到連坐處分的,幫我阻止白大哥來找我,知道嗎?」
自己闖的禍,怎么能讓小憐也跟著受罰?司徒緋玥打算自己一個人全扛下來了。
「小姐,小憐生死都要跟小姐在一起,不要趕小憐走!」小憐拉著司徒緋玥的衣袖,死命懇求。
「小憐,現(xiàn)在我只剩下你可以拜托了。聽我的話,不要讓我擔心你跟白大哥好嗎?」司徒緋玥蹲跪了下來。
「小姐,別這樣!小憐照辦就是了!快起來啊小姐!」司徒緋玥這一跪,讓小憐慌了。
雖是滿心不舍,但小憐也只好聽司徒緋玥的,離開她身邊,往客棧走去。
看著小憐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,司徒緋玥深呼吸了一口氣,她努力的收起了所有淚水,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風暴。
就在司徒緋玥準備走向岳家大門之際,一個人影竄到了她身后,用沾滿蒙汗藥的布帕強行搗上她的口鼻。
司徒緋玥奮力掙扎著,卻力不從心。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,眼前的景色慢慢暗去,直到她失去知覺的癱倒,那人才松開布帕,將司徒緋玥套進一個麻袋,扛上了馬,騎上馬飛奔離去。
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司徒緋玥被惡狠狠的潑了幾桶水,漸漸清醒了過來。
她一睜開眼,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給五花大綁在一個木樁上。
「原來,你不是蘭香!挂粋熟悉的聲音穿進司徒緋玥耳里。
「衡德彪,你不是應該睡死在床上了嗎?」
司徒緋玥惡狠很的瞪著坐在椅子上的衡德彪。
「要怪,就怪你們沒有把我的手下全都迷昏!我這四個心腹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你啊,岳家少奶奶!购獾卤胫糁照茸叩剿就骄p玥面前。
司徒緋玥昨晚放火燒了嬉春樓之后,那四名被打昏的守衛(wèi)醒了過來,將衡德彪帶去了醫(yī)館,醒來之后的衡德彪聽聞自己的嬉春樓已付之一炬,氣得是要手下連夜查出那放火的蘭香身在何處。
幾個手下兵分多路,其中一人就在司徒緋玥離開客棧的時候發(fā)現(xiàn)了她,—路跟蹤她到岳家大宅。
「要怪應該怪我心太軟,早該在柳春院就—把火燒死你這個人渣!」
司徒緋玥絲毫不客氣的賞了衡德彪一口唾沫。
「原來,把本大爺燒成這副鬼樣的,就是你!」
衡德彪抹去臉上的唾沫,氣得拿起身旁的鞭子,毫不留情的往司徒緋玥身上鞭去。
衡德彪下手之重,鞭鞭打在司徒緋玥身上,鞭鞭見血。
「果真是個人渣,打女人眼皮都不跳一下。」司徒緋玥緊咬著下唇,忍著痛,一張嘴還是停不下來的說著。
「你這個二手貨!還好昨晚爺兒沒碰你,本大爺還不屑用別人用過的玩意兒!」衡德彪說罷,又是兩鞭,
「好可惜,你這種貨色,連二手貨都不配用,說你是人渣還抬舉你了。」
司徒緋玥已經(jīng)痛得快要失去意識了。
「這娘兒嘴巴還挺潑的,我看你還能說多久!」
衡德彪笑得得意。他要手下準備了幾桶水,還在里頭摻了鹽,直接往司徒緋玥身上潑。
鹽水滲進司徒緋玥身上的傷口,痛得司徒緋玥差點忍不住尖叫出來。
「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呀,只會弄臟別人的手,果真連渣都不如。」司徒緋玥現(xiàn)在只能靠意志力撐著不昏死過去。
「殺了你,那我嬉春樓的損失找誰算?你還得留著一條命給我當籌碼呢!
衡德彪一把扯開司徒緋玥的衣襟,拔下她胸前的蝶形玉佩。
他寫了封信,要岳家在三天之內(nèi)準備好一萬兩,交給岳家大少爺,要他獨自一人來贖回自己的妻子,否則就要將司徒緋玥賞給他的手下逍遙快活一番。
「他不會來的!
司徒緋玥不覺得她丈夫會為了她心甘情頤被勒索。
「你最好祈禱他會來。否則,我這四個手下,可是等著好好疼惜你啊。少奶奶!」衡德彪將玉佩以及信交給了手下。
接下信的嘍羅,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了岳家門房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