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調(diào)査出來了?」
「屬下在附近抓到幾個形跡可疑的人,卸了他們的下巴后,在他們身上搜出幾條沾滿火油的布條還有一塊令牌。」
「明早本王要知道他們背后的人是誰!
「是!」陌二突然想起一事,「對了主子,屬下在下船前還在船上撿到另一塊八角形令牌。」他將令牌呈上,「它就掛在釘子上,很有可能是對方縱火時無意間掉落,正好被釘子勾住,這才被屬下發(fā)現(xiàn)!
莫叡儁拿過那塊八角形令牌,不發(fā)一語的盯視著,像是要將這塊令牌看穿。
他記得這令牌,父皇手中有一支專門打探各方消息的密衛(wèi),專門調(diào)查江湖幫派的消息及秘辛,黑狼閣自然也在調(diào)查行列之中。
這些打探到的密報都被做成紀(jì)錄,不對外公開,只存放在御書房后的密室當(dāng)中。
父皇曾經(jīng)讓他進入密室翻閱紀(jì)錄,其中一份紀(jì)錄上便繪有這塊八卦令牌,是黑狼閣閣老級成員才能擁有的。
陌二指著那八角形令牌,「幸好有發(fā)現(xiàn)這塊令牌,不然我們可能會漏掉另一派下黑手的人馬!
已經(jīng)稍稍回神的蘇嬤嬤差點又被莫叡儁周身突然綻放的駭人氣息給嚇到,一邊搗著胸口,一邊看著他手上那塊令牌,感覺形狀有些熟悉。
「主子,您看得出這是哪里的令牌嗎?」陌二小心翼翼詢問。
此時,蘇嬤嬤突然驚駭?shù)卮蠼辛寺,「啊!?br />
池輕歌嚇了一跳,忙問:「奶娘您怎么了?」
「那塊令牌,跟當(dāng)時……當(dāng)時追殺您的那些殺手身上的令牌是一樣的!」
「你說什么,當(dāng)年追殺你們的兇手也有這塊令牌?」莫叡儁厲聲詢問。
蘇嬤嬤拉出頸子上掛的一條鏈子,「是的,就是這塊令牌,當(dāng)年追殺夫人的殺手遺落了一塊,老奴怕時間久了會忘記,將它撿起,當(dāng)成墜子掛在身上,時時提醒自己日后若是見到有人擁有這令牌,要避遠(yuǎn)一點。大家都以為這是老奴的護身符,其實不是,這是殺手的令牌!拐f完將令牌遞給莫叡儁。
「輕歌,輕歌,風(fēng)哥兒!」
叫喊聲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傳來,緊接著眾人就看到像是被人追殺一樣,滿臉驚恐的慕夏推開人群到來。
一見到母子倆相安無事,他浮夸的大聲道:「老鄉(xiāng)啊,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,一看到港口發(fā)生大火,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跟風(fēng)哥兒,顧不得壓制那毒女,鞋子套了就往港口跑,就怕晚了一步……幸好、幸好你們兩個沒事……」
他說著便伸手要抱住池輕歌,給她來個安慰的擁抱,卻被莫叡儁一手推開。
「你來得正好,本王之前交代你的事情進行得如何了?」莫叡儁將池御風(fēng)交給池輕歌,拽著慕夏的后領(lǐng),「跟本王過來。」
「喂喂喂,放開我,你這是求人的態(tài)度嗎?放開!」
莫叡儁根本不理會他的叫嚷,直接將他往一旁拖去。
池輕歌眨著眼看著他們,這不和的兩人什么時候湊在一起了?
池輕歌趴在船沿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及在上頭盤旋捕魚的海鷗,忍不住又哀嘆了聲。
「欸,年紀(jì)輕輕的唉聲嘆氣做什么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失戀了!
她白了朝她走過來的慕夏一眼,「胡扯什么,老娘什么時候談戀愛了,我這身分還沒解決之前能談戀愛嗎?」
「嗤,你戀愛對象不是你那王爺老公嗎,還裝!」
「我跟他談戀愛?」她尖叫著用食指指著自己,見鬼似的盯著他,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在談情說愛?」打死不認(rèn)。
慕夏指著自己的兩只眼睛,一本正經(jīng)地回答,「兩只眼睛都看到了!
「你肯定未老先衰,老花眼了!」
「別急著否認(rèn),否則你為何在這邊唉聲嘆氣?你這個地主婆不缺錢花,兒子聽話懂事,老公又帥又有錢,還有什么好煩惱的?」
「你又不是我,怎么會知道我有沒有煩惱,我的煩惱可多了,現(xiàn)在最煩的事情就是和離。在和離之前我勢必得待在京城,雖然我想在京城買套宅子,但就算買了,還沒和離前恐怕得先住在奕王府!
「住他那里好啊,近水樓臺先得月!
「你胡扯什么,這話是這么用的嗎!」她簡直想狠狠踹他兩腳。
「怎么不是這么用的?最重要的是奕王府里頭又沒有糟心的侍妾,你住進去肯定很快就能夠擄獲奕王的心。」
她皺著眉頭看著下頭的浪花,悶悶的說著,「我都跟你說要和離了,還擄獲什么心,你是船搭久了腦子不清楚是吧!
一想到要和離,她就有些心煩,怎么會這樣她自己也搞不清楚。
看著她糾結(jié)的神情,慕夏輕勾嘴角,「我說輕歌啊,都過了這么些日子了,你還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嗎?」
她又給他一記大白眼,「你到底在胡說什么,我的心我自己會看不清楚?」
「別急著否認(rèn)!鼓较牟患膊恍斓?fù)u著食指,「老鄉(xiāng),哥哥我問你,這兩天你在煩什么?」
「煩耶,不是跟你說了!
「除了宅子的事情以外,你老實跟我說在煩什么。」他擺明了不信,「對了,本來是要給你一個驚喜的,那現(xiàn)在不得不提前告訴你,我已經(jīng)用你的名字在京城買了套三進宅子,現(xiàn)在正在整修!
「真的嗎?好大的驚喜!」她眼睛一亮。
「不用謝我,我給自己留了間房!顾,「那現(xiàn)在可以告訴我煩什么了吧!
她頓了下,有些心虛的回答,「沒有啊……」
「老鄉(xiāng),少騙我了,咱們明人不說暗話,喜歡就喜歡,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,你怎么也學(xué)得跟這些古人一樣矯情。」
「我哪有矯情!」
他沉沉盯著她,「那就告訴我煩什么。輕歌,再過兩天就要到京城,等此番事了,我去趟北方后就要啟程去找小妖那毒女,短則兩三年,長則五六年都不會回來,不安頓好你,看你有個歸宿,我不能放心離開!
「我自己帶著孩子這么多年了,有什么好擔(dān)心的?你就放心地去吧,把你那真命天女系在褲腰帶上!
「我也想啊,不過沒看到你找到一個疼你的好男人,我會走得放心嗎?」
「好男人有這么好找啊?在現(xiàn)代就不好找了,來到古代更是難如登天!」她沒好氣的說著。
「你那名義上的老公就不錯。」
她撇了撇嘴,「慕夏,你可別忘了他的身分,王爺王爺,以后甚至有機會問鼎全國最有 權(quán)力的位置,后院還缺女人嗎?別把我推進火坑里!
「他現(xiàn)在后院除了你可沒有半個女人!
「難保日后不會有!顾樕蝗焕湎拢帶著一絲寂寥。
「其實,輕歌啊,根據(jù)我這些日子的觀察,我覺得你們兩個是互相有好感的,既然如此,他又是你丈夫,為何不放手一搏去征服他的心?只要你肯踏出一步,相信他馬上就會對你有所回應(yīng)。」慕夏心疼的看著她,吁了口氣建議。
「你耳朵沒問題吧,我剛剛都說了,他是王爺,后院現(xiàn)在沒有女人,難保日后不會有。
你我都來自現(xiàn)代,絕對無法接受一夫多妻,讓我每天看著那些小三小四小五小六,我會內(nèi)傷,我是絕對不允許其他女人共享我的男人的!」她頓了頓,「與其日后受傷,倒不如謹(jǐn)守分寸!
「別忘了你的身分是奕王妃,女人要進門得經(jīng)過你同意,你不愿意,其他女人能進門?」
「說得簡單咧,若是皇上賜下、推拒不了的呢?你是男人,會不清楚男人只管得了上半身,管不了下半身?我就算能管住其他女人,可我能管住他不到那些女人的屋里?」她鄙夷的嘲諷了聲。
「這就要靠你的手段了啊,老妹,你受過二十一世記的教育薰陶,如何擄獲一個男人的心,把男人的心緊緊拽在手心里的方法沒少看吧。」慕夏一只手緊握成拳,像是抓住了什么,「只要你活用電視上、小說里的那些手段,絕對會讓他愛死你,心里想的念的都是你,又怎么會看上其他女人?你說是吧!」
「男人都圖新鮮,也許頭幾年確實會死心塌地,但是幾年后呢?感情不可能一成不變的!
「老妹,按你這個想法,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嫁人了,這古國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,端看你怎么掌握男人的心!顾麚沃贿吥橗媯X筋的看著她。
「找個男人入贅就好了!
「按你的邏輯,你確定好男人肯入贅?他們愿意入贅,是真的愛你,還是為了你的財產(chǎn)?他們會真心疼愛風(fēng)哥兒?」
她噎了下,「好像也是吼……」難道她就要因此恐婚?
他拍拍她的肩,「老鄉(xiāng),我可是把你當(dāng)成自己老妹一樣,聽哥的,哥不會害你,勇敢放手一搏,說不定正在屋里處理大事的那個人就是你今生的良緣,也說不定你就是為了他才穿越的。若是害怕,可以寫個婚前協(xié)議之類的,他若是變心,必須無條件讓你離去,還能分得他一半財產(chǎn),讓他蓋手印,屆時他也不能不認(rèn)吧!
「都說把我當(dāng)成妹妹了,卻一個勁的想把我推入墳?zāi)梗心氵@種當(dāng)哥的?」
「老妹,你不踏進墳?zāi),又怎么知道你選的是水深火熱的地獄,還是帶你過上幸福美滿日子的天堂?」
「好像也有理吼!
「本來就有理!鼓较耐蝗幌氲揭皇拢死氖直,搗著嘴小聲在她耳邊嘀咕,「老妹,我告訴你,你嫁給他跟著他過日子,絕對會性福得不得了的。我有回去找他,他正好沐浴出來,我不小心瞄到他的……」他視線順勢往下落在下腹處,「那兇器可真不是普通的雄壯威武,若接受他,老妹你會天天性福美滿的!
她額頭瞬間青筋暴起,磨著牙,「慕夏……」
「我是你老哥,當(dāng)然要為你把關(guān)把關(guān),你不性福,我也會難過的,老哥不希望你成為沒 有滋潤的深閨怨婦!顾f完就想開溜,「我還有事,先走了!
「別想溜!既然說到這里,我問你,你是不是跟莫叡儁有什么交易?以前你厭惡死他了,怎么這陣子常進他房間?」
從出發(fā)前往京城之前,她就隱約察覺到他們有事瞞著她,但既然他們不說,她是不會多問的。
但是自從火燒船后,慕夏跟莫叡儁接觸得也太頻繁了,讓她不多想都不行。
「我跟他能有什么事情?他是王爺,我們又要進京,你知道的,我身后那堆親戚很煩人,自然要找棵大樹當(dāng)靠山,所以多套套交情準(zhǔn)沒錯,你說是吧?好了,我還有事情,先走了。」他一溜煙的跑了。
她在他身后吼道:「你就騙鬼吧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