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專制總經(jīng)理 第九章

  三天后,閻夫人與閻老夫人離開臺北,燦藍把房子物歸原主,她則回到自己租賃的蝸居,然后開始動手整理行李。  

  因為她的衣服沒幾件,所以沒兩下子就收拾妥當,然后提著輕便的行李袋,再度出門。  

  半個鐘頭后,她來到某知名日系百貨公司前廣場,頂著艷陽,似乎在等待誰的到來。  

  “燦藍,上車啰!”沒多久,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出現(xiàn),駕駛座上的人朝她招手呼喚。  

  燦藍露出笑靨,快速上了車,綁上安全帶。  

  “東西都帶齊了?”駕駛座上,是一名年近三十歲的美女,白皙精致的臉上,架著一支超大墨鏡,卻難掩她散發(fā)的光芒。  

  “嗯!睜N藍頷首。  

  兩人交談了兩句,車子便上路,目的地則是機場,前往的地方是香港。  

  下午兩點,前往香港的班機正式起飛,燦藍暫時離開了臺灣的土地——  

  ***

  當天,燦藍理所當然地沒到俱樂部上班。  

  這對愛錢、需要錢的她而言,很罕見。  

  駱英翔一邊接待著客人,一邊留意她會不會出現(xiàn),然而,等到了該是她表演魔術的時段,依舊不見她的蹤影。  

  依他對她的了解,就算天塌下來擋住她來上班的路,她也會想辦法克服,他想不出來,有什么事耽擱了她,讓她放棄賺錢。  

  “Solomon,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?”最近迷上他的嬌嬌女,摟著他的手臂,大發(fā)嬌嗔。  

  跟他說了一堆話,他不是沒反應、就是笑得很勉強,非常不敬業(yè)。  

  “嗯?”他收回視線,帥氣的臉孔罩著一絲郁色。  

  女人怔了下,隨即被他眉間的憂郁神色給征服,輕易原諒他的心不在焉。  

  “你有心事嗎?”女人愛嬌的問,渴望能為他分擔解愁。  

  即便有,在他強烈的責任感下,也只能壓下,等指名的客人少了再抽身離開。  

  結果,一整晚的顧客從沒間斷,占去他所有時間。  

  凌晨三點多,客人散盡,俱樂部關門。  

  駱英翔回到休息室稍作梳洗,換上簡便的服裝,也讓喝了一晚酒,導致有些昏沉的腦袋清醒一些。  

  他向來酒量絕佳,酒喝得也跟以往差不多,但不知為何,這夜卻有八分醉意,專注力無法集中。  

  駱英翔動手拿起茶幾上橫躺著的小巧手機,躺靠在沙發(fā)上把玩,藉由吁氣紓解心中那團難解的煩悶。  

  這支手機本打算今晚送出去的,但送禮的對象卻缺席了。  

  在資訊發(fā)達的時代,若沒有電話與手機,想找一個人,原來如此困難。  

  分明就在同一個城市,竟好像相隔千里遠。  

  會不會其實在他家睡得太舒適而賴著不想出門?或是病得下不了床?許多假設在他腦中盤旋。  

  莫非,她真的走了?他以為她不會當真的。  

  他千頭萬緒,全繞著一個女人打轉,令他發(fā)脹的腦袋又煩又亂,仿佛要爆炸。  

  最后,他打消小睡片刻,等醉意消退再回家的想法,決定搭計程車離開。  

  途中,他撥打自己家里電話,響了一會后轉進答錄機,他開始對話筒說話!盃N藍,在的話就接電話。”他重試了幾次,并未奏效。  

  他才想起可以直接打給大樓管理員,對方告訴他,閻小姐中午就把磁卡退還,離開了。  

  忙了一場,駱英翔泄氣的靠著椅背,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與從容。  

  他在焦急什么?才一晚沒見,便把自己搞得緊張?zhí)栙,活像個笨蛋。  

  若被好友知道,肯定被取笑到天荒地老。  

  手機今天送不出去,可以明天送,何必急于一時?  

  看來他真的醉了,而且醉過頭,才會讓他失去理智。此刻,他迫切想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、熟悉的笑容、熟悉的蹩腳魔術,想聽她說些言不及義的廢話、或者是令人發(fā)噱的怪論點。  

  以往的戀情幾乎是一觸即發(fā),感覺上愛得精彩、愛得瘋狂,但也容易厭倦、冷卻。  

  交往期間,他們上高級餐廳、涉足高級場合,女友以他為中心,繞著他旋轉,反而扭曲了她們原本的個性,只是成為他會喜歡的樣子。  

  可是燦藍不同,她看似依賴他,卻又可以沒有他,遵照自己的步調與思想過生活。  

  反過來,被制約的人是他。  

  他想好好經(jīng)營這段戀情,照顧她、保護她、寵愛她。  

  “司機先生,還是到臺北市……”駱英翔改變到燦藍住處找她的念頭,向司機重報地址,回到他居住的大樓。  

  他想,明天就可以見到她——令他動心的女人。  

  ***

  豈料,這一等,駱英翔等了好幾個明天。  

  星期三晚上,他接到一通電話后,立刻從父親安排的飯局中脫身,也不管身后父親的責罵聲有多響亮,與錯愕羞憤的女方,自顧自地走出駱家豪宅。  

  他跳上車,趕至Lion  Heart男公關俱樂部,停好車直沖內(nèi)部最小的休息室,他沒敲門就擅自闖入。  

  “砰”地一聲,門又被關上。  

  “呃……”燦藍剛穿上工作服,襯衫扣子都尚未扣齊,手僵著、張著嘴,怔愣的睜著美眸盯著入侵者。  

  駱英翔緩緩走近,他每逼近一步,燦藍的心跳就愈急促,酡紅的粉頰也愈加滾燙,一口氣梗在喉頭,就要窒息。  

  他……看起來好恐怖,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模樣……  

  她不禁皺眉凝想,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,需要他來興師問罪嗎?  

  駱英翔在離她一步的地方停下,不發(fā)一語,就僅是斂著眉,緊緊地、牢牢地瞅著她的眉、她的眼、她挺直秀氣的鼻,她粉紅色微噘的唇,以及來不及遮掩在布料底下的雪白胸口,眼神放肆。  

  燦藍被他肆無忌憚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,攏緊衣襟,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,與他拉開些距離。  

  “Hi!”她呵呵干笑,故作輕松的打招呼,企圖打破這詭異、又令人心跳一百的氛圍。  

  駱英翔的胸口起伏著,發(fā)揮極大的自制力,才壓下想將她擁入懷中的沖動。“為什么好幾天沒來上班?”他的口氣陰沉得嚇人。  

  “我去工作……”燦藍不敢看他過于火熱的眼睛,現(xiàn)下的他感覺和平常不太一樣,給她莫大的壓迫感。  

  他趨前一步,目光深沉!叭ツ睦锕ぷ鳎俊  

  到底是什么工作的待遇超越了俱樂部,那么吸引她?  

  “去香港的酒店……”燦藍倒是有問必答,心中一半忐忑、一半疑惑,直覺有什么事即將發(fā)生。  

  聽到酒店,駱英翔俊臉立即鐵青,咬著牙質問道:“你就這么愛錢?”  

  他的火氣不斷高漲,焚燒著胸口。  

  他因為她無故曠職而想念她、掛心她,但她卻一心只想著錢,而她的工作地點竟然是酒店?!  

  他的口吻和眼睛里透著一絲絲輕藐,讓燦藍的心猛地往下墜沉。  

  “真奇怪,我愛錢礙著你了嗎?”她揪著心口還擊。  

  自己就可以莫名其妙不來上班,她幾天沒來,他就跑來對她大呼小叫,問東問西,哪來的雙重標準!大男人主義。  

  回到臺灣、來到俱樂部,能夠見到他的喜悅,全被他無禮的態(tài)度搞砸了,像兜頭被淋了一頭冷水,開心不起來。  

  兩個人都動了怒。他瞇眼冷睨著她,她瞠大星眸瞪住他,“哼”的一聲,加強氣勢,不服輸?shù)膫性展露無遺。  

  她就是這樣和其他女人不同,才值得他另眼相待。  

  “需要錢可以告訴我。”終于他退讓了,姿態(tài)軟化。  

  燦藍還是生氣!案嬖V你做什么?你是提款機還是印鈔機?”  

  就是因為想趕快把欠他的錢還清,她才答應陪owner去香港出差,確認俱樂部分店設置事宜,順便在owner朋友的酒店當洗碗工,多賺點錢,而且還在酒席間表演了魔術,獲得熱烈掌聲,滿足了她的虛榮。  

  Owner甚至告訴她,等香港分店營業(yè),可以讓她過來工作。如此一來,讓她的魔術表演揚名海外的夢想,似乎達成了一點點。  

  她很想把這些事告訴他,可是沒有他的電話號碼,因此打算等回國后再講。  

  她回來了,但他卻湊巧沒來,聽說是跟某位千金小姐相親。  

  他嫌她愛錢,那他又老是跟千金小姐扯上邊,貪圖什么?  

  千金小姐有什么好?她覺得乏味極了。  

  駱英翔凝睇著她氣得泛紅的臉蛋,長睫下半垂的眼,鼻梁下因氣惱而嘟翹起的唇,都成了誘惑他品嘗的弧度。  

  他再跨前一大步,一手撐在她身后的墻面上,讓兩人的身體輕輕貼靠在一起,低聲說道:“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提款機或印鈔機!  

  他沙啞的嗓音,在她耳畔繚繞,惹得她一陣輕顫,肌膚上泛起淡淡的粉紅及無數(shù)小疙瘩。  

  嗚哇……他不是駱英翔吧——  

  “你……你是誰。俊睜N藍推拒著他的胸膛,頓時感到口干舌燥。  

  駱英翔攫住她貼在胸前的手,一手攬住她的纖腰,加重手勁,讓彼此之間幾乎沒有空隙。  

  他的親匿舉動,讓她嚴重缺氧,滿臉通紅。  

  “你是……哪來的冒、冒牌貨?”她費力地把話說完。  

  “也許,這才是真正的我!瘪樣⑾杪曇羿硢。灾父够^她的粉頰,細白柔膩的觸感極佳,令人迷戀。  

  燦藍像只金魚般,微啟的小嘴吸吐著氣息,還是忍不住回嘴。“你都是這樣對你的客人吧!”那橫亙在心窩的嫉妒與酸意翻攪成一團。  

  她以為自己的口吻夠平淡、夠冷靜,卻忘了自己從來就沒有說謊的天分,自然泄露了真實的情緒。  

  駱英翔勾起嘴角,輕輕觸碰她小巧的貝耳,剛沐浴過的她,散發(fā)著一股清甜香氣,仿佛一顆糖果。  

  “你在吃醋嗎?”他在耳際輕聲呢喃。  

  “唔……”燦藍縮著頸子,一陣陣前所未有的酥麻從腳底往腦門直竄,覺得下一秒她就要融化成一灘水、一灘泥。  

  他的唇移到她的唇畔,若有似無的碰著那櫻花色的柔馥。  

  她被他身上好聞的氣味沖昏了頭,神魂顛倒,再也無法開口,美麗的眸略嫌呆滯地膠著在他帥氣迷人的臉上,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臟,是不是停了……  

  下一秒,駱英翔蜻蜓點水般的細吻,轉為狂烈熾熱,似要把她的芳唇吞噬,大掌扯開她始終護在胸口的手。  

  他吻得更深更野,占有她的氣息。  

  燦藍任他奪取,自己也有樣學樣地回應他,愛潮洶涌。  

  激切的熱吻持續(xù)了好一會,直到燦藍感覺肺里的空氣快被抽干,才戀戀不舍的逃離。  

  駱英翔盯著她嫣紅漂亮的芳容,伸手整理她散亂的發(fā)絲、為她扣好襯衫的金色鈕扣,那屬于男人的渴望仍蠢蠢欲動。  

  他喘著氣,沒再碰觸她,恢復一貫的風度,但那雙有力的黑眸蒙上一層深沉的灰霧。  

  一股失望襲上心頭,燦藍渴盼得到他更多愛惜,她垂下眼,有些無措。  

  她雖然總是迷糊又少根筋的模樣,但終歸是女人,還是有著天生女人纖細的神經(jīng)。  

  “我……我@%&你!彼邶X不清的說。  

  駱英翔抿嘴輕笑,其實知道她說了什么。  

  “以后做事別莽莽撞撞的,否則,懲罰就不只這樣而已!彼妫掷镄虚g盡是溫柔的霸道與專制,也正式承認她的身分。  

  燦藍似懂非懂,他有懲罰她嗎?如果吻她就是他所謂的懲罰,那,她寧可要他的懲罰。  

  “過兩天,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!瘪樣⑾钑簳r收起笑,正色道。  

  他打算把自己的家世告訴她。  

  “現(xiàn)在不能說?”燦藍擰起眉,習慣性的嘟起嘴!巴贤侠,好麻煩!  

  他笑了笑!安贿^,現(xiàn)在有件事可以告訴你!  

  她挑了下秀眉,一臉好奇!笆裁词?”  

  他傾身,在她的耳邊柔聲低喃——  

  隨后,她輕輕咬著下唇,露出羞澀又幸福的笑容。  

  我愛你。  

  三個字,在她腦海中化開,敲擊著她的心口,譜成了最動聽的曼妙旋律,聽不厭倦。  

  ***

  翌日,各大報紙全都用斗大的標題刊登了同一則頭條——  

  家世顯赫的名門太子,下海化身男公關!  

  報中所提到的主角,是身為“全盛金融集團”現(xiàn)任總裁駱相武的長子——駱英翔。  

  各篇報導內(nèi)容大同小異,無外乎不斷驚嘆他的身世以及駭俗的作風,批判他的行為是敗壞門風、男女關系復雜……云云,將他形容成荒唐無度的花花公子,嚴重影響家教甚嚴的駱家形象。  

  一早,駱總裁看到報紙,震怒不已,急召長子駱英翔回家。  

  接獲父親吃了火藥般的憤怒電話,駱英翔僅是輕應了聲,掛斷通訊后,立刻動身驅車前往駱家豪邸。  

  進家門前,他已心知肚明,將會有一場狂風暴雨等著他。  

  傭人們見到他,都苦著一張臉,空氣里籠罩著一股超級低氣壓。  

  “爸、媽,早安。”駱英翔筆直的站在父親面前,神情平靜,讓人讀不出他此刻的心情。  

  駱相武抓起成疊的報紙,奮力朝他臉上擲去。  

  駱英翔沒有躲,任憑報紙擦過臉龐,散落一地。  

  ,老公,這是在干什么嘛!”駱夫人皺著眉埋怨,心里不舍!坝性捄煤谜f,大伙都在看呢!”指的是家里的傭人。  

  “哼!”駱相武不屑的冷啐。“他還會怕人看嗎?真要知道羞恥,還會去俱樂部當男公關,嘻皮笑臉、服侍女人?”  

  這消息傳開來,教他這老臉往哪擺?豈不成了商場上的笑話?!  

  經(jīng)營事業(yè),講求的是良好的信用及形象,被這渾小子一攪,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、所建立的絕佳風評,勢必會受到不小的震蕩。  

  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做事總是太沖動、任性妄為,不懂瞻前顧后、為大局著想,仗著年輕氣盛,就胡搞一通,到頭來還不是要長輩出面收拾殘局。  

  駱英翔不語,謹聽教訓。  

  他很清楚,他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是多余,只會引發(fā)更大的沖突,這不是他想要的,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。  

  然而,正在氣頭上的人,生氣的對象愈是沉默,愈是不能消滅胸口熊熊烈火。  

  “我不逼你盡快投入工作,并不表示允許你在外頭胡來!”駱相武咆哮怒斥。“你不打算為你荒謬的行為解釋嗎?”  

  “老公,一大早別這么大火氣,傷身!瘪樂蛉伺呐恼煞颍髨D充當和事佬,緩和火爆的氣氛。  

  “你身為駱家長子,竟然搞出這種丑聞,分明是存心與我作對!”駱相武脾氣執(zhí)拗,火頭上聽不了半句勸。  

  “英翔,快跟爸爸道歉呀!”駱夫人焦急的催促。  

  駱英翔直視他的父親,無畏無懼、不疾不徐地道:“什么我都可以依你,只有一件事,一定要讓我作主。”  

  駱相武瞪著他良久,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,有著和自己如出一轍的固執(zhí)。“你說!”他倒想聽聽,什么事讓這小子堅持捍衛(wèi)到底,不肯妥協(xié)。  

  “女人。”駱英翔言簡意賅,斬釘截鐵。  

  駱相武夫婦都皺起眉。  

  “我已經(jīng)有中意的對象,不要再替我安排無謂的飯局!瘪樣⑾杼裘髁苏f,腦海中浮現(xiàn)燦藍豐富多變的嬌美臉龐,心的一角變得柔軟。  

  “英翔,是哪家的小姐?改天帶回來,媽媽親自下廚!瘪樂蛉讼采厦忌遥瑹嶂粤似饋。  

  “八成也是不三不四的女人!瘪樝辔錄]好氣的嗤哼。在什么男公關俱樂部鬼混,能結交到什么正經(jīng)女孩。  

  “她是什么樣的女人,我了解就夠了!瘪樣⑾璨幌矚g父親的口氣和措詞,態(tài)度更加強硬。  

  陪伴在身邊的女人是心靈伴侶,而非鞏固財勢的工具與棋子。  

  駱相武還是不能接受。“你還太稚嫩!”  

  在父母眼中,孩子永遠都長不大,需要受到庇護。  

  “那可不見得。”駱英翔輕輕的否定父親,不卑不亢!翱上В覀儧]機會為敵,在商場上一較高低!彼拿加睢⑺碾p眼,流露耀眼的熠熠光輝。  

  駱相武當然明白自己兒子的才能,否則不會那么期待他趕快把心定下來,接管他的事業(yè),但充滿霸氣與桀驁不馴的眼神,卻是他不曾見過的。  

  “英翔,你在說什么。”駱夫人被兒子的話,惹得頭皮發(fā)麻,活像是要與父親對決似的。  

  “我想說的就這些!瘪樣⑾钄宽劾镤J利的光芒已不復見,是一貫的溫和內(nèi)斂!鞍职秩艨洗饝揖蜁貋!  

  語畢,他迎視父親的雙眼,意志堅定。  

  “那件事你打算怎么解決?!”駱相武震著手,指著一地的報紙,猶然氣憤,但口吻不若早先咄咄逼人。  

  “過一陣子,自然會平息。”駱英翔冷靜且泰然自若,并不覺得他客串男公關的作法,會招來什么不良風評。  

  見他如此有把握,駱相武竟無話可說。  

  “我先走了!瘪樣⑾璩p親行過禮,調頭離開。  

  “英翔,不留下吃飯嗎?”駱夫人急忙追在后頭問。  

  他擺擺手,是拒絕,也是揮手道別。  

  ***

  離開駱家,駱英翔下一站來到燦藍打工的速食店。  

  由于真正身分曝光,他一進到店里,馬上引起一陣耳語與側目。  

  他微微皺了下眉,很快平復,觀看了一會,始終沒看到燦藍在柜臺服務。  

  “駱先生,請問……需要什么服務嗎?”店經(jīng)理獲得情報,立即趕來。  

  “我找閻燦藍!彼Z調平淡。  

  “呃……”店經(jīng)理大感意外。“找那個……”剩下不好的話,全在駱英翔冷凝的目光下止住!拔荫R上叫她出來!  

  不到一分鐘,燦藍穿著速食店制服,滿身大汗、油光滿面,跟在店經(jīng)理后頭。一見到他,因睡眠不足泛著紅色血絲的眼睛,霎時一亮。  

  “翔,你怎么來了?”她用手背抹了抹汗,笑著走向他,渾然不知他的另一層身分已被公諸于世。  

  他摘去她的帽子及圍裙,并取出手帕擦去她臉上的油漬,輕聲對她說:“跟我走。”  

  燦藍睜大眼,完全無法進入狀況!拔以谏习唷  

  “不必做了!彼驍嗨!耙院蠖疾槐貋砹恕!比缓,牽住她的手,在眾目睽睽下,將她帶離。  

  這猶如偶像劇的情節(jié),讓所有人都看傻了眼。  

  尤其是在場的每個女性,莫不羨慕起這樣的遭遇——飛上枝頭當鳳凰。 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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